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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日常[重生]》第90章
第90章

早上六點,太陽一出來,許樂就醒了,轉頭瞧曹飛,這傢伙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雙手雙腳並用纏在了他身上,最重要的是,因為瞎胡鬧,內褲昨天弄濕了,他連穿都沒穿,如今,小曹飛正硬生生的頂著他打招呼呢。

許樂臉上紅了紅,伸手將被子給揭了,在曹飛的屁股蛋上呼了一巴掌,隨著那聲清脆的拍肉聲,喊他,“起來,跑步去了。”

曹飛這才睜眼,可沒起床,而是抱著許樂在他身上蹭了蹭,衝著許樂說,“今天歇一天不成嗎?”

許樂也不在意,“反正你不起,媽就進來叫你,說不定還有小遠和小平,你肯定……”

正說著,就听見外面響起了雜亂的敲門聲,曹遠在外面喊,“大哥二哥起床了。”曹平今年才兩歲半,說話已經很利落了,跟著說,“起——床——了。”

曹遠又喊,“太陽公公都照屁股了。”

曹平就學著說,“照——屁——股。”

曹遠再說,“你們羞不羞啊,還賴床!”

曹平最後下了結論:“羞!”

這二重唱家裡誰也惹不起,要是不開門,能把門砸穿了。 曹飛一聽立刻就不鬧騰了,連手帶腳爬起來滿屋子找內褲,許樂瞧著好笑,又不能看他真這麼囧,只能穿著條小內褲,給他從衣櫃裡拽出了條扔了過去,然後就準備給兩個小傢伙開門去。

曹飛慌里八張的把內褲套在腿上,回頭瞥了一眼,差點把自己嚇趴下,連忙壓著聲音喊了聲,“樂樂。”許樂回頭,他比劃著後背說, “那兒好多紅痕,你穿好了再開門。”

許樂頓時明白了,昨晚曹飛在他後背上啃了半天,肯定弄出痕跡了。 他瞪了一眼曹飛,從旁邊把秋衣秋褲給套上了,然後​​才把門打開。

門一開,曹平就跟小砲彈一樣,騰的一下就竄了進來,後面緊跟著已經七歲的小遠,兩個人竄到了床邊,曹遠一下子就跳上了床,曹平個子一點點,壓根上不去,在那兒叫著“二哥二哥”著急,許樂只能過去把他抱上去。

然後就听見裹在兩個人被窩裡的曹遠突然坐了起來,對著曹飛不明所以的講,“哥,你被子裡好腥氣啊?”許樂和曹飛動作都同時一僵,曹平喊著我也要聞聞撲了過去,曹遠接著他然後不滿的說,“哥,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和二哥偷吃好東西了?還在床上吃,哥你太過分了。”

許樂幾乎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就哭笑不得了。 他瞧曹飛,也是一副驚嚇過後的模樣,衝著曹遠就撲過去了,摁著他教訓,“你都多胖了,還天天吃吃吃,我跟你說,起來一起跑步去,別想偷懶。”

曹遠胖胖的小臉上,就憋出個苦瓜相。

等著四個小孩都在院子裡運動了一番後,一家人就坐在了餐桌上。

如今,杜六嬸已經不在這邊住了。 她是個實誠人,白天在批發市場忙活,晚上到家還非要幹活,多給錢也不要。 可讓她幹曹家人彆扭,不讓她幹她自己彆扭,去年批發市場上生意越發的好,曹飛就給杜六嬸就近租了個小院子,他們母子倆就搬過去了。 一來是自在,二來是照顧生意。

老太太買的油條豆漿,用香油調的疙瘩鹹菜,就著特別香,尤其是這幾個小子,胃口一個比一個好,老太太端著盛豆漿的鍋過來給每個人勻了一勺,然後滿意的衝著黑妹說,“我今天買了三斤油條,那老闆笑歪了,還說咱家就是人多有福氣。”

她歲數大了,如今除了去買早飯,幾乎什麼事都不干了,最愛的事兒,就是看著早上和晚上一家人湊在一起吃飯,看著家裡的兩個女人,兩個成年男人,和四個小伙子吃飯,然後出去顯擺家里人丁興旺,這老闆的話算是搔到癢處了,許樂能肯定,家裡接著一個禮拜的早飯,都是油條豆漿無疑。

不過,一切都是老太太高興為主,所以,誰的筷子都沒放下,這時候,就听見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曹玉文將那最後一口油條塞進嘴裡說,“八成是我的,最近有人要過來看苗,我留的家裡電話。”他說著就走了過去,把電話接了起來。

許樂幾個人都沒在意,這都七點多了,快到上學的點了,各個都使勁吃著飯。 然後,就听見曹玉文沖著話筒叫了聲,“哥?”

然後一家人都靜了下來,尤其是曹飛,他幾乎是反射似得將筷子放了下來,抬起了頭,豎起了耳朵,滿臉戒備,就像是個要攻擊的小狗。

這些年,曹玉武與他們並非沒有聯繫。 他們畢竟是母子兄弟,縱然曹玉武做過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可這些親情是抹不掉的。 曹玉文每年都給曹玉武寄點東西,曹佳佳生病,曹玉武也求曹玉文給他在省城找過藥,只是沒見過面。

誰也沒提過見面。 老太太想兒子,但想到的更是傷心,她歲數大了,經不得這些事情,也就在曹玉武打過電話的時候,問上幾嘴。 而曹玉武不知道為什麼,終究沒提過要來省城的事兒。

許樂猜想,他畢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渾人,他的渾,是在李桂香死後,無人管束的混蛋。 就像是一個被天天管束著的孩子,當家長一旦鬆開手,他一定會盡情的玩耍​​,但時間久了,他會發現,這樣太沒意思,而試圖回到過去。 羅曉梅就是曹玉武找到的過去——家。

所以,在結婚後,他雖然鬧騰過,也受羅曉梅挑撥過,但後來的幾年,那麼多人知道曹飛自己擺攤賺錢,兩家也都是相安無事。 他應該心裡明白過來了,但又無法挽回,再說還有巨大的生活壓力,只能跟兒子們兩不相見。

所以,許樂又以為,這是曹佳佳生病了,又要托曹玉文買點藥。 老太太催著他們上學,許樂就拉著身體僵直的曹飛,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曹遠,出門上學去了。

如今,小遠上一年級,跟他們一個學校,在小學部。 平日的時候,都是曹飛帶著小遠,許樂自己單騎一輛車子,今天瞧著不行,許樂直接拽著兄弟兩人走路上學了。 一半路的時候,曹飛突然說了句話,“樂樂,我還是很恨他怎麼辦?這麼多年了,我一聽見他的聲音,就會想到他怎麼對不起我媽,怎麼對不起我和小遠,我恨他!”

許樂緊緊拉著曹飛的手,他明白這種刻在骨子裡的情感,愛太深了,恨太深了,都會融入血液,順著細細的血管,經過心肝脾胃腎,經過大腦,在身體中流動,彷若圖騰一樣,每天千百回的印記,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他捏了捏曹飛的手,鼓勵他,“恨就恨吧,總比什麼感情都沒有了好。等到不恨了,看開了,再說其他的事兒。”

曹飛想了想,沒說話,只是把許樂的手握的更緊了。 曹遠在旁邊瞧了瞧緊緊拉著手的兩個哥哥,伸出小胖手一把從中間扯開,分別拉了上去,衝著兩個人不甘心地說,“你們拉手又不帶上我! ”

只是現實永遠比估算的要戲弄人。 許樂三兄弟中午回家沒看到曹玉文,家裡就剩下黑妹,連老太太都不見,就有點詫異,問他們都哪兒去了?

黑妹反而將話岔了過去,讓給曹飛去樓上拿東西,然後衝著許樂說,“我菜沒洗完,樂樂幫我洗菜去。”然後跟著他進了廚房,關了門,第一句話就是,“樂樂,你大伯出事了。小偉開車帶著你爸和奶奶都過去了。”

許樂就愣了一下,“什麼事?”

黑妹說,“他和單位的司機偷偷把拉煤的大貨車弄出來運貨,結果撞了車,如今,人在醫院裡,快不行了。你爸和你奶奶都趕過去了,剛剛打了電話,說是真的,你說,我怎麼跟飛飛說這事兒啊。”

在黑妹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許樂將事情拼湊了一下,就出來了。 曹玉文發財之後,羅小梅自然是眼紅的,只是曹玉文和曹飛都對他們深惡痛絕,曹玉武犯了邪似得又嚴禁她去找曹玉文,所以一直只能看著他們富,自己拿著那點死工資過活。

等著曹佳佳長大後,日子就更難過了。 曹佳佳身體不好,常年生病,吃藥是錢,平日里吃點好的也是錢。 何況,她哥哥羅山進去了,家裡老娘沒人養,也都落在了他們一家頭上。 日子從來就沒寬裕過,羅小梅要不是沒娘家,沒人給撐腰,早就去找曹玉文了。

去年的時候,羅山終於放了出來,羅小梅就覺得自己腰桿子硬了。 羅山是個頭腦靈活的人,這時候走私多掙錢啊,羅山就打起了這個主意。 但想要運貨,就得有車,他可不是能在火車上站三天兩夜運幾包貨回來的人,就盯上了曹玉武。

曹玉武是鍋爐房的老人了,雖然說算不得領導,但頗有人情面。 羅山就許諾曹玉武要弄了車來,一輛車給了他一百塊錢中介費。 這簡直是白撿錢的事兒,曹玉武就動了心,找了給他們運煤的司機,借了車出來裝貨。

可掙了中介費,就有其他錢入眼了。 羅山又哄著他合夥做,曹玉武看著他們拉了一車貨後,果然掙了不少錢,就動心了。 反正這時候供暖結束了,他天天也沒事幹,就跟著羅山跑車。 出事這次是他第二次押車,已經快到函城了,司機中午說累,他想著沒多少路了,就同意讓司機喝了點酒,結果就撞車了。

黑妹邊說邊罵,“羅山就不是個好人,當年就想坑咱家錢,你大伯怎麼還聽他的?可你大伯都到這關頭了,他再不好,也是飛飛親爸,剛剛你爸打電話回來,說他一直嘮叨著想見見飛飛和小遠,飛飛按理說該去的。可我又怕這孩子想不開,犯擰,不肯去,這肯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她著急的問,“你說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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