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那一晚似乎開啟了古斯塔所有壞死的神經元，接下來的幾天，他腿部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不二周助找來神經科的專家為他會診，得出的結論是──奇跡。

向來波瀾不驚的古斯塔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躺在床上的Angy只知道古斯塔把他吻了個遍，他很舒服，沒有探究為什麽。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

敲敲門，柯林斯頓帶著走了進來，先是給了弟弟一個面頰吻，然後朝三兄弟使了個眼色。

「Angy，我們有事要談，塔塔來陪你。」

Angy眨眨眼睛，塔塔快速脫鞋上床抱住Angy。柯林斯頓摸摸弟弟的腦袋再摸摸塔塔的腦袋轉身出去。

關上門，他對三兄弟道：「休他們回來了。」

當三兄弟跟著柯林斯頓趕到四樓議事廳時，道格莊園的男人們都在了。休、柘和西蒙顧不上休息，帶回了從羅馬查到的事情。

大家都落座後，休站起來道：「這次的事我要負全部的責任。照片是從帕依集團內部洩露出去的。我的一名部下為了所謂的愛情，愚蠢地洩露了Angy和伯父的消息，對不起。」

手塚倉夜冷著臉，其他人則紛紛開口：「休，這只是個意外，你不要自責。」

「對不起。我真的非常抱歉。」休看向倉夜，「義大利現在由巴喬家族接替了亞瑟家族和巴西雷家族的位置。巴喬家族的現任族長拉裡‧巴喬一直很喜歡巴西雷家族的艾莉莎貝塔。遊輪事件過後，艾莉莎貝塔嫁給了拉裡，條件就是找到法蘭西斯。他們查到了法蘭西斯在我手裡，又查出我和倉夜……是朋友。」

「他們不敢來找我，所以想從倉夜這邊入手。因為我的疏忽，他們發現了Angy和伯父的存在。權衡之後，他們認為Angy比較好控制。所以想抓住Angy以此要脅我放了法蘭西斯。」

越前龍馬問：「那個法蘭西斯是誰？」

「他是巴西雷家族最陰險的人，也是打傷Angy的人。」丹尼爾解釋，臉色很難看。

「那他們怎麽知道Angy和西莫尼伯爵的關係的？」幸村精市問。

休一直抱歉地看著手塚倉夜，解釋道：「遊輪事件過後，巴西雷家族由加百利的小兒子以撒‧巴西雷接手。他一直不相信他們三人死了，喬瑟夫成為西莫尼伯爵後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原本是想派人混進西莫尼莊園證實他們的身份，古斯塔和喬瑟夫的身份在義大利沒有公開過，但丹尼爾在黑手黨內部卻是眾所周知。那名混進去的女傭把他們三人的照片傳給拉裡和以撒後，他們馬上認出了三兄弟的身份。」

「那名女傭原本的目的是伺機報復他們，結果無意中發現了Angy和他們的關係，然後他們就改變了計畫，想利用Angy把他們引到義大利，然後再利用Angy迫使道格家族出面，讓我放出法蘭西斯。

他們害怕被報復，甚至打算永遠扣留Angy，以作為他們的保障。Angy對林彬似乎有好感，那名女傭就利用林彬的孩子威脅他騙出Angy。她覺得這樣的把握更大，因為她可能只有一次機會。」

手塚倉夜冷冷地說：「如果不是Angy無意中聽到了那名女傭想要綁架他，他也許真的會被人綁架到義大利，甚至受到傷害。」

「倉夜，對不起，是我的疏忽。」休趕忙向各位伯父求救。

古斯塔開口：「這件事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沒有保護好Angy，讓人混進了莊園。」

索蘭微微一笑，出聲：「你們不要自責。Angy很安全不是嗎？他現在一定在樓上和塔塔玩呢。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而且你們忘了一點，Angy可以保護自己。雖然和同齡的孩子相比，他的心智還是個孩子，但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而且他還有娜娜和勇士。」

「這件事本來可以避免！」手塚倉夜無法原諒休的疏忽。

「倉夜。」索蘭嚴肅起來，「沒有人能絕對做到某事。休的手下有那麽多人，他要管理那麽多的事，他不可能控制每一個人。倉夜，他們並沒有得逞，就算他們綁走了Angy，我相信你們也會救出他，不會讓他受到危險。我知道你擔心Angy，但倉夜，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只是一些暫時無法調和的矛盾導致，何況他們的計畫並沒有成功不是嗎？」

手塚倉夜緊抿著嘴，不看休。

索蘭暗嘆一聲，看向剛從義大利回來的三人：「休、柘、西蒙，辛苦你們了。義大利那邊的事情應該全部解決了吧。」

三人點點頭，柘道：「他們要的是法蘭西斯，休把法蘭西斯交給他們了。如果他們還要繼續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全部的毀滅，他們不是笨蛋。」

「法蘭西斯現在怎麽樣了？」喬瑟夫問。

西蒙說：「主人那一槍打中了他的心臟，雖然救活了他，不過他現在只是個不能動的植物人。」

柘接著說：「巴西雷家族和亞瑟家族的恩怨到此已經兩清。拉裡‧巴喬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不會為了已經沒落的巴西雷家族而與道格家族和帕依集團為敵。何況他的妻子已經懷孕了，他也不想他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遭遇到危險。他們會老實地在義大利做他們的生意，西莫尼兄弟也不會再踏入義大利。以撒要的只是法蘭西斯，他已經做出保證，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索蘭馬上說：「這樣很好不是嗎？古斯塔、喬瑟夫和丹尼爾可以安心地在倫敦生活，他們也可以在義大利過他們自己的生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現在最重要的事是Angy的婚事，過去的事就讓它全部過去。」

大家長安東尼最後拍板：「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如果他們今後還不老實，我會讓他們徹底老實。休、柘、西蒙，你們去休息，倉夜、柯林斯頓、元一、哲也還有琉，你們到我的辦公室來，其他人做你們自己該做的事去，散會。」

索蘭陪父母離開了，被點名的五人跟著自己的七位父親去他們的書房。休忍了忍，私自去手塚倉夜的房間等他回來，柘去了他和哲也的房間睡覺，西蒙則跟三位上司打了聲招呼，先行回去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

三兄弟臉色不好地回到了Angy的房間，一進去就聽見塔塔在笑，他們看去，只見一雙黑珍珠渴望地看著他們，三兄弟的臉色緩和下來。自責沒有任何用處，他們要做的就是讓這人永遠都快快樂樂、平平安安。未來，還很長。

******

Angy不知道古斯塔的腿有感覺了，也不懂為什麽丹不給他洗澡了，不過喬給他洗澡也是一樣的。當然，受罪的也就變成了喬瑟夫。

如果不是Angy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喬瑟夫恐怕早就忍不住在浴室要了他了。好不容易給不老實的小傢夥洗了澡，喬瑟夫抱著他出了浴室。

古斯塔和丹尼爾都在，見兩人出來了，丹尼爾上前把Angy抱到床上，喬瑟夫拿大毛巾把Angy的頭髮擦乾。

距離三人接受『生命石』已經過去一個月又二十天了。Angy的恢復情況很好，手腳已經有了力氣，也能發出聲音，但說話仍有些困難。古斯塔也開始了艱難的復健，不過三人沒有告訴Angy，要給他一個驚喜。

義大利的風波隨著安東尼的下令而過去了。只不過手塚倉夜依然沒有原諒休，休依然每天賴在他的房間，至於是睡沙發還是睡床就不得而知了，也有可能是睡地板。

西蒙回來了，三兄弟把西莫尼莊園完全交給了他打理，西蒙又開始挑選合適的傭人，這次他會瞪大眼睛。

「丹？」被人穿衣服的Angy出聲，天都黑了，不是該睡覺了嗎？

丹尼爾親了親他，繼續手上的工作：「Angy，我們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黑珍珠閃亮。

「Angy去了就知道了。」

黑珍珠又眨眨，丹給他穿的怎麽是索蘭星的衣服？白色的，繡著金絲線的長袍，他只有在小時候回索蘭星過生日的時候穿過兩次。抬眼，發現喬和古斯塔都穿了西裝，Angy的心怦怦跳，要去哪裡玩了嗎？

有人敲門，進來的是塔塔和柯林斯頓。

黑珍珠瞪大，塔塔好漂亮！柯林斯頓哥哥居然穿著西裝。Angy可以肯定今晚有好玩的事了。在床上悶了這麽久，他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玩。

塔塔穿了一件紅白格子的套裝，貓尾巴藏在褲子裡，頭上戴著帽子，看起來可愛極了。和塔塔的可愛不同，穿戴好的Angy就是精靈。

「Angy，我們出發嘍。」

橫抱起Angy，丹尼爾興奮地走了出去，喬瑟夫推著大哥，柯林斯頓領著塔塔跟上。黑珍珠眨呀眨，丹要帶他去哪？

出了莊園，十幾輛加長車停在莊園門口，Angy欣喜地發現有一輛車的車身被鮮花裝飾地極為漂亮，哥哥們、爸爸們、爺爺奶奶還有爹地都身著盛裝，爹地也穿著索蘭星的衣服！

「Angy，緊張不緊張？丹要抱你去賣。」丹尼爾舔舔Angy的耳垂。

「不，怕。」黑珍珠閃亮，丹才不會賣他。

「Angy，你今晚漂亮極了。」藤香奶奶眼含熱淚，她上前吻了吻孫子。

索蘭走過來摟住母親，對丹尼爾說：「上車吧。」

丹尼爾抱著Angy上車，喬瑟夫和柯林斯頓扶著古斯塔上了車，塔塔也上了車。Angy還等著爹地他們上車呢，結果車門關上，車開了。

「丹？」不等爹地嗎？

柯林斯頓傾身吻了下弟弟的臉頰：「Angy，哥哥真捨不得你。」

「？」什麽意思。

柯林斯頓卻沒有解釋，而是親了弟弟半天才放開，又說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Angy也會祝福哥哥對吧。」

當然！Angy連連點頭，只是不知哥哥要他祝福什麽。

車隊開出了道格莊園，Angy窩在丹的懷裡，左手握著喬，右手握住古斯塔。心裡是莫名的激動，總覺得有很好很好的事要發生。

柯林斯頓哥哥的胸前還別了一支紅色的玫瑰花，他已經等不及知道答案了。

走了一個多小時，車隊才停了下來。當丹尼爾把Angy抱出來後，他驚呼出聲。是西莫尼莊園。

但讓他驚訝的不是他到了這裡，而是整個西莫尼莊園全部用彩燈裝飾了起來。玫瑰花鋪的道路五彩的燈光閃爍，半空中甚至還飄著閃爍的氣球，氣球組成了一個個『心』形，整個莊園充滿了浪漫和粉紅的氣氛。

「丹？」黑珍珠在燈光下閃耀。他回頭看去，爸爸、哥哥、爹地、爺爺奶奶、柘哥哥、休哥哥、甚至不二哥哥的教授賴爾叔叔都從車上下來，他們的胸前都別著一支紅色的玫瑰花。

依然保持神秘，丹尼爾抱著Angy走過玫瑰花道，前方是小教堂，主教大人正等在裡面。

Angy新奇地四處張望，他看到了林彬。啊！他身邊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孩子是迪生！還有西蒙，西蒙也穿著西裝，別著玫瑰花。

Angy的心「怦怦怦」地直跳，他渴望地看向嘴角含笑的丹，可是對方仍不打算解釋。

當丹尼爾抱著Angy走進小教堂時，教堂內響起了結婚進行曲。Angy對這首曲子並不陌生，電影裡經常放。

黑珍珠瞬間浮現驚喜：「丹？！」

「Angy知道我們要做什麽了？」丹尼爾抱著他走到主教面前，喬瑟夫站在左側，古斯塔推著輪椅來到右側。

柯林斯頓領著塔塔站在他們身後。Angy笑了，欣喜地笑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麽到處都是玫瑰花，為什麽大家都身著盛裝。

主教大人對索蘭微微一笑，看向今天的主角。

「今天，我很高興能再次為幾位新人主持一場別致的婚禮。今天，我們的主角有六個人。」

Angy和塔塔都一臉的問號。Angy在心裡數了數，是四個人啊。塔塔在心裡數了數，是四個人啊，他和主人不是什麽伴郎嗎？

主教沖幾人笑笑，接著說：「這是一場脫離了世俗的婚禮。首先，請為他們祝福，為他們的勇氣祝福。」

大家鼓掌。塔塔也跟著鼓掌，Angy的手動了動，鼓掌。

「古斯塔‧西莫尼先生、喬瑟夫‧西莫尼伯爵、丹尼爾‧西莫尼先生，你們願意娶Angy‧Bagle‧Sorin‧Doug先生為妻，不管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三人都很激動。

「Angy‧Bagle‧Sorin‧Doug先生，你願意嫁給古斯塔‧西莫尼先生、喬瑟夫‧西莫尼伯爵、丹尼爾‧西莫尼先生，不管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願意！」Angy努力說出，拼命點頭。

「好，那麽現在請交換戒指。」

柯林斯頓抱住Angy，塔塔捧著放著戒指的托盤上前。Angy按照哥哥的指示拿起一枚白金的指環笑著看向古斯塔。

古斯塔伸出手，雙眼裡不再是曾經的死水一潭，而是無法掩飾的激動。Angy慢慢地把戒指戴在古斯塔左手的無名指上。

下一個是喬瑟夫，Angy伸手抱住喬，這是他認識的第一個人類朋友。

「Angy，高興嗎？」

「嗯！」

喬瑟夫拿起自己的戒指放在Angy的手裡，Angy握住喬顫抖的左手，給他戴上戒指。

「喬……」

喬瑟夫忍不住先親吻了他。

最後一個是丹尼爾。為了與他相識，丹尼爾可吃了不少的苦。他舔舔Angy的嘴角，把自己的那枚戒指放在Angy的手裡。

Angy高興地給他戴上。

接著，三兄弟共同拿起一枚明顯比他們的小一號的鑲嵌著一圈黑色寶石的戒指戴入Angy的左手無名指。他們，結婚了。

「古……」

Angy剛開口，嘴就被人親了，是丹尼爾。

丹尼爾把他從柯林斯頓的懷裡抱過來，深深吻住了他。而當丹尼爾放開他時，他驚呼：「古斯塔！」

站在他面前的除了丹和喬，還是有古斯塔！他低頭看去，眼淚嘩地湧出。

「古斯塔……」古斯塔，居然，居然站起來了！

「Angy。」古斯塔在喬瑟夫的攙扶下向前邁了一小步，伸手攬過Angy吻上他。這是他的天使，是他的救贖。

古斯塔……對於今晚的結婚，Angy很高興，很興奮，可是看到古斯塔站起來，他卻哭了，哭得很傷心，是為古斯塔的心疼。

「Angy。」在Angy的耳邊說了三個字，古斯塔放開他重新坐回輪椅。

Angy的眼裡是淚，臉蛋卻紅了。

主教大人咳嗽了兩聲，再次引來大家的注意。

「下面，讓我們用同樣的心情來祝福柯林斯頓‧道格先生和塔塔‧道格先生的婚禮。」

「啊！塔塔！」Angy叫了出來。還無法好好說話的他連忙拍拍丹尼爾。丹尼爾抱著他站在嚇傻的塔塔身邊。

「柯林斯頓‧道格先生，您願意娶塔塔‧道格先生為妻，不管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我願意。」

柯林斯頓摟過臉色發白的塔塔，摟住他發顫的身體。

「塔塔‧道格先生，您願意嫁給柯林斯頓‧道格先生，不管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塔塔慌張地看看主人，他，他聽到了什麽？

「說願意。」柯林斯頓直接下令。

塔塔聽話地點頭：「願意。」

接著柯林斯頓從喬瑟夫的手上拿過戒指，給塔塔戴上，然後再拿過一枚放在塔塔的手裡給自己戴上。最後被嚇呆了的新娘。

「塔塔！」

Angy激動地喚道，塔塔還是傻傻愣愣地任由主人親吻擁抱他。

「小笨蛋，回魂了。」親完了塔塔的柯林斯頓抱起塔塔，塔塔看著他，忽然嘴角抽動，抱住他「哇」地哭了起來。

「不願意嫁給我？」柯林斯頓親吻塔塔的面頰，塔塔不停地搖頭，卻只是哭。

「小笨蛋。」柯林斯頓抱著塔塔轉身，看向他的親人，感激他們對他的支持，對塔塔的喜愛。

「古斯塔、喬瑟夫、丹尼爾、柯林斯頓，你們該帶著你們的新娘度蜜月去了。」索蘭同樣眼中含淚，今天，他的兩個兒子都結婚了。

「爺爺奶奶、爸爸、爹地，謝謝你們。」柯林斯頓抱緊懷裡哭得停不下來的人，大步朝外走去，他要帶著他的小貓去度蜜月啦。

「喬瑟夫、大哥，我們也走吧。」丹尼爾抱著Angy走到索蘭面前，「伯父，謝謝您。」

「伯父，謝謝你們。」

爸爸們激動地揮揮手，三人帶著他們的天使走出了教堂。

教堂外，兩架早已等候在那裡的直升機發出轟鳴。

柯林斯頓已經抱著塔塔上了一架直升機，三兄弟和Angy上了另一架。在親友的祝福下，直升機緩緩起飛，朝著『兩對』新人蜜月的地方飛去。

「Baby，Angy和柯林斯頓會幸福的，對吧。」藤香哽咽地問。

索蘭摟緊母親：「會的，他們會非常幸福。」

「啊……」幸村哲也看著遠去的飛機突然長嘆一聲，身邊的一人立刻問：「哲也，我們……」

「不要，我喜歡簡單的婚禮，齊鐸的婚禮太麻煩，我們還是同居吧。」

「那，好吧。」

「倉夜，你就原諒我吧。」

回答他的是一人轉身上車的背影。休‧帕依急忙跟上，什麽時候他在倉夜心目中的位置能上升一位，晉升到情人？而不是在朋友徘徊。

「元一，我覺得，我們應該談一談。」

「好啊。」

不二元一笑啊笑，眼睛瞇瞇。

而跡部琉則低咒一句，上車先走了。

索蘭看看自己的兒子們，幸福地笑了，孩子們，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