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小XX的起源

準確地說，在Angy六歲之前，他對男人身體上的某樣東西根本毫無概念（因為某人數學不及格，以為自己是五歲）。在他的印象中，洗手間只有兩個功能，一：洗臉刷牙洗手，二：洗澡。

所以他一直很好奇洗手間的馬桶是用來做什麽的，三歲時，他問爸爸：

「爸爸，馬桶是做什麽的？」

爸爸很正經地說：「馬桶是淋浴累的時候用來坐下休息的。」

「唔……既然是凳子那為什麽可以沖水呢？」

爸爸的解釋是（咳嗽了很多聲）：「Angy寶貝吃多了蛋糕和甜食會吐，Angy吐在馬桶裡，用水一沖就好了。」

「哦，Angy知道了，馬桶是用來吐的。」

爸爸們擦汗。

後來的三年，Angy對此深信不疑，尤其是他貪吃蛋糕吐在馬桶裡幾次後，他更加相信馬桶是用來給人吐的，一直到他發現真相那天。

******

抱著毛毛蟲布偶，睡醒的Angy下樓。

爸爸們上班去了，哥哥們上學去了，爹地、爺爺和奶奶呢？

臉蛋紅撲撲的小Angy先到二樓爹地和爺爺奶奶的臥室，房間裡沒有人。他又來到一樓，客廳裡沒有，陽光室裡沒有，衣帽間裡沒有，哪裡都沒有。

「Angy少爺，您在找什麽？」管家問。

「爹地、爺爺和奶奶呢？」

「索蘭少爺在和老夫人在花房，老爺出去了。」

「Angy知道了，謝謝管家爺爺。」乖孩子抱著毛毛蟲去花房找爹地和奶奶。

出了別墅，Angy停下腳步，有汽車過來，定睛一看，是家裡的車，Angy跑了過去。車停在了Angy的身邊，車上下來一個人。

「Angy。」

「倉夜哥哥。」

Angy高興地撲上去，被哥哥抱了個滿懷。

「倉夜哥哥放學了？」

手塚倉夜抱起弟弟，朝別墅走去，道：「今天考試，所以回來得比較早。Angy要去哪？」

「Angy剛睡醒，去找爹地和奶奶，爹地和奶奶在花房。」Angy一手抱著毛毛蟲，一手摟著哥哥。

手塚倉夜一聽，抱著弟弟去花房。走了兩步，他突然轉身往別墅裡走。

「倉夜哥哥？」

「哥哥去洗手間，Angy等一下，哥哥馬上好。」

「好。」

倉夜哥哥要回去洗手嗎？Angy的腦袋裡冒出問號。

把弟弟放在洗手間門口，手塚倉夜進去關上了門，因為太急，他忘了上鎖。

Angy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唔，他剛才睡起來還沒有洗手呢。黑珍珠眨眨，Angy笑嘻嘻地開門進去，他要和哥哥一起洗手。

當洗手間的門打開時，手塚倉夜立刻回頭。因為馬桶側對著門，他正在放水的東西被人一覽無餘地看到了。

「Angy！快出去！」九歲的手塚倉夜狼狽地一手捂住自己的下身。

站在門口，手還放在門把上的孩子驚奇地盯著哥哥捂住的地方，問：「倉夜哥哥，那個是什麽？」

「Angy！」使力把水放完的手塚倉夜急忙把『東西』塞回褲子裡，拉上拉鏈，雙頰的紅暈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倉夜哥哥，那個是什麽？」某位小傢夥繼續問，盯著哥哥，又看看馬桶，他好像看到哥哥在馬桶裡放水。

「倉夜哥哥，那個是水管嗎？」Angy走上前想去哥哥褲子裡掏水管。

手塚倉夜立刻抓住他，按下馬桶的沖水按鈕，把弟弟拖出了洗手間。

「倉夜哥哥，你能不能再讓Angy看一看？」好奇的人懇求。

手塚倉夜的臉發燒，把弟弟拖上了三樓自己的臥室，並把門鎖上。

「倉夜哥哥，那是什麽？」某位弟弟鍥而不捨地問。

手塚倉夜保持著面部的平靜，可紅通通的雙頰像極了弟弟剛睡醒時。

「倉夜哥哥，那個是水管嗎？」Angy拉拉哥哥，他想知道。

「那個，」手塚倉夜深呼吸，「那個不是水管。」

「那怎麽會放水？」

年僅九歲就已經開始看大學課程的手塚倉夜無法回答弟弟的問題。

「倉夜哥哥，馬桶可以沖水，你為什麽還要放水？」

「不是放水。」手塚倉夜蹲下，很嚴肅地說，「Angy，哥哥不是放水，哥哥，是在，是在小便。」

「小便是什麽？」

「小便，小便就是……」手塚倉夜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難的問題，「小便就是，人喝了水，就會小便。」

「那Angy怎麽沒有小便？Angy每天都喝好多水。」好奇娃娃不知自己難倒了哥哥。

「因為，那是因為，」手塚倉夜開始氣喘，「那是因為哥哥有，有小xx，而Angy沒有。所以Angy不會小便。」

「為什麽Angy沒有？」好奇娃娃難過了。

「因為，因為Angy是從爹地的肚子裡生出來的，只有Angy是，所以Angy是寶貝，因此才沒有。哥哥們是普通人，普通人才會多一個小xx。」

「Angy是哪吒。」好奇娃娃又盯住哥哥的褲襠，「哪吒有沒有小xx？」

「沒有。」

「唔……Angy想有……」

手塚倉夜抱住弟弟，安撫：「Angy聽話。Angy是寶貝，寶貝就不會有。而且有小xx很不好，喝多了水就必須小便，不然肚子就會疼。」

「唔……倉夜哥哥會疼嗎？」

「會。會很疼。」

某人犯難了，他怕疼。

「Angy，乖，聽話。」

黑珍珠裡是難過：「哥哥們是不是都有小xx？」

「……是。」

「Angy為什麽沒有？」

「因為Angy是寶貝，Angy是家裡唯一一個從爹地的肚子裡生出來的。Angy不想做我們的寶貝，不想從爹地的肚子裡出來？」

猶豫地搖搖頭：「Angy想。」

「那Angy就忘掉這件事，再也不許想，不然哥哥會生氣。」

「倉夜哥哥不生Angy的氣。」好奇娃娃壓下好奇心，抱住哥哥。

「那Angy答應哥哥，忘掉這件事，今後再也不問。」

「唔……好，Angy忘掉，Angy不問。」

不負責任的手塚倉夜望天，終於糊弄過去了。

******

第二天，從樓上下來的索蘭停在了樓梯上，不解地看著那個躲在洗手間門口探頭探腦的孩子。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是Angy。洗手間的燈亮著，裡面應該有人。索蘭快步走下樓梯，來到洗手間門口。

「Angy？」

某好奇娃娃嚇了一跳，轉身：「爹地。」

「你在看什麽？」

好奇娃娃抱著綠烏龜，黑珍珠眨眨：「爸爸在裡面。」

「怎麽了？」索蘭蹲下。

「爹地。」好奇娃娃很困擾，「爸爸是不是在小便？」

索蘭瞪大了雙眼：「An，Angy？！」

「爹地，」好奇娃娃很委屈，「爸爸騙Angy。」

「爸爸騙你什麽了？」洗手間的門開了，跡部景吾走了出來，順手抱起兒子，「嗯？Angy寶貝，爸爸騙你什麽了？」

「爸爸騙Angy馬桶是用來吐的。爸爸，馬桶是用來小便的。」

這下，就連最優雅的跡部景吾也不華麗地呆住了。好半晌後，他揚聲問：「Angy從哪裡知道這個詞的？！」

「爸爸……」好奇娃娃又問出一句驚天的話，「為什麽哥哥有小xx，可Angy沒有？」兩位從樓上下來的爸爸正好聽到了，就見一樓瞬間多了四座真人雕塑。

「Angy！！」

一樓被炸了。

從那之後，沒有小xx這件事就成了好奇娃娃心裡揮之不去的陰影。不管爸爸們怎麽糊弄，怎麽解釋，好奇娃娃都為自己沒有小xx，為自己不能小便而鬱悶至極。

而道格家的男人們，不管是年長的還是年幼的，從此之後上廁所一定要記得鎖門，不然很可能被躲在某處的好奇娃娃偷看到他們的『水管』。

而我們的好奇娃娃則很遺憾，他再也沒有看到過別人的小xx，不管是爸爸的還是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