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門開的那一刹那，喬瑟夫抽起涼被把他身下的人蓋住，這才不悅地回頭，然後他愣了：「大哥？」

「古斯塔？」被蒙起來的人拉開被子帶著鼻音喊，臉蛋紅通通的，黑珍珠裡噙著淚水。

喬瑟夫拿浴巾裹住自己的下身，從床上下來。古斯塔推著輪椅進屋，重重關上了門。

喬瑟夫苦笑：「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古斯塔朝他高揚的胯間看了眼，一臉慍色來到床邊。

床上的人明顯被欺負了樣子，他朝床上的人伸出手：「Angy，過來。」

床上的人臉突然更紅了，拿被子遮住半張臉，很是羞怯：「我現在，很怪。」

「喬瑟夫。」古斯塔平靜的話中透著指責。喬瑟夫不知該如何辯解，他上了床，一手伸進被子裡，被子裡的人驚呼，耳朵尖紅得像正在高燒似的。

「喬瑟夫？」古斯塔的耐心告罄。

喬瑟夫卻看著害羞的人，問：「Angy，喬掀開被子可以嗎？」

「我很怪。」

「不，Angy一點都不怪，Angy不想讓古斯塔知道嗎？」

黑珍珠羞澀地看看古斯塔，再看看喬，輕輕點了點頭。喬瑟夫微笑地安撫，慢慢掀開了被子。天使赤裸的身體一點點暴露在喬瑟夫和古斯塔的眼前，他的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腿間，雪白的身體因羞澀而變得粉紅，透著誘人的光澤。

古斯塔的眼神變了。

「Angy，不怕。」喬瑟夫握住Angy的手腕，拉開。古斯塔的眼神又變了，他驚訝地看著天使雙腿間微微冒出來的東西──和天使一樣美麗、害羞的小東西。

「我很怪。」Angy想捂住，雙手卻被喬瑟夫握著。

「大哥，我沒有做不該做的事，我只是不小心發現了Angy身上的一點小秘密。」喬瑟夫風趣地說，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快憋爆了。

古斯塔說不出責怪的話，連他都開始有點不受控了。而小東西不知是害羞還是生氣了，想逃回自己安全的避風港，眼看那裡漸漸要恢復原有的平滑，喬瑟夫吻上Angy的嘴，右腿擠入他的雙腿間，接著吻一路滑下，再次含上了那個逃跑的小傢夥。

「嗚……喬，不要，好怪……」

天使無法忍受這種刺激。

「砰！」門被人踢開，「喬瑟夫！你在對Angy做什麽！大哥不是說……」

喬瑟夫直起身體，看向門口的人，他今後一定要記得把門鎖上！門口的人呆住了，怎麽大哥也在？

「丹……」

被喬『欺負』的人引來了第三只狼的注意，清楚地看到他的丹尼爾只覺鼻子一熱，然後快速關上了門，反鎖。

「你們，在對Angy，做什麽？」丹尼爾捏著鼻子走到床邊。

喬瑟夫扯過被子，古斯塔開口：「Angy，你今天還沒有給我洗眼睛。」因身體的變化而害怕的Angy立刻拿過衣服在被子裡穿好，腳軟地下了床。

「Angy，到我的房間去。」

「嗯。」

不敢停留，天使很不負責地跑了。

「大哥，喬瑟夫？」

丹尼爾出聲，有什麽事不能讓他知道？

「喬瑟夫，你說吧。」古斯塔深吸了幾口氣，壓下體內的燥熱。

喬瑟夫喝了兩口水，聲音略啞地說：「我找到了Angy身體的秘密。我們的Angy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男孩子。」

「他本來就是男孩子，雖然他沒有男性的特徵。」沒有看到那一幕的丹尼爾不解。

「我的意思是說，」想到那人的言語，喬瑟夫笑道，「Angy和我們一樣，都有，咳，小xx，不同處在於我們的是明顯的，而他的是隱藏的。只要不停地舔那個地方，Angy的男性特徵就會出現，當然，也包括他股縫裡的，那個。」

舔那個地方，舔，丹尼爾仰起頭，有液體從他的鼻子裡流了出來。

「丹尼爾，你要不要去找一個女人解決？」喬瑟夫的聲音充滿嘲弄。

「不要，我的第一次要留給Angy。」

「大哥，要不要把丹尼爾丟出去。」

古斯塔推著輪椅走了，他要去洗眼睛。

******

中午吃過中飯後，西蒙找來的裝飾公司的人到了。房間重新佈置，傢俱也要跟著搬來搬去。西蒙找來了專業人員，古斯塔、喬瑟夫和丹尼爾帶著Angy、娜娜和勇士到古堡裡的馬場騎馬。古斯塔的眼睛上依舊蒙著紗布，喬瑟夫坐在他身邊的草地上，丹尼爾教Angy騎馬。

Angy都是在爸爸或者哥哥的保護下騎馬的，從來沒有一個人坐在馬背上過。丹尼爾騎了一匹馬，手裡牽著一匹紅棕色的母馬，Angy騎在上面。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騎馬，Angy高興地忘了上午的羞澀。丹尼爾是三兄弟中最會玩的，自然懂得如何讓Angy玩得盡興。

「喬。古斯塔。」騎在馬上的人遠遠地朝兩人揮手，喬瑟夫笑著揮揮手，古斯塔朝聲源處點點頭。午後的馬場寧靜而又充滿了歡快的氣氛。沐浴在陽光下的古斯塔都顯得柔和了許多。

「大哥，一定要等到Angy二十歲嗎？」喬瑟夫看著騎在馬上的人，問。

古斯塔沒有回應。

視線隨著歡笑的人移動，喬瑟夫開口：「Angy說他在索蘭伯父的肚子裡住了四年才出來。如果我們等到他二十歲的話，我們的小Angy要六年之後或者更久才能出世。大哥，你能等得及嗎？」古斯塔放在腿上的手動了動。

「我承認今天我確實對Angy動了情欲，如果不是大哥你進來了，也許我會忍不住做到最後。但我這麽做的原因卻不完全是因為Angy太誘人。」

「今早我看到他和林彬在花園裡有說有笑，兩個人一起收集露水，非常親密。」

古斯塔轉過頭：「林彬？」

「嗯，林彬。Angy對他過於關心，而且，似乎很喜歡他。大哥，Angy很善良，他相信每一個對他好的人。他不懂愛情，心智也還不到品嚐情愛的時候，可是大哥，我們為什麽不趁他什麽都不懂的時候，牢牢抓住他呢。然後在他懂得之後，他的心裡就只有我們。」

「大哥，」喬瑟夫看去，「我非常期待我們和Angy的孩子，屬於我們的小Angy。」

古斯塔的手按住自己的雙腿，喬瑟夫按住大哥的手：「大哥，您的腿只是會帶來一些小小的不便，但並不會影響你和Angy的幸福。Angy不是已經摸過大哥的，呵呵，大的小xx了嗎？」

「喬瑟夫，你的玩笑並不可笑。」古斯塔的話中聽不出不悅，他沈默了一會，才道，「你說得對，我不該因為顧及到我的腿而忽略了其他的可能。喬瑟夫，既然要做Angy的丈夫，就要按照規矩來。等我的眼睛好了之後，你、我和丹尼爾一起去道格家提親。」

「我現在就開始準備提親時要帶的禮物。」

「喬。丹。」不遠處，船長騎在馬上在一位船員的帶領下盡情地奔馳，他的笑聲感染了天上飛過的鳥兒，感染了古堡裡忙碌的人們，感染了陪伴他的另外兩位船員。

******

在廚房裡切切剁剁，洗洗弄弄，林彬緊張地注意在廚房裡幫忙的莉娜。珍妮也在幫忙，所以莉娜還算老實。過了一會，要忙的暫時忙完了，莉娜被珍妮叫出去幫忙整理花園，他急忙擦乾淨手，離開了廚房。

古堡裡裝飾公司的工人們來來往往，西蒙指揮著工人什麽東西放在什麽位置。林彬匆忙跑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西蒙愣了。林彬對他緊張地笑笑，然後轉身跑開。西蒙的手握成拳，手心裡有一張紙條。

讓柘的手下幫忙看著，西蒙去了洗手間。關上門，他打開林彬給他的那張紙條。

『西蒙管家：

今晚1點鐘您能到我的房間嗎？我有重要的事要對您說。請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發現，這件事非常重要。』

把紙條撕碎扔進馬桶裡沖走，西蒙的臉色異常，什麽事要晚上1點鐘以後對他說？西蒙的心不規律地跳了幾下，他暗罵：想到哪去了。

回到廚房，莉娜沒有回來，林彬繼續切切剁剁，緊張地不得了。剛剛握住西蒙管家的手不停地冒汗。他那樣突然，會不會太失禮了？西蒙管家晚上會去找他嗎？他這麽做對嗎？林彬心裡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