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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雲物語I~X》第62章
這是我的搭檔

「蘭斯好像會輸。」弗恩忽然開口。

面色有點凝重,澈蘇此刻也看出了場上的形勢的確對於蘭斯和梵重越來越不利。

錫安的搭檔打法極其凶悍,蘭斯幾次精妙的對抗,雖然給雙方帶來了同樣的損傷,可顯然錫安的機修速度遠超過梵重,幾輪對抗下來,蘭斯那邊的機甲累積了越來越嚴重的損傷,一直難以得到精準的修復,雖然明知錫安的方法取巧且不穩定,可顯然,他們的打法就是要在這一鼓作氣的前期作戰中,徹底打垮對手,在錫安造成的機甲不穩定狀態露出端倪前,就堅決地結束戰鬥!

參號機甲內,蘭斯沉靜地注視著前方,嘴裡終於吐出一句:「注意,我要正面衝撞。」

沒有絲毫猶豫,梵重非但沒留在座位上,反而赫然起身,開始迅速地攜帶上專用的強力吸附裝置,頭也不回地對著蘭斯道:「明白,我也要準備出艙。」

沒有眼神的交流,沒有語言的再次確認,兩個人的動作已經極其默契地同時展開。開動引擎到最大,一直退讓周旋的參號機甲,忽然正面向著錫安他們的機甲全力飛去,短程火力全開,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已經擺開!

就在同一刻,梵重身側的隱藏式機艙已經赫然彈開,沿著滑索固定的方位直線跳出,梵重矯健的身影,靠著某種強力吸附盤緊緊貼在了千米高空上的機甲背面!

這驚險的一幕忠實地被小型衛星探頭展現在眾人的觀看畫面上,一時間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那是什麼?高空雜技嗎?」地面上的皇帝陛下吃驚地坐直了身體。

「怎麼回事?」空中觀戰的弗恩緊鎖住眉頭,疑惑地看著澈蘇。

「梵重隊長準備進行體外維修。」澈蘇緩緩地道,手掌悄然握緊了,明明蘭斯他們的機甲沒有破損嚴重到急需體外維修的地步,為什麼梵重會冒著這樣巨大的風險,跑到機甲外面來?

這個疑惑在接下來的突變中,很快得到瞭解答。

蘭斯擺出的正面衝撞,根本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真切切的衝撞!是的,完全消失了溫和細膩的風格,這一刻的參號機甲,迸發出了完全不亞於對手的強悍和無畏。

對方的戰鬥員顯然沒有因為蘭斯這邊的忽然轉變而有所退縮,而是選擇了迎頭對抗。一片火海般的彈藥傾瀉,一陣轉瞬即逝的近戰和閃避,幾乎沒有人肉眼完全看清楚戰鬥的細節,兩架機甲都已經歪歪斜斜地飛快倒退,似乎都在這一輪正面衝突中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糟糕糟糕!」九號機甲內部的駕駛艙裡,錫安開始跳腳,「他們看出來這樣不是辦法,居然決定搞個魚死網破!」

「怎麼辦?」歐連的話永遠簡潔。

盯著維修視窗上瘋狂閃動的幾處嚴重損傷提示,錫安大叫:「能怎麼辦?這麼嚴重的傷,雙方都撐不過去多久!我也得出艙!」

其實是他們能撐的時間更短,梵重這個狡猾的傢伙,一定是看出了自己先前做了太多非標準維修,機甲的穩定性本來就比他們差,所以拼著自損參千,也要殺人一萬!

怪不得梵重那個機器人早早地就爬了出來,原來早就準備好了應對這種嚴重傷害!狡猾啊狡猾。

飛速地套上全副強力吸附裝置,錫安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最隱蔽的機甲背面,就已經聽到了耳朵裡通信器裡歐連一聲狂喊:「注意危險!敵機再次衝撞!」

「知道!……」話還沒有出口,錫安的瞳孔已經忽然急速放大,驚訝和不能置信寫在了眼中:轉瞬已經飛到他們眼前的參號機甲和他們擦身而過,電光石火間,靠著強力黏性纖維索依附在機翼邊的一個人影,已經飛速抬肘、拔槍、射擊!

——對著他!

僅僅露出眼睛的防護頭盔下,梵重那一閃而過、充滿冷傲和殺意的眸光!

胸前一陣裂痛,錫安目瞪口呆地低頭看著自己防護服上的那片網狀裂紋。雖然已經大大削減了火力的殺傷性,但這種級別的直接射擊,假如換成實戰中的真正火力,已經足以將任何人胸口洞穿。

「九號機修員確認死亡。」冰冷的系統提示音出現在錫安和歐連的九號機艙內,無情地宣告著一個事實。

「我被系統判定死亡了。」無精打采地翻身回到駕駛艙內,錫安咬牙切齒地大罵,「梵重這個無恥的傢伙!比機修比不過我,居然玩近身槍戰!……」

失去了整整一半復生能力的九號機甲,在歐連的奮力支撐下,顯然再沒有了和敵人作戰的平等實力。不到幾分鐘,損傷完全得不到任何修復的九號戰機,已經被迫投降,緊急迫降在了場邊。

「我不服!」從機甲裡出來的錫安衝到對面的參號機甲前,一看到梵重的臉出現,就忍不住直跳腳,「隊長你有本事和我比體外維修啊,看我不讓你輸得滿地找牙!」

冷冷地看著他,梵重深碧色的眸子裡寫滿了不屑:「抱歉,我不習慣和一個死人講話。」

目瞪口呆地看著梵重傲然離去,錫安顫抖著手指著他的背影,對自己身後的搭檔歐連道:「你看看,看看!又不是特種兵,也不是突擊隊員,我們是機修師啊!他他……他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歐連悶聲悶氣地:「他做得沒錯。是你弄錯了定位。」

錫安像是被馬蜂蟄了一下:「我定位哪裡錯了?精度不對還是坐標有誤?別開玩笑!」

「我是說——你把這個定位成比賽本身就不對,這是戰鬥。」歐連想了想,「在戰場上,敵人會因為你是機修師就不開槍嗎?」

他們身後,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來,蘭斯殿下緊隨其後邁出機艙:「別在意,你們已經很厲害了。」

他微笑著看著歐連:「你的打法險些弄得我應對不來呢。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多多切磋。」

「是,殿下!」歐連魁梧的大高個立得筆直,憨厚地咧開嘴巴,「殿下也很棒,能躲開我前參分鐘狂轟濫炸的,殿下是第一個!」

含笑追上了梵重,蘭斯想著剛才那個機修師跳腳的模樣,忍俊不禁:「你是故意引誘他出艙的嗎?」

「當然不是。」梵重詫異地看著他,「難道不是你先決定正面硬撞,我才決定配合你嗎?」

「可是你好像根本沒有進行機修啊?」

梵重淡淡道:「本來是準備進行機修的,可是看到他那個傻樣子,連基本的保護都沒做好就敢出艙,就順手擊斃了。

……

遠處天空中那架悠然觀戰的機甲,終於也平穩降落。

「梵重剛才出艙是在做什麼?」弗恩殿下看向了澈蘇。

「殿下,我們機修師日常可能用到的維修方式,主要有參種。第一種完全依靠指令輸入來命令機修維修手臂進行操作,第二種最精細的部分需要人工手動來進行,而第參種,就是在作戰時爬出機甲艙外,進行體外直接維修。」澈蘇詳盡地向他解釋。

「第參種方式看上去很危險?」弗恩殿下皺緊了眉。

「是的,體外維修因為有很大的危險性,所以除非極其嚴重的損傷,機修師才會冒險爬出艙外。——剛剛梵重隊長應該就是篤定正面對抗會帶來很大機體損害,所以想提前搶佔先機。」澈蘇幾乎可以想像錫安的鬱悶,微微一笑,「順手擊斃對方的機修師,應該是個意外。」

弗恩注視著他,臉色有種莫名的古怪,沉吟一下,他道:「可是,我們的日常訓練中,我從沒有見過你用過這種方式。」

澈蘇微微一怔:他在責怪自己偷懶嗎?還是懷疑他懼怕這種高危險性的行為?

「殿下,我在日常訓練中,沒有遇見過需要出艙的機會。」他靜靜看著弗恩,「而且體外維修需要一些針對性訓練和特殊的設備,我想回特訓基地參加,是您不允許。」

「我不是那種意思。」弗恩殿下一愣,眼中銳利光芒閃爍,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忍住。沉默著和澈蘇一起邁出機甲的胸艙,他神情陷入了某種沉思。

兩個小組的循環初賽已經完全結束,雖然顯示的是得勝機甲的編號,但是明眼人已經可以從作戰風格上大略猜出了每組的獲勝者。

剛剛結束戰鬥的蘭斯和梵重這對搭檔,和另外一組的弗恩和澈蘇,都取得了四戰全勝的戰績,理所應當的小組第一名。而錫安因為剛剛的惜敗,所以成為了蘭斯殿下這一組的第二名。弗恩殿下所在組的第二名是另外一組,實力稍顯弱了一點。

在登機通道後的更衣室裡剛換完衣服,幾組最後出來的優勝者就迎來了皇宮侍衛隊隊長伍德。

恭敬地向著兩位殿下行禮後,伍德開口:「傳皇帝陛下的口諭,請兩位皇子殿下去陪同用膳時,攜上剛才的搭檔同去,皇帝陛下對他們的精彩表現很是讚賞。」

梵重點了點頭:「是。」從小在父親的帶領下出入皇宮多次,也經常遇見這位帝國最有權力的男人,甚至小時候還被他舉起來和弗恩和蘭斯一起玩耍,自然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

只有澈蘇,有點微微的發怔。

「吃頓飯而已,別擔心。」身後,蘭斯微笑著道,「父皇是個很和氣的人。而且我覺得,他肯定會喜歡你。」

無奈地點點頭,澈蘇有點留戀地看著不遠處正在笑眯眯望著他的錫安。彷彿明白他要說什麼,錫安遠遠地做了個無聲的口型,單手抬起,又比劃了一個古怪的手勢。

「他在幹什麼?」蘭斯好奇回頭。

澈蘇輕輕一笑,自然而然地和他並肩走在了一處。並不忌諱蘭斯,他坦然直言:「他在用機修語言和我傳暗語,他想提醒我,怎麼在下一輪擊敗你們。」

「哦。」蘭斯哈哈笑起來,「那個傢伙被梵重快氣到發瘋,一定特別希望你打敗梵重。」

澈蘇莞爾一笑:「是的。不過我想我不會用他說的法子。」

梵重冷冰冰獨自前行,絲毫沒有停下來等待蘭斯的意思。蘭斯也只好落在後面,和澈蘇並肩閒聊。而最後的,卻只剩下了弗恩殿下一個人。

默不作聲地走在側邊,伍德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大殿下沒有表情的臉,再看看前方並肩前行的澈蘇和蘭斯,在心裡嘆了口氣。

臨時招待皇帝和幾位皇子的用餐地點就設在軍方高級人員的餐廳,澈蘇走進去的時候,居然感到了一絲不小的驚奇。自助餐的形式不夠奢華也就罷了,就連餐桌上的食物也就那麼稀稀落落的幾十種,雖然器皿是一貫的低調中帶著精緻,但菜餚的種類和花色無疑都是極素淡簡單的,甚至比不上自家霍爾莊園每逢節日的派頭!

「瞧,我說了,就是一頓飯而已。」蘭斯笑意吟吟,帶著澈蘇向著中心皇帝陛下所在的方位走去,「奧騰總元帥雖然和父親大人在治國理念上很多地方上不合拍,但是不喜奢華作風倒是很一致的。」

被一群軍方高級將領圍繞在正中的皇帝陛下,此刻也看到了門外走來的幾位年輕人。颯爽英姿,俊美面容,氣質各有不同的幾個優秀男子同時並肩而行的畫面,無論在哪裡都是絕對的抓人視線,縱然四周充滿了帝國最優秀的軍人,這幾個年輕人也足以在一片鐵血氣氛中脫穎而出。

「弗恩,蘭斯。」一臉笑意的皇帝陛下站在餐桌前,隨意地舉著餐盤,招呼著自己兩個優秀的兒子。

看著他們身邊的兩個年輕人,皇帝陛下首先凝視著面容依稀熟悉的梵重,笑著向身邊的格林副元帥道:「才幾年沒見你的兒子,原來梵重已經長得比蘭斯還高了。」

微屈身軀,梵重向著帝國最位高權重的男人行了參見禮:「陛下,祝您身體健康。」

皇帝陛下笑著點點頭,目光終於好奇地落在了澈蘇身上。

「你就是弗恩的機修師搭檔?」皇帝陛下溫和地笑著,招手讓澈蘇來到他面前。

「是的,陛下。」澈蘇輕聲回答,四周都是達官顯貴,看到皇帝陛下發問,自然地停止了交談和進食,一片安靜。

他不是梵重,沒有行躬身禮的貴族身份。而對面這個全帝國最尊貴的男人,一個軍禮是不合時宜的。

微微猶豫了那麼一下,澈蘇低下了身體,正準備在眾目睽睽下俯身跪拜下去,身體卻忽然一輕,手臂從旁邊被一股大力牢牢抓住,再也跪不下去。

驚愕扭頭,澈蘇正看見弗恩殿下那深藍色平靜如波的眼眸。根本沒有看他,只有手下越來越大力的力氣彰顯著他的某種堅持。

拉緊了他,帝國的大皇子殿下就這樣筆直地和一個賤民少年並肩而立,目不斜視看著自己的父皇:「是的,這就是我的搭檔澈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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