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馬蹄踏過,塵土飛揚。
經過一路奔波,他們終於抵達鄭紹信的莊園。
柴明湘躍下馬背,瞧著跟在身後的李悅承,心情鬱悶。
三天前,如願讓他答應帶她一起走,離開黃堂客棧時,還跟小二大唱十八相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簡直毀壞形象。
踏上路途之後,。他們選擇以馬代步,一路上沒有交談,氣氛尷尬。
即使他待她冷漠,卻還記得讓她在前面,自己跟在後頭,保護她的安全。
她感動,好幾次都想打破沉默,可是一對上他冷淡的眼眸,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心兒隱隱作痛。
起初,她以為李悅承是因她的拒絕而惱怒,但時間一久,他依舊沒有消氣,持續和她冷戰,讓她百般不解。
照理來說,能夠不必對不喜歡的姑娘負責任,應該要開心啊!
為什麼他會一直生氣?難道她有說什麼刺傷他男性尊嚴的話?
她苦惱半天,仍然無解。
她跟著李悅承來到鄭紹信的莊園,一入內便受到熱情的款待,本來是想藉由豐盛的晚膳忘卻煩憂,沒料到會出現一個令她嫉妒的人物。
「悅承哥。」李悅承抬起頭,見到可人兒,露出溫柔的笑容。「庭兒,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名為庭兒的女子嬌柔一笑,連忙湊近他的身邊,親暱的挽著他的手臂。
「悅承哥還會誇人啊?好害羞喔!這麼多年不見,想念我嗎?」
「想念。」她還是像以前一樣愛撒嬌。
「我也想念悅承哥。」她的出現讓柴明湘的臉色丕變,看著他們親密的模樣,心臟緊縮,很疼。
一向待人冷淡的李悅承竟然會主動對一個姑娘示好?由此可見,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晚膳結束後,他留下她一人,與庭兒去附近的湖畔散步。
當他的身邊出現美麗的女子相伴時,柴明湘覺得自己的世界似乎要崩壞了。
原以為她可以默默的守在他的身邊,渴求他的一點溫暖就滿足,但鄭庭兒的出現讓她明白,李悅承對她很重要,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娶別的女人……她的腦海浮現娘親的臉孔,忽然明白當時娘親毅然逃出皇宮的決心。
娘親的長相漂亮,性子溫柔,在宮中受到不少朝廷大臣的追求,但娘親一點也不為所動,從來不動心。
豈料,禍端隨之而來,她被陷害的原因之一,是拒絕高官的求愛。
當時她躲在隱密的地窖聽到這個事實,怕得不停顫抖,更是覺得可悲。
愛情不是希望對方過得好嗎?為何會得不到愛,就痛下殺手呢?
同時她也感到荒唐,不懂娘親為何要冒這麼大的危險,寧願被人安上罪名,過著逃亡的生活,也不回到那人的身邊,難道生命不比追求真愛重要?
可是,如今遇上李悅承,她終於理解娘親柴玉令的心情。
對娘親而言,一輩子待在不愛的人的身邊,就像行屍走肉,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才會甘心冒險吧!
也因為有勇氣,最後才會碰上爹。
即便世上沒有永恆的感情,又如何?當下過得幸福才是重要的。
她是柴玉令的女兒,也得學習勇敢追愛-她喜歡李悅承!
一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決心要去找他。
她緩步走出鄭家莊圜,豈料才踏下台階,立刻看到李悅承迎面走來。
「承爺。」她低語,眼眶一紅。
李悅承見她突然淚眼婆娑,胸口一悶,語帶訝異的開口,「湘兒?」
「不該這樣的,我要好好說才行,可是眼淚怎麼^桂,不對、不對……」太害怕他會喜歡上庭兒,她的眼淚無法止住。
「你是怎麼了?」他愣住,神色倉皇。
她紅著眼眶,用力吸著鼻子。
「我……我……悅承,你不要喜歡庭兒,好不好?我好難受,所以忍不住眼淚,怎麼辦呢?」她淚流滿面,失控的哭喊。
一回來就碰上柴明湘痛哭,他感到心慌意亂。
「湘兒,你冷靜下來。」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他輕聲安撫。
一想到這一路上他的冷漠,如今聽到他喊她的名字,她更是心痛不已。
「連聽到你喊湘兒,我都好想哭。對不起,我做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嗚嗚嗚……」
她竟然以為可以不在乎李悅承,結果一出現對他有意思的女人,她的情緒當下失控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從沒見過她這麼脆弱,他蹙起眉頭,心疼的問。
「不是……不對,是有人欺負我。」她先搖頭,旋即又點頭。
「竟然有人敢欺負她?」他的黑陣瞬間深沉,握起拳頭。
「你。」她眨了眨淚眼,指著他。
俊顏一沉,以為她在胡鬧,厲聲喝道:「柴明湘!」
「嗚嗚嗚……本來就是……那一夜你對我真的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她抽抽噎噎,鼓起勇氣開口,「你抱我,而且還亂摸我……嘴巴……嘴巴還亂親,然後……」
一想起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夜晚,她的身子發熱,不敢看他。
瞧著她嬌羞的模樣,他挑起眉頭,「你不是不願意承認?」他可沒忘記她否認的樣子。
「你說要對我負責任,我覺得好害怕,不敢承認。我不希望你是為了責任才要娶我,這樣的感情很脆弱,萬一以後你喜歡上別的姑娘,怎麼辦?因為我,你無法得到幸福,這對你來說不公平。」她紅著臉,一邊說一邊哭哭啼啼。
「你連問過我的意思都沒有,就擅自胡思亂想。」提及此事,他的心情鬱悶。
「別這麼生氣。」她怯怯的說。
「我能不生氣?」他的情緒複雜,快被目前的狀況逼瘋。
她不願提起那一夜,代表不想他負責,對他沒有意思。
若是其他姑娘這麼回答,他肯定一點感覺都沒有,偏偏是她!
他惱怒她一點也不在乎他,更氣怒自己快控制不住的心意。
該死的,仔細一想,他會這麼火大,全是因為他很在意她。
捫心自問,她憑哪一點讓他在意?
或許當她說出想保護他時,他的心已經淪陷了。
話,每個人都會說,但不一定會做到。
可是,她卻實實在在做出保護他的舉動……
刺客來的那天,她的腿明明被燙傷,連走路都困難,遇上剌客,她沒有選擇逃命,而是拖著腳也要奔到他的身邊……
依照他生活過來的經驗,人都是自私的,不曾認為有人擁有寧願自己受傷,也要保護別人的情操。
一旦面臨危機,大家都是選擇保護自己。
然而,柴明湘顛覆他的。想法。
當時她急著奔來的身影,焦急的神情,顯示她是真心想要保護他。
對她而言,也許是一時衝動,做過就忘記的行為,卻是感動他的契機。
「那天你喝醉了又不是兩情相悅之下發生的事情,我不想逼你對不愛的女人負責任啊!」
她哭得好大聲,「我承認在乎你,也喜歡在你的身邊,但不認為用責任綑綁兩人是一件好事,只好假裝一點也不在意你,忘記那一夜。」
「那為什麼現在想說了?」他瞇起眼,好奇的問。
「因為庭兒……嗚嗚嗚……」她雙手遮臉,沮喪的垮下肩膀,「你和她看起來很登對,我應該放手,對吧?但是我的心好痛。」
「湘兒……」
「我很難過,沒辦法再假裝不喜歡你,如果……如果什麼都不說,任由你和庭兒姑娘成親,我肯定會後悔一輩子。」她會好冤枉的。
他無奈的歎口氣,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既然怕後悔,當初怎麼不坦率呢?傻子。」
「對不起、對不起……我怕是我高攀了你。」她沒有能夠得到他的心的自信,想逃回廂房,不料大手強硬的摟住她的腰。
「難道不想知道我的回答?」她的背部抵著他的胸膛,臉頰彷彿著火,心慌意亂。「悅承?」
「擅自否認我們發生過的事情,擅自告白又擅自拒絕我,你到底想要我怎麼辦?」
「我……」她轉身,瞧見他嚴肅的神情。
「你給我聽好。」他再也不會輕易的放開她。「你不說那一夜的事情,我以為你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而感到生氣,你是第一個。只要提到你,我好像完全失去理智。」
她屏息,因為他的話而冷靜下來。
「看到你哭,我才明白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比想像中來得重要。我多希望永遠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大手撫摸她的鬢髮,眼神寵溺的盯著她,「你怎麼會認為要我負責會帶給我不幸呢?對我而言,責任就代表那三個字。」
「那……那三個字?」她的心跳驟然失控,難以置信的凝視他。
「讓我想負責的女人只有你。」他湊近她的耳邊,低吟,「若是你,我甘願被束縛。」
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不等他回答,說出心底的恐懼,「我不是大家閨秀,個性衝動,做事莽撞,而且無父無母,從小在市街長大,簡而言之,就是個小混混。為了討生活,我可以毫不在乎自尊,即便受人輕視、欺負,我也不會感到難過,臉皮厚得連我自己都受不了。在別人的眼中,我根本不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卑賤又可踐踏的人,這樣的我,值得你喜歡嗎?」
聲聲句句透露出她的自卑,他的心宛如刀割,疼痛不堪。
「不要管別人怎麼想,在我的眼中,你是女人,是值得我用一輩子去珍惜的女人。」
大手挑起她的下顎,他的神情認真。「看輕自己,等於看輕喜歡你的我。永遠別再說出那些話,好嗎?」
「可是我……」他的唇貼上她的,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大手緊緊摟住她的腰,急切的吻住她紅艷的嘴唇,舌頭恣意的與丁香小舌交纏,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
她嚇壞了,想要退開,卻反而被抱得更緊,一再被他吻得頭暈目眩。
「現在還想要拒絕我嗎?」他放開她,瞧著她紅通通的小臉。
她怎麼有辦法拒絕他?當庭兒出現時,她以為要失去他而心痛不已,再也無法離開他。
柴明湘喘息不止,緩緩的搖頭。
李悅承勾起嘴角,抱住她。「這樣才是我的好湘兒。」
李悅承一走進廂房,便將柴明湘推上床榻。
「承爺?」她驚呼一聲,神色慌張。
「湘兒,我想要你。」大手脫掉她的衣衫,扯開紅色肚兜,一對雪白的豐盈毫無保留的映入他的眼簾。
柴明湘沒料到他突如其來的舉止,羞紅臉頰,連忙伸出手,遮住胸口。
「天啊!你怎麼可以……」
「我怎麼不可以?」他輕笑,「別遮呀!」
「可是……」她的姿態扭捏,遲遲不敢對上那雙熾熱的黑眸。
「你很美!」他毫不吝嗇的讚美,拉開她的雙手,雪白的肌膚,穠纖合度的嬌軀,讓他看多少次都不厭倦,美得令他難以呼吸。
「別這樣盯著我。二她不習慣在他的面前赤裸身子,羞怯的喊道。
「上次我已經將你的身子看遍了,還會害羞?」他挑起眉頭,眼底含笑。
她別開臉,口是心非的說:「我……我早就忘了那件事。」
「嗯,忘了?」
「是,忘了。」那道視線始終火熱,看得她渾身發燙,忍不住拔高語調。
忘了沒關係,他總會有法子讓她回憶起來。
「那我可得想盡辦法讓你記起來。」大手有意無意的碰觸她那一對玉乳,眸子深沉。
「不……不用了。」她縮一下肩膀,躲避他的碰觸。「已經夜深了,承爺還是趕緊回房歇息吧!」
「事到如今,你還想把我趕出房間?」他揚起一抹邪笑,壓上她的身子。
「湘兒,你可真天真。」
「悅承……」她突然口乾舌燥,怯怯的喊道。
「我說會讓你記起我們發生過的事情,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沒關係,我不會怪你失約的。」她眨了眨眼眸,伸手推著他的胸膛,急切的想要逃離他的箝制。
「瞧你閃躲的樣子,這麼怕我?」他文風不動,瞇起黑眸,大手撫摸她粉嫩的臉龐。「還是讓你疼了?」
想起初夜,她一臉難受的模樣,他的胸口一緊。明知道不該對她如此放肆,卻抵抗不了她的誘惑,一次又一次的強要了她。
也許嚇著她了。
見他露出自責的神情,她趕緊搖頭,小聲的說:「不……一開始會疼,後來就不會了。」
他的寵愛還讓她受寵若驚。
「那為何不肯面對我?」她垂下眼眸,不是不喜歡他的碰觸,是還不習慣在他面前赤裸,甚至是毫無保留。
「好……好害羞,你別問了。」她伸出手,遮住臉龐,語帶嬌羞。
原來是害臊了。他輕笑,「我喜歡害羞的湘兒。」看起來更迷人。
「討厭,你就愛戲弄我。」她放下手,瞧見他邪惡的神情,嬌嗔一聲。
「不,這是喜歡你。」他輕啄她的纖纖玉指,口吻誠摯。
她愣住,訥訥的間「真的?」
「嗯,喜歡湘兒。」他用行動表示,封住她的唇。
「唔……」他的吻是這麼狂浪,她深切的感受到他濃烈的愛意,雙手勾住他的頸項,熱情的回應。
他離開她的唇,盯著她嬌美的容顏,早已壓抑不住慾火。
「用說的恐怕很快就忘記,還是直接用做的。」她不會知道他有多思念她的滋味。
「等等,我還沒做好準備。」他的眼神透露出邪氣,她有些倉皇。
「你只要乖乖配合,享受就行了。」
「什麼享受?聽起來好羞人。」她嘟起唇。
「不懂嗎?」他勾起嘴角,在她的耳畔低語,「現在就會讓你明白如何享受。」
他的唇吻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讓她不禁輕顫,而大手愛撫她的胸脯,用指腹揉捻敏感的蓓蕾。
「悅承……」她嬌吟出聲。
粉色的蓓蕾因為他的挑逗而變得堅挺,他張嘴含住,溫熱的舌頭不斷的舔弄。
「湘兒,你好美。」她的胸前是兩朵嬌艷欲滴的花兒,他熱切的吸吮,像是在嚐甜蜜的蜂蜜。
一陣酥麻從她的胸口蔓延開來,她情不自禁的挺起胸,迎合他的品嚐,逸出迷人的嬌啼。
「還想抗拒我嗎?」他低聲詢問,大掌緩緩的溜入她的雙腿之間,摩挲柔軟的花穴。
她的身子大力一顫,搖搖頭。「不,承……承爺,別停下來……」
慾望當前,她無法藏住渴望他的本能,當他的大手時而重、時而輕的撩撥她時,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教她幾近發狂。
「喜歡?」
「嗯,好喜歡……好喜歡你啊!」她的眼神變得迷濛,拋開羞恥,主動張開大腿讓他褻玩。
「我喜歡誠實的湘兒。」他迷戀她陷入情慾的可愛表情,用指腹微微按壓她敏感時花核,逗得她嬌喘連連,更是勾出豐沛的潮水。
「啊……」快感竄入她的體內,不停的扭動身子。
「希望我怎麼做?」他的手指不再動,指尖輕彈紅腫的小核,瞧她羞惱的模樣,神情邪佞。
「你別欺負我。」他突然停下愛撫,巨大的空虛籠罩她的心房,她蹙起柳眉,表情難受。
「我只是想聽你說而已。」他好愛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就是欺負人!嗚……你好過分。」她瞧著面帶微笑的他,覺得他好壞心,委屈的抗議。
「哎,只是逗逗你而已,怎麼哭了呢?」他挑起眉頭,伸出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歎口氣。
「都怪你欺負人……」她嬌嗔,伸出長腿,勾上他的腰。「算我求你了,給我。」
「這麼想要我?」
「想要你。」她嬌羞的點頭,主動吻上他的唇。
笨拙的丁香小舌糾纏他的舌頭,青澀的吻卻勾起他強烈的慾望,大手微微撥弄她的花穴便流洩出許多透明的愛液,他胯下的昂揚變得更剛硬。
「天啊!你可真磨人。」他從沒想過會有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輕易的教他失控。
她嬌喘,雙手緊緊的抱住他,喊出誘人的呻吟,「喜歡,我喜歡你……」
他滿意的笑了,扶著熾熱的剛硬,狠狠的進入她的體內。
「啊……」她的空虛一下子被填滿,隨著他的律動,帶來強烈的歡愉。
他的昂揚飛快的抽插她嬌嫩的花穴,引發陣陣酥麻,而柔軟的花徑緊緊含住不放,一下子收緊,幾乎讓他發狂。
「湘兒。」他的呼吸越來越沉,低聲呼喊她的名字。
男人的氣息和她的混雜一起,隨著他強悍的進攻而搖擺腰臀,感受一次比一次更猛烈的快意。
「嗯,啊……承……承爺……」她抑止不住的嬌吟。
他抱起她,大手捧高她的臀部,看著她美麗的花穴緊緊含住他火燙的剛硬,絕妙的快感侵襲而來。
「該改口了吧?」他粗喘,瞧她黑髮披散開來,一對美麗的豐盈晃動,形成一幅最誘人的畫面。
「嗯?」她睜著迷濛的雙眼。
「你將會是我的結髮妻子。」他心愛的娘子。
她滿臉通紅,「夫君……」
聽她這麼一喊,他壞心的加快奔馳的速度,那過於劇烈的歡愉使得她近乎崩潰的嬌吟。
「這聲夫君喚得真好聽。」他低喃,盡情的在她體內宣洩慾望。
她任由他妄為,逸出迷人的呻吟。
「不累嗎?」李悅承一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摟入懷裡,迎上她迷獴的雙眼,輕聲的問。
「累呀!」因為他的需索無度,柴明湘好疲憊,打著呵欠。
「那為何一直看著我?」
「心裡還有疑問,睡不著。」她眨了眨眼眸,努力振作精神。
「什麼疑問?」她沉默一下,終究還是鼓起勇氣開口,「你跟庭兒真的沒有男女之情?」
他的情意讓她感動,但非常在意庭兒和他之間的關係。
「你是從哪裡看出我對庭兒有男女之情?」至今還懷疑他的心意?他瞇起黑眸,實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她別開臉,悶聲說道:「你們的感情看起來很好,她不也是一見面就親暱的拉著你?」
想起庭兒挽著他的手臂的畫面,她的喉嚨湧上一陣酸楚,胸口隱隱作痛。
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好小心眼,不喜歡別的女子碰他。
他歎口氣,耐著性子解釋,「我和紹信從小就認識,跟庭兒也一樣,是將她當成妹妹來看待。」
「庭兒姑娘也是這麼想?」他將庭兒當妹妹,那庭兒呢?難保不會有額外的情感。她蹙著眉頭,神情不悅。
瞧她一臉惱怒,他不禁失笑。
「哎,這是吃醋??」居然吃起無謂的醋,真是傻丫頭。
「為何轉移話題?是不是喜歡她呢?」一提及庭兒,她無法控制妒意,杏眼圓睜。
「方纔不是說了當她是妹妹,別胡思亂想。」
「可是……我就是會不安。」她也不想無理取鬧,但內心好不安。
「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沒有資格可以要求你,但我無法接受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倘若她對你有意,我會成全你們的。」
光是幻想,她就快不能呼吸,又怎麼能親眼目睹呢?不,她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相愛,寧可離開。
他臉色丕變,沉聲問道:「若庭兒對我有意,你要退出?」
「是。」她毫不猶豫的點頭。
「柴明湘,你可真大方,二話不說就將我拱手讓人。」黑陣變得冷厲,他的語氣冰冷。
她察覺他的怒意,身子微微顫抖,咬了下唇才回答,「你想再娶別的女人,我有什麼話可說呢?我也只能離開了。」
她一再表明離開的想法,徹底惹惱他。
「為什麼把自己看得這麼卑微?難道不相信你對我的影響力?」他不喜歡她自卑的模樣,疾言厲色的斥責。
「我對你有影響力?」她愣住,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傻湘兒,若沒有,此刻我又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呢?」他快被她傻乎乎的樣子氣壞。
「悅承……」他嚴肅的樣子好嚇人。她一臉委屈。
「你可是喊過我一聲夫君的,已經是我的人了,想反悔離開可不成。」
她嘟起唇,越想越心酸,哽咽的說:「我是這麼愛你,根本不想離開你!」
「那就別胡思亂想。」大手抬高她的下顎,他凝視她的淚眼,堅定的宣告,「聽著,我對庭兒只有兄妹之情,她對我也一樣。」
「真的?」
「和她去湖畔散步時,她還問我是不是喜歡你,很高興我找到喜歡的女子。」
他可是看著庭兒長大的兄長,怎麼會對庭兒有非分之想?而庭兒一直將他當晚敬愛的哥哥,從來沒有男女之情。「這樣還要質疑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她先是欣喜,但瞧見他冷酷的神情,吐了吐舌頭。
「你又不早說,我才會誤會……」他早點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我以為你很清楚我對你的心意,沒想到還為了庭兒的事情糾結。」
「方纔我問的時候,你應該立刻告訴我的。」她提高音量,替自己辯解。
俊顏一沉,「我是在試探你。」
「什麼?」她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怎麼可以輕易的將我讓給別的女人?我在你的心中一點份量都沒有?」一想到她大方的要將他讓出的模樣,一股怒火竄入他的腦門,心情不悅。
「不是這樣的……」她垂下眼陣,心頭發酸。
「那麼?」
「我的爹娘非常相愛,夫妻鶼鰈情深的樣子,讓我覺得好幸福又好羨慕,很希望將來可以像我娘一樣遇上好郎君。」
她抱緊他,聽見他的心跳聲,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你是個好郎君,還是許多姑娘想要委身的男子,而我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總覺得配不上你。若有更好的姑娘喜歡你,我或許該成全你……」
即使他說過無數次喜歡她,卻依然沒辦法改變她根深柢固的自卑心結,所以沒有自信可以牢牢的抓住他的心。
「湘兒……」他到底該怎麼做,她才能有自信呢?他長歎一口氣。
「我沒辦法看著你喜歡別的姑娘,除了離開,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她輕聲細語,「不是想將你拱手讓人,而是希望你幸福。」
「真是傻湘兒。」大手揉著她的髮絲,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我允諾,絕對不會移情別戀,你將是我李悅承唯一的娘子。」
「悅承……」面對他深情的告白,她感動得眼眶泛紅。
「是夫君。」他喜歡聽她用撒嬌的口吻喚著他。
「夫君。」她滿臉通紅,羞澀的改口。
「瞧你害羞的樣子,我又想要你了。」他的唇逐漸往下移動,張嘴含住一隻粉色乳尖,溫熱的舌頭吸吮舔弄。
「你這不知節制的……啊……」她輕吟一聲。
「這種事,我可不懂節制。」他勾起嘴角,大手扳開她的雙腿,剛硬的慾望磨蹭著她柔軟的花穴,蓄勢待發。
「悅承……」她喊著他的名字,抬高臀部,主動迎合他。
「聽說你曾遇上刺客?」鄭紹信坐在椅子上,望著方才走入大廳、一起入座的李悅承和柴明湘,發出疑問。
「嗯。」李悅承點頭,喝著下人端上來的茶潤喉。
「有問出是誰派來的嗎?」
「來不及抓住。」
「來不及?」鄭紹信瞇起眼,「一點也不像你的作風。」
坐在一旁的柴明湘深吸一口氣,偷偷覷著李悅承的側面。若不是顧慮她的安全,他早就抓到剌客。
唉,她果然只會替他惹麻煩。
「過去的事,我沒興趣再提。」李悅承放下茶杯,「別忘了我來這裡的目的,問出那塊地的管轄者了沒?」
「那塊地目前是由揚州知府林坤系所管的,因為需要錢做地方建設,所以請示過上頭能不能釋出那塊地的地權,打算讓人購買,不過太多人想要買,林知府還猶豫不決該賣給誰。」
鄭紹信一手搔頭,「總之,誰出的錢多,誰就是那塊地的主人。你的財力雄厚,多少錢不是問題,但林知府可能畏懼大官的勢力,而不把地賣給你。」
「這我知道。」李悅承停頓一下,又問:「大官是哪位?」
「我查到不少官員想買,其中最強的勁敵就是戶部尚書葉元得。」
「葉元得大人?」李悅承大感意外。
鄭紹信點頭,「連他也想爭那塊地,可見那塊地的利益多嚇人。」
真不得了!柴明湘暗忖,對那塊地也感到好奇。
不過,好像在哪裡聽過葉元得這名字?她皺著眉頭,陷入沉思。
「剛才我之所以問你刺客是誰派來的,是因為我懷疑幕後主使是葉元得。」
李悅承微笑,「和我想的一樣,除了他,想不出任何可疑人物。」
葉元得是皇上眼飾的大紅人,他的一句話勝過別人的千言萬語,皇上十分信任他。
「他不是好對付的人物。」他並不想和葉元得硬碰硬。「悅承,你有的是錢,沒必要非得買到那塊地吧!」
「半途放棄不是我的作風。」
鄭紹信太清楚他的性格,聳聳肩。「算是我白問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捨命陪君子。」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