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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祭品》第79章
79 故人 ...

  陳玉的手無意識地輕點著觸手可及的地方,半夢半醒間,他在思考怎麼讓封寒放棄帶著自己一起下地的打算。現在幸福美好的平靜生活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而且他相信這難得的寧靜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更糟糕的是感到焦慮擔憂的只有陳玉自己,封寒則負責佔據他的房子,花著他的錢享受生活,然後等一有消息就拖著他去最危險的地方,一起查他的陳年舊賬。

  陳玉翻了個身,艱難地把身上的手腳挪開。然後將壓在自己心口上的毛茸茸的動物,是小胖,這廝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床上來的,扔到他的同居人身上,繼續盤算著。

  首先,有封寒在身邊,安全問題無需考慮,他總是給任何一個在他身邊的人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危險和困難總是迎刃而解。相對的,逃跑這條路也就別指望了。

  其次......陳玉無意識地掃到床頭櫃上的相冊,那大概是昨天封寒無聊時翻出來看的。

  陳玉眼睛一亮,忽然有了主意,他以前的鄰居兼高中同學老楊在市醫院混得相當不錯,也許老楊願意再幫他弄張假病例證明和住院證明,唔,就選那種必須住院治療一兩個月的病症好了。頂多再次被老楊冷嘲熱諷用他的時候慇勤,不用的時候扔到一邊罷了,反正最後老楊總是會幫他的。

  解決了最大的難題,陳玉心情舒暢了,轉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臉,正不錯眼珠地盯著他研究。

  陳玉呆呆地看了封寒一會兒,面對那雙冷靜而清澈的眼,陳玉一瞬間覺得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全被看穿了,最後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用手挑/逗我的時候。」封寒興致勃勃地盯著陳玉,問道:「雖然你昨天哭著說不要了,剛才你的動作是不是決定再來一次?我不介意的——」

  陳玉嗖地坐了起來,雖然腰背極為難受,還是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同時遠離他以前精心為自己挑選的舒服柔軟的大床,連聲否認:「靠,我介意!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除非我們換換上下位置,我會考慮考慮,這話,陳玉自然沒敢說。事實上,他也未必敢做。

  堅決推辭掉封寒難得勤奮、主動幫他擦背的好意,陳玉快速衝進浴室門。封寒一臉遺憾地收回視線,轉頭看到睡得迷迷糊糊的豹子正口水滴答的在他腿上磨牙。

  封寒拎住豹子後頸的皮毛,將它提了起來。

  野獸敏銳的直覺立刻讓小胖意識到了危險,半睜眼就看到了他所能想像的最恐怖的一幕,封寒正臉對臉盯著他看。

  小胖其實算得上有史以來最懂禮儀的豹子之一,但是現在它瞪圓了眼,拚命扭動著胖乎乎圓潤潤的身體,同時發出一聲尖叫。

  封寒皺起眉,不確定是不是下秦二世墓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隊員,似乎叫什麼青的人帶壞了它。當時那位承受能力明顯太差的女隊員總是尖叫。

  封寒很不能理解,但是他問陳玉的時候,陳玉表示懶得和他解釋。看了驚慌失措的豹子一會,隨手將它丟到沙發上,封寒準備去廚房看看。

  豹子謹慎地盯著封寒的背影,發現封寒確實沒有繼續蹂躪它的打算,才鬆了口氣在沙發上臥下來。耶?封寒放過它了!不知道為什麼,封寒今天心情不錯。也許他欺負過陳玉就不打算繼續作孽了,可憐的媽媽。

  從浴室出來神清氣爽、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豹子同情的陳玉打算下廚。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和太陽的位置,他們大概來得及吃完午飯再去外面轉悠一圈。陳玉打算好好地享受這陽光燦爛的一天,他覺得自從遇到封寒,心裡那根弦一直繃著,就沒有放鬆的時候。而現在,似乎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享受生活了。

  看到正在廚房翻找的封寒,陳玉說道:「我馬上做飯,先到客廳等一會,你可以看看,額,電視。」電腦什麼的,還是算了。

  封寒滿意地抬腳往外走,陳玉很早就一個人住,廚藝相當不錯。

  至於封寒理所當然地不做家務,陳玉已經非常習慣了。

  等油熱了,陳玉回身拿切好的肉的時候,赫然發現豹子正趴在案板旁邊,眼淚汪汪地看他,顯然因為不敢跟封寒待在一起,躲到廚房來了。

  不過,讓陳玉膛目結舌的是,小胖居然臥在切好的生牛肉旁邊,無動於衷。

  它在等自己做熟。

  但是,這不符合一隻豹子野獸的本能......陳玉既想大笑出聲,又有些憂慮,他忽然懷疑將小豹子從沙漠裡帶出來,是不是錯了。照這樣下去,以後小胖想回大自然中的時候,能不能獨自生存?

  皺了皺眉,陳玉用小胖的碗盛了塊生牛肉遞到它面前,然後觀察。

  事實證明小胖的野獸基因並沒有因為生存環境的變化而扭曲變異,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碗,小胖立刻撲過去將肉吃了。它唯一的變化大概是,身為兩隻人教養出來的豹子,小胖自以為高貴的動物應該等人把食物送到面前再開動。

  陳玉好奇地盯著豹子,發現它吃完了就轉頭雙眼放光地盯著面板。雖然生肉不如熟的好吃,但是那一丁點完全不能解決溫飽問題= =!

  陳玉在豹子撲上面板之前,拎著豹子的皮毛將它放到地上。果然,廚房就不是小孩該來的地方。

  豹子有些受傷地仰頭盯著陳玉,最後用兩隻前爪抱住陳玉的腿,嗷嗚嗷嗚地叫喚起來。陳玉滿頭黑線地無視了被自己的腿拖著在地板上滑動的豹子,繼續做飯。

  吃完午飯,在陳玉的提議下,兩人一隻豹子出門逛街。除了帶兩隻出來放放風,陳玉其實還另有目的,他手頭積壓了不少『貨』,需要交接一下。

  隨手拎著背包,陳玉猶豫了一會兒,沒有將豹子放包裡。

  因為有豹子在,陳玉決定開車過去。封寒坐在副座上,正在接電話。尤部長為了聯絡方便,請求封寒配備了手機。

  豹子在後座扒著車窗,兩樣放光地看著外面,每當過去寵物狗或者貓,它都會興奮很久。

  陳玉邊開車邊不動聲色地注意封寒那邊,接電話的封寒臉色恢復了冷漠淡然,聽著那邊的匯報,間或嗯幾聲。直到他掛了電話,陳玉依舊什麼都沒聽出什麼內容,卻發現封寒緊鎖眉頭。

  陳玉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了?」

  封寒沉默著,手上拿著陳玉隨手放在車上的打火機不斷點燃又熄滅,然後做出了決定,轉頭看陳玉,說道:「半個月後,我們出發。」

  「......什、什麼?」陳玉一驚,忙將車停在路邊,問道:「怎麼這麼著急?難道,已經有動靜了?」上次尤部長和封寒說至少需要兩三個月的。

  封寒點了點頭,陳玉覺得苦惱極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去開假證明,而封寒已經逕自替他打算好了一切。本來準備過幾天去醫院的陳玉,下定決心,明天就去找老楊。

  陳玉將車開到一個小胡同口,指著裡面一家小店面說道:「我過去送點東西,你和小胖在車裡等我。」

  沉思中的封寒抬頭,看了陳玉幾秒,說道:「不,我陪你過去。」

  「不、不用了......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陳玉結結巴巴地說道,封寒隨時跟在他身邊?那他怎麼開假證明?

  封寒已經自顧自打開另外一側車門,走了下去,站在外面不耐煩地等著呆在車裡的陳玉。

  歎了口氣,認命地陳玉拎起包,拍了拍豹子的頭,讓它在車裡等著,然後轉身下車。

  走到店門口,封寒停了下來,他的電話又響了。

  陳玉先進了店裡,店裡的夥計一看,笑著讓陳玉去裡屋見老闆。

  陳玉帶來的東西貨色相當不錯,老闆齊旺喜出望外,直說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出手,而且價錢絕對讓人滿意。

  「小陳,老規矩,到時候我不叫阿濤送支票過去,就直接轉你賬上吧。」齊旺笑瞇瞇地斟了茶,遞給陳玉一杯。

  陳玉猶豫了一下,拿過紙筆寫下一個名字和賬號,說道:「齊老闆,半個月後如果我沒有和你聯繫,你就把錢轉到這裡。」

  齊旺將紙拿過來一看,賬戶名寫的是馬文青,他不禁抬頭看著陳玉,臉色一肅,低聲問道:「你可是遇到了麻煩?如果有什麼事可以跟旺哥說說,畢竟咱在道上混了不短時間,人脈還是有一些的。」陳玉年紀雖輕,可是眼光精準獨到,帶來的都是好貨色,一些老手還及不上他。又比那些老油條爽快多了,齊旺當然不願意丟了這樣的大主顧。

  陳玉笑著搖了搖頭,「旺哥多想了,擔心家裡有事,可能出趟遠門。」

  齊旺看出來陳玉不想多說,當下笑著帶了過去。

  陳玉想到在門口等著的封寒,沒敢多說,清點了『貨』,就告辭出了小店。

  然而,門口卻沒有人。

  陳玉心下奇怪,車鑰匙還在他這裡,封寒不可能回車上,他去哪了?

  邊往回走,陳玉邊拿出電話,準備打給封寒。看來,尤部長的建議是正確的。

  小胡同是南北走向,裡面還有三條東西走向的丁字路口。再經過最後一個路口,往前不到十米就是陳玉停車的地方,他甚至能看到豹子正在裡面笑瞇瞇地搖尾巴。

  封寒的號碼也找到了,正打算撥過去,一雙手忽然從最後一個路口伸出來,將陳玉拖了進去。

  陳玉一驚,這一帶他極熟悉,最後一個丁字路口裡面只有兩戶獨門小院,而且因為主人搬家長年沒有人居住。這會是誰?有什麼目的?通過那雙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力度,陳玉瞬間判斷出這人絕對不是跟他開開玩笑。

  難道是搶劫?

  陳玉說不出話,手努力往背包側面口袋摸去,那裡面應該放著把短匕首。

  後面的人哼了一聲,陳玉覺得手被用力擰到了背後,鑽心得疼。心裡忍不住直罵,這他奶奶的哪個孫子,跟他有什麼過節,跑來杭州暗算他?

  「快,帶走,他一會就回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焦急地說道。

  是他們故意引走了封寒?而且,陳玉覺得那個清亮的女聲有些耳熟,但是因為背對身後的兩人,他看不到那女人的長相。

  接著,陳玉被迅速地往最裡面一座小院拖去,門上那把生銹的鐵鎖還在。近看卻已經被擰了開來,兩人敏捷輕快地拎著陳玉進了院子。

  「裝麻袋,不聽話就先打暈了。」那女聲又快速說道,然後開門往屋裡去了。

  陳玉聽到身後撕扯膠帶的聲音,頓時急了。難道這麼輕易被他們綁架?如果他叫喊的話,後果——

  後面一陣風聲,攥著陳玉胳膊的手忽然鬆了。陳玉沒有多想,用力往右邊一閃,本來打算拚命往門口跑,卻發現院子裡又來了一個人,而且和綁架他的男人打了起來。

  後來的人個子遠不如劫持陳玉的男人魁梧,身手卻非常利索,轉眼已經踹了那個男人兩腳。在那個男人第三次倒在地上的時候,門裡跑出一個女人,拉起地上的男人就往後跑。

  陳玉將捆著手腕的膠帶扔在腳下,在兩人出門的瞬間抬起頭,頓時愣在那裡。那個女人他認識,居然是王苗。

  王苗是陳玉畢業之前,一起前往雲南考察清朝古墓的同學,當時王苗被熊瞎子舔了胳膊,臉上有些輕傷,住在嚮導家中養傷。等這些人從清墓中出來,王苗已經隨著那個村裡的人消失了。

  為此,年事已高的王教授受了刺激,回去神志就有些恍惚,後來辭了職務一直在醫院療養。而帶隊的另外一位錢教授也不停地在尋找王苗。

  她怎麼會在這裡?還是說,她其實仍然是嚮導的女兒黎瑪假扮的?

  不,不對,陳玉皺眉思索著,有什麼地方不對。

  「陳玉,還記得我嗎?」這時候,救了陳玉年輕人忽然說道。

  陳玉又是一怔,這聲音同樣熟悉得讓他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天中受的刺激實在太多了。他緊走幾步,走到那年輕人面前,將他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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