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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雙驕同人)絕代雙驕之惑情》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墜崖

  突然聽到這道聲音,花無缺眼中的笑意頓時被擔憂取代,握著小魚兒的手不自覺地便加重了力道。

  小魚兒察覺到花無缺的變化,心中疑惑,不知是哪個女人讓花無缺如此在意。眼珠一轉便故作氣憤的對著樹影晃動的山林破口大駡道:“嗤!哪個見不得人的東西躲在那兒裝神弄鬼呢?老子跟自家弟弟說話用的著你多話麼?”

  “放肆!”“大膽!”小魚兒話聲方落,荷露和凝香便不約而同的對著小魚兒怒目呵斥起來。

  花無缺斂起眼中憂色,不悅的瞥了一眼對小魚兒無禮的荷露和凝香,心中略感無奈的鬆開小魚兒的手上前一步,似是不經意的便將小魚兒護在了身後。

  小魚兒見花無缺如此,心中疑惑更甚,同時又莫名的覺得有些堵心。故而抬手推搡著擋在他身前的花無缺嘟囔道:“見色忘義的呆子,你擋著我了!”

  對於小魚兒的“不知好歹”花無缺深感無力,回首冷颼颼的瞪著小魚兒低聲斥了句:“你安分點兒!”之後,便趕忙轉身恭敬地對著山林躬身施禮道:“大師父!”

  山風乍起,小魚兒不禁打了個冷噤。至此,他才知道方才接話的那年輕女子便是武林中令無數高手聞名色變的移花宮大宮主邀月。

  想起出走那夜在龍泉城外偷聽到的話語,又想著花無缺方才那明顯帶著維護意味的舉動,小魚兒心裡感動莫名,原本積鬱在心口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便是方才花無缺對他的喝斥聲此時回想起來也顯得悅耳了幾分。推搡著花無缺的手不由得便失了力道,與輕撫無異。

  感覺著小魚兒的變化花無缺心中暗喜,猛然意識到邀月就隱在暗處急忙垂下眼瞼掩下了眼中的笑意。

  花無缺自認自己舉止隱晦,卻不想一切早已被隱在山林中的邀月和憐星看在了眼裡。見邀月臉色愈發難看,憐星眸中不禁帶上了幾許急色。

  “哼!”邀月看著花無缺和小魚兒那狀似生疏實則親昵的舉動終於冷哼出聲。

  “姐姐!”憐星一把拉住邀月的手,略帶緊張的攔下了冷著臉欲現身懲罰花無缺的邀月。

  邀月破天荒地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眼神冷冷的盯著憐星,佈滿疑色的眼中間或劃過幾絲怒氣。

  憐星下意識的咬了咬下唇,直視著邀月的眼睛,低聲解釋道:“我是想他們現在感情越好將來才會越痛苦,所以……”

  邀月審視的盯了憐星一眼,道了句“你有心了。”才自憐星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輕盈一躍,躍下樹梢出現在了花無缺等人身前。

  荷露與凝香也趕忙拜倒在地,恭敬地道:“婢子見過大宮主、二宮主。”

  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前的邀月和憐星花無缺心中一突,忙斂起神情木著臉對邀月和憐星恭敬地行禮道:“無缺見過大師父,二師父!”邀月和憐星一出現,花無缺便變得木呆呆的,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小魚兒躲在花無缺身後,笑嘻嘻的看著如此詭異的師徒見面,盯著邀月的身形若有所思。

  邀月看也未看跪在地上的荷露與凝香,只是冰冷的盯著花無缺,道:“你既然接下了慕容山莊的請帖,下月初十就要全力而為,莫要輸於其他人墜了我移花宮的面子。”

  邀月語音一落,花無缺心中便是一緊,他萬沒有到只是一時興起逗弄小魚兒玩兒的舉動會被邀月當了真。“大師父,我……”花無缺試圖拒絕,卻又被憐星打斷了話語,“無缺,你便照著你大師父的意思去做吧!你如今也到了定親的年紀,那慕容家的九姑娘論家世、論容貌均能配的上你的身份,如果能成也著實是段大好的姻緣。”

  “嗤!什麼好姻緣?那險些成了怪物的大冰塊哪能配得上這個呆子!”未等花無缺應聲,小魚兒便自花無缺身後越出,略顯氣憤的看著邀月和憐星嘲笑道,“你們這兩個女人還真是古怪,給自家徒弟找媳婦只看女家的家世麼?”

  小魚兒如此行為,別說荷露跟著憂心焦急,便是從未在人前失過態的花無缺也不禁勃然色變,看著小魚兒的眼中帶上了幾許焦慮與責備。

  “大師父、二師父……”花無缺想要替小魚兒求情,卻又突然住了口,以他對邀月的瞭解,怕是他愈是求情小魚兒的下場便會愈加淒慘。

  然而,出乎花無缺意料的,小魚兒如此無禮的舉動,邀月卻並未動怒,臉上反而閃過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憐星說的沒錯,他們關係愈好將來便會愈痛苦,若不是憐星提醒,她還真想不到可以用這種方式來折磨這兩個賤種。想到此處,邀月略帶讚賞的看了憐星一眼,才指著小魚兒緩緩問花無缺道:“你可知道他是誰?”

  “弟子知道。”花無缺心中一緊,卻也只能木著臉如實回答。

  邀月捋著胸前的一縷髮絲,不緊不慢的繼續問道:“既然知道為何還未動手殺他?”

  花無缺千算萬算,卻也沒算到會有這麼一天,邀月在小魚兒面前質問他為何還未殺掉小魚兒……頓時啞口無言。

  “嗤!笑話,老子是他那個呆子想殺便能殺得了的麼?”小魚兒突然嗤笑出聲,暗地裡卻是凝神戒備,提起了十二分小心。

  邀月只是淡淡的掃了強裝鎮定的小魚兒一眼,便繼續冷冷的盯著花無缺的問道:“殺不得?還是捨不得?”

  “弟子不敢!”花無缺除此之外卻是不知該如何作答,他的確是捨不得卻又如何敢承認?

  “既然不敢便現在就動手吧!”邀月說完此話,便眼露興奮與期待的等著花無缺和小魚兒動手。

  花無缺頓時僵立當場,既不願出手傷了小魚兒也不敢違背邀月的命令。

  小魚兒自是瞭解花無缺的難處,念著花無缺待他的好,思量著若是移花宮的大宮主想要他的命他自是逃不脫,遂頗有破罐破摔之嫌的故意對著邀月笑駡道:“既然你家徒弟不敢跟老子動手,你這個當師父的跟老子來過上幾招如何?”

  邀月一忍再忍,卻也禁不住小魚兒再三對她無禮,臉上終於現出怒色:“你自是要留給花無缺親手殺的!”

  此言一落,花無缺和小魚兒心中同時升起疑惑,為何非要他親手殺了他?

  邀月自知失言,遂冷著臉對花無缺喝斥道:“還不動手!”

  花無缺心思急轉,仍在思量著助小魚兒脫身之策,小魚兒卻是已經當先朝著他攻了過來。那條魚兒嘴裡還不忿的嚷嚷道:“動手也是老子先動手!”

  花無缺無法,只得邊迎戰邊繼續想著對策,卻不想那鬼靈精般的魚兒竟是突然對著他詭異一笑,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見激戰中的小魚兒竟是突然倒地,邀月不禁怒問出聲。

  花無缺趕忙上前檢查,才發現這個鬼靈精竟是隱晦的引著盤在身上的碧磷蛇咬了自己一口:“回大師父,江小魚中了蛇毒。”

  “還不動手殺了他!”邀月卻是只想看著花無缺殺了小魚兒,遂想也不想的便開口催促道。

  花無缺臉色猛然一變,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和疑惑,倔強的道:“大師父,弟子不能趁人之危。”

  “姐姐,無缺說的在理,若不然傳將出去卻是要汙了我移花宮的名聲。”憐星適時道。

  邀月這才帶著幾分不願的吩咐道:“如此,還不快替他解毒,莫要讓他死了!”

  花無缺聞言頓時松了口氣,此關算是暫時過了,只是這個鬼靈精卻也忒膽大妄為了些……

  次日,小魚兒醒來時,首先瞧見的便是一爐香。這爐香就在他對面,香煙繚繞,氤氳四散,一陣陣送到小魚兒鼻子裡,既非檀香,也非茴香,而是一種說不出是什麼的香氣,乍嗅有些像花,再嗅有些像藥,仔細一嗅,又有些像女子的脂粉。小魚兒懶得去分辨,總之他覺得嗅起來舒服得很。

  然後,小魚兒又瞧見一柄刀。這柄短刀,鑲著珠柄,就掛在他睡著的床頭,像鯊皮的刀鞘,看起來搶眼得很,像是專為裝飾用的。

  但這間屋子就只有這點裝飾,其餘都簡陋得很,只是四面都打掃得一塵不染,看起來也舒服得很。

  小魚兒猜不出這是什麼地方,他想,這極可能是花無缺為了要在峨嵋山逗留,而臨時搭起來的竹屋。

  想來此次他是賭對了,那呆子捨不得他死,那呆子的妖怪師父也捨不得他死在他人手中。他轉了轉頭,立刻就瞧見了花無缺。

  這時陽光已照滿了那以竹架搭成的簡陋的屋子。

  花無缺,就坐在陽光下,那眉目,那臉,那安詳的神態,那雪白的衣衫,就連小魚兒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人間少見的美男子。

  他像是已在這裡坐了許久許久,但看來卻一點也不煩躁著急,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像是還可以繼續坐下去。

  這也是小魚兒佩服的,若是換了小魚兒,簡直連一刻都坐不住。小魚兒暗中試了試,覺得自己身子好像並沒有什麼難受,再瞧自己身上那些要人命的毒蛇,居然也一條都瞧不見了,他暗中松了口氣,大聲道:“喂,可是你救了我?”

  花無缺淡淡道:“不錯。”

  小魚兒道:“那麼厲害的蛇毒,你也能救?”

  花無缺道:“這仙子香與你已服下的素女丹,萬毒俱都可解。”

  小魚兒道:“你那妖怪師父不是要你殺我的麼?怎麼會讓你救我?”

  花無缺緩緩道:“只因我必須要親手殺死你,不能讓你因為別的事而死。”

  小魚兒眨了眨眼睛,道:“她為何定要你親手殺死我?”

  花無缺道:“我也不知。”

  小魚兒默然半晌,道:“她一定要你親手殺死我?我死在別的人,別的事上都不行,這……你不覺奇怪麼?你不問是為了什麼?”

  花無缺道:“我不必問。”

  小魚兒道:“看來你倒聽話得很。”

  花無缺道:“本宮令嚴,無人敢違。”

  小魚兒心中微惱,道:“說你是呆子還真是不假,看你呆頭呆腦的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花無缺看著稍微炸毛的小魚兒,眼裡帶了一絲笑意,道:“任何人無論問我什麼,我都會據實以告。”

  小魚兒撇了撇嘴,剛要開口反駁,便見著窗外晃動的人影,遂眼中一轉又問道:“你非要親手殺死我不可?我若殺死了你呢?”

  花無缺狐疑的看了小魚兒一眼,雖有不解卻仍是淡淡道:“你現在這功夫卻是殺不死我的。”

  小魚兒佯裝出怒色道:“你可敢和我拼一拼?”

  花無缺耳朵微動,已是聽到了窗外的動靜,眼中劃過無奈與笑意,配合道:“我正是要堂堂正正取你性命。”

  小魚兒道:“好,你先退後幾步,先讓我起來。”

  花無缺果然站起身子,後退了八九步之多。並趁此機會瞄了一眼窗外。

  小魚兒緩緩爬起,口中喃喃道:“你這人實在太老實了,但我卻不知你是真的老實,還是假的老實,也許你自以為對什麼事都太有把握.所以隨便怎樣都無所謂。”他口中說話,突然抽出了那柄鑲珠的匕首,一躍下地!小魚兒突然大笑道:“你要我死,那並不困難,但你若定要親手殺死我,今生今世,再也休想。”說著便突然反轉匕首,對準了自己的心窩。

  花無缺微微變色,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魚兒向他做了個鬼臉,笑道:“只要你身子向我這邊動一動,我這一刀就刺下去,那麼你就一輩子也休想親手殺死我了,因為我已親手殺死了自己。”

  花無缺一怔,他實在想不出小魚兒為何會如此,不禁皺眉道:“別胡鬧!”

  小魚兒卻是不理他那茬,只是大笑道:“什麼胡鬧不胡鬧的,你若還想親手殺死我,現在就得忍著,莫要動……一動都莫要動……”他眼睛瞪著花無缺,一步步往後退。他知道花無缺不會殺他,但是他卻也不想見花無缺夾在他與邀月之間左右為難。他心口的那柄匕首與其說是威脅花無缺的倒不如說是威脅隱在暗處看戲的人的。

  花無缺拿他沒辦法,只有站著不動,眼看著小魚兒退出了門……

  峨眉山上,霧氣彌漫,山花在霧中隨風搖曳,更顯迷離。

  雖已有晨光灑入,卻也未能驅散這濃濃的霧氣。

  濃霧中,花無缺僵立在竹屋門前,看著小魚兒用短刀抵著自己的胸口一步一步的後退,退過山花夾列的小徑,退到嶙峋的山崖,退向……

  “小魚兒,你快停下!”花無缺似是想起了什麼,不禁身形前挪,欲上前拉住退後的小魚兒,從不為外物所動的他臉上竟也顯出了急色。

  小魚兒透過濃霧,看著在霧中更似謫仙的無缺公子竟是為他失了態,故作譏諷一笑,“站住,你若再往前一步,我立刻就刺下去,你就再也別想親手殺我了。”

  “你先停下!萬萬退不得了!”花無缺見小魚兒手裡的刀又往自己的胸前抵了幾分,只得硬生生的頓住腳步,停在了離小魚兒一丈遠的地方焦急的看著小魚兒。

  小魚兒卻並未停下腳步,依然雙目緊盯著花無缺,絲毫不敢放鬆的後退著,除非算准了花無缺再也追不上他,否則他實是不敢停下腳步,或者是分神往後看上一眼。

  花無缺見小魚兒離著懸崖邊緣愈來愈近,心下更急,忍不住喝道,“小惡魔,你快站住!”

  “你就這麼想親手殺我?”小魚兒看著花無缺,眼神裡帶著哀傷。

  花無缺臉色一僵,欲要解釋,卻是無言以對。

  小魚兒心中暗罵了一聲呆子,趁著花無缺分神的瞬間,抬腳踏出了早已算計好的最後一步。

  “小惡魔!”花無缺見小魚兒已是一腳踏過了懸崖,頓時疾呼一聲,想也不想的飛身上前拽住了驚呼著往下墜落的小魚兒,卻不想他自己竟也被小魚兒帶著跌入了懸崖……

  小魚兒一手拽著花無缺,一手緊緊的握著插在峭壁上的短刀,“無缺公子為了親手殺在下當真是下了血本,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啊!”

  瞥了一眼小魚兒手中的短刀,花無缺心知在崖頂時小魚兒是在做戲給他看,沒想到一不留神便又上了這個小惡魔的當。

  “無缺公子,你就不怕我突然鬆手麼?”小魚兒看著性命已被掌握在他手中的花無缺竟然還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心中頓時不滿,自從相識那天開始,他就想摘下這人的“面具”好生看看他的真實“面目”。

  花無缺反手緊緊的扣住小魚兒的手腕,微微一笑,淡然無波的回道:“在下既然已經陪著你跳了崖,自然就會奉陪到底。”

  “你這個混蛋、呆子!”小魚兒看著花無缺的小動作,不禁氣惱的咒駡出聲。

  只是兩三句話的功夫,短刀便已承受不住兩人的體重,從岩石中脫落而出。

  花無缺和小魚兒頓時便失去了最後的憑藉,雙雙墜向崖下那不見底的深淵,轉眼便失了蹤影。

  唯有兩人的聲音在空蕩蕩山間迴旋……

  “沒想到我這個天下第一聰明人竟然要和你這個呆子死在一起了!”

  “沒想到我這個移花宮的傳人竟要和你這個小惡魔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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