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和尚
毛乎乎的大眼睛眨啊眨,而後就是一陣驚天爆笑。
小和尚擦著眼角滲出的淚水,這白狼傻了嗎,兩個男人咋破色戒?要誆他也找個像樣的理由啊。
「不信?」對那很不合作的人,白狼倒也不生氣,坐在那陪著他笑,等他笑夠了,長臂一伸便將那纖瘦的身體攬進懷裡。「你師父怎麼教你的?不許對女人動心思?不許與她們有身體上的接觸?不許與她們親吻,還是歡-愛?」
他怎麼可以說這麼露骨的話,白嫩的小臉頓時染上一層紅霜,他師父才沒那麼告訴他!
「首先糾正,不是與女人發生關係才叫破色戒,男人一樣可以。那天,我對你做的事,就是最真實也很標準的男女間床第之私,而你,扮演的則是女人的角色。怎麼還不信?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去看看男人和女人怎麼做?然後你自己驗證下,我們做的與他們做的,有什麼不同。」或者找幾張春宮圖給這才開葷的小和尚瞧瞧?一想到他看到那種圖畫能表現的表情,白狼的心情就莫明的好。
「你、你騙人!」了塵的氣勢已沒有剛才強硬,白狼說的那麼正經不像騙他,難道他真稀里糊塗的破了色戒?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承認他們發生過關係是件丟人的事嗎?看他自欺欺人的樣子,溫怒。
「上次,你傷著,也許記不太清,今天,你身體很好,也沒有隨時昏倒的樣子,那我很樂意為閣下效勞,讓你清楚的知道並記得,我們的關係。」說完,撈起小和尚的領子,白狼就棲了上去。
出生起,第一個吻。白狼從沒想過自己會與誰親吻,他覺得那是件很骯髒的事情。
了塵無心的一句話,讓長久的堅持付之一炬,他吻了他,是衝動是憤怒,或是想這麼做,白狼卻不知道。
這是什麼?男人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強行鑽進嘴裡的舌頭更是喧賓奪主,他主導著他,口舌,身體。胸口像被幾千隻螞蟻啃咬,又癢又漲,意識要飄走了,了塵的腦子裡全是白狼靈巧的舌頭,蠕軟又帶著奇妙的火焰。
腳軟了,他抓著白狼的衣服,那日溶洞中的一幕逐漸浮現在眼前,到現在他還能感覺到屬於獸類那長長的舌頭在他身下探索的感覺,在昏厥前他也記得強行闖入身體帶著燙人溫度的凶器,他們,真的做了嗎?做了破戒的事……
男人的大掌恣意**著他還微微刺痛的屁-股,他被他夾在兩腿之間,癱不下去也站不起來,高仰的頭顱唇齒輕啟,任君採擷。
「這下信了?」結束這本是逗-弄,後來連自己都難免認真的吻,白狼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少年純淨的香味在口腔中,留香久久。
他是怎麼了?小腹像有火在燒,他的手和腳都在抖,身體也是莫明躁熱,嘴裡濕濕的可還覺得乾渴難耐,白狼對他做了什麼?為什麼身體變的這麼奇怪?
「你,對我有感覺?」了塵潮紅的臉引起白狼的興趣,不過是簡單的親了幾下,小和尚就起了感覺,還真是敏感。「小和尚,看來,你不適合當和尚。」
男人輕佻的指在他下顎摸來摸去,見他沒有反應,白狼又加一句:「你破了戒,而且天生媚骨,根本就做不了和尚,不如,跟我吧。」
後面一句是玩笑話,白狼說的很輕浮,可說出來居然覺得這主意也不錯,如果能把這小東西留在身邊,那以後的生活一定充滿樂趣。
「你!壞蛋!」從沒罵過人的了塵,這是他能想到最難聽的髒話。甩開白狼的手,一溜煙跑了出去。
白狼沒追,微愣的看著指尖上的水漬,那是小和尚轉頭時他不小心碰到的。
怎麼,哭了嗎?
對白狼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值得珍惜的東西,在他眼裡,萬物為了存在而存在,若他覺得厭了,一揮手便將其毀之,無論是什麼。
他的心,被寒冰包裹,所以他不會理解了塵的想法。自小被父母遺棄,寺廟就是他的家,師父就是親人。他可以冷眼看活在虛榮世界的男女,他可以安逸的過著沒有爭鬥,沒有陷害的日子。他可以對被生活壓的直不起身子的人露出輕鬆的笑容,因為他活在簡單的世界裡,沒有俗事紛擾,因為他是和尚,他可以不用在意許多事情,他為這個身份驕傲,也將這身份視做珍寶,神聖不可侵犯。
可,白狼來了,他闖進他的世界,告訴他,他不能做和尚,他做了違背佛祖的事,他破了戒,他不再乾淨,他沒有資格在侍佛左右……
他不想,也不要,他害怕白狼說的話,如果不做和尚,他能做什麼?如果離開寺院,他能去哪?大千世界,豈有他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