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合約結束土豪很悶騷

　　滕誠故意欺負麥柯。久久地留在外頭，咬住麥柯的嘴，把舌頭鉤了出來咬著吮吸。

　　其實兩個人都不好受。特別是麥柯，咬緊了嘴唇，身體麻麻地像是有無數的蟲蟻在身上爬動，身上的慾望燒得他都不記得自己在那兒，正在做什麼，發出怎麼樣自己並不熟悉地，不同於平時取悅別人的呻吟聲。

　　滕誠難得主動，但是麥柯在自己身下掙扎地狠了，心裡有點成就感，又有點不忍心，更有點自己也忍不住。嘴上用盡了力氣吮吸，身上每一寸的細胞都叫囂著要去那個濕潤的地方，得到更多的溫暖。

　　終於，一個針扎夠了一個也欺負夠了，麥柯的後臀被掰開，滾燙的物體終於再一次頂開了那個濕潤的入口。突然的整根沒入，麥柯被刺激地根本叫不出聲音，脖子向後仰到了極限，突如其來的快感和刺激激得他全身顫抖，下面卻因為刺激而咬的特別緊，一陣陣痙攣著裹住深入硬物。

　　「哼~你放鬆~」滕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沒有立刻繳械投降，拚命地克制了一會兒，終於狂風驟雨般地抽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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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麥柯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一種夢境裡。很長的時間，身體裡都有火熱的硬物磨著體內的軟肉，然後重重地撞上自己最敏感的地方。理智一次次地被衝垮，好像自己是漂浮在空氣中的人，不由自己地沉浮迷亂……

　　等滕誠終於從麥柯身上翻下來，好一會兒才聽到麥柯的呼吸聲平緩了一些，他隨手一伸，搭在麥柯他瘦弱的腰上，那裡一層汗，還有他們之前噴出的液體。

　　滕誠用薄被蓋住了兩個人：「今天叫得不錯，下回繼續。」

　　好久，麥柯沒回答他。

　　滕誠聽到身邊的人一動不動地躺了好久，以為他睡了。

　　「喂……你以前是怎麼把情人都氣走的？」

　　「要誇我床上厲害可以直說。」土豪側了身子，把麥柯摟了過來，他也懶得動。

　　「運動沒白做，再接再厲。以後主動點，我個性冷淡都能被挑起來，以後什麼樣的留不住？」麥柯背對著滕誠窩著。覺得身後裡裡外外都粘粘的，滕誠熱熱的東西又正在身後頂著自己。他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從夢境回到現實。

　　沒有男人會排斥性愛的快感和興奮，只是過去了以後人都該清醒地面對現實。

　　滕誠的呼吸低低地，像是累了，也想睡了。剛剛兩個人把好多體位都試了個遍，真心很費氣。

　　「哼……如果豐豐是我兒子，下一個就該是我老婆了。」土豪說。

　　麥柯聽了直皺眉：「你要娶豐豐的媽？」

　　「如果真是，那個女人一定會用曝光來威脅我。娶了事兒少，給那女人地位和錢，再多個大胖兒子，挺好。」土豪無所謂道。

　　「哼，你覺得是買白菜？是一個女人的下半生和一個健康可愛的孩子。」麥柯矯正。

　　「那女人也是三十幾了找不到更好的下家才來找我，她們家有著東南亞零售業的統治市場，聯姻沒什麼不好的，到時候宣傳編出個纏綿悱惻的地下戀情就好。而且孩子要一個完整的家，不是你說的？」

　　麥柯想起晚上看親自節目的時候，自己隨口說了一句。他才不相信土豪真心是為了孩子才要結婚，說到底，還是利益擺在最前面。

　　黑暗裡，麥柯微微地歎了口氣：「睡吧。」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捨不得。就像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玩具放在他的面前，一開始只覺得很昂貴沒覺得多好玩，可等玩出了感情玩出了興趣，卻發現那個玩具只是借來短暫的試用，根本完全不屬於也不會屬於他。

　　這種感覺，並不太好。

　　他想起之前同陳曉說起滕誠的事兒。那天陳曉提起土豪的前幾任分手後土豪都給巨額的分手費，麥柯也只不過是隨便問問——

　　「他對每一個情人都那麼好？」

　　「差不多。我哥他人挺好的。」

　　「那他幹嘛不找個靠譜的，男人，女人，多投資點，以後別人能一直陪著他。看他每天不是發呆就是瘋狂工作，挺累的。」

　　「大概是和他們都走不了長久吧，以前幾個我哥都挺喜歡的，花了大力氣最後都是他們自己要走。我哥從來不強求。其實他挺難過的，就是別人看不出來。我哥和你在一起挺開心的。」

　　「可是我也不能陪他很久呀。」

　　「麥哥你要走嗎？」

　　「你知道我是……呵，滕誠他是太寂寞了吧，找別人不如找我，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對他百依百順，以後走了他也不會鬱悶，我也有業界良心不會鬧。省心也省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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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陳曉聽了就不說話了，因為那是事實。

　　是呀。滕誠留著他麥柯，不過是省心也省事的一樁買賣。

　　當真了，就真的要成笑話了。

　　豐豐和土豪的親子鑒定一周就出來了。

　　鑒定報告和豐豐的媽媽是一起出現在海景別墅的。

　　麥柯也在場，他看到滕誠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其他的表情：「孩子是我二哥的，你是要炒作還是破壞他模範家庭的形象隨你。豐豐接走，還有麻煩和我爸報備一下，希望不要影響我們在馬來西亞的合作項目。」

　　麥柯看到豐豐的臉上是失望的，孩子第一個看著的就是他，又去看陳曉。陳曉拿著文件，眼裡也是不捨得。

　　女人的臉上同滕誠一樣的淡漠，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這回是雙贏。這麼多年，滕沖拒絕了我無數次要做親子鑒定的要求，果然還是要勞煩滕總出馬。是不是發現豐豐同你的匹配率特別高？」

　　滕誠揚起嘴角，臉上寫著敬佩：「何止是高，要不是我二哥還活著，我請他吃個飯弄點DNA不怎麼費勁，不然我還真多了個大胖兒子。」滕誠喝了口手中的香檳，像是在慶祝社呢：「你愛怎麼折滕我二哥我管不著，就是勸你下手別太狠，我二嫂好多年沒混演藝圈，但是背後黑道白道的乾爹並不少。」

　　「我會看著辦。豐豐，走。」女人利落的一身打扮，也不是愛說廢話的主。站起身來揮了揮手，豐豐似乎很熟悉這一個場景，放下了手裡拼了一半的機器人模型，大眼睛只是看了眼麥柯，低頭說了句：「再見」，就跟著媽媽走了。

　　等送人出去的管家回來，也就幾分鐘的事情，二樓客廳的地毯上還放著好多這些天他們一起和豐豐玩的模型和遊戲。

　　土豪的家務事，陳曉都不能插嘴，麥柯更加是不出聲。心裡有些失落，臉上多少都看得出來？

　　「捨不得？」土豪的話是和陳曉說的。

　　陳曉低頭翻了翻手上的日程，只說了遍明後天的行程安排，說自己感冒沒好透，就走了。

　　「你表弟生你氣呢。」麥柯提醒。

　　土豪無所謂：「他自己都是個孩子。」

　　「你讓豐豐就這麼回去，你二哥的事情鬧出來了怎麼收場？」

　　「真鬧起來，我這人就能清閒會兒。而且她不會去找我二哥的。」土豪很有自信。

　　「為什麼？」

　　「我和她簽了幾個億的合作項目，除非她有錢不要賺，不然這個秘密大概還能維持個三四年。」

　　「到合作結束？」

　　「等東南亞最大的購物城竣工。」

　　「你能再勢利點嗎？」

　　「有錢一起賺嘛。」土豪似乎心情不錯的模樣。

　　「你這是保護自己的家人？」麥柯剛想表揚土豪有人性。

　　得到的答案卻是：「我二哥又讓了我25%的股權。不然誰會買他的帳？」

　　麥柯翻白眼道：「你還真是……」看了看管家跟著出去的方向，決定說點有用的東西：「喂，你表弟好像希望你能把豐豐留在家裡。他好有個玩伴。」

　　滕誠淡淡道：「是你這麼想的吧？」

　　「我有個漂亮貼心的妹妹，多個弟弟不稀罕，你表弟好像是第一次有這種家人親人的感覺。」

　　滕誠認真地看了眼麥柯。回去書房了。

　　第二天麥柯下班發現別墅裡多了一隻黃黑色花斑的小貓還有一隻白色的牧羊犬。別墅裡難得只有土豪一個人在，一貓一狗還在籠子裡，放在一樓的大廳裡瞎叫喚。

　　「那隻母貓叫真金，那條公狗叫白銀。」土豪見到人來了，開口就說。麥柯心裡吐槽了一句土豪想錢想瘋了，好奇今天怎麼就土豪一個人：「陳曉和管家呢？」

　　「陳曉身體不舒服，管家去看他了。」土豪指了指電話道：「貓狗送來了，我懶得放出來，你幫我叫個晚飯，再去樓下把貓狗餵了。」

　　麥柯想起，土豪每天吃的飯菜都是隔壁五星級大酒樓的菜色，翻了翻白眼：「貓狗不好一起養。」

　　「我不知道陳曉喜歡哪個。」

　　「他肯定喜歡狗。」麥柯嘴上答著，想起之前土豪愛吃的菜色，看著管家留的便條上的訂餐電話。

　　「我喜歡貓。」土豪補充一句。

　　「聽說喜歡貓的人犯賤。」麥柯拿著電話號碼，想了想：「晚上我下廚做吧，比不上我妹的手藝，但是能吃，要不要嘗嘗？」

　　滕誠終於從手上一疊文件裡抬起頭來。

　　臉上寫著「願意」兩個字。

　　土豪家的廚房基本都是擺設，冰箱裡只有管家自己平時吃的東西，還有一堆陳曉還吃的零食和水果。

　　麥柯簡單地做了個意麵，用廉價地番茄醬做了醬汁，找了兩個漂亮的盤子，裝得好看。滕誠很配合的吃了一口，似乎感覺味道還行，於是吃了兩大碗還喝了大半碗簡單的蛋花湯。

　　麥柯剛對土豪刮目相看想表揚他不挑食，挺爺們。那人吃飽喝足去健身房前落下一句：「做飯不錯，明天繼續。」

　　麥柯笑道：「你們大款偶爾吃吃我們貧民食物是情趣。吃多了你也受不了。」

　　「你做的很好吃。」土豪還把人拉了過來親了一口。

　　麥柯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嘴上甜甜的，還有番茄的味道。

　　想到滕誠這人悶騷地對家人，哪怕對他們好都要擺出一副我佔了你便宜才對你好的討厭樣。覺得這人其實真的像陳曉說的那樣，是個挺好的人。

　　週三晚上設計所一個案子結案，麥柯一直加班到了晚上八點多。

　　看到加班的同事加班都給家裡的那位報備，麥柯很自然地就給滕誠打了個電話。陳曉還在休假中，土豪一個人跟著教練練器械。

　　那句：「好好鍛煉不要偷懶，晚上回來我要檢查。」說得太順口，語氣又太過的曖昧。一直等滕誠應了聲，讓他回家開車小心，麥柯才意識到這些天管家和陳曉都不在，他們兩個人相處的好像更加地近了。

　　麥柯會買菜回家給土豪做自己的私房菜，有幾次還給甜甜打電話問她一些菜的秘訣。

　　兩個人晚上的親密事情，好像也越來越頻繁，滕誠總是主動的，哪一次不是麥柯求饒，土豪把他磨出火了，才肯放過他？

　　和mb難得地過了幾天自己的小日子。

　　麥柯自己有些飄飄然地，好像把之前的顧慮都忘記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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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外面的星空特別的明亮。

　　麥柯還記得第二天甜甜就要新的學期了，會是一個好天氣。

　　他和土豪滾了兩個小時的床單後，兩個人去沖澡。

　　麥柯先洗完，躺在窗口的椅子上看著外頭的星空，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最後是被滕誠親醒的。

　　「去床上睡。」

　　「你這兒的星星最好看。」

　　「關了燈哪裡都一樣。」滕誠見麥柯不動，直接把人抱了起來。那個姿勢，把麥柯隨便披著的睡衣都弄散了。

　　麥柯勾住滕誠的後頸低低地笑地曖昧：「都抱得動我了。嘖嘖，我真是功德一件。其實你胖著比較有特點。有沒有人說過你肥的時候有點像隔壁國的金三胖？」

　　「你的床技配隔壁國的三胖差不多。」土豪把人往床上一丟，睡衣已經都被弄散了，燈光下，麥柯白皙的身體上是滕誠幾分鐘前剛弄上去的紅印子，一朵朵地開著均勻的身體上，很是好看。男人又有要征服的慾望，眼睛瞇了起來，手上也不老實。

　　麥柯是真累了，決定討饒先睡一覺：「好好好，你最厲害了，別了呀，晚上射了兩次了，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滕，要睡覺。求放過。」

　　土豪已經親了上來，也纏了上來。

　　麥柯好不容易才制止：「好了好了，明天保管讓你吃個夠，行嗎？」

　　麥柯無心地一句話。

　　土豪突然就不動了。

　　「睡吧。」

　　麥柯沒想過滕誠那麼容易就放過他，以為晚上還要再來一輪，卻是舒舒服服地抱著土豪就睡著了。而且異常的安穩。

　　只是等他再醒來的時候。

　　果然是個好天氣，而海景別墅裡多了好些人。

　　管家和陳曉都回來了。陳曉臉色不好，管家的臉上多了幾條抓痕。

　　麥柯卻無暇去顧及這些，因為除了陳曉和管家，那曾經和他簽合同的兩男一女也在別墅裡。

　　他們同那天一樣的裝扮，一樣的氣場。連說話的語調都一模一樣——

　　「麥先生，我們是受滕誠先生的委託來通知您，您三個月的合同已到期。具體內容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