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奧斯卡的情趣(二)
奧斯卡撲上來,不高興的磨蹭了半天,然後紅著臉小聲問我:「你怎麼不穿?」
「穿什麼?」我明知故問。
他似乎是不好意思,但是又很彆扭,於是就不肯回答,還輕輕咬了我肩膀一口。
原來他這麼期待啊,我一個翻身把他壓倒,主動讓他爽了一次。
但事後他還是很期待的看著我,趴在我耳邊,聲音沙啞的說:「那你明天穿上,讓我看看。」
緊身褲就算了,那件透明的睡衣……我無奈的看著奧斯卡,想想就覺得太下流無恥了。
為了安撫他,我下床撿起了一條蕾絲領結系在眼睛上,然後回到被窩裡。
「別想那個了,這樣好不好?你喜歡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伏在他身邊說。
我本來以為他會很興奮的撲過來,誰知道他呆滯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以為他還想讓我主動,於是我就湊上去親了親他,由於帶著眼罩,直接親到了他的額頭上。我正要順著他的臉頰尋找他的嘴唇,他卻推了推我,然後幫我解開了眼罩。
昏黃的燭光下,奧斯卡的眼神有些奇怪,彷彿有些難過,他把我摟在懷裡,嘆了口氣說:「我們睡吧。」
然後他吹滅了蠟燭。
這是怎麼回事?
居然這麼失望,連帶上眼罩玩,他都高興不起來。他不是挺喜歡眼罩的嗎?經常一個人帶上這玩意在房間裡等我,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暗號,他一戴上這個,就意味著他想讓我吻他。
第二天,他似乎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高興的跟我說:「外面下雨了,今天不會有客人來訪,我教你讀書吧。」
我們的教學工作一直持續著,最近他在教我法語,我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畢竟是一門語言,非常枯燥,可是奧斯卡似乎想聽我用法文說些甜言蜜語。
他正拿著書本正經八百的講課。
我卻有點走神了。
想起昨晚上他那股失望勁,我心想補償補償他。
我藉口離開了一會兒,其實我回臥室取來了那件睡衣。
我鎖上書房的房門,然後笑著對奧斯卡抖了抖那件衣服:「好了,我們玩玩吧。」
我飛快的脫下衣服,換上了這件。
這個效果真是……很不錯,連我自己都有感覺了。
我走到書桌前,往桌上一坐,把手放在關鍵部位,逗著他說:「要不要在這張桌子上?」
奧斯卡的表情頗為古怪,他眼睛亮亮的,明顯也很想要,可是他卻摟住我親了親說:「穿上衣服,我們回臥室。」
我愣了一下,還回什麼臥室,在這裡不好嗎?
我還記得我們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和他在這間書房裡昏天黑地的樣子。那時候他才剛剛享受到魚水之情,所以迷戀的要命,公務、客人統統推到了一邊,每次在書房單獨相處他就激動的不得了,這張書桌我不知躺過多少回了,怎麼現在不喜歡了?還是覺得這太放蕩,所以他不好意思了?
看到我疑惑的神情,他遲疑了一會兒,抱住我說:「你……你還願意和我這樣做嗎?」
「為什麼不願意?你不喜歡?」我問。
他看了我一會兒,露出了難過的表情,默默地說:「我……我在這裡對你做過那種事後,你就生病了,後來還走了……」
我呆呆的看著他,忽然想起那時候的事情,他當時在生我的氣,於是給我蒙上眼罩,強迫我在這張桌上做的事。
難怪他昨晚看我帶上眼罩後就怪怪的,在書房也一直老老實實的,原來他一直想著那件事嗎……
真是個傻瓜。
「是我不好……」我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說:「原諒我好嗎?」
他磨蹭著我的臉頰,聲音悶悶的說:「才不是,是我不好……」
我又撿起領結矇住雙眼,然後望著他說:「可以愛我嗎?就在這裡,我喜歡這兒……」
「歐文……」
「你沒有傷害到我,永遠都不會,所以忘了吧,讓我們有個新的回憶。」我主動吻住了他。
然後,我們在這個書房糾纏了一個上午。
不同於上一次不好的回憶,我們的纏綿非常緩慢柔和,同樣又是充滿愛和激情的。
不過事後,那件睡衣被撕壞了。
子爵大人的情趣依然讓人難以理解,他讓我敞懷掛著那件睡衣,但就是不許脫下來。
而且他很快又搞到了第二件,第三件。
我很奇怪他是怎麼好意思去買這種東西的,難道他就不臉紅嗎?
當我問他的時候,他回答了一個我寧可永遠都不知道的答案。
「我吩咐比利去買的,他的眼光不錯,顏色很漂亮。」他嘀咕道:「他告訴我,那裡有了新款,是幾根繩子的式樣,我已經讓他下次買來看看了。」
我:「……」
果然,應該直接把比利趕到另一個國家去。
可惜自從他不再介意在書房親熱後,這個地點又變成了親親我我的主要戰場。
奧斯卡子爵大人一邊極其羞澀,一邊探索心強盛的在這裡實驗著各種姿勢和地點。
我一般不太介意跟他胡鬧,可是當事情氾濫之後,就有點叫人頭疼了。
奧斯卡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拒絕會見客人了。
他每天很早就起床,出外騎一會兒馬,回來用過早餐後,就帶著我去書房,胡鬧到中午,然後出來用個午餐,下午也是一樣,只有晚上可以睡個清閒覺。
奧斯卡說白天看的清楚,所以把胡鬧的時間由晚上改在了白天。
只是……胡鬧過頭了,希爾頓管家大人找上了門。
當然他不會找上子爵大人,他只會來找我。
那天的尷尬就別提了。
我當時正在皮具室擦馬靴,管家大人走進來,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希爾頓管家是位非常威嚴的先生,雖然平時很少說話,但僕人們都怕他,沒人敢在他面前不規矩。
見他走進來了,我急忙站直身體,等他發話。
可是老先生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會兒,突然問道:「埃裡克先生,您知道子爵大人已經有多久沒幹正事了嗎?村裡的皮特先生來了三次,想要跟他請示秋收的事情,可是來了三次都沒見到人。」
我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覺得不光臉燒起來了,簡直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希爾頓管家才不會給我留情面,老先生走過來,用白手套擦了擦我正在擺弄的皮具,點點頭說:「活幹的不錯,但你是貼身男僕,貼身男僕的職責不僅是能擦乾淨東西,重要的是讓自己的主人隨時體體面面的見人。你要工作勤奮,手腳麻利,並且絕不給主人帶來壞的影響,這些埃裡克先生您都做到了嗎?」
「我……我……」不要說回話,我整個人都窘迫的哆嗦了起來。
「埃裡克先生我在問你話,請你好好回答,請問你今後能讓子爵大人體體面面會客嗎?」希爾頓管家嚴肅的質問道。
「是的,先生,一定,一定。」我迅速的說。
「這樣最好。」希爾頓管家背著雙手說:「我希望下次皮特先生來的時候,能順利見到子爵大人,並且今後每個客人造訪的時候,我都不需再要編造各種藉口,把辛苦過來的客人都遣走。」
說完後,他點點頭說:「繼續工作吧。」
然後他把我一個人留在了小隔間。
我……蕭瑟的拿著皮油和刷子,恨不能哭出來。
第二天,奧斯卡又想在書房解我領結的時候,我生氣的拍開了他的手。
「我覺得這個地方讓我產生了很痛苦的回憶,所以今後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做這種事了。」說完,我氣呼呼的走出了書房。
但願我今後都不會再對這個總是得寸進尺的傢伙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