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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江山》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檢舉

良妃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卻不知在其害皇后當晚,便有宮人將事情始末毫無保留地送到了晏殊樓的耳中。

晏殊樓他燃盡了密信,抱著杜明謙咬了一口:「我就猜到良妃有問題,只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蛇蠍之人!母妃之死,同她也脫不了干係!」

「後宮勾心鬥角,你爭我奪,又有幾人的心是乾淨的……」看晏殊樓臉色一沉,杜明謙識趣地添了一句,「我不是說你母妃,你別氣。」

「哼!」晏殊樓吭出一聲,站起身將自己的凳子搬離杜明謙的方向,大大咧咧地翹著個腳坐在杜明謙的對面,臉上表情很明顯——他不高興。

杜明謙卻被他的動作給逗笑了:「你明知我說的並非你母妃,你同我生什麼氣,好了,甭氣了,呶,給你罰一口。」識趣地前傾身體,杜明謙將臉蛋送了上去。

晏殊樓的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看杜明謙明事理,就「勉強」地親了一口:「這才乖!」

「謝王爺賞。」

「嗯哼。」得了便宜,晏殊樓也不鬧脾氣了,他左右一看,隨意指了一處就讓杜明謙過去,「窗戶關上,我們要說的話不能讓人聽著。」趁著杜明謙去開窗,他躡手躡腳地站起,將凳子悄悄地搬到了杜明謙椅子旁,一屁.股坐定,在杜明謙回首訝然時,假作大驚地道,「這椅子長腿了,會跑!」

「……」杜明謙默默地坐回了原位,懶得同晏殊樓計較,轉口問道,「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能有何打算,自然是將她給解決了!」晏殊樓抓起杜明謙的一縷長髮,繞在指尖打轉,沉吟道,「雖說她是三皇兄的母妃,但她害我母妃在先,又設計我們在後,我都不可能輕易放過她。不過,你說她從哪兒來的能力,去設計如此多事。」

杜明謙扯過自己的發,反手撩起晏殊樓的發尾把玩:「齊王一向能力不俗,也是個真正的孝子,雖明著被廢後阻撓不能見其生母,但暗裡定常助其生母,因此留幾個人手給其生母打通人脈,收買宮人,也並非難事。只是齊王若是知曉他生母用其關係,去設計了如此多事,還讓自己生挨一刀,怕是要傷透了心。」

「嗤,有如此孝順的親兒,不好好地疼,還借由他的勢力去做些別的事情,若是被父皇發現,她可是害死了她的親兒。」

杜明謙臉色一陰,搖首輕歎:「良妃早年被迫承|歡孕子,後多年不得見親子,只怕母性早已缺失了,由仇恨取代。如此情狀,又能顧念幾分母子情分。」

晏殊樓不說話了,他驀地抱住了杜明謙的輕輕在他額際點了一個吻:聲音一低,微不可聞:「幸好,我身邊還有你,不然我也會被仇恨蒙蔽了眼。」

杜明謙拍了拍他:「不說這些了,如今廢後已神志不清,後宮的局勢也已有變,我們也該是時候動手了。」

「動手,好,那我們就動手!」晏殊樓一抬首,樂滋滋地齜開一口白牙,猛地撲到杜明謙的身上,就開始動手動腳。

「初珩你作甚……」

「你不是要動手麼,我這便動手除你的衣物,然後……」脫了杜明謙外衣,晏殊樓高興地抱著人一走,就摔倒在了床上,「睡覺!」

「……敢情你動手半天,就是為了睡覺?」

「當然!現今我心情不好,無力去想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噢,你以為我要做那事?美得很!我告訴你,以後十日做一次,多了不給做!」

「為何?」杜明謙的表情看起來很受傷,他故意往晏殊樓的方向蹭去,抱著他親暱地摸了摸臉蛋,「你忍得住?」

「有什麼……忍不住的!」晏殊樓下意識地臀部一緊,將杜明謙推開半許,「去去去,靠邊去,我不准你靠近,你不許靠近。」

「王爺,你真狠心。」杜明謙悵然一歎,「人生在世,能偷得幾次歡,還不趁著年輕多做幾次,不然日後老了想享受就沒那機會了。」

……說得好似有幾分道理。

杜明謙斜眼□去,看晏殊樓有幾分動搖,又趁熱打鐵道:「這等可是享受的樂事,有益身心,王爺錯過了日後想補回來都不成了。」

……他竟然無言以對。

「是以王爺,我們不如……」

「銘玉你說得對!」晏殊樓將杜明謙拉了起來,大大地親了一口上去,「人生在世,理當享受,因此我們不如來商討下一步的計劃,好好地享受對付敵人的樂趣罷!」

王爺你的情|趣被吃了麼!

「……是。」

但是兩人計劃得再好,也趕不上事情的變化。良妃還未解決,朝廷又出事了,而這次的肇事者竟是杜御恭。

數日後,杜御恭在朝議上向天子檢舉,門下省侍中范毅貪污大量贓款,並私下賄賂眾多官員。當杜御恭將其罪狀一一列舉時,眾人發現其背後牽連之人竟十分之多,極其驚人。

天子質問范毅,范毅自然不肯認,跪倒在地連說自己冤枉,是杜御恭為了打擊同黨而故意陷害於他,還望天子查明。天子卻不聽范毅一面之詞,杜御恭在朝中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剛正不阿,若說天子對誰全權信任,那就非他莫屬,前段時日他可是幫天子揪出了不少朝廷的毒瘤,將那些貪贓枉法之徒擒於手下。

但天子還算是存了幾分理智,將范毅關入牢中,派人去搜范毅的家。結果一出,令人大吃一驚,一個普通的門下省侍中,竟家藏黃金千兩,財力非同一般。

後經大理寺審訊,范毅確有貪污之事,天子聞訊大發雷霆,當場將范毅押來,奪其官位,抄其家,流放西北遠地。而杜御恭屢獲大功,恰好御史大夫年老請辭,天子便拔擢杜御恭為御史大夫,賞銀千兩。至此,杜御恭憑借自己的能力以及外人的相助,爬上了高位。

而晏殊樓聽到這消息時,氣炸了肺,范毅可是他的黨羽之一,如今杜御恭將其檢舉,使得他失了一得力助手,這將不利於他在朝中施展身手。

杜明謙也不知能說些什麼,只能拍著晏殊樓的背,輕聲同其道歉。

但此事畢竟是范毅貪污在先,杜御恭身為御史台之人,檢舉他也是職責所在,晏殊樓氣過一瞬,也沒怪責了,可是心中還是生了疙瘩,對杜御恭不滿的情緒再度燃起。

經由此事,晏殊樓發現他們在外頭待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也當是時候回去了,不然再待下去,保不準還會出什麼變故,

杜明謙對此沒有反對,連同晏新一塊兒收拾東西,在等待幾日與易容的眾人會面後,就回京城去了。

久未回來,發現許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這個皇宮,少了晏子陽、晏品城以及晏廣余,都變得冷清許多,而接連不斷的事情發生,令眾人心力交瘁,大臣們的臉上毫無色彩,生怕哪一日,便會被杜御恭丟入大牢——在宮中,有幾人是乾淨的,只是做得沒范毅那般大罷了。

晏殊樓回宮拜見了天子,向其稟報了這段時日內自己的成就後,就匆匆地帶著杜明謙,往其府上趕。

一到杜侍郎府,晏殊樓就放話說要見杜御恭,誰知杜御恭竟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不見。杜明謙就親自過去找兄長,要求他出來相見。

可是即使面對著親兄弟,杜御恭也始終閉門不見,生生讓他們吃了回閉門羹。

杜明謙生怕兩人鬧事,邊安慰著晏殊樓,邊將他拉走了。

誰知,在他們走後,一直以病為由不見的杜御恭偷偷地從房中出來,一躍而起,出了府,與晏殊樓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所去之地,竟然是晏品城被查封的私宅。

這個宅子至今還未有賣出,無人能進,大大的封條還諷刺地貼在門上,但這對習武的杜御恭來說毫不影響。他縱身一躍,便輕巧地入了宅內。

久未有人打掃,地面滿是落葉,雙足踏在葉上的沙沙聲,在安靜的宅內都被放大了數倍。

杜御恭沉著氣,放輕了腳步,左右一顧,往昔日晏品城所居之房而去。

但是在房門之前,他堪堪停住了腳步,只因,房內有人氣。

「沒想到竟然還有同好在此,不妨出來一見如何?」

鎮定的態度,令房內的人為之一驚。

杜御恭負手而立,靜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狹長的雙眼一瞇:「你想找的東西,可是晏品城低下金庫的鑰匙?」察覺到內裡之人的呼吸一窒,他更加篤定了內裡人的想法,「那東西在我身上,不必找了。」

「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杜大人來此作甚?」熟悉的聲音倏然入耳,緊接著,杜御恭便見一人從裡屋走了出來,正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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