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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江山》第10章
第十章·歸寧

  出了皇宮,兩人上了馬車後,晏殊樓心花怒放地握住了杜明謙的手:「既然被罰閉門思過三日,那正好就有多餘時刻,可以陪你好好歸寧了!」

  杜明謙不著痕跡地抽出了手,淡淡地一笑:「王爺,現今我們可是被禁足三日,而非休沐三日,聖上若是知曉定會大怒,臣修書一封同家兄說明即可,放心,臣不會將今日的始因說出去的。」

  「嗯?」晏殊樓反手又把杜明謙的手抓上了,用力一按,好似非要確信出什麼東西來才肯放手,「你當真不在意?婚後三日歸寧,一生只得一次!」

  杜明謙無奈地撇了撇嘴:「事已至此,臣在意又有何用,」悄悄地把晏殊樓的手捏起,放回到了他的腿上,「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更改。」

  晏殊樓盯著那甩開自己的手皺皺眉:「銘玉,你無需多說,歸寧一事,我必定是要陪你走一趟的,你便放心罷,我自有辦法解決父皇。不過,你當真不在意?不然,為何屢次將我的手甩開?噢,我知曉了!」他一拊掌,齜牙一笑,「你在鬧、別、扭!」

  杜明謙立時把晏殊樓的手抓了回來,十指相扣!

  果然回到了王府不久,就有宮人來報,天子上朝前去看了晏昭其一眼,見其還在抄書,一時心疼,便免了其責罰。得了便宜,晏昭其又蹭上去同天子撒了撒嬌,言道自己皇兄皇嫂被其責罰,會誤了歸寧之日,望天子也能一同免責。天子看在晏殊樓兩人也幫晏昭其抄了一夜書的份上,消了點氣,派人偷偷地給晏殊樓傳訊,准其到杜侍郎府「禁足」一日。

  得到這消息,晏殊樓樂得眉頭都挑了起來,得意洋洋地環胸看著杜明謙,而杜明謙卻是無奈至極,搖首不言。。

  考慮到杜明謙一宿未睡,疲憊至極,晏殊樓便讓人給杜侍郎書信一封,告知其他們午膳過後再歸寧。匆匆沐了浴,晏殊樓就讓人將自己的被褥枕頭放到偏房去,把主房騰給杜明謙睡。杜明謙哪敢受禮,忙說自己嫁過來,王爺不願與他同居便罷,怎麼還能讓王爺睡偏房自己睡主房,晏殊樓卻是不耐解釋,揮揮手就讓杜明謙出去,自己把被子一蜷,就面壁……睡了。

  面壁思過說得難聽,其實不過是給他休息三日,就是不得食用葷菜,只能用素,且不能出門不得聽樂,意為要耳根清靜,不觸外物,方能定心思過。

  晏殊樓確實也累得慌了,前日方因杜明謙暈倒受了驚,昨日又被白虎之事弄得心驚膽戰,心情起落不定,大悲大喜。待他醒來時,已將近晌午了。

  「篤篤篤。」時刻剛好,便有人叩了門,原是長史莫聆到來。

  莫聆得令一進門,當先把門闔上,接著才將今日得來的消息告知晏殊樓。

  原來今日在朝上,天子詢問了眾臣關於白虎之事的看法,大臣各分兩派,一派認為根據璟朝律法,獸類傷人便得誅,而天子與庶民同罪,白虎與地位相當,雖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懲罰是少不了的。而另一派則認為白虎乃是神明,不可罰,當罰傷它的燕王。

  雙方各執一詞,辯駁了將近半日,最後,以晏品城一句「白虎傷人,理應重罰」而結束爭吵。當時全殿驟靜,有心庇護聖獸的天子,氣得鼻頭冒了煙,當場斥罵晏品城不將為父放在眼底,便退了朝。至此,眾人再不敢隨意評判,揣度聖意。

  聽完這些消息,晏殊樓笑得眉頭都彎了,這會兒,想救下聖獸的天子,定會全力追查罪魁禍首了,而他便只需待在王府做做戲便可。至於晏品城……呵,不急,慢慢來。

  喚莫聆下去後,晏殊樓高興地在床上抱著被褥滾來滾去,滾夠了就依依不捨地下床來,穿衣著褲,喚人給杜明謙準備了一大車的回禮,作為回門禮,不想失了一分半毫杜明謙的面子。

  到了杜侍郎家,一家子都早早得到消息出到了門口相迎,一見晏殊樓,就是齊齊行了一個大禮,晏殊樓忙不迭地將三人扶起,轉頭回到馬車把杜明謙迎了出來。

  入了正堂,伺候著晏殊樓坐下,杜侍郎看蔣氏一直拉著杜明謙的手神情閃爍地看著自己,想來她定是想同杜明謙說上幾句體己話,遂問道:「燕王殿下,想來他母子二人應是有些體己話要說,不知您可否……」。

  晏殊樓頭也不抬地喝著香茶,揮了揮手便允了。

  蔣氏福了一禮謝過,又徵得晏殊樓同意後,便將杜明謙兩兄弟帶至後院了。

  「銘玉,不知燕王殿下待你可好?」蔣氏縱是當日雙手贊成將小兒嫁出去,但也免不了擔心,畢竟杜明謙是無法育子的男兒之身。

  「娘親,他待我極好,無需擔心。」

  「哼,他待你也算得好麼?」一旁的杜御恭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杜明謙望了杜御恭一眼:「大哥。」

  杜御恭同杜明謙的相貌相似,只是杜明謙的容貌偏於柔和,他的面部線條偏於剛硬,更不同的是,杜明謙的一雙丹鳳眼水波流轉,他的眼卻狹長若狐,平添幾分陰狠象。他又冷冷地嗤鼻一聲,將杜明謙被罰之事的始末告知了蔣氏,並在言辭中透露出杜明謙會頂罪,是因晏殊樓無能之故。

  「哎喲,這是怎麼了,」蔣氏拉著杜明謙的手拍了拍,「好端端的怎麼會讓聖上給罰了呢。」

  這等勾心鬥角的事情,且涉及到聖獸,杜明謙不願詳細明說,只拍著蔣氏的手安撫道:「娘親相信王爺是無辜的便成,日後天子一定查明真相,還他一個清白。」

  「哼。」

  微不可聞的輕哼,並不能逃出的杜明謙耳朵,他斜斜挑向杜御恭,皺了眉頭:「大哥我知曉你對王爺有些誤會,但此次確實是他受了冤屈,若是我不替他頂罪,他在宮中定會受人排擠,不利於日後在宮中駐足。」。

  杜御恭始終板著一張臉,不予置評。

  蔣氏卻看不過眼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杜御恭的額際:「同敬!燕王殿下什麼身份,也容得你對其不滿,為娘瞧,你這是嫉妒銘玉尋了個好人家,而你還未娶親罷!」

  「孩兒不敢。」杜御恭語句謙卑,但神情卻十分倨傲。

  蔣氏斜睨了他一眼,忙轉首對著杜明謙笑道:「銘玉你切莫放在心上。你大哥同你爹一個樣,就是個死腦筋,不夠圓滑,說話直來直去得罪人都不知。想想他這都入仕幾年了,都未陞遷,一直做個殿中侍御史的小官,連個媳婦都討不到。幸而聖上開眼,給你賜了婚,不然待到你兄長娶親了,你再嫁娶便晚了。」。

  杜御恭為人正直,但凡見著一點賄賂之事,必將其糾察檢舉,以致常常受到他人打壓,為官幾年都不得陞遷,杜明謙是心知肚明的。比起這個,杜明謙更在意他娘親口中所說的聖上開眼賜婚。這話聽起來是殊榮,但依據前生他對天子以及晏殊樓關係的理解,天子罔顧他上有未婚兄長而賜婚,不過是心急著讓晏殊樓娶男妃,讓其斷了繼承皇位的資格。雖說璟朝自建朝以來,男後並不少見,但天子為了血脈純粹,均不會將皇位傳給有男妃的人。

  杜明謙笑了一笑,轉口就閒話家常去了。

  歸寧的時間不過短短半日,三人叨了些家常要趕在日落之前回王府了。

  送走了杜明謙兩人,杜御恭將蔣氏扶回了房。這方闔上門出來,便見杜侍郎在悄悄地同自己招手,杜御恭走了過去,低聲詢問:「爹,怎麼了。」

  「燕王同銘玉被罰閉門思過,究竟是怎麼回事?」杜侍郎眉頭擰成了一個結,昨日他出城辦差,今日方歸,因此並未參加祭拜聖獸之禮,「尚有,為父今早趕回來時,聽到宮中有人傳言,說什麼銘玉在大婚時故意暈倒,旨在以行動反抗天子的賜婚,這……這究竟發生何事,銘玉怎麼就背了如此多的罪名呢!」。

  「具體情況孩兒也不知,」杜御恭搖首道,「憑孩兒的地位還不足以參加祭拜之禮,孩兒所知的一切均是從大臣口中聽來的。至於針對銘玉的風言風語,孩兒總感覺是有人故意所為,昨日還相安無事,今日便突然瘋了一般地傳了出來,孩兒擔憂,」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這會不會是燕王不喜銘玉,而故意設的局?」。

  「不喜銘玉?!」杜侍郎的聲音吊了起來,「怎麼可能!那他今日為何要陪銘玉回來?而且,當日還是他在聖上的面前提的親呢。」

  「什麼!」杜御恭大驚失色,「爹你說誰提的親?」

  杜侍郎遲滯了一瞬,便將當日在書房之事道出:「當初為父也大吃了一驚,但為父一侍郎身份沒甚可圖的,銘玉也承認他與燕王是故友,故為父也未多想了。為父看今日銘玉的臉色不錯,燕王應是沒有虧待他的。」。

  杜御恭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孩兒原先還以為是聖上主動賜婚的,只是沒想到……那燕王為何要主動斷了自己的繼承資格?」

  「為父也想不明白,」杜侍郎歎息一聲,「莫非你覺得此事有異?」

  「依孩兒對燕王的瞭解,此人心機過重,好大喜功,性情暴躁,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為了情愛而放棄皇位之人,是以當日銘玉嫁給他,孩兒是一百個不樂意,只是孩兒以為是天子賜婚,不敢胡言罷了。現在,孩兒擔心燕王令是目的。爹,那當日他提出愛慕銘玉時,可有說為何會傾慕於銘玉麼?」

  杜侍郎捋了捋短鬚,沉吟了半晌回憶道:「好似說什麼他同銘玉幼時相識,分別後對其念念不忘。」

  杜明謙常年身居家中,甚少出門,又怎會同晏殊樓這一皇子有所接觸,莫非晏殊樓,想起了那件事?不,不對,杜御恭又甩了甩頭,若是如此,銘玉定會同自己說起的。既然銘玉未說,那只可能是,晏殊樓意外發現了銘玉的能力,想利用他……。

  不成,杜御恭駭然一驚,他得提醒銘玉,切莫對晏殊樓上心!

  於是,杜御恭面色一整,火急火燎地就轉身去寫了一封信,讓人追上去送給杜明謙了。

  可惜,送信的人始終慢了一步,杜明謙已進府了。送信之人出來匆忙,沒有身份表徵,王府的守衛是不給其入門的。送信之人無奈,看莫聆還在府外忙活,便上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讓其替他將書信轉交給杜明謙。。

  莫聆接過書信,賞了送信之人一些碎銀,轉身就回府去了。

  可惜送信之人不知,王府戒備森嚴,管制嚴格,他一身份不明之人送信過來,為免信中有詐,莫聆是不會直接將其送給杜明謙的,而是轉交給晏殊樓,由其決定該如何處理。

  打聽到了晏殊樓所在,莫聆趕了過去。

  正在莫聆趕來時,晏殊樓正心情愉悅地拉著杜明謙的手,在王府一風景小道上閒逛,晏殊樓邊走邊開心地給杜明謙介紹風景,說得興起了,就不知不覺就帶著他走到了偏僻的小徑。

  這時,左方的假山處,傳來了竊竊私語之聲。

  「聽說了麼,王妃大婚暈倒,其實是其故意所為!」

  「不會罷,他為何要如此做?」

  「聽聞他是不滿天子的賜婚,是以方故意暈倒。其實要我說來,這王妃也忒邪乎了,進府之日暈倒,翌日進宮便被罰了禁足,還連累了王爺,嘖,每一件事均是對天子的大不敬啊。」

  「可不是麼!誒你說,王妃可會是因體弱,被什麼陰魂給纏上了,所以一進府便帶來了霉氣。」

  「呵,你說何人進府帶來了霉氣?」

  「還能是誰,自然是……」那說閒話的女子頓時一僵,驚悟到這問話的竟然是一男子,而這男子不是他人,正是晏殊樓!

  「怎麼不說了,嗯?」晏殊樓的雙目含冰,一股冰冷的威壓向兩位侍女壓了過去,「方纔說得不是興起麼,再給本王說說?」

  「王……王爺恕罪,王爺恕罪!」一瞬間的功夫,兩位侍女就撲倒在地,篤篤篤地磕起了響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恕罪?你倒說說,」晏殊樓冷意不減,彎下了身子將其中一位侍女下頷捏了起來,強迫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對著自己,「你犯了什麼罪?」。

  「奴……奴婢犯了……」侍女嚇得臉色慘白,聲音都抖得續不上話了,「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奴婢不該亂嚼王妃的舌根,奴婢知錯了。」

  「你知錯了有何用!」晏殊樓雙眼危險的一瞇,「你傷王妃的話,能吞回去麼!」

  侍女臉色大變,哆嗦著喊自己知錯了,求王爺恕罪。

  晏殊樓卻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本王給你恕罪?想得倒美!」他狠狠地一腳踹翻了兩位侍女,陰鷙著臉厲聲罵道,「看來本王對你們太過仁慈了!本王王妃可是真龍天子欽定的王妃,自有真龍庇佑,自帶祥瑞之氣!爾等蠢奴竟如此大言不慚,毀本王王妃聲譽,該當何罪!來人,喚全府的人到練武場,再將這兩人拖到練武場,杖責百下!本王倒要看看,尚有何人膽敢亂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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