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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第122章
第一二二章 •血跡

  “這是……”王恩益將那衣裳捧在手心裡,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將那染血之處擱手心裡搓了搓,明明入眼的是鮮紅的血液,但卻感覺這血跡十分不對勁,有種說不上心頭的古怪感。

  “嗯?”他一皺眉,四處環顧了一下,尋了一處有水之地,淋了少許的水上去,很快,這血跡便化了開來,他愣怔一瞬,詭異的笑容登時蔓延在了臉上。他挑起這件衣裳匆匆趕去尋了還未走遠的李桀,一掌拍在他的肩頭,詢問這衣裳上的血跡是何人的。

  李桀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沒一點兒好氣地吭出一句:“晏蒼陵的!”

  王恩益笑容不減,反而彌深,揚著這衣裳再三詢問:“這晏王受的傷在何處?”

  李桀古怪地上下掃了他一圈,看這人拿著自己的臭衣裳,還笑得如此開心,莫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想法罷?登時渾身一震,全身雞皮疙瘩都上了身,全身都不對勁了,揚聲道:“大概是胳膊上被劃出的血。”

  “那你告知我,”王恩益輕咬了咬下唇,眼中不自覺地橫出了怨毒,“這晏蒼陵是如何沖到你面前,替你擋刀的?”

  李桀當時都嚇得心驚肉跳,人都懵了,這晏蒼陵替他擋刀的細節始末,哪還記得清楚,但為了能儘快擺脫王恩益,他便胡亂地瞎掰了一氣,盡將話往誇張處說,王恩益聽罷,臉色紅暈不變,對著李桀拍了又拍,言道辛苦了。之後,他便帶著笑意,留下莫名其妙的李桀而去。

  .

  另一廂,晏蒼陵同季臨川在房內端正坐好,大眼瞪小眼,季臨川木著一雙眼,扯緊了膝上的衣襟,好似一個犯了錯,正等著家人來訓的孩子,而晏蒼陵卻是眉尾時不時地揚起,古怪地盯著兩人之間的那把帶血匕首,他朝外一看,看外來走動之人離去了,松了一口氣,指著匕首問道:“這是你弄的東西?”

  季臨川無辜地眨眨眼,點了點頭。

  晏蒼陵一巴掌拍到了自己的頭上,揉了一揉發痛的眉心:“這江湖把戲,騙得了李桀,卻騙不了王恩益啊。璟涵啊,”他將這匕首拿起,手指點上匕首尖上,頃刻,那匕首便朝把柄裡處縮了一縮,繼而便有血色的不明液體,從匕首尖上露出,原來,這竟是一把動過手腳,可以流出形如血跡的液體的匕首。

  “那該怎辦,會給你帶來麻煩麼?”季臨川擔憂極了,骨碌骨碌地睜大著眼,看著晏蒼陵,總害怕晏蒼陵會責罰自己。

  “不知道,”晏蒼陵的苦澀化開了眼角,沉默了一會,終究在於其中瀉出了一絲絲的顫抖,“這便看他會拿此事做什麼文章了,”他看向自己被劃過的胳膊,手指朝上一點,“璟涵,你所劃的胳膊之處,並非要害,是不致出如此多血的,李桀這人膽小尚好糊弄,但王恩益見之,那便給他拿住把柄了。如今,只能期望李桀不會因今日被嚇,而去尋王恩益了。”

  “嗯……嗯,”犯錯的季臨川,將頭一低再低,揪緊了膝上的衣襟,臉都快埋道自己的雙腿裡去了,這才在歉疚下,小聲地道出一句懷著歉意的話,“對不住,我不知這些……”

  “不怪你,”晏蒼陵就笑了開來,坐上前去將有些顫抖的季臨川擁在了懷中,蜻蜓點水地在他頰邊落了一個輕柔的吻,“你不似我這等學武之人,懂得人體經脈同要害,自然不知此事。再者今日你是情急之下,方劃向我的,毫無準備,我不怪你。不打緊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區區晏王,還怕一個地位低於我的同平章事不成。”

  “可是,”季臨川蹭了蹭他的臉頰,從懷中探出頭來,摸著晏蒼陵的臉,細細地分析道,“可這同平章事,官比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是一個不好,在天子面前說三道四,你便……”

  “你且放心罷,”晏蒼陵撫上季臨川的手背,五指一嵌,便將自己的手鑽入了季臨川的五指縫中,將彼此的手貼的嚴絲合縫,“百年前,安賢帝時期,便曾出現過丞相殺害前任天子,試圖謀反的大事,自那之後,安賢帝便將丞相一職撤去,改以現今的三省六部,以三省平分丞相之權。現今安天仁雖立了同平章事,但自古以來,能擔丞相這一大任的,大都是形如中書令同門下侍中一職之人,王恩益一個刑部之人,所掌之事,同丞相所管的毫不相干,哪怕他當真聰慧,從頭學起,卻終究缺了人家一成,他能穩立這個位置不倒,全仗著背後的勢力相依,但若沒了那些勢力在手,他是萬萬做不穩的。”

  晏蒼陵頓了一瞬,繼而續道:“你不必擔憂,安天仁十之八九也對王恩益有所不滿,只是想借由王恩益掌控朝廷之手,將朝廷眾人收攏,因此他方一直沒有動作。不過,他會將王恩益這人從一刑部尚書拔擢至同平章事,亦是有他的考量,細想,長焉比之王恩益沉穩得多,更能擔大事,為何他偏生不用這同自己有親戚之緣的人,反而用一靠著色相爬至高位之人?安天仁雖是好色,但看他頭腦還算清晰,他如此作為,不過是想日後讓王恩益摔得更慘些罷了。因此你不必擔心,現今安天仁對我態度仍是不明,但從昨日我進宮來看,他似乎有意要討好我。但至於我的感覺是否準確,我卻道不准了,不過我想,在現今這安天仁孤立無援之機,他暫時不會動我。”

  “但願如此,”季臨川將自己的頭枕在了晏蒼陵的肩頭,手心輕柔地拍在他的胸口,一下一下,好似要跟隨著他的心跳而動,“希望你所想的都是正確的,也希望王恩益切莫以此抓住你的把柄,害你一害,不然,我此生都不安寧。”

  “你切莫多想,不會有事的,萬事都有我撐著你,你只管好好地演你的兇惡王妃便夠了。”晏蒼陵笑著捏了捏季臨川的鼻子,泛開了溫和的笑容,親了一親他臉頰,“你呢,便乖乖地待在房內,下次無論如何都切莫逞強地去見那些人,哪怕我不在,你都不要私下見,以免他們對你不利。現今王恩益正想著揪出你是‘季拂心’的把柄,若是揪不出,他十之八九也會想法子誣陷你,因此,你能不出門便不出門,即便出門,也得跟我而去。”

  “嗯,”季臨川抿出一口笑,“都聽你的。”

  兩人相視一笑。

  不過,這安寧時刻不過一時半會,樂麒便入房來悄聲稟報:宮中有人傳聞,王恩益同李桀翻臉,而王恩益似乎已發現了血跡作假之事。

  這聲一落,季臨川的心又被一隻無形的手攫住了,狠狠地揪到了嗓子眼,差些就要驚呼出聲。側頭看向晏蒼陵時,眉宇間都籠上了苦澀:“我……”

  晏蒼陵丟了一記眼刀子給樂麒,揮手讓其下去,轉而抱住了季臨川,將聲音往柔和處壓,撫著季臨川瀉出絲絲顫抖的後背,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安撫著:“你切莫擔憂,不會有事的,你不相信我的本事麼?”

  “我還是怕,”季臨川揪緊了晏蒼陵胸前的衣襟,一字一句,都含著無限的苦楚, “慕卿,我止不住地害怕,我害怕自己再害了你,再連累你們,我……嗯……”

  柔如春風點面的吻,壓在了季臨川的唇上,一點一滴,讓他所有的恐慌在吻中拂去,在輕柔的懷抱中散去,當放開再次紅了臉的季臨川時,晏蒼陵眼底的柔情都快化了:“你擔憂什麼,娶你是我所願,我定會護你的。再者,若是未能護著你,被你爹知曉了,我們回去時,他豈非要提著刀,追我幾條長街了?那我可不樂意。”

  聽著晏蒼陵打趣的話,季臨川眼底依舊騰起擔憂:“我只是害怕,經歷過如此多事,我當真害怕再有人為我所害。”

  “你害怕,便能避免那些小人害你麼,”晏蒼陵直刺話中關鍵,“若真有心,無論我們如何躲避,他們都會害你,你越是害怕,越是被他們所用。”

  季臨川眼底籠上哀色,沉默著點了點頭,將頭靠在晏蒼陵的肩頭,不再多說,只想聽著晏蒼陵的心跳,在一陣一陣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中,感受著晏蒼陵還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晏蒼陵環著季臨川,面上神色痛楚難言,季臨川經過太多苦難,他會為此而難受,也是理所應當,心結即便解了,但那一份擔憂仍記掛心頭。自己擋下能做的,便是保護季臨川,讓其不受一點兒的傷害。

  “甭想了,今日你也累了,正好接近午時,一會兒用過午膳後,便睡會罷,我陪著你。”

  “陪著你”三字猶如一記定心的魔咒,漫入季臨川的心底,就將所有的恐懼與擔憂吞沒乾淨,蕩然無存。

  季臨川靠在晏蒼陵的肩頭,會心一笑:“慕卿,有你真好。”

  晏蒼陵但笑不語,只輕輕地加緊了擁抱。

  .

  另一邊,王恩益帶著手中的這件染血衣裳,急匆匆便尋了人鑒定上頭的血跡,發現這血跡果真非血跡,而是一種不知是何物的似血東西。

  得知如此結果,諷意順著眉梢,舒展到了心上,薄得連安天仁都說無情的唇,稍稍挑起,冷笑三聲,他撫了撫鬢角,帶著這衣裳再次去尋了李桀。

  李桀見到他,氣又上了頭,啐痰一口,就沖他直罵,為何還來尋自己。

  王恩益在這宮中打混多年,臉皮早被磨得厚比城牆,連金錘都敲不破,哪怕上一瞬還對人家恨得要人家的命,下一瞬他也能同人家稱兄道弟。

  他將晏蒼陵在故意耍弄李桀之事道了出來,李桀聽罷,先是愣怔了一瞬,不敢相信就扯過自己的衣裳,經由再三的檢查後,他發現上頭的確實並非血跡,一時之間,他又懵了。原先他對晏蒼陵屢次相救,懷抱著感激之心,現今卻發現這所謂的相救,不過是他人做出的一場好戲,而他途途讓人家看了一場狼狽的笑話,這讓他如何接受。

  怒氣衝天,李桀呸了一聲,撩起袍袖,就想動作,但心念一轉,又拉下了臉,淡定地將袍袖放下,挑了王恩益一眼,不屑嗤鼻:“你想將老子當你的槍使,還嫩著呢,老子這會可不上你的當!”

  王恩益笑容頓僵,又轉而笑著勸慰幾句,一面說晏蒼陵是玩弄李桀於鼓掌之中,弄不好,李桀到芳城時被劫匪劫持,便是晏蒼陵所安排的,而另一面又說自己這可是為了李桀好,不想將兩人關係弄僵,既然他們目的都是對付晏蒼陵,那為何不站在同一條線上。

  花言巧語,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將易受他人動搖的李桀說動了,於是,李桀就答應同他去尋晏王夫夫算帳。

  王恩益抿了一口笑,喚李桀去帶上一把匕首防身,而他則趁著李桀回房之際,悄聲去尋了自己的人低聲囑咐,讓其派人去行館假借安天仁的名義,招晏蒼陵進宮。

  那人授意,即刻下去辦,而王恩益則含著笑,慢悠悠地同李桀會面,再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與李桀同路,往行館而去。

  便在王恩益趕來之時,晏蒼陵正伺候著季臨川睡下,為了了能讓季臨川睡得安穩一些,晏蒼陵特意喚樂麒給季臨川熬了一碗安神湯,喂其喝下後,他便守在季臨川的床邊——因他生怕抱著季臨川睡,自己翻滾時驚醒季臨川,故而晏蒼陵不敢上床去睡,只在床邊守著季臨川,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清風捎來寒意,將靠在床邊閉目養神的晏蒼陵冷得打了一個哆嗦,他半睡不醒的撐開眼皮,帶著迷糊看向也有些冷而蜷起身體的季臨川,眉心一皺,俯下身在季臨川臉頰上落了一個吻,再給他將被蓋得嚴實些,撫平他皺緊的眉頭。

  “嗯……”輕聲一喚從嘴角滿意地流出,季臨川不知可是夢到了什麼好東西,下拉的唇角都扯動了起來,臉頰蹭了蹭被褥,含著蜜糖一般地甜甜笑了笑,下意識地就往晏蒼陵這熱源之處蹭去,一會兒的功夫,人就黏到了晏蒼陵的身上,好似貼著晏蒼陵不夠舒服,他的頭動了一動,又往舒服的地方挪去,結果這麼一挪,腦袋就擱在了晏蒼陵的大腿上,怡然自得地將自己蜷在了晏蒼陵的臂膀之中。

  打盹的晏蒼陵被身下的動靜驚醒,悄無聲息撐開一條眼縫,正見自己的心上人窩在自己的大腿上,含笑著蹭來蹭去,咂著嘴巴,那模樣有趣至極。

  晏蒼陵笑意不止,索性便褪了鞋襪,翻身上床,將人裹在懷裡,抱著季臨川睡了過去。

  熟料,這兩人相擁的甜夢還未深入,一會的功夫,樂麒又輕手叩門,打斷了他們倆的寧靜。

  晏蒼陵心掛季臨川之故,睡得並不踏實,聞到輕輕的叩門聲,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晏蒼陵不悅地蹙起眉頭,但深知樂麒無事,不會隨意地打擾自己,遂輕放下季臨川,給他挪了挪枕,調整好舒服的姿勢,便下床去開門了。

  “何事。”

  “外頭有公公求見,似乎是聖上招你進宮。”

  晏蒼陵眉頭便給蹙了起來,這午時時候,聖上怎會招自己進宮,再者,他記得長焉的書冊中有所記錄,安天仁有一怪癖,午時必須要午睡,直至將近晚膳時,方會起身,不然他會頭疼不已。那這本該午睡的時候,安天仁又怎會招自己進宮?

  心念一轉,倏然想到今早皇后提及的帶季臨川進宮教做桂花糕一事,莫非,這是皇后為了讓他進宮,避免被人發覺的障眼法?那怎地毫無緣故,就提前了半日。

  罷了罷了,晏蒼陵搖首不再多想,讓樂麒守著季臨川,他則前去尋那來傳令的公公。

  那公公是收受了王恩益的賄賂,假傳聖令而來,這是掉腦袋的大事,遂見晏蒼陵問多了幾句,他就有些心慌,故意將話往含糊處帶,並不點明聖上召喚晏蒼陵去哪兒,只催促著晏蒼陵快些進宮。

  然而,晏蒼陵看這公公眼神閃爍,話語不清,更是誤以為,這公公是皇后派來的,他左右一看周圍的侍衛,便以為這公公是生怕被侍衛聽見,不敢放開說話,故而他只再問了一句“皇上可是讓我同王妃一同進宮”便不再問。

  公公被問得滿頭是汗,王恩益是經過他人的關係而收買他的,王恩益囑咐的原話他並不知,想到王恩益既然未提只讓晏蒼陵一人進宮,那讓其王妃一同進宮,也不為過,於是他便這般回了晏蒼陵,告知他皇上卻讓他王妃一同進宮。

  晏蒼陵聽聞,又更是確信這招自己者乃是皇后,含著一口笑,謝了公公,並讓他稍帶片刻,讓自己去叫王妃起身。

  公公應下,晏蒼陵便回了房,深吸了一口氣,將季臨川叫醒——如今正是同皇后親近的好時機,為了大局著想,不得已只能讓季臨川犧牲一下睡眠了。

  季臨川也是識大體之人,睜著一對疲憊的眼醒來,聽晏蒼陵道出了前因後果後,便頷了個首,應承與他一同進宮。

  給季臨川穿好了衣衫,晏蒼陵叮囑季臨川在外人前要換成另一副模樣,看季臨川已經調整完容色後,拉著他的手上了馬車。

  在馬車將行之時,那傳令的公公行上前道了一聲,讓晏蒼陵直接入宮而去,他則不再相陪。因普通內侍同親王進宮之門不同,晏蒼陵對此也並無懷疑,應了一聲,便讓樂麒駕馬而去。

  一路的顛簸後,晏蒼陵同季臨川到了城門之處,那兒的守衛已被王恩益收買,一見晏蒼陵,便將其放行入宮,再三囑咐樂麒往君舒殿而去。

  進了宮中,晏蒼陵先讓樂麒趕往了君舒殿,停在僻靜無人之處,讓樂麒買通那兒的內侍打聽消息,探聽到安天仁確實仍在午休,晏蒼陵便放下了心來,暗歎一聲幸而自己明智,不然傻乎乎地沖向君舒殿,便麻煩了。

  季臨川揉著惺忪的眼下了車,深深地打了一個呵欠,拍了拍兀自在得意自己明智之舉的晏蒼陵肩頭,示意他趕緊趕去竹玄殿。

  晏蒼陵頷首明瞭,喚樂麒掩護他們,讓他們到往竹玄殿而去。

  竹玄殿乃是前朝太子所居,同天子所在的君舒殿有些許距離。但因在桓朝建朝初期,前朝末代太子被桓朝始帝立之為後,此後竹玄殿便作為了皇后的寢宮,多年未曾變過。因此,從君舒殿過去竹玄殿,有老長的一條路,兩人擔心會被有心人發現自己偷入宮,這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專挑無人的路走,若是迎面碰上了多人,晏蒼陵便抱著季臨川上了房頂,躲避起來。

  但不想,千躲萬藏,還是遇上了一位熟人——夢容。

  夢容當時正在花園裡賞花,因她地位不高,又不喜讓他人接近之故,身後只帶了一位侍女。寥寥賞了一眼風景,發覺宮中風景雖美,卻永遠比之不及品芳閣後院的那一排桂花樹,心頭酸澀一生,遂對著侍女揮了揮手,轉身要走。

  正在這時,帶著苦楚的美目一橫,便在重重假山之間,看到了兩抹熟悉的身影,她愣怔了一瞬,將眼朝後一掃,勒令侍女下了去,待其離開後,拎起長衫下擺,順著晏蒼陵的方向而去。跟著他們趕了幾步,夢容發現他們的去向竟是竹玄殿的方向,心頭一沉,她方才才從竹玄殿出來,皇后此時正是念經禮佛之刻,他們這會兒去打擾皇后,只會將皇后惹惱。

  夢容眉目一蹙,咬了咬牙,思及自己入宮的目的,還是朝空輕喚了一聲:“晴波!”她知曉晏蒼陵會武功,輕聲低喚,都可清晰聽到。

  晏蒼陵渾身一顫,聽到這個幾近掩埋在內心深處的名字,怔愕地一回頭,恰好對上了了跑得氣喘吁吁,正雙手搭在膝彎,彎腰喘氣的夢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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