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搖著摺扇,走出了一段路,忽然發現身後一路都黏得死緊的人並沒有跟上來。他回頭一看。
洛冰河駐足原地,正不知對著什麼在出神。
沈清秋奇怪道:「冰河?你在看什麼?」
洛冰河這才回過神,微微一怔,道:「師尊,我……」
沈清秋越發奇怪,走了回去,順著洛冰河之前看的地方望去。只見一間不大不小的宅子前,熱熱鬧鬧圍著許多人,簇擁著中間一身大紅、看不到臉的兩名新人,鬧哄哄的往院子里走。
因為街上原本便人聲嘈雜,之前竟沒注意到,這邊有一對新人正在舉辦婚禮。
那間宅心門口還站著兩個小丫鬟,正挎著籃子對過路的人發喜糖,脆生生地道:「沾沾喜氣!」「沾沾喜氣!」
沈清秋第一個念頭是很煞風景的:「莫非這戶人家被鬼怪纏身?」
可是橫看豎看,都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正待發問,卻見洛冰河徑自走了上去。兩個小丫鬟從未見過如此品貌的美男子,一抬臉,雙雙驚呆,連糖都忘記發了。還是洛冰河自己從容的從她們手中取過。
拿到了人家的喜糖,洛冰河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沈清秋身邊,道:「師尊,走吧。」
沈清秋頷首。
兩人並肩行出一段路程,洛冰河手裡還在把玩著那兩個用紅紙包起來的圓滾滾的喜糖,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喜氣洋洋、進進出出的宅子,仍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沈清秋道:「那家宅子怎麼了嗎?」
洛冰河一怔,道:「師尊說的『怎麼了』,是指什麼?」
沈清秋道:「沒有怎麼的話,你怎麼留意那麼久?你又不喜歡吃糖。」
洛冰河恍然,笑道:「沒什麼,沾沾喜氣罷了。」
他說得竟很是認真。沈清秋不禁微微一笑,道:「為師可不記得你信這個。莫非你是沒看過新人成親?」
洛冰河道:「看倒是看過的,只是沒想過這種事會跟自己有關。」
沈清秋奇道:「你以前就沒想過今後會和哪個姑娘成親?」
洛冰河搖了搖頭。沈清秋頗覺不科學,道:「當真?一點也沒想過?」
不管怎麼說,洛冰河——曾經的洛冰河可是種馬文男主,何至於一點對未來這方面的美好展望都沒有?而且如果依照向天打飛機的尿性,這個『美好展望』豈止是和美女成親,最起碼也應該是同時和三位數的美女一起成親——當然,沈清秋知道現在的洛冰河不會,但怎麼會連想都沒想過、覺得和自己沒關係?
洛冰河想了想,道:「以前的話,的確是從沒想過。」
沈清秋注意到了那個『以前』,隨口逗他道:「那你的意思,是覺得現在這件事和自己有關了?」
意料之外的是,這次,洛冰河並未接話。
這件事過後,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沈清秋總覺得,這幾天的洛冰河,晚間格外精力旺盛,他老人家的腰臂和腿也比以前更加遭罪。
兩人每隔兩個月就要回蒼穹山『探親』一次,因此山上眾人再看到他們時,也都見怪不怪了,都是十分熱情的磕著龍骨香瓜子圍過來。
齊清萋道:「哎喲?這是誰?這不是清靜峰峰主嗎?你又回來啦?稀客啊!」
沈清秋道:「是啊。」
齊清萋:「這次有沒有帶什麼魔族的土特產啊?除了你旁邊那個。」
沈清秋心想:「洛冰河分明是人界的地里長出來的,怎麼也不算魔族的土特產吧。」,道:「帶了也沒誰會想吃的,所以乾脆不帶了。」
忽見一年輕男子倒提著什麼東西走了過來,他道:「柳師弟別來無恙,我……什麼東西!」
柳清歌面無表情地把沈清秋扔回來的那隻奄奄一息的東西接住,又扔回去道:「短毛怪。吃的。」
沈清秋再給他扔過去,道:「不吃!你幾年前送的那隻到現在還養著,變成一隻巨大無比的玩意兒,天天在清靜峰上啃竹子。這隻不要!」
兩人扔來扔去扔了半天,短毛怪在空中尖叫不止,魏清巍道:「沈師兄,我覺得還是要了吧,如果這兩隻短毛怪一雄一雌,你把他們放到一起,說不定他們就會啃對方,不會啃竹子了。」
「那萬一兩隻都是公的怎麼辦?」
「……」
過往的這個時候,早在柳清歌走過來的時候洛冰河就該開始散發出冰冷的氣場,各種冷嘲熱諷,釋放敵意了,可今天他卻似乎有些心神恍惚,站在沈清秋旁邊一語不發,沈清秋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不光他不習慣,連其他人也不慣。蒼穹山派的同門聚到一起就特別能聊,雞毛蒜皮點破事也能雞飛狗跳閑扯半天,今天的寒暄卻特別短,以前一般還要一起去醉仙峰約個飯的,似乎礙於洛冰河那種詭異的氣場,今天也沒人提了,齊清萋把沈清秋拉到一邊,道:「你徒弟怎麼了?」
沈清秋道:「什麼怎麼?」
齊清萋道:「你徒弟今天,嗯……你們是不是吵架啦?」
沈清秋道:「沒有。」
他臉上不動聲色,握著摺扇的手卻微微一緊。
齊清萋道:「哦,沒有就好,我總覺得你徒弟今天怪怪的,像是憋著一股氣。」
沈清秋也察覺了。
直到回到竹舍,洛冰河的狀態仍是這般古怪。
沈清秋剛坐上竹榻,忽然從門口傳來一聲巨響。他衝出屏風,只見洛冰河倒在地上,明帆和寧嬰嬰等人站在一旁,目瞪口呆。
沈清秋去扶洛冰河,道:「怎麼了?」
洛冰河道:「沒……」還沒說完,明帆已經大聲嚷嚷道:「師尊,洛冰河他被門坎絆倒了!」
沈清秋:「……」
洛冰河對明帆怒目而視,明帆嚇得一縮。沈清秋忙道:「都散了回去,準備明天早讀。」
關了竹舍的門,洛冰河默默坐到桌邊。沈清秋看了看他額頭上被撞紅了的一塊,嘆了口氣,道:「你這幾天怎麼了?」
洛冰河仍是默默的不說話。
沈清秋道:「乖乖坐著別亂動,為師給你熱敷一下。」
他轉身去水盆旁,剛擰了一條布巾,互聽背後傳來一聲巨響。他一驚,回頭,只見洛冰河又到地上去了。
沈清秋一臉懵然,擔心他是不是頭暈站不住坐不穩,衝過去道:「你這是……」
誰知,他剛衝過去,洛冰河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師尊,嫁給我好嗎?」
一條裂縫出現在沈清秋臉上。
洛冰河覺察他神色異常,忙道:「師尊,如果你不想嫁給我,我嫁給你也可以的!」
看沈清秋不給響應,洛冰河聲音發直,又問了一句:「師尊,你願不願意,和我……」
他的喉結顫動得越來越厲害,聲音也跟著微微發顫,道:「……和我……成親?」
沈清秋仍是沒有說話,而洛冰河眼裡的火光也一點一點熄滅下去。
半晌,他啞聲道:「師尊若是不願,我……我……」
沈清秋道:「慢著。」
「你……」他憋了半天,道:「所以你,這些天,表現這麼奇怪,是因為,想跟我說這個嗎?」
洛冰河緊緊盯著他,小心的點了兩下頭。
沈清秋總覺得接下來這個句子不太容易說出口:「你這算是……求……求?」
洛冰河主動幫他說了:「徒兒這是在向師尊,求親。」
沈清秋:「……」
他坐到桌邊,把臉埋進右手裡,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做點什麼。
他理應覺得荒唐,雖說和洛冰河關係也確定這麼久了,但他從沒想過洛冰河會這樣真的向他……怎麼說,求婚。
天啊,求婚,這詞用在他這個男青年身上,真是太可怕了!
而且,為了說這幾句可能不知道私底下排練過多少次的話,緊張得一反常態,表現古怪,連話都說不出來,進個門還被門坎絆倒,還說得磕磕巴巴。
但是,他竟然完全不想吐槽,不想口嫌體正直——對,沈清秋驚恐地發現,最可怕的是,他竟然,有點,高興。
洛冰河明顯還緊張著,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見沈清秋把臉從手裡拿出來,似乎想說話,連忙道:「師尊你要是不想的話,就不用回答我這個問題!你,你不回答我我也明白是什麼意思的,你千萬不要說出來,沒有關係,要是嫌麻煩的話不用理我就可以了,你當我是在開玩笑,沒事……」
「啪」的一聲,沈清秋氣得甩手往他頭上飛了一扇子,道:「沒事個屁!」
洛冰河頭上被飛了一記扇子,摸摸頭,眨了眨眼,明顯沒搞懂自己為什麼會被打,沈清秋又被他這無辜的神情氣得夠嗆。
他剛才還在暗戳戳的高興,結果這小子下一刻就來了一句「沒事,不用回答我,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
沈清秋因為最後一句話勃然大怒,甩手又是一扇子:「這種事情也是開得玩笑的?!」
洛冰河乖乖挨打,委委屈屈地道:「我錯了……」
沈清秋道:「你當然錯了!虧為師剛才差點就想答應你了!」
「我……」洛冰河還要認錯,突然一愣,小心翼翼地道:「師尊,你說什麼?」
沈清秋道:「什麼都沒有。」
洛冰河急了:「師尊!」
沈清秋嘆了口氣,沒說話,舉了舉手,示意洛冰河過來。
洛冰河果然過去了,見沈清秋又對他示意,洛冰河對他的肢體動作熟悉至極,不需要言語指使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乖乖倒了一杯酒,然後,沈清秋拿過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讓洛冰河拿起他的那杯。
洛冰河道:「師尊,這是……」
沈清秋拿起他自己倒的那杯,繞過洛冰河的手臂。
剎那間,洛冰河那張俊美的臉上,忽然迸發了巨大的生機和光採。
他的手抖得幾乎拿不穩酒杯,手臂顫得嚇人。沈清秋與他手臂交迭,幾乎被他帶得也要將酒杯里的酒灑落到胸口。
洛冰河道:「我、我、我以為……我以為……」
沈清秋面無表情道:「你以為一定會被拒絕是不是。」
洛冰河:「……」
沈清秋道:「所以說不想聽到答案。因為你覺得一定會被拒絕。」
洛冰河道:「……我很焦躁。」
他直視沈清秋的眼睛,道:「師尊,那天,你不是問我以前真的沒想過那種事情嗎?我是真的從沒想過。」
沈清秋道:「你可以想。」
想想又怎麼了,想想還犯罪了不成,再說萬一想想真的能實現呢!
洛冰河道:「因為小時候我覺得我這種人是不會有人喜歡的,所以從沒想過有誰會願意要我。」
沈清秋道:「你這就想岔了……」
「後來,」洛冰河道:「有了師尊。明明師尊你已經在我身邊了,可我還是,總是控制不住地會焦躁。覺得你什麼時候就會離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想變得更強,想變得更好,可我還是覺得不夠。還是……難以自控的感到害怕。」
沈清秋也只是著他的眼睛,半晌,揉了揉他的腦袋,嘆氣道:「冰河,你啊。」
洛冰河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沈清秋道:「那就按你想做的去做。」
兩個時辰后,二人相對坐在床上,悉悉索索地寬衣。
洛冰河也真是執念頗深,不知從哪裡就立刻摸了兩套新郎的衣裝,軟磨硬泡地要沈清秋穿著跟他再來一趟,拜堂、交杯酒、洞房,全套做足。沈清秋心想,穿了喜服待會兒還不是要脫,心中好笑,但也由著他來了。
他真是沒想到,洛冰河竟是那種相當傳統的類型,居然一直巴巴地盼著成親,實在是讓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憐愛,不由自主地也認真對待起來。
洛冰河自己的紅衣穿了一半,便盯著沈清秋動不了了。沈清秋道:「洛冰河?怎麼了?」
洛冰河認真地道:「師尊,你穿紅衣真好看。」
沈清秋膚色白皙,著喜服時,臉上映著紅衣的三分緋色,瞧來比平日里無端平添幾分奪目顏色,洛冰河看他的目光也比平日更為痴迷,沈清秋微微一愣,清咳一聲,雖說洛冰河說話就是這麼個性子,但還是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他矜持地道:「你穿紅衣也很……好看。」
豈止是好看,他不相信有哪個姑娘看了這般俊美的新郎,還能不哭著喊著要嫁給他。他還要再誇兩句,便見洛冰河捧出了一迭雪白的絹布,虔誠地鋪在了床上。
「……」沈清秋心中湧上不詳的預感,道:「你在幹什麼?」
洛冰河赧然道:「徒兒聽說,新婚夫婦洞房之夜都有這個規矩……」
不等他說完,沈清秋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別的什麼規矩習俗都沒什麼,但是這個習俗用到他身上,實在是非常詭異啊!
洛冰河連忙道:「師尊,徒兒發誓不會讓您真的流血的!」他紅著臉道:「我就是想盡量像真正的夫妻一樣,每一步儀式都做到位……」
沈清秋汗顏,道:「這種繁文縟節就忘掉它吧。」他剛要把那張白布撤走,就看到洛冰河泫然欲泣的眼神。
他最受不了洛冰河用這種目光看著他了,這手無論如何也下不了了。良久,無奈地擠出了幾個字:
「可照你這麼說,你就算鋪著,也沒什麼用啊……」
洛冰河委屈道:「可是,少了一件重要之物、重要一步,還如何算得洞房啊?」
「……」沈清秋道:「行行行,你若是一定要,鋪就鋪吧。」
洛冰河立刻摟住他,把頭埋在他肩窩裡,哼道:「師尊,你對徒兒真好。」
沈清秋強行淡定:「一般般吧……」
說著說著,他就覺得摟著他的手伸到不對的地方去了。
洛冰河兩三下便將沈清秋衣衫除得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只剩足上還著了一隻雪白的中襪。
雖說這對師徒已經做過無數次,可對沈清秋這種個性的人而言,做多少次也還是有些顏面上的東西克服不了的。看著洛冰河的軀體壓上來,沈清秋一陣輕微的緊張,側首閉上了眼,感覺一雙手撫上了他大腿內側的肌膚,試圖分開他的雙腿。先開始還輕微抗拒,須臾,還是順從地分開了。
一隻手指送到他唇邊,洛冰河柔聲道:「師尊……」
沈清秋微微張嘴,任洛冰河把手指送到他嘴裏,細細舔舐。因為仍是閉著眼,修長的手指在溫熱的口腔內翻攪挑弄軟舌的感覺愈加鮮明。一根不夠,片刻之後,塞進了第二根。看著沈清秋努力將它們含的更深、舔得更濕潤的模樣,洛冰河目光閃閃發亮,抽出手指,往沈清秋身下探去。
一番侍弄,沈清秋雙腿幽深谷地之間那那緊閉的淺色穴|口變得水光淋漓,看起來柔軟極了。洛冰河覆到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沒有壓住他。沈清秋感覺一個硬熱的圓頭抵住了身下最隱秘之處,穴|口微含著那根猙獰物事的小半個頭,還能感覺到其上筋脈有力地突突跳動。
洛冰河沉聲道:「師尊……我要進來了。」
沈清秋自始至終閉著眼,微微點了點頭,洛冰河兩手按住他的腰,將自己往前一送。
剎那間,沈清秋忍不住從喉嚨中發出一聲難耐的痛吟,舉手抓住了洛冰河鉗在他腰間的手臂。
饒是他早有心理準備,也盡量放鬆了身體,可吃不下就是吃不下,洛冰河的物事才進入一小半,便被緊緊卡住了。
身下人內里分明溫熱柔軟,穴|口那一圈肉卻極不配合,死死絞著不讓他深入,於是,洛冰河騰出一手,細細套|弄起沈清秋前端。沈清秋男性部位受到照顧,一陣舒慡,待洛冰河感覺他稍稍放鬆了些,有機可乘,便繼續往裡挺進。
一路被人往裡開闢的感覺難受極了,沈清秋不由自主挺起胸膛,胸前淡色的兩點無意間被送到身上之人的面前,洛冰河那隻手又來揉弄他乳尖。
沈清秋作為一個男人,始終是不太喜歡被人玩弄這種地方,滿心都是詭異的羞恥感,哆嗦著手要去推,可洛冰河一低頭,他右胸上便傳來濕潤而脹痛的異樣感覺,沈清秋一霎臉紅得要滴血,連忙去推洛冰河。誰知,就趁他這微微慌張分神的一瞬,洛冰河又是一沉,猛的把身下之物整個兒地埋進了他雙腿之間的那一點里。
沈清秋覺得整個人被一柄肉刃從中劈為兩半,下體傳來爆炸般的痛感。
這痛感源於洛冰河那過於巨大的前端,在甬道里推進時,一路撐著內壁碾壓過去,給他一種下體被塞進一條手臂的錯覺,而那碩大飽滿的前端就彷彿一顆拳頭,令他恨不得昏死過去。可在洛冰河嫻熟的擦過沈清秋內壁某一點時,他的呼痛聲又變了調,被洛冰河捉住腰部,狠狠往那一點上撞,撞了數次,穴肉終於跟他緊繃的臂部肌肉一樣,軟了下來。
一旦軟了下來,沈清秋身下那一點,也就變得極為可愛了。甬道深長,溫暖濕熱,且可以長驅直入,無力抵抗。從洛冰河的角度,一低頭就能看到沈清秋在他身下的模樣。大腿分開,一雙光潔筆直的長腿被折到胸前,足上雪白的中襪還未除去,穿得好好的。
這使得他興奮極了。
沈清秋雙手緊抓著床單,咬牙感受著洛冰河的陽|具在他腹內的每一記重擊,每一記都讓他恐懼內臟是不是就會這樣被頂到錯位,可他對此毫無辦法,只能雙腿主動纏上對方腰間,調節自己的節奏,鬆鬆緊緊、吞吞吐吐地迎合洛冰河。穴|口的嫩肉被撕扯的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道:「嘶……冰河,輕……」
他感覺肯定還是流血了。
洛冰河低頭一看,整個人都定住了。果然,一縷殷紅自兩人結合處留下,沾在雪白的布巾上,艷色暈開,猶如桃花殘瓣。
好半晌,洛冰河才喃喃道:「師尊,對不起……說好不會讓你真的流血的,可我還是……」
沈清秋正被他肏得死去活來,根本沒力支起去看下半身的景象,反正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很可怕。他比較崩潰的是洛冰河口上道歉,身下啪啪動作可半點也沒有緩下來。沈清秋被他撞的上下顫動,屁股又麻又痛,道:「別……別……」
洛冰河道:「別什麼?」
沈清秋道:「別叫師尊……」
在這種屁股開花的時候還被人喊師尊,總讓他覺得自己這個師長當的未免有點過分鞠躬盡瘁嘔心瀝血身體力行了!
洛冰河道:「不叫師尊,那叫什麼?」
沈清秋嗚咽道:「……隨便……隨便……你慢點啊啊啊……冰河你慢點……」
洛冰河摟著他的腰,又狠命頂了兩記,喘了口氣,道:「好,那……師尊你換個方式叫我,我就慢點!」
沈清秋被他一托,感覺那巨物在自己體內侵入的更深,道:「叫……什……么?」
洛冰河動作頓了頓,抱著他,十分含蓄真且羞澀地道:「我、我們今夜洞房,師尊你說,該叫我什麼……」
「……」
救——命——啊!
沈清秋猛的搖頭。瘋狂搖頭。
洛冰河還在歡欣地期待著:「師尊,你叫一下我『那個』好不好?」
沈清秋卻還是咬緊了牙關,眼角沁出了淚也不肯開口。見他這副抗拒至極的模樣,洛冰河眼眶中霎時含起了一汪淚水。
他沮喪道:「師尊,我們都這樣了,你……你為什麼還是不肯……」
他的聲音聽起來難過極了。沈清秋心說絕不再吃他這一套了,可是,洛冰河的眼淚真是一種說來就來的神奇之物,稀里嘩啦地便開始往下落。
洛冰河道:「只一次,師尊若是不願,就這麼一次,我記住了,今後就在也不勉強你了,這樣也不行嗎?」
沈清秋上面被他的淚水糊了一臉,下體也在被他那物事反覆鞭笞中,簡直苦不堪言。
你這樣,讓我怎麼說不行?
終歸,沈清秋還是決定再妥協一次。
不過,絕對、絕對再沒有下次了!
他艱難的吸了一口氣,勉勉強強小聲叫道:「……相公……」
洛冰河眼神登時一亮,道:「師尊,你說什麼?」
沈清秋道:「相……」後半個字聲如蚊吶,被他偷偷摸摸吞了,改口哀求道:「冰河你……慢點好不好……」
洛冰河卻哪裡肯這樣讓他矇混過去,道:「師尊,你大聲點,我我我沒聽清!」
他熱血上涌,過於激動,連帶動作幅度也大了起來。幾個狠沖之下,沈清秋只覺五臟六腑一陣翻江倒海,終於徹底繳械了。
沈清秋十指無力地揪著他的頭髮,哽咽道:「……嗚嗚……啊啊啊……相公,相公,求你了,你停下來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不等他哭完,洛冰河便把沈清秋整個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懷裡被捅到最深處,一手托著他的臂,一手抱著他的腰,上下動作,歡喜至極的道:「娘子……」
……饒——命——啊!
一聽到這個稱呼,沈清秋羞恥得渾身上下連帶后|穴都緊縮了起來,崩潰道:「卧槽住口!……不要……別亂叫!」
洛冰河卻根本不聽他的抗議,一邊逼著他吞吐自己的陽|具,一邊抱著他,小聲道:「師尊你真好……我一直都想你這麼叫我,你再叫幾聲好不好?」
後頸有細微的熱流涌過,不用看他也知道,洛冰河此刻肯定又是熱淚盈眶了。
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人手足糾纏,滾得一身熱汗,甚是粘膩,洛冰河腰背汗津津的,沈清秋的雙腿幾乎夾不住,不住下滑,只得手臂勾緊他脖子,讓兩人貼得更緊親密無間,用細碎熱情的吻鼓勵洛冰河。
覺察到他的配合,洛冰河像被餵了糖的小孩子一般,高興得眼睛都亮了,下身越發賣力,堅硬且帶有稜角的傘狀頭在沈清秋飽受折磨的內壁里來回碾壓,碾得他終於投降,徹底放棄咬緊牙關,又痛又慡地叫出了聲。
洛冰河歡喜極了這聲音,沈清秋髮出的所有聲音他都喜歡,在沈清秋的意識模糊之前,還聽到他在耳畔輕聲道:「師尊……再叫我一聲……」
第二天早上醒來,沈清秋第一個念頭,就是想一頭撞死在清凈峰那頭髮育情況極為良好的短毛怪的身上。
他發誓,他老人家這輩子的臉都在昨晚丟光了。
絕對不可能再有更丟臉的一刻了!
洛冰河躺在他身邊,精神奕奕,一覺察沈清秋醒了,就趁機親了上去,沈清秋懷疑他一直沒睡,就這樣盯著自己看了一整晚,裝睡也沒用了。本想開口說話,嗓子卻沙啞無比,只發出了一些模糊不清的音節。
洛冰河親了親他,看樣子是心滿意足了,道:「師尊,你好好休息,我我去給你做早飯。」
他正要起床穿衣,沈清秋含混地說了幾個字,洛冰河道:「什麼?」
沈清秋這時臉色已經很紅了,洛冰河這麼一問,紅得越發明顯,他囁嚅著道:「……沒,沒什麼。」
洛冰河本想窮追不捨,卻強行忍住,道:「那我去做早飯了。」
他細心地給沈清秋蓋好薄被,轉身下榻,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戴起來。
沈清秋坐在床上,披著他給自己拉上的衣服,盯著洛冰河頎長好看的背影,定定看了半晌,突然鬼迷心竅了一般,嘀咕了一聲:「……相公?」
洛冰河的背影都僵住了。
他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地上一樣,極為緩慢的轉過身,道:「師尊,你剛才叫我什麼?」
沈清秋張口結舌。
「欸?」
他想解釋點什麼,卻又沒什麼好解釋的:「為,為師……呃,我,呃,嗯……」
所以說人就是不能立flag啊,才說這輩子不可能更丟臉了,馬上就更丟臉了!
這個時候,他沒被洛冰河逼到意亂情迷,也沒因為洛冰河的眼淚而胡亂心軟,一切的借口都不管用。也就是說,他只是,忽然不知道為什麼,想叫這麼一聲看看而已。
然而叫了之後,他又羞恥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或者一頭撞死在豆腐塊上。
最後,沈清秋終於放棄了解釋,自暴自棄地躺了回去,強行淡定道:「為師餓了。」
洛冰河也笑著跟他一起躺了回去,道:「師尊,我也餓了。」
「餓了就去做飯……」
偶爾遲一點再去管早飯,大概也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