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就乖乖睡!
在一隻巨型野獸面前,體格清瘦的顏梓祺顯得格外弱小,被牠隨便一撲,整個人便是輕易地臥倒在床上,隨著獅虎獸一躍而上的姿態,顏梓祺腦海裡閃現出的,卻是那晚的夢境,與此時的情形相對比,竟是吻合得如此詭異。
不禁在心裡自問,那個晚上,到底是夢或是真實的?
獅虎獸一隻厚實的腳掌按壓著顏梓祺的肩膀,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黑色的瞳孔在陰暗的光線下,顯得又圓又大,鼻孔所噴出的溫熱氣息,更是近在咫尺。
顏梓祺平躺在床上仰視著獅虎獸,那感覺就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危險的氣息籠罩著他,讓他感覺喘不過氣來。
“蘭孥修頓……”顏梓祺試著推開那只獸掌,可它就如同一根在他肩膀上生了根的石柱,根本無法推動。
雖然蘭孥修頓幻化成獅虎獸後,樣子是無比的威風強大,可如果牠的目標是自己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場災難,顏梓祺心裡暗暗祈禱著蘭孥修頓能說話算話,說睡覺就是睡覺。
可還沒等顏梓祺的祈禱傳達至老天那,野獸大叔這邊已經開始行動了,不對,應該是準備開動了……
顏梓祺僵著身子,瞪大眼睛看著獅虎獸,雙手更是護著胸前,一副戒備的摸樣。(小祺你是不是嚇傻了,你是男的你護著胸幹嘛,要護也是護著胯0下,~\(≧▽≦)/~)
只見獅虎獸漸漸地將頭低了下來,用鼻子接近著顏梓祺,在他臉上嗅了一會兒,又轉向他的耳後,最後更是將整個鼻子埋在他的頸窩處,喘著粗氣深深汲取著他的氣味,對於動物這種天生的試探行為,顏梓祺可真真被嚇出一身冷汗,當那個靈敏的野獸鼻子來到他的喉結處時,顏梓祺更是難以抑制地咽了口口水,吞咽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內,顯得格外刺耳。
吞咽的動作很自然使得喉結上下動了動,這一動,顯然引起了野獸的興趣,隨即伸出一條長舌,輕輕地在顏梓祺喉結上舔了舔,野獸的舌頭上長著密密麻麻細微的小勾刺,這一舔,就跟有人拿著一跟軟刷子在他脖子上輕刷著一般,有點癢,有點麻,這種類似於舒服的觸感,讓顏梓祺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
“轟”的一聲,顏梓祺仿佛聽到了一聲晴天霹靂,老天,這是在幹嘛,他怎麼能乖乖躺在野獸的床上,讓野獸任意魚肉啊!!!!
像是瞬間醒悟一般,顏梓祺開始激烈地掙扎起來,雙手使力地推著獅虎獸的頭,雙腳更是胡亂地踢著,手腳並用之下,獅虎獸還真的是停了下來,不過顏梓祺這番猛烈的掙扎,對於一身粗皮外加一身厚毛的野獸而已,簡直就跟蹭癢癢沒什麼區別。
原本壓著顏梓祺肩膀的獸掌,更是改用壓住他胡亂揮舞的手臂,等顏梓祺兩隻手臂都被固定下來後,顏梓祺更是氣急敗壞地歪著腦袋,張口就去咬牠的前掌,這一咬還真把這頭野獸給咬怒了,大掌一揮,正正打到顏梓祺的臉龐,顏梓祺的臉頓時被打側向一旁,白皙的皮膚上,立時現出一道紅印。
野獸大叔這一掌之於牠,那是輕輕地一揮,而之于顏梓祺,卻是被打得兩眼冒金光,疼啊……
因為被打的疼痛與剛才掙扎過猛後的脫力,顏梓祺整個人攤在床上挺著屍,心裡更是自暴自棄地想著,要擁就捅把,捅死掉算了!明明變身前還一副人模狗樣的,怎麼一變身就成禽獸了啊!!
難道這是自己隨便吃別人的蛋糕所要付出的代價嗎?
獅虎獸見他沒再掙扎,於是又繼續著之前的嗅人行動,剛才往他脖子上一舔,好像味道還很不錯,更是有種想一口咬下去的衝動,可這溫熱柔軟的身體,如果自己真的咬下去,可就什麼都沒得剩了。
野獸的鼻子一路由脖子嗅到胸前,又再一次伸出舌頭,在光滑的皮膚上舔了舔,味道果真很可口。
顏梓祺屏住呼吸密切地關注著身上這只禽獸的動作,明顯地感覺到,隨著牠往下舔的動作,牠的呼吸是越來越濃重了,由牠鼻腔所噴出的熱氣,更是炙熱得幾乎要燙傷他的皮膚,喉嚨深處偶爾還會發出一些野獸特有的低吼聲,顏梓祺在心裡絕望地想著,這只禽獸當真發0情了!
果然,只見獅虎獸半蹲下後腿,開始在他腿上亂蹭起來,顏梓祺甚至能感覺到牠那坨又熱又硬的東西,正在自己腿上摩擦著。
顏梓祺稍稍地動了下腿,想避開那坨東西,那熱量,真的讓他有點扛不住。
估計那東西的體積,不是一般的大啊,跟古代人那殺人不見血的寶刀是一樣一樣的,一刀捅進去,那是必死無疑!
哪知顏梓祺悄悄一挪開身體,獅虎獸也隨著向前挪了挪,仍弓著身子繼續蹭著他,這次,那坨炙熱的東西顯然已經蹭進了他雙腿間的縫隙裡,估計這個姿勢讓野獸大叔感覺到很是爽快,於是快速地動著腰蹭得更歡了。
顏梓祺呆住了,心念就跟跑馬觀花似地,一個接一個,難道這獅虎獸大叔並沒真的打算吃掉他?難道牠只是想這樣蹭就好了?還是這獅虎獸大叔壓根就不知道怎麼跟人類做那事?想到最後一條,顏梓祺窘了,最後這個想法應該是不能成立的吧,因為那古老爹之前就說過,野獸大叔有養過人寵年雲,不可能不知道怎麼做吧……
就在顏梓祺胡亂猜想的當口,獅虎獸突然幾個猛力的亂頂,差點沒把顏梓祺給頂下床的另一邊去,然後,顏梓祺又窘了,他明顯感覺到,貼在自己左大腿上的布料,瞬間濕掉了,還熱呼呼的,難道這……這……這是禽獸爽夠後射出來的東西?!
流氓啊啊啊啊啊……
於是,顏梓祺在一陣風中淩亂之後,突然有了種九死一生,劫後餘生地幸福感,雖然腿上黏糊糊的感覺很不好受,雖然讓野獸大叔壓著他耍了回流氓,可值得欣慰的是,他還是完好的,沒缺胳膊少腿,更是沒被捅死。
真的是謝天謝地,下次再遇到是流氓禽獸,肯定要繞得遠遠的才行啊!
獅虎獸在泄完獸0欲後,往大床的另一邊一趴,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而顏梓祺則是僵著身子躺在另一邊,心裡苦惱著該怎麼去處理掉自己大腿上的東西,隨著獅虎獸身子的挪開,腿上那東西漸漸從溫熱轉為微涼,那點點涼意,刺激得顏梓祺滿身起滿雞皮疙瘩,噁心得想反胃。
就在他忍無可能想翻身起來的時候,原本該睡熟的獅虎獸,立時睜開獸眼,危險地盯著他,像是在警告他不許亂動。
顏梓祺惡狠狠地指著自己腿上那坨黏糊的白濁液體,對著野獸吼道:“總要讓我把這東西處理掉吧!”
獅虎獸眯眼看了一會兒,頓時了然,只見他大掌一勾,便將一張白色的床單扔給他,顏梓祺拿起被單,氣急敗壞地擦著自己的腿,力氣之大,估計布料下的皮膚都快被磨破了。
當一切處理完後,顏梓祺很不甘心地躺回床上去,而獅虎獸也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顏梓祺躺在床上,了無睡意,睜大一雙眼睛瞪著天花板,白色的牆壁上,隱約雕刻著一些複雜的圖騰,因為四周的窗簾皆被放下,房間內光線不是那麼明亮,顏梓祺看不清楚那些圖騰裡展現了些什麼。
不過此時他也沒那麼多心思去研究壁畫,身邊那毛茸茸的動物,已經佔據掉他所有的感官意識,即使不去看牠,可龐大的體積,根本不容得旁人輕易去忽視。
看著牠舒適的睡姿,顏梓祺內心一片憤然。
去他的獅虎獸,去他的禽獸,他媽的這丫根本就是一無賴大流氓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