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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靡醉+續篇致命遊戲》第218章
第43章 薇薇安

 說完,伍德利讓開身,請兩個人上車,他總是跟隨著薇薇安,說是管家和親信都不為過,也許從伍德利口中能知道他們要的答案。

 巫維淺和黎凱烈對看了一眼,他們走向那輛車,幾個巴托裡卻並不就此服氣,嘴上沒說,在後面注視的眼神裡卻擺明了疑惑和不信任。

 「別看了,這是小姐的貴賓,要不是——」伍德利想說什麼,停頓著沒說下去,轉向幾個人,「你們應該慶幸,如果不是我來了,你們就不止要換幾套西裝。」

 上下打量,他的目光提醒他們,幾個人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口,忍不住去看黎凱烈的手,閃爍的眼中有了幾絲恐懼。

 即使身處巴托裡家族,也並非人人都擁有達維拉人的力量,這幾個姓巴托裡,只是姓巴托裡而已,他們還是普通人,對這些距離很近卻又遙遠的像另一個世界的人,總是有種隱秘的羨慕和恐懼。

 扔下他們,伍德利吩咐開車,儘管他的言行舉止看來和原來一樣,但車上的兩個人不會事情就那麼簡單。

 「你們是為艾米勒而來的。」沒有問過任何一個問題,伍德利坐在前面這麼說,從背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這句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黎凱烈和巫維淺一起看向他,即使不回頭看,伍德利也能感覺到背後的視線,像是要將他洞穿,一道沉重冰冷,另一道詭秘難測,「我本來希望這件事和達維拉人無關。」巫維淺的話說的很慢,語氣很失望。

 艾米勒遠在美國,他所作所為,所說的事,在這裡的伍德利不該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該這時候用這種方式和語氣提起,這只代表一種結果,想到薇薇安可能參與其中,巫維淺沉聲說出的話有多了些冰寒冷硬的意味。

 對他的話,伍德利一句話都沒說,不反駁就是默認,巫維淺冷沉的臉色更冷,那種失望比任何時候都要嚴重,黎凱烈甚至能感覺他的身體整個僵硬了,早就熟悉,在他面前已經很少顯露的冷酷嚴苛的銳光再度浮現。

 難道真的是薇薇安,那個長久以來陪伴著他,等同於家人的薇薇安……

 「還沒看到結果不是嗎?真不像你,維,她對你有這麼重要?」用力收緊的手腕捏住了巫維淺的手臂,是不悅也是安撫,黎凱烈的借題發揮起了作用,他回過神,冷冷瞥了他一眼,「這種事你也要比?!」

 「為什麼不能比?」在車裡黎凱烈的眼睛是發光的,就像在黑暗中的獵豹,嘴角的弧度有著隨時能爆發的殘虐野性,「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你讓我不高興,我可不管這是在哪裡,誰是巴托裡,誰是達維拉。」

 暗示的話語帶著血腥味,目光轉向前方,開車的司機只覺脖子後面一陣涼氣,一時沒注意,車子在一個凹陷裡顛簸的下,車身一歪,傾斜的時候抓著巫維淺的手掌有力的收緊,把他拉向自己,免於撞向車窗的方向。

 巫維淺重新坐直身體,抓著他手臂的力道沒有減輕,只是換了個地方,黎凱烈攬住了他的肩膀,轉過來的眼神深沉。

 兩雙眼睛對視,他是在提醒他不要自亂陣腳,當然其中也有點不高興,怪他太過重視薇薇安,巫維淺冷靜下來,「快到了,到了叫我。」

 淡漠的音調在車廂裡散開,司機只敢偷偷從反光鏡裡往後看,那個東方人剛才還在一副恐怖的樣子,現在閉上眼睛,他旁邊的那個男人也安靜了,沉靜安寧的氛圍和剛才截然不同。

 人之所以不能獨自生存,因為人總是需要在適當的時候被人提醒,不管是錯誤還是坎坷,假如你知道有個人始終會在你身邊,不管遇到什麼事,感覺總會好上許多。

 巫維淺開始想,就算薇薇安果真背叛了他們之前的友誼,至少他還有黎凱烈,曾被他視作誇張的那番告白,說不定會有成真的那天。

 他會成為他的愛人,兄弟,夥伴,朋友,他的家人,他的情人,全部變成黎凱烈,至少在他有生之年,就在現在,黎凱烈已經成了全部,佔據著最重要的位置。

 可以放心的在陌生的車上睡過去,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可能從來沒有過,巫維淺閉上眼,睡了過去。如果是以前,他不會放任自己,但現在的他不得不抓住每一次休息的時間,為可能遇到的人和事做準備。

 他做了個夢,夢見在那個遙遠的年代,遙遠的國度,他還穿著寬袖大袍,他們坐上馬車,手拿弓箭腰挎長刀的士兵在後面追趕,而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維,該醒了。騑凡?孑書輪?」耳邊突然有人叫他,「我是不介意抱你下去,不知道你是不是介意——」

 他猛地睜開眼,旁邊的人是黎凱烈,好像什麼都無法將他束縛捆綁的神采,肆意狂放,笑著看他,他們坐的車正向一道敞開的鐵門裡開進去。

 「聽說人在要死之前都會看到自己的過去。」他望向窗外,暮色籠罩,巴黎的天空和記憶中的倫敦不一樣,和曼哈頓也有所不同,「不過像我這種人,過去太久遠,不知道要多久才看得完。」

 忽然說出的話,有種明顯的譏誚,他隨口一說不要緊,黎凱烈倏地瞇起眼,「你做夢了?夢見什麼?」他抓著他的肩膀,緊到發痛。

 「很遠的事,我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怎麼?怕了?」他笑,「沒什麼大不了,就算我會老死也不會是在今天。」車子停下,他先打開車門走出去。

 黎凱烈跟著出來,看了他一會兒,沒什麼表情的聳肩,忽然一笑,「是沒什麼大不了,總之你記住我的話,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太沒意思。」

 只是太沒意思,他不說別的了,扯鬆領口,抓了抓鬆散的長髮,他一個人先走上去,汽車的引擎聲熄掉的時候,他站在門前,轉過頭看後面的巫維淺——一直沒有跟上來,像是為了什麼而無法移動腳步的他,眼底的神情複雜。

 「不過來嗎?」他朝他伸出手,巫維淺就在另一邊,背後映著夕陽。

 吸了口氣,那邊的人迎了上來,他也什麼都沒說,只是走上去牽起黎凱烈的手,緊緊握住,好像要把所有力氣都傾注在手指上,掌心裡。

 從失去永生之後他的體溫就很低,現在卻是熱的,熱氣從他的手裡傳遞過去,他緊緊的握住黎凱烈的手,沒有放開,「進去吧,我們到了。」

 伍德利在前面等著,這是一棟並不古老的高檔住宅,佈置的如同城堡,從裝潢風格就能看出主人的性格,這是屬於薇薇安的地方。

 這是座宮殿,從裝飾的地毯到牆紙都有種女性的柔和,但它們是華麗的旖旎的,色彩鮮明,也許旁人無法聯想到擁有它的主人看起來才十二歲,因為這座宮殿裡無處不充滿著成**人的風情。

 僕從們穿著黑白色的圍裙,看的出受過良好的正統教育,他們出來迎接完客人之後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留下幾個人等候在旁邊聽候召喚,伍德利讓他們都下去,親自帶著兩位客人走向樓上。

 雕花欄杆在視線裡旋轉,走在地毯上會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只有這個時候才會察覺到空氣裡若有如無的塵埃,那是種陳舊的,古老的氣息。

 巫維淺真在這裡有種異常明顯的協調感,他和薇薇安的交情超過百年,那是比黎凱烈的年紀還要長久的歲月,無聲的走在他身後,黎凱烈皺了皺眉,他暗暗觀察著四周,雖然那麼安慰巫維淺,但他還是不會在陌生的地方大意。

 「到了。」伍德利走到一扇房門前,將手按在門上,口中念著拉丁文。

 那是巫術中使用的詞句,只見幾行鮮血從他指縫裡留下來,門板上居然有尖刺,在飽足了鮮血後,慢慢收了回去。

 發覺身後兩個人異樣的目光,他解釋,「小姐就在這間房間裡,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這是囚禁。」巫維淺不確定伍德利這麼做的用意,「沒有人能在這裡囚禁薇薇安。」視線轉冷,他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有人能囚禁小姐,是的,維爾特先生說的很對,我辦不到,也沒有人能辦到。」回答的模糊不清,伍德利讓開地方,「請吧。」

 房間裡很幽暗,沒有開燈,安靜的沒有一絲人氣,巫維淺和黎凱烈立刻發覺了這一點,心中警覺,門卻在身後砰地一聲關了。

 伍德利在門外「你們是為艾米勒的事而來,那是我做的,與小姐無關,你們不是相見小姐嗎?你們已經見到了,好好看看,維爾特先生,躺著那裡的就是小姐,好好看看她,看看她為了維護你,變成什麼樣。」

 高昂的聲音穿透門板,巫維淺一震,燈光突然亮了,他走到床邊,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薇薇安。

 她還是薇薇安,還是那麼嬌小,只是那玫瑰色的嘴唇失色枯萎,乾裂的如同樹皮,金栗色的卷髮失去光澤,像是一蓬枯草貼在青白凹陷的臉頰邊。

 枕頭上的蕾絲柔軟而潔白,更顯得那些皺紋如此醜惡,就在那張孩子似的臉上,它們卻突兀的存在著,還有那突出的顴骨,失色的皮膚,這不是一個少女,而更像是一具乾枯的屍體。

 但這確實是薇薇安,巫維淺倒退幾步,禁不住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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