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強烈的愛
一直以來巫維淺給人的印象始終是嚴謹冷酷的,正因爲如此,當他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效果驚人,黎凱烈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維——”他簡直要被他弄瘋了。
半是呻吟的喊聲毫無保留的吐露此刻的慾望,黎凱烈在性事上一直是個主動的人,尤其是現在,面對巫維淺的時候他總會變得毫無耐性,連一秒鐘的等待都不想有。
解開腰上的皮帶扣,他的手剝下巫維淺的外衣,忍不住尋到那雙嘴唇,唇齒的碰撞,呼吸融合,任何一點重量和熱力都會引發身體的反應,這不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的,如此急切和渴望,他們都無法再等待下去,也都知道對方想要的是什麽。
“這次不行,維,我等不及了!”情欲一旦被點燃,身上那幾件衣物就顯得非常多餘,黎凱烈的手從巫維淺的襯衣滑下去,不斷撩撥的手指像是帶著火星,巫維淺低啞了嗓音,警告的眯起了眼,“把手拿出去!”
伸進他西褲後面的手卻沒有停留,反而變本加厲的往裏探索,緊貼的身體互相擠壓,黎凱烈的動作和眼神無不在說明他現在是如何迫切的渴望著他,直直穿刺過來的目光,像要連他的身體內部都要挖掘看透,所有的器官都會在這種眼神下被炙烤燒灼……
“我愛你,維,我愛你……”從不吝嗇吐露愛意,黎凱烈用他蠱惑人心的低語不斷在巫維淺耳邊呢喃,吹拂的熱氣和刷過耳廓的嘴唇,巫維淺從心底被引發顫慄,他對黎凱烈在這種時候的嗓音完全沒有抵抗力。
“住嘴!”心裏的某塊角落被打亂,巫維淺幾乎要在這撩撥的低語裏忘記一切,直到黎凱烈的手指掐入他的臀線,注視他的那雙顔色冰冷的眼眸,正在燃燒著,被慾望和狡黠占滿的光芒閃動,“不想聽我說?還是不敢聽我說?”
一把撕開黎凱烈的衣物,巫維淺快要無法抵禦他的蠱惑,衣扣崩落,袒露在他面前的雄壯健美的體魄讓他的喉間的乾燥渴望不斷加劇,“你不想被我佔有嗎?”冷漠的目光被另一種顔色佔據,他吻上黎凱烈的胸膛,重重吸咬。
灼熱的呼吸和唇舌從肌肉的紋理起伏上刷過,誘惑般的話音出自這樣一個男人的口中,黎凱烈被腦中沖上的亢奮擊潰,按在巫維淺臀上的手猛然施力,喉間的低響如同咆哮,他的手從巫維淺的底褲下穿過去,蠻橫的力量強制褪去他身下的所有束縛,“但我更想要你!feifan論壇”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麽,維!別讓我爲你發狂……”野性的宣言連同高溫從腰腹一直延伸下去,黎凱烈半跪著抱緊他的腰部,巫維淺分立的兩腿緊繃,在黎凱烈放縱狂浪的動作下無法站立,一手撐住牆壁,兩個人的喘息聲在黑暗裏交錯響起。
他們甚至還在門口,沒開燈的房間裏只有潮濕的聲響,巫維淺不確定這是怎樣荒唐的情況,他只知道他再也忍不了,手指穿過不羈的長髮,扣緊黎凱烈的後腦,他的呻吟成了對黎凱烈最好的鼓勵,也成了最催情的藥劑。
“維!”猛然起身,黎凱烈一下擡起巫維淺的腿,滾燙的熱度在他臀間廝磨,巫維淺目光一利,和他相對的因爲慾望而發紅的雙眼卻流露出哀求,“別折磨我,維,求你了,我快要爆炸了……”
“那就爆炸吧。”識破黎凱烈的伎倆,巫維淺啞聲低笑,擡起的膝蓋頂向黎凱烈的腹部,被他用暴力威脅的男人卻倏然爆發,英俊的臉上掠過暗色,在他的膝蓋撞上腹部的時候猛然起身,姿勢調整,他擠進巫維淺的雙腿。
狠狠撞上背後的牆壁,巫維淺悶哼一聲,另一項攻擊接踵而至,黎凱烈擡起他的腰部,突破界限的野獸強行闖入禁地,儘管馬上受阻停下,巫維淺還是爲這突然的進攻發出破碎的呻吟,“唔——你這該死的東西!”
“啊——你還是這麽棒!”黎凱烈滿足的咬牙低歎,又怕傷害了巫維淺,痛苦的忍耐著,埋首在他頸邊,汗水散發著熱氣,巫維淺的手指緊緊掐入他的肩膀,倏然深沈的眼眸爆發出銳光,“滾出去!”
“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情況吧,”手指描繪著相連的地方,每一次呼吸對他來說都是折磨,也是歡愉,黎凱烈因爲興奮而顫抖的低語聲依舊華麗的可怕,貼近他的耳垂,曖昧的親吻,“你再拒絕,我就強暴你哦……”
“混賬!”巫維淺吸著氣,試圖放鬆自己,否則情況只會更糟糕,站在地上的另一條腿也被高高擡起,黎凱烈撐住他的體重,但他還是在下沈,慢慢被撬開的身體仿佛下一秒就會迎來風浪,體內的部分就和黎凱烈兇猛灼燙的目光一樣,緩慢堅定的侵入進來……
巫維淺懊悔于一時的疏忽,雖然他看破黎凱烈故意的示弱,但對於這種姿態的黎凱烈,他的心裏總有難以言說的感覺,像個孩子似的哀求的黎凱烈,即使是狡猾的伎倆,他依舊會被他打動,他完全弄不明白這是爲什麽。
喉結上下滑動,他閉了閉眼,忽略身下那種怪異的感覺,不是第一次,但這種感覺依舊深刻的叫他顫慄,他抿著嘴角,微微擡起了頭,犀利上挑的眼角因爲忍耐和憤怒而愈加淩厲,汗濕的黑髮卻柔軟的貼在他的頸邊,隨著呼吸起伏顫動。
“我忍不住了,這都怪你!”被巫維淺現在的樣子撩撥,黎凱烈抵著他的身體奮力挺身,巫維淺從喉間吐出咒駡和低吟,抓緊他的後背,“你根本沒有自製力……唔……別爲自己找藉口!”
有著充分的理由來責怪,無法再等待的情感卻急需一個出口才能宣泄,黎凱烈堵住他的嘴唇,身體的撞擊猶如失控的機器,挾著難以控制的韻律摩擦膠著。
難以逾越的,這個超出常人存在的男人,就在他懷抱裏,因爲怒氣和慾望而微紅的眼眶,潮濕的黑眸,和這些相比,之前腹部遭到重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麽,甚至只會讓他燃起更熱切的愛火,總是拒絕他,用暴力威脅他,卻在他的攻擊下逐漸軟化,這樣的毫無阻隔,徹徹底底的佔據。
從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到今天,已經過了不少日子,黎凱烈的忍耐也只能到此爲止,眼前就是他如同王者般倨傲冷漠的情人,此刻就在他一次次的索求下發出壓抑的低喘,那隱約浮現的忍耐的姿態,因爲痛苦和快感交錯而顯得矛盾的表情,甚至每一次睫毛的顫動,都在刺激著他心底的瘋狂。
如同脫繮的野馬,兇猛的馳騁,黎凱烈因爲慾望而變得兇暴的眼神侵略進巫維淺的視線,眼底被灼痛,漸漸發熱,陌生又熟悉的快感,將他們共同擁有的記憶再次喚起,不滿足於現在的姿勢,黎凱烈沒有放下巫維淺,就這樣走到臥室。
肩上的手臂始終有力的抓緊他,如同隨時都準備反擊,又隨著他的侵入一次次的放鬆,每當被巫維淺的反應取悅,黎凱烈的呼吸就會加重,喉嚨深處的低吼和咆哮放肆的在巫維淺的耳邊回響,帶動他的情緒,隨著狂野的節奏上下顛簸,如同海浪不斷沖湧上來,直到滅頂爲止都不會退下的快感。
這時候已經無法停止,任何言語都是多餘,在床上再度緊緊糾纏的人體在黑暗中肆意揮霍著滿腔的愛意,時間對於陷入愛欲漩渦的人而言是毫無意義的,他們只想徹底的佔有對方,無論是用哪一種方式……
媒體在發佈會上對這張專輯的熱烈態度,還有武田弘一的話,所有的這些成功都刺激著黎凱烈的情緒,巫維淺也被他的熱情感染,毫無保留的迎合著他的索求,直到兩個人都在這種激烈的歡愛中筋疲力盡。
當一切激蕩洶湧平息,從巔峰回到平地,黎凱烈和巫維淺雙雙倒在床上,然後一起洗了個淋浴,讓這場淋浴免于成爲另一場戰爭的開端的,是雷德的一通電話。
“我按門鈴沒人接,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沒有事,我是親眼看著你們走進去的。”雷德的話還是四平八穩,沒有提到任何關於他們在門口就糾纏起來的肢體動作,“我有件事和你們說,關於瓦羅克。”
“你可以進來說,順便記得幫我們帶個披薩。”慵懶輕快的語調充分說明黎凱烈現在的好心情,出了饑餓感之外,他其他的感官都已經得到充分的滿足,順手拿過巫維淺手裏的毛巾,他夾著電話擦去黑髮上滴下來的水分。
“兩個。”巫維淺在電話旁作出補充,淡淡的音調有一點平時沒有的沙啞,雷德在門外的車裏看了電話許久,才清了清嗓子,保持著僵硬的表情繼續說道:“我的手下在英國查到了瓦羅克的祖宅,我只想和你們說,關於這次事件的兇手,我們有了新的線索,這要感謝維爾特先生。”
“關於那個瑞斯,我們通過英國警方查到了,在那棟宅子裏有類似邪教組織的圖畫,畫畫用的顔料是人血,我想和這次的事件有關。”雷德那硬質的嗓音通過話筒傳過來,說到邪教組織之類,就算是他,此刻的說話聲裏也有點無力。
在美國殺人的兇手當然不可能回到英國再去畫什麽邪教組織的東西,只能說瑞斯果然和事件相關,同時,雷德所說的邪教組織,讓巫維淺想起了些別的……
黎凱烈注視著他深思的表情,勾動了下嘴角,攬著巫維淺的肩膀看向窗外,“今天的這首歌還沒拍MV,我想,也許英國會有很適合拍攝新的場景,你覺得呢?”他轉頭對著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