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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色靡醉+續篇致命遊戲》第40章
第40章 死亡條件

 牙齒和嘴唇碰撞,一滴血順著兩人交疊的嘴唇流下來,觸目驚心的暗紅液體,吸進米白色的靠墊,巫維淺的手指還捏著黎凱烈的咽喉,輕柔的像撫摸,又仿佛隨時都會用力下去,在黎凱烈要更進一步的時候,他帶著嘴角的鮮血站起來,“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裏。”

 那滴血順著下顎滑進頸窩,在襯衣上化開一灘暗褐色,他擡起手,鮮血在他的手指上如同有著生命,彙聚到一起,重新隱沒在皮膚裏,那雙黑色的眼睛裏流露著些許譏誚,“這就是永生,在我血液裏充滿全身的力量,就算受再重的傷也不會死去,就算手腳全部失去,我也會活著。”

 他就像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神色平淡,“想要和正常人一樣生老病死,只有兩個方法。”

 “第一,自裁,只要我想死,用自殺的方式,我可以終結這一切。”在陽光明媚的早晨,站在客廳中間的巫維淺交叉雙臂,看著窗外的陽光明媚,莉迪亞抽了口氣,黎凱烈緩緩站起來,如炬的眼神盯著巫維淺,“那第二個方法呢?”

 黑眸動了動,他的視線移到黎凱烈身上,此時此刻,在巫維淺那幅過於端正漂亮的臉孔上仿佛罩上一層陰影,使得那犀利之中多了絲莫名的、難以描述的情緒,“這個辦法很可笑,那就是只要我傾盡所有去愛一個人,它就會離我而去。”

 陽光似乎被隔離在窗外,客廳裏所有的聲響都消失了。

 這句話就像魔法,連空氣都被凝結,莉迪亞掩住嘴以使自己不驚叫出聲,黎凱烈微闔的眼驀然一睜,狂笑聲中如一頭怒獅撲上去,“很好,這就是你的理由!你把我當成試驗品?你想試著愛上我來換取尋常的人生?所以你順應這種感覺,嘗試投入感情?!”

 怒吼聲裏,巫維淺退了幾步,在整個人被鉗制住的同時按住黎凱烈的後頸,手指插進了那頭棕紅的捲髮,猛的攥緊掌心,“你怕了嗎?黎凱烈。”細長上挑的眼神似乎在取笑對手的輕率,“我警告過你,把我牽扯進去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是的,巫維淺說過這句話,但誰也不會料到這句話之下的本意,當黎凱烈看到眼前這張臉,胸口便湧上難以言喻的激烈狂潮,頭髮被抓緊的刺痛,對視過來的那雙黑色犀利的眼眸,那眼眸底下泛起的輕蔑嘲弄的笑意,這所有的一切在挑動人心的同時也像尖刺,在心裏狠狠攪弄。

 巫維淺根本不在乎有人窺探他身上永生的秘密,自始至終他都不是獵物。

 “我黎凱烈居然也有這一天!”黎凱烈的狂笑變的駭人,他抓著巫維淺的手指深深陷進他的背部,語氣輕柔,廝磨的牙齒卻仿佛在下一刻就會吞下他的血肉,“我親愛的維,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我們來看看你是不是還能活著!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就證明試驗成功?!”

 “也許。”巫維淺放鬆了手,淡漠的表情,揉弄著在他掌心裏的頭髮,抿住嘴角沈默了一會兒,“試試看,黎凱烈,讓我愛上你,真正的愛,傾盡所有,你能不能做到?”

 笑聲在房間裏震動回蕩,充滿野性侵略感的狂烈怒氣整個爆裂,充滿惡意邪肆的眸子連瞳孔深處都燃燒起來,“好啊,那就讓我們來試試,所謂的愛情——”

 “不行!”玻璃突然碎裂,出現在窗外的少女在一個白髮青年的陪同下站在窗前,薇薇安和伍德利,用他們達維拉人特有的方式找到了這裏。

 她進到房裏,臉上寫滿焦急,“維爾特!你真的想死嗎?那是存在你血液,存在於你身體每一個部分的力量,你如果真的極盡所有去愛上某個人,那力量就會徹底褪盡,你遇到危險再也不會安然無恙,你總有一天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你要扔下我?維爾特!你要扔下我一個人嗎?!”

 薇薇安撲進巫維淺的懷裏,憤怒和責難,傷心和怨恨,那哭泣聲融合著少女和成熟女人的哀傷,連沃夫都不忍心再聽下去,巫維淺卻歎了口氣,抹去她的淚水,“薇薇安,這不是第一次,以前你從不會這麽激動。”

 “可這次,不同,我知道……”薇薇安擡起淚眼,“他會給你帶來厄運,他是克勞迪家族的人,他們找到你,想要你的‘永生’,但不僅僅是這樣,在他們背後還有皇室的力量,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別接近他,別靠近厄運,我不想失去你。”

 上帝!誰能阻止這件事?誰能讓她的維爾特遠離危險?黑暗的影子已經靠近,越來越靠近他……

 “你要他當你的保姆?還是父親?情人?”黎凱烈走上去拉開薇薇安,挑眉冷笑,“你真是個自私的女人,你要他留下陪你,是爲了他還是爲了你自己?”

 尖銳的問題霎時令薇薇安雪白的臉色更加蒼白,黎凱烈的話卻還沒說完,“這不是第一次?這麽說,我已經不知是第幾個試驗品了?”他轉向巫維淺。

 “親愛的維,我真想知道我是你第幾個選上的人,這次是我找的你,那之前呢?之前你嘗試過多少次?有多少女人又有多少男人?”惡劣的語調,黎凱烈邪氣的笑臉變的殘暴,巫維淺泛起同樣冷冽殘酷的笑意,帶有自己鮮血的手指陷入他肩部癒合不久的傷口,嫌惡的輕嗤,“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

 肩頭一陣刺痛,像是有什麽順著他的手指刺入,黎凱烈看到巫維淺臉上的怒氣,緊緊皺起的眉,嚴厲指責的語氣,說明巫維淺的過去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爲他的這種假設,俊挺硬朗的五官輪廓正扭曲起來,利如針尖般暴怒的眼神。

 “你根本不瞭解他!維爾特不是你這種人!”薇薇安挂著殘留的淚水,表情複雜的苦笑,“他是真正的紳士,對每個人,他的每一次感情都是真的,每一次……”她十二歲的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沈重,“但是結果都一樣,所以,我以爲你已經放棄了。”

 她看著巫維淺,他被弄亂的衣服,不再整齊的頭髮,他注視著黎凱烈回答她,“我是放棄了,這一次這是場意外,但我不想抗拒它。”

 他能感覺到他和黎凱烈之間的牽引,所以他順應這種變化,掙扎抗拒,一切都是徒勞的。

 巫維淺曾經也試過許多次,去愛,去擁抱自己所愛,但他本身什麽都沒有改變,那種賦予他永生的力量如同在和他開一個玩笑,直到歲月流逝,他對感情不再熱切,連帶的,連身體的需要也漸漸淡薄,然後從幾十年前開始,他學做一個普通人,試圖融入這個世界,但歲月造成的疏離感並沒有從他身上消失,不使用現代化的東西,免於一切被追蹤的可能,他不斷在各個城市之中遷徙。

 黎凱烈的出現是一個驚喜,帶來危機,也是個驚歎號,巫維淺抗拒重蹈覆轍,卻在不斷的抗拒中讓自己妥協了,儘管他還不能確定這次會不會不同,但他想要嘗試。

 薇薇安陪伴他多年,也曾渡過漫長的歲月,她可以說是最瞭解他的,現在她只能沈默,莉迪亞還在困難的消化這聽到的一切,伍德利和沃夫守在各自的主人身後,安靜的像是不存在,窗外天氣晴朗,房間裏卻充滿了動蕩。

 “在你之前,曾經有個少年用他所有的感情來愛我,你看到過我背上的那個疤痕,那就是他留下的,我對同性不感興趣,但你不是第一個,”巫維淺恢復了冷靜的音調像一道激流,黎凱烈跨出腳步,引起暗湧,尖銳的視線向他掃去,“用他的所有來愛你?那你呢?”

 “他打算用殉情來證明我對他的感情,要和我一起死,”看進黎凱烈眼底的目光像是在歎息,“但我還活著。”

 整理弄亂的衣服和頭髮,巫維淺的嘴唇抿著無情的弧度,黑色的眸子漸漸透露出譏諷般不屑的笑意,黎凱烈卻開始懷疑,這種嘲弄冷漠,究竟是在笑別人,還是巫維淺爲他自己的存在而發笑。

 “你不愛他,這就夠了,因爲你的所有感情都是留給我的。”黎凱烈的話一如既往的狂妄野蠻,他拉開衣服看到肩部的傷口,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癒合的毫無痕迹,想起不久前巫維淺製造的痛楚,他擡眼,迎上了那古代貴族般優雅倨傲的目光,裏面有些神秘的閃動。

 “別讓我失望,黎凱烈,別浪費我們的這種開始。”與那冷淡的臉色相反的語氣,巫維淺揚起眉宇。

 他將成爲黎凱烈對付克勞迪家的棋子和幫手,而同時,黎凱烈也成爲他的工具,又一次的嘗試——所有的這些,將以感情作爲鋪墊。

 這種危險的關係,接下來不知會走向怎樣的方向……

 薇薇安垮下臉,她干涉不了他們之間的發展,這種認知讓她沮喪,另一邊的莉迪亞卻疑惑的按著心口,她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麽。

 “小姐,事情辦完,該回去了。”伍德利上前提醒,薇薇安這次來就是爲了告訴巫維淺,在克勞迪家族的行動背後還有皇室的存在,話說過了,該阻止的也阻止過了。

 和巫維淺做了告別之後,薇薇安心事重重的離開,莉迪亞表情尷尬,反而像是個小女孩似的沒去正視她的哥哥和巫維淺,黎凱烈沒有留意,他打電話叫人又訂了兩張機票,莉迪亞和沃夫將和他們一起離開,這裏不再安全。

 讓沃夫出去買了午餐,幾個人吃完之後他們開車去機場。

 路上很順暢,行駛不久,前方突然出現的車輛卻引起了沃夫的注意,他正要對後座上的兩個人發出警告,巫維淺臉色一沈,看向後方,“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離開。”

 就在同時,後面也有幾輛車從轉角處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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