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禮物
脫下上衣,巫維淺半裸的身體在夜色下對某人而言是種無聲的引誘,鎖好門轉過身,微涼的手指扣住黎凱烈的脖子,把他推倒在床上,狹長的眼微微眯起,“你剛才說要強暴我?”
親吻到黎凱烈耳後的吻非常用力,吸吮他的耳垂,“現在就讓你知道到底是誰強暴誰——”
就和襯衣被撕開一樣,只不過這次被撕開的是黎凱烈的衣服,巫維淺壓制著他,黑色的眸子在沒開燈的房間裏反射著墨色的光,裏面仿佛蘊藏著無數古老又神秘的過去……
背負著罪過的男人。
用任何言語都無法撫慰,這是超出黎凱烈能力的事,他所能做的就是自私的把這個人牢牢綁在身邊,緊緊抱在懷裏,管他什麽過去和未來。
“那你可得溫柔點,親愛的維,我怕疼。”身體和床單摩擦出細碎的聲響,黎凱烈邪氣的低語。巫維淺從上往下俯視著他,“你用鎖鏈把我綁在床上的時候可沒見你擔心我會疼。”
被暴力對待的黎凱烈沒辦法再解釋反駁,因爲巫維淺已經用吻堵上他的嘴,連喘息聲都無法泄露出來的深吻,他將黎凱烈動情的呻吟一併吞沒。
“你要用這種方式安慰我?當心被我吃的骨頭都不剩。”揶揄的話隨著氣息吐在黎凱烈的耳畔。
“那你就來吃吃看。”是安慰還是心痛,也可能只是慾望,早就被混淆,有人不怕挑戰,而且向來樂意迎戰,迎上來的吻是巫維淺收到的回答。
他避開對方的唇,猛的把黎凱烈按在床上,剝下他所有的衣物,然後再度重吻下去。
在力量的抗衡中獲得平衡,和躍動的身體相反,周遭的所有似乎都靜止的如同不存在,流淌的汗水和粗重的喘息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隨著節奏低沈起伏。
“唔——維,你越來越棒了,”從不吝于讚揚,黎凱烈在顛簸中抱住他的背脊,氣息不穩,“但是別那麽用力,再慢一點……”
“……還敢多話!”看似傲慢卻閃動著溫柔的眼神看著黎凱烈,那雙眼睛裏燃燒著火焰,鯡凣澮員扌扌丁“你竟然要把我讓給別人,你說出那種話,以前說過絕對不把我讓給別人的也是你吧?”
今夜的巫維淺不像平時,他如同失控的壓制著黎凱烈的雙臂,用身體的力量不斷壓榨他的所有反應,淩厲的攻勢讓人無法抵擋,黎凱烈仿佛從這強硬的索求裏感受到某種怒氣,用手臂抱緊他,吻住他的唇。
“那樣做我也很受傷,你知道我有多心痛,但是你捨不得讓我心痛,我打賭你絕對捨不得……”急促的呼吸聲一次次在親吻中交融,在潮濕的空氣裏飄散。
巫維淺狠狠瞪著他,一次次的掠奪,他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眼前是黎凱烈情欲亢奮的臉孔,抱住他,激烈的反應,毫不掩飾的嘶吼。
黎凱烈的反應永遠直接,一直到最後,臉上寫著意猶未盡,汗濕的手掌爬上巫維淺的腰部,“怎麽樣?再來一次?”
還沒得到允許,壓下的親吻已經落在巫維淺的眉宇上,這才是他的目的,鎖骨、胸膛、肩胛,像是要吻遍他身上每一個地方,連綿不絕的親吻叫巫維淺難以忍受。
“夠了沒有?來吧。”不耐煩的嗓音壓抑著,他受不了這種不乾脆的撩撥。
“我正在欣賞上天的傑作——”
所謂的式神原來是家人的魂魄,背負罪過卻依然活得那麽驕傲,對於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任何言語能夠說出黎凱烈的感覺,讓兩個人激烈的碰撞化作言語,他知道巫維淺喜歡用行動證明一切。
夜色更深,交疊出的是海浪的翻湧,淋漓盡致的身體交流讓人不想開口,直到空氣裏的動蕩平息,寧靜再次到來。
“你就不能把力氣用在別的地方?”癱倒在床上,巫維淺慢慢動了動腰部。
挑起笑意的眸子微微閃動,“怎麽?這就受不了了?你剛才不也這麽對我?”黎凱烈伸手揉著他的腰部,順勢摟住他,“誰叫你看起來太可口,這麽兇悍的眼神,完全點燃我的征服欲,要說的話,只能怪你自己。”
剛才太興奮,胸口漲滿的感覺無法用其他的來表達,唯一的宣泄只有面前的人,所以不知不覺做得有點過分,不斷在到達頂點前徘徊,用盡手段,互相滿足互相折磨……到現在他們的心跳還沒平復。
“去你的可口,滾下去,我去洗個澡。”巫維淺坐起來,曲起手指在黎凱烈頭上敲了一下,接著被抓住,手指被放進唇舌之間細細啃咬了一遍,黎凱烈才將他放開。
“那個約森,是不是和你交過手,你闖進我家的時候?”巫維淺走到浴室門口回頭,“我記得當時你身上的傷口看起來不是人爲的。”
黎凱烈擅自闖進他家的時候,他爲他包紮過傷口,對那些傷痕記憶猶新,因爲太特別。
“你果然沒有忘記,只要和我有關的事你是不是都記得?真讓人高興。”走到浴室門口渾身赤裸的男人面前,黎凱烈湊近,不羈的微笑像是警告又像是很期待,“再不進去我就又有力氣了,要不要試試看?”
“天都要亮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哥哥,別忘了莉迪亞還等著解毒劑,明天就走?”不理會他的話,巫維淺打開浴室的門順便把黎凱烈拖進去,裏面是可容納三人有餘的豪華浴池。
鑲嵌金箔的浴池,注滿熱水之後水蒸氣彌漫,在巫維淺看來,黎凱烈確實是個懂得享受的人,但難得的是在這方面他懂得控制,不算過於奢侈,其實從哈西姆王宮就看得出來,包括瑪麗安娜王后和國王德曼在內,他們的住所華麗卻簡潔,也很注重實用價值。
“在離開之前我有禮物送給你,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泡在水裏各自用沐浴露擦拭,黎凱烈在沖水的時候忽然這麽說。
“什麽東西那麽神秘?”黎凱烈從來沒有這麽鄭重的說要送禮物,巫維淺覺得奇怪。
住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是黎凱烈買的,他們之間沒有談論過錢的事,對某位巨星來說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他想買卻買不起的東西,也正因爲這點任何東西都變得唾手可得而失去價值。
巫維淺活了不少年,要說財富,他也有,只不過保存的方式和別人不同,他所擁有的很多藝術品,因爲年代久遠而價值連城,但對他來說那僅僅只是他的收藏品而已,如果需要錢,他其實有很多渠道和方法去得到,但金錢對他的意義不大,就和食物和水一樣,只是種必需品而已。
他也知道黎凱烈的想法,所以對他鄭重其事的說要送禮物,難免覺得好奇。
當他洗完澡後隨著黎凱烈走到一個重重封鎖的大門前的時候,他看出這是什麽地方了,笑著奚落,“喂,難道你要把哈西姆的金庫送給我?我可不要。”
“這個金庫哪裡有我想送你的東西這麽珍貴,你等著。”黎凱烈看起來很得意,讓他也不禁加深了嘴邊的笑,“我至今爲止收到過的禮物不計其數,希望你的不會讓我太失望。”
那些當然是巫維淺以前的情人送的了,黎凱烈繃著臉轉身,“你想惹火我?”他冷哼一聲,又轉做深沈的微笑,讓你知道,我送的東西和那些女人送的不同,快進去。”
把巫維淺推進去,他帶著他走到一個架子前面,周圍堆放得全是金磚和各國送來的各種珍稀物品,有不少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引起巫維淺的重視,他的目光被站在一把小提琴旁邊的黎凱烈吸引。
金色的光影籠罩在黎凱烈身上,讓他只穿著寬鬆長褲的身影充滿男性魅力,他就這麽看著他,純然的笑意,似乎隔絕了所有色彩,又仿佛包括了所有色彩,“我想只有這把小提琴才配得上你,好不容易才讓人幫忙找到的,我一直想送給你,怎麽樣?喜歡嗎?”
巫維淺從他身上移開目光,這才接過他手裏的小提琴,仔細辨認了它的年代和琴身上的各種印記,“Stnadivanius……”讚歎的欣賞著手裏的藝術品,他認出了它的製造者。
“沒錯,就是Stnadivanius,最著名的,也是最傑出的,十七世紀義大利制琴師的作品,只有這把琴才配得上你。”當巫維淺把小提琴拿到手裏,黎凱烈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爲能讓他滿意而覺得高興。
“在世界各地品都已經有主人了,你是怎麽找到的?”他當然喜歡這把小提琴,但是更喜歡黎凱烈的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