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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流氓攻》第144章
  144、羅傑番外06

  到家後,安布推著羅傑進屋換衣服,自己則抱著熙雅去廚房燒熱水。

  熙雅趴在火塘邊上,小爪子四處撓了撓,拖著濃濃的鼻音道:“叔叔,難受,癢。”

  安布在鍋子添水加柴後,正脫了自己的上衣擰幹,聞言,順手將上衣搭在窗邊的小板凳上,抱起熙雅,摸摸他的肚皮和額頭,問道:“寶寶,是鼻子難受嗎?”

  熙雅腦袋乖順地枕在安布胸前,張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安布心道不好,原本以為寶寶是獸人,體質好,淋場雨擦乾了烤烤火就沒事了,現在一看,竟然是著涼了,寶寶這麼小,生病真是可大可小。他的包裡還有些藥,但不知道給這麼小的孩子用行不行。

  “羅傑,你抱著寶寶,先給他喂點熱水喝,我去青喬醫師那裡去一趟,寶寶著涼了。”安布給熙雅裹了床暖和的獸皮,塞到羅傑懷裡,轉身又投進暴雨中。

  青喬藥師在部落主要是負責給雌性接生的,對雌性和孩子的病最拿手,聽安布講了大概的情況,覺得並不是很嚴重,而且他現在趕著要去另一家幫忙接生,就抓了兩服藥,仔細囑咐了怎麼服用,並說晚上再過去看看。

  以前部落裡煎藥都是用小石鍋,加熱慢,時間長了藥性散了不少,現在有了小陶鍋就好多了。安布先簡單的做了些肉湯,切了些土豆塊放進去,三個人吃了一頓遲來的午飯,哄著熙雅把藥喝了。

  “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羅傑?”熙雅喝過藥後,就睡著了,羅傑抱他放在床上。

  “現在已經不需要問了。”羅傑看他一眼,淡淡道,從剛才起,安布一直裸著上身,後肩上那道熟悉的傷疤,他怎麼會不認識,自己親手處理的,由於傷口太深,他還嘗試著縫過兩針。

  安布聽完這話,明白羅傑已經認出他了,心裡鬆口氣,他也正愁怎麼和羅傑開口呢。

  “你會不會怪我當年騙你?”說到這個,安布心裡很沒底。

  “這倒沒有,只是沒想到能再遇到你。”羅傑站起身推開窗子,外面的雨霧很重,布萊克是獸人的事情,他早有心裡準備,但在部落生活兩年多,也沒見過翡翠色眸子的黑豹子,還以為那是個在外流浪的獸人呢。

  安布看他神色,不像說謊,本來是應該安心的,但羅傑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實在不像故人重逢。

  “我當年有回去找你的……”不知道為什麼,安布就想解釋。

  “沒有關系。我現在過得很好。”羅傑出聲打斷,對自己來說,黑豹子是他初來異世,陪伴他度過最開始艱辛日子的,最親密的伙伴,和眼前這個獸人……沒有絲毫關系,眼前這個男人對他來說只是個今天剛見面的陌生人。除了親情,他對其他的感情一向不是很在意,心裡再三勸服自己,但還是無法忽略心底陡升的那一絲淡淡的惱恨,不深,但真的存在,離開的時候一聲不響,現在還期待自己會心懷感激地與他相認嗎?

  相安無事地過了兩天,熙雅的病也好了,安森和安洛圍獵也回來了。

  “羅傑,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黑眼圈兔子。”安洛當先提著一個籐籃進來,籐籃可能是臨時編的,手藝很粗糙,籐葉交錯,掀開上面蓋著的獸皮,裡面歪歪扭扭的擠著巴掌大的四五只小肥兔子,還沒睜開眼睛,全身白色絨毛特別長,只有眼睛那裡一圈細細的灰毛,這種小東西,部落裡的雌性都很喜歡,毛絨絨的,很招人愛,冬天揣在懷裡,暖和手很不錯,蘇瑞去年冬天有一只,羅傑難得打趣說了句:這是沒睡好的黑眼圈兔子。

  “你們回來了?這次還順利嗎?”羅傑放下熙雅,看小家伙好奇地將兔子一只只叼出來整齊擺放在地上,他一個大男人,對這種可愛的小東西實在談不上有多喜歡,但心意他領著。

  “還算是順利,這次打到了不少上好的獵物,還沒分下來,這些是我和安洛單獨獵到的。”安森卸下肩上的東西,走過來,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羅傑,怎麼感覺又瘦了,前兩個月新做的衣服掛在身上空蕩蕩的,這個人,他們怎麼養都胖不起來。

  “那就好。”他們出去圍獵,羅傑說一點不擔心也是假的。

  “熙雅過來,半個多月沒見,看看長大點沒有。”熙雅如今長牙,逮著什麼東西都想下嘴磨磨牙,那幾只小兔子被他嚇得縮成一團,都快暈過去了。

  “漂亮的安洛阿爹。”熙雅抓著安洛垂下來的銀白色的發絲,主動湊上來,舔舔臉。

  安洛被他逗笑了,抱著狠狠地回親了兩口。

  安森也抱過來,親熱一會兒,對羅傑,他們不好肆意親近,幾乎把所有的熱情都投注在這個孩子身上。

  安布從屋後的溪水裡抓了兩條鮮活的肥魚,打算中午給羅傑加菜,部落裡的人不喜歡吃魚,但他知道羅傑是喜歡的,熬得濃濃的魚湯,羅傑每次能喝一大碗,剛一進門,冷不防看到他們一家四口親熱說笑的樣子,微微一怔。

  “安布哥哥?”安洛驚呼出聲,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找了兩年,毫無蹤跡可循的人竟然回來了。

  安森也看到了,但相對於安洛撲過去的擁抱,他的態度就難琢磨多了,眸色沉沉的,反正不像高興的樣子。

  “安森哥哥。”安布也知道自己當年偷跑不對,現在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誰知他不喊這聲還好,喊了這聲可把安森積攢兩年多的火氣全部撩撥起來了,“你還敢回來,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安森也撲上去了,不過不是擁抱,是開打。安布不好還手,被安森按在地上結結實實一頓狠揍。安洛和羅傑在一旁攔都攔不住,安森這頓揍,沒下死手,但也沒手下留情,所以等安布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腦袋整個都大了一號,臉上青青紫紫的好不精彩。

  羅傑看他呲牙咧嘴忍痛的樣子,突然覺得很解氣,抹藥的手勁加重,恨不得在傷口上再戳個窟窿下去,安布也發覺了,縮縮肩膀,努力做出點更可憐的樣子。

  晚上等羅傑和熙雅睡下後,兄弟三個這才湊到一塊兒,平心靜氣地說說話,在自己從小到大的兄弟面前,安布也什麼可隱瞞的,就把這兩年大概的經歷講了一遍,每每聽到驚險處,安森拳頭握得咯吱響,估計還想再敲打幾下,單獨一個獸人在外流浪是多危險的事情,安洛覺得能回來就好,其他的也不想追究。

  三個人說了一夜的話,直到天光微曦才停下,安森憋了整晚,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心心念念去找的那個雌性呢?”怎麼一直沒聽安布提。

  安布的笑容停頓下來。

  安洛拉了安森一把,說道:“天快亮了,我們稍微瞇一會吧,反正今天也沒事,早飯晚點吃,讓羅傑也多睡會。”安布哥哥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可見人家那個雌性是不願意的。

  “算了,睡吧。”安森揉揉安布的頭髮,他只是為這個傻乎乎的弟弟不值,一走就是兩年,獨自在外歷經艱險,那個雌性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這個笨蛋弟弟啊。

  安洛掃掃床,放上三個麥子皮的枕頭,笑道:“我們三個好幾年沒在一起睡了。”

  “是羅傑。”安布突然開口。

  “你說什麼?”安森紫色的瞳眸倏地一縮。

  安洛也停下手中的活。

  “我說當年去找的那個雌性就是羅傑。”安布深吸口氣,抬起頭來,豁出去了,這件事早晚是要說的。

  “安布哥哥,你是說羅傑就是當年救你,然後你一定要回去找的那個雌性?”

  安布點點頭。

  安森覺得頭很疼,頓了一下,說道:“這就難怪你找不到,羅傑是我和安洛兩年前在叢林遇到的。”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接著問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今天一並說出來吧。”

  夏天蚊蟲多,傍晚房間裡撒過香蘭草,過了一夜,香味還在。

  “安森哥哥,安洛,以後我和你們一起照顧羅傑,行嗎?”安布猶豫一下,把心裡藏了很久的想法說出來。

  其他兩個人都沒說話,兄弟是好兄弟,但自己的雌性多加一個人分享,換成誰也不可能樂意。

  “你們兩個先睡,我出去走走,回來給你答復。”安森知道自己是大哥,什麼時候都要有個大哥的樣子。

  屋外還不算大亮,灰白色的,西邊的天空上還掛著幾顆殘星,雨季的草原,濕氣很重,安森化出獸型,飛向空中。他的心裡煩躁,矛盾,羅傑他捨不得,但弟弟呢,他同樣也捨不得,他和安洛很小就沒了阿爹和阿嬤,是兩個叔叔養大他們的,如果自己不答應,以安布的那個執拗性子,那不是將他往死路上逼嗎?再說他和羅傑認識在先,如果要阻止,對安布也太不公平,也許羅傑喜歡安布也說不定呢。

  “如果羅傑答應,我不會反對的。”這是安洛的底線。

  “謝謝你,安洛。”

  “上來睡會吧,大哥不會怎麼快回來的。”

  安森是在第二天的早上回來的。

  安森的指尖剛觸到羅傑的臉,後者就醒過來了。

  “我吵醒你了?”安森輕聲問。

  “沒,天都亮了,我也該起來了。”羅傑掀開身上柔軟的毯子,安森體貼地將一旁的衣服遞過去。

  “你昨天去哪了?還有身上怎麼這麼潮?”

  “我去海邊鹽田裡挖了些鹽回來,那邊在下雨就耽擱些時候,今天看屋後那塊小坡地上的草莓都紅透了,我摘了些洗好了,放在外面桌子上,吃不完的,我給你打成果醬。”

  “好啊。我去看看。”羅傑笑著應了,今天的安森感覺很不對勁。

  還沒等他下床,安森展臂將他摟在懷裡。

  羅傑沒有反抗,因為後脖頸上有火燙的液體流下來。

  “羅傑,你到底喜歡什麼?你說出來,我去給你找。”這個人的心裡藏著太多東西,他觸摸不到,他和安洛這兩年跌跌撞撞地摸索著,卻感覺始終靠近不了這個人的心。部落裡一般雌性喜歡的吃的,玩的,他們送了,羅傑也笑著收下,但心裡並不見得多喜歡,他們都明白。但除了這些,他們實在不知道還能給什麼。

  “沒有,你們給我的已經很多了。”羅傑拍拍他的背,獸人們的心思相比現代人單純多了,只會用不斷送東西這種近乎笨拙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情。他們做的很好,只是自己的心不在此。他一直認為,安森是這個家裡最堅強的人,要照顧家人,要在部落裡打拼,還要惦記著尋找出走的弟弟,十九歲啊,放到現代還是個大孩子,安森卻已經在養家了。

  “安森,你一直做的很好,真的。”羅傑心生感慨,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安森身體一震,耳根泛紅,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抹抹眼角,臉上重新綻開笑容,很開心道:“羅傑,你下次什麼時候想去禁地?我好準備東西。”羅傑只有每次去禁地那邊找東西,才會特別有高興。

  “唔,秋季吧,雨季過去後。”羅傑別開眼,怕他們阻止,他一直沒說實話,還是當初去禁地找東西的那套借口。

  “行。”安森很痛快地答應了,羅傑開心就好,禁地其他人不想去,但有他和安洛呢,嗯,也許還會加一個。

  安布和安洛這兩天也沒睡好,起來後聽到安森和羅傑在另外一間屋裡說話,安布主動去廚房做飯,安洛則到草原上去找每天一大早必定不見人影的小家伙,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映著水淋淋的草地,明晃晃的耀人眼,半空中出現了一道彩虹。

  事情就這麼暫時定了下來,安布也明白,安森和安洛的答應不是沒有勉強的,但他想,如果四個人將來能夠在一起,應該會幸福的。

  自從那天和安森談過以後,羅傑對部落裡的人依舊是冷冷淡淡的,但在家裡有和軟的跡象。

  *

  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件事,讓這家人和族長徹底決裂了,在獸人部落裡,族長雖算不上絕對的權威,但也不是誰都可以去挑戰的。事情的起源於安洛,安洛是豹族部落裡唯一的雪豹,又生了一副比大多數雌性還要漂亮的容貌,很是惹得部落裡的一部分獸人心癢難耐,這其中就包括和依順玩的很好的兩個獸人兄弟,後來有一天依順和那兩人趁著安洛在草原上落單,就想用強的,後來弄了個一死三傷的境地,不巧死的那個正好是族長的兒子依順。這下族長別說是傳位給兒子,就是養老也沒個人了。

  部落裡獸人相互較量,私斗是常有的事情,但有一條規定就是不得傷及族人性命,族長以安洛傷人性命為由,召集了部落裡的長老商議,連輕易不出神廟的老祭師也請去了,說是要拿安洛祭祀神靈。

  安洛被關在神廟裡下面地牢裡的,安布去求了老祭師,晚上帶著羅傑偷偷地去看他。

  “安洛。”安布留在上面把風,羅傑自己一個人帶著火把下來的,手裡還提著一籃子吃食和一些衣服毯子。

  “你怎麼自己來了,羅傑?小心黑,我扶著你。”台階很陡,安洛從角落裡跑上來。

  “身上的傷都包扎了嗎?”下到地面,這裡什麼都沒有,陰涼陰涼的,安洛抱著羅傑坐在自己腿上。

  “沒事,我的傷比較輕,老祭師都幫我包好了,重傷的是他們,早知道這樣,應該把他們全殺了。”

  羅傑心裡一驚,他沒見過這樣的安洛,他印象中的安洛是個有些靦腆但心地很好的人,那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別這樣,安洛,為他們不值得的。”

  “我是不是快死了,羅傑?”他知道祭祀神靈的意思,就是將人丟到後山上的那個無底洞裡。

  “不會的,我們大家都會救你,再說本來就是他們有錯在先。”安洛吃飯,羅傑幫他理理還沾著血跡,糾結在一起的頭髮,身上的衣服也都破了。

  “即使不能出去也沒事的,羅傑,我一點不怕死。”就是捨不得你,還是熙雅,還有大哥和安布哥哥他們。

  後面的話,安洛沒說,羅傑也明白。所以當他的頭湊過來的時候,羅傑只是睫毛微顫,最終選擇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的安洛需要安慰,他想要的,自己能給的一定給。

  “安洛怎麼樣了?”一看到羅傑上來,安布急忙問道。

  羅傑拉拉衣領,說道:“精神還不錯,傷口也止血了,我們帶了那麼多東西,他都吃光了。”

  “那就好,咱們回去吧,別讓人看見了。”對於羅傑脖子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他不會問。

  這麼晚了,安森還在到處托人幫忙,羅傑洗澡的時候,摸摸自己的脖子,又疼又癢的,這個安洛,本來想給你親一下就好了,沒想到他一激動,連脖子都啃了。

  為了救安洛,一家人空前的團結起來,羅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真正意識到他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安森的朋友多,這兩年在部落也逐漸有了威望,安布帶回來的的紅薯和土豆也找了個機會給大家見識品嘗了一下,並承諾在家裡試種出來的,將來可以分給部落的人,窯廠那邊接連出現燒制出來的陶瓷破裂的情況,成品數量一再下降,部落裡的人習慣了輕便的陶器,讓他們再去用笨重的石器,沒人願意,而且這兩年的部落集市上,豹族用陶器和其他部落換回不少實用的物品,說道解決陶器破裂解決辦法,羅傑只說整理出一些頭緒,卻遲遲不肯公布結果,安洛的事情擺在這裡,大家關上門一琢磨就明白怎麼回事,棍子和甜棗的方法輪番使用,很快取得了成效,部落裡反對族長處理辦法的聲音越來越多。在一部分人刻意地引導下,到最後,大家甚至覺得安洛竟然能以一敵三,這在崇尚力量的獸人部落裡,簡直是勇士,這樣的勇士當族長都可以了,怎麼能輕易說祭祀神靈?

  在全家人的努力下,一個月後,安洛順利地被放了出來,還成了族長的繼任人,會在祭月開節那天,正式接任成為族長。

  “怎麼會這樣?”安洛自己也懵了,事情竟然出現這麼大的逆轉。

  “多虧羅傑的好主意。”安森笑道,好人壞人都是自己家裡人做,還找了一大群幫手散播消息。

  “光我自己可做不來,我也只能演個壞人而已。”羅傑舉杯,桌上三人都跟著幹了一大杯,安布新釀的果子酒配著這竹筒的清香味道很不錯。

  中午是家裡的團圓飯,晚上煮肉燒菜酬謝這次幫忙的朋友。錦葵和朱希也來了,朱希以前畢竟是喜歡過安布的,即使現在沒什麼關系了,他看安布也較旁人細致些,所以他很快注意到安洛的眼光時不時地就落在羅傑身上,而且這種眼光可不是看兄弟的雌性該有的,他沒見過這樣的安布,從眼底到眉梢都是滿滿的柔軟和寵愛,可羅傑的態度,怎麼說呢,並不怎麼親近,是不知道,還是壓根不在意?

  這次的風波過後,日子又恢復到以往的平靜,要說有改變呢,可能彼此之間多了份包容和珍惜,三個人和羅傑關系也改善不少,對安森和安洛偶爾的親暱行為,羅傑沒有以往那麼排斥,至於安布,他還在努力中。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

  雨季過去後,每天的天氣都很不錯,熙雅托給蘇瑞照顧,他們四個又去了一次禁地,安森和安洛還是以為羅傑去找丟失的東西,只有安布明白,羅傑是在找回家的路,他還是不想待在這裡,為了離開,他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拋棄熙雅。

  “你就算不喜歡安森和安洛,可熙雅是你生的孩子不是嗎?你怎麼能忍心那麼對他?”安布追著羅傑過來,林地裡有條很清淺的溪流,應該是雨水匯集成的,隨季節變化,雨季過去,現在已經只剩下一小段有水了。

  去年來禁地的時候,熙雅剛學會叫爸爸,今年熙雅已經很流利的能說出:爸爸早點回來抱我回家睡覺。羅傑掬水的動作停下,心口那個位置就像被人挖掉一塊那麼疼,那是他以男子之身,懷孕八個月生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疼?

  “我知道你也不捨得的,羅傑,別走,行不行?留下來,我們都會好好待你的。”安布以為他哭了,拉人起來,才發現羅傑眼睛裡依舊清清亮亮的,沒有一絲波動。

  “你們?即使我不走,關你什麼事?”羅傑冷冷反問,本來已經刻意壓抑了,這個人為什麼要提起來。

  ”我……喜歡你,羅傑。”第一次對人說這話,安布開始有些不自在,但話一出口,接下來的就順利多了,“從很久之前就喜歡了,在雪山那裡住著的時候,你也讓我待在你身邊吧?”

  只能說安布選擇的時機很不對,羅傑現在滿腦子都是回家和這裡的拉鋸戰,光這些就足以讓他心神俱疲,哪有心情考慮安布的感受,所以羅傑當機立斷的拒絕是在情理之中,“不可能,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看安布怔在當地,羅傑轉身就走,孩子他都可以放棄,還有什麼不能放棄的,誰也不能改變他要回家的決心。可羅傑還沒走幾步呢,就覺得身體一輕,已經落入安布懷裡。

  “你幹什麼?打算強來?”羅傑瞥他一眼,語氣不善。

  “腳腫了,不是嗎?就算不喜歡我,明天還要趕路呢。”被羅傑這麼毫不猶豫的拒絕,失落當然會有的,但還不至於就這麼放棄。

  安布將羅傑放在溪水邊的石頭上,蹲下來,幫他脫掉鞋襪,羅傑的皮膚怎麼曬,也比部落裡的雌性細白很多,腳也不大,一個巴掌就能握過來。

  羅傑掙了兩下,沒掙開,不由皺眉道:“放開。”

  安布眼神無辜,頗為委屈道:“我們以前一起洗澡,你都不趕我的,我現在只是幫你捏捏腳,又不做什麼。”

  羅傑氣得一腳踹他肩膀上,還敢提以前,安布沒防備,被踹個正著,向後跌坐在地上,他拍拍褲子爬起來,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笑意,自從相遇以來,他和羅傑之間相處還算融洽,但總覺得隔著什麼,這一腳下去,反而覺得距離拉近了,羅傑接下來的每個動作都被封死,腳被壓住,手被扣住,安布按著羅傑,從腳底一直捏到小腿,又酸又脹,安布的手勁又大,羅傑耐不住,躲閃著粗喘出聲。

  “看來他們相處的不錯。”明明應該是高興的,但安森心裡還是點是失落,那麼放鬆到近乎肆意的羅傑。

  安洛又回頭看了一眼,羅傑咬著唇喊疼,安布哥哥將他的雙腿壓在自己腿上,手上力道看著減輕不少,他們兩個以前一定很要好吧。

  這一次的禁地之行還是失敗而歸,可羅傑覺得並沒有像上次那麼沉重,如果那個世界沒有爸爸,他回去的執著會不會少一點,起碼可以等熙雅稍大一點再走?

  *

  熙雅盤著小尾巴,蹲在門口,看羅傑從安洛背上一落地就衝了上來,“爸爸。”

  這一去一回,就是近兩個月,院子很久沒清理,雜草叢生,地上積了厚厚的落葉,一推門還有鳥雀飛起來,柿子紅透了,密密匝匝地壓著枝頭,一直垂到窗台上,安布辟出的那塊小菜地裡試種的土豆和紅薯,籐蔓也黃了,薄薄扒去一層土,就露出底下偌大的土豆和紅薯。

  羅傑抱著熙熬一直沒放手,爪子上都是泥巴,毛色也沒他之前油滑鮮亮了。

  “總算是回來了,東西找到了嗎?”蘇瑞聽到動靜,從隔壁走出來,手裡抱著一個半開口的面果子,應該正在忙著掏面果子粉。

  “還沒呢。”羅傑笑著回應。

  蘇瑞見他年年都要去一次,知道應該是很重要東西,也沒多問,只說:“熙雅每天晚上都要找你,也不肯好好吃飯。”

  羅傑的性子只是淡漠點,但還沒硬到無知無覺的地步,聽到蘇瑞這樣的話,心裡怎麼承受得住,抱住熙雅的手愈發用力到都在發抖。

  安布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但當著眾人的面,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

  安森看羅傑臉色蒼白,以為是路上累著了,就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你帶著熙雅先去蘇瑞那裡休息一下,我們把家裡收拾收拾。”

  蘇瑞過來拉他,“我也正想這麼說呢,羅傑出去了這麼久,一定見了很多東西,去我那裡坐坐,也說給我聽聽,我都好多年沒出去過了。”在獸人部落裡,雌性很少能單獨外出,外面的世界不是他們的力量能應付的。

  安洛到院子扒了紅薯土豆還有路上打的一些野味一並送了過去,熙雅回到熟悉的懷抱,蜷縮著小身子很快就睡著了,羅傑怕他著涼,敞開衣服將他包了包。

  蘇瑞家的院子裡鋪了一塊大的薄獸皮,上面攤曬著微微泛著黃色的面果子粉,剩下的面果子皮曬幹了也能做柴禾,齊羅現在四歲了,已經能換成人形,中規中矩的溫和相貌,性子很乖巧,牆角的樹下栓了一只野雞,他正在很認真地練習撲殺,可憐那只雞已經不知道被蹂躪多久了,毛都沒剩下幾根了。

  羅傑其實沒什麼心情,但在蘇瑞期待的目光下,還是撿著一些路上的好景致說給他聽。

  房子並不大,就那麼三間屋,即使加上院子,三個獸人也不在話下,該洗的洗,該換的換,該曬的曬,通風,除草,挑水,一個下午就忙個差不多了。

  這些日子,大家一直趕路,在野外也沒休息好,都累了,晚飯是蘇瑞送過來的油果子,這是用面果子粉和豬油加上鹽巴上鍋蒸的一種食物,部落裡很多人家都吃,味道微鹹,安布燉了鍋雞湯,一家人湊合著吃了,各自去睡覺。

  *

  中間耽誤了一次圍獵,緊接著來臨的這次無論如何不能不去了,特別是安洛,他現在可是族長繼承人,安森也去了,最後只有安布被留了下來。族長時年現在是看他們家各種不順眼,安森和安洛暫時找不到借口為難,安布一走就是兩年,正好是個不大不小的把柄。

  安布現在和一群身有殘缺的獸人,每天上山采石頭,鋪路蓋房子,這活兒表面上看是比出去圍獵危險性小點,但這本來就是給部落裡無法打獵的殘疾獸人準備的,一個全手全腳的獸人混在裡面,傳出來是一種很讓人看不起的。

  安布自知有錯,也不多爭辯,再說安洛那事情剛大鬧過一次,他們家也不能事事做得太顯眼了。

  窯廠上次陶器破裂的事情暫時解決了,羅傑懷疑是陶土裡摻雜了其他物質,加上草原雨季,土質很濕軟,燒制過程了出現過多水汽,出來的陶器也沒及時保存好,不管怎樣,問題能解決就是好的,那些破碎的陶片被傾倒出來,羅傑撿了些回家,安布幫著穿了孔,綴上木片,做了幾個風鈴掛在屋簷下,草原上一起風,老遠就能聽到他家高高低低的風鈴聲。

  羅傑的生活圈子很小,多數時候就待在家裡,以前安森安洛寵他,就隨他高興,但安布覺得他天天窩在家裡也不是個好事。

  “羅傑,這個季節山裡很漂亮,你和熙雅跟著我進山走走吧。”早飯過後,安布又一次提出來。

  “不去。”羅傑一口拒絕,順順熙雅的毛,轉身就要抱著他回房。

  “你自己在家也沒事做。”安布拉住他的胳膊。

  “那我也不去。”羅傑眼神示意他放手。

  “你不去,我就抱你去。”安布賴皮笑笑,一彎腰,雙手穿過羅傑的腿彎就將人勾進懷裡。

  “你混蛋,安布。”羅傑雙臂護住熙雅,怕摔著孩子。

  熙雅一反剛才的乖巧懂事,眼睛晶晶亮地盯著安布,那意思很明顯,他想上山。一看自己阿嬤被制住了,立刻掙脫懷抱,小爪子揪著安布的前襟,蹭蹭蹭爬到他肩膀上坐好。

  安布側側臉,熙雅相當識趣地湊上來啃兩口。

  地裡的收獲季過去,部落東邊的草原上一大片一大片的狼毒花開得火紅鮮艷,山上的林子裡陽光很足,樹葉簌簌地落下來,從深山裡出來的溪水,籠罩著乳白色的霧氣,卷著落葉叮叮咚咚歡快奔流,安布就化出獸型,背羅傑和熙雅越過河流,跳過山巖,將他們放到觸目所及的安全地方,才放心去幹活。

  一起做工的很多人都看出了安布的想法,知道他性子爽快,經得住玩笑,就常打趣他,還主動攬下他一些活,讓他可以多點時間陪羅傑。

  安布的手很巧,木工和籐編都做的不錯,偶爾閒下來的時候,還能自己打點簡單的家具,諸如桌子和小板凳都做得像模像樣,一點不比部落裡的木匠差,他用樹籐給羅傑編了一個寬大籐椅,有圈有背,柔軟韌性十足,羅傑很喜歡半躺在上面曬太陽。

  “別動,再動割掉耳朵,我不負責。”

  “好,好,我不動,羅傑你倒是下手輕點啊,頭皮疼。”

  蘇瑞聽到隔壁的動靜,心裡閃過一絲憂慮,這段時間羅傑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以前的羅傑漂亮歸漂亮,可總覺得缺了點什麼,可現在的羅傑就像雨季的植物,吸足了水分,一日日地越發鮮活起來,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叫安布的人帶來的,這應該算是件好事嗎?

  牆的這邊,羅傑站在安布的身後,掐著他的脖子,正在給他修頭髮,也許是在安布面前沒什麼秘密可言,羅傑反而對他比較放得開,有什麼就說什麼,沒有太多的顧慮。

  雖然有失眠的毛病,但羅傑的身體一直以來還算可以,也不大生病,沒想到入冬之後洗了個涼水澡就感冒了,起初也不是很嚴重,只有輕微的發燒症狀,上次給熙雅抓的退燒藥還有些,吃過兩服後,燒也退了下來,趕上一年一度的祭月圍獵,安森和安洛見他沒事了,這才出發,去追趕大隊伍,臨走前囑咐安布好好照看著。

  沒有羅傑的允許,安布也沒敢上過他的床,晚上只在床邊打個地鋪,守著他,就在第二天晚上燒又起來了,人迷迷糊糊的嘴裡一直喊“爸爸”,還有一些他不聽不懂的話。煎好的藥好不容易喂下去,燒還是不退,天一亮就去請了青喬醫師,青喬醫師一看都這模樣了,普通的方法是不行了,可是看看安布,另外一個方法又沒法說出口。

  “青喬醫師,你說話啊,有沒有辦法了?”安布看他欲言又止,實在很著急。

  青喬醫師猶豫了一下,說道:“方法有是有,可這需要羅傑的伴侶幫忙的,你不合適。”

  “羅傑都病成這樣了,還要分什麼人,再說我喜歡羅傑,安森哥哥和安洛也答應了。”

  青喬醫師聽他這麼說,知道這樣的事情也不能撒謊,就讓安布搬進來一個浴桶,加熱水後,撒了兩包藥粉進去,囑咐道:“你把羅傑的衣服脫了,將他放到水裡,然後你也進去,幫他揉搓全身,這樣藥效快點。”

  安布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他是獸型的時候是和羅傑一起洗過澡不假,但現在要他和羅傑共浴,他實在不能保證能忍住,可羅傑這情況,總不能找別人幫忙吧。

  “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青喬醫師留下足夠量的藥粉走人了。

  安布哆哆嗦搜地脫了羅傑的衣服,乾淨美好的身體就在他面前裸露出來,再無一絲遮擋,腰肢柔韌,胸前兩點嫣紅,他摸摸鼻子,不敢多看,直接將人抱進水裡,可指尖細嫩滑膩的感覺卻揮之不去,一點點蠶食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羅傑半坐在浴桶裡,雙腿微微曲起,在安布的手指撫向他身體的時候,恢復一點意識,睜開迷蒙的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低喃一聲:“安布……”

  安布眼中染上濃重的色彩,傾身上前堵上羅傑的唇,這是他們之間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安布很小心地探入,本能地去勾纏羅傑的舌尖。

  “難受……”羅傑模糊的低吟溢出唇際。

  安布猛然驚醒,心中懊惱,羅傑還病著呢,自己竟然趁機占他便宜,狠狠掐自己一把,強迫理智回籠,身體離得稍微遠點,開始集中精神幫羅傑揉搓身體,但這實在不是件容易事。好在這個方法真的管用,三四天後,羅傑已經好轉不少,有時候醒了,還能自己喝點湯。

  “熙雅呢?”羅傑一直沒見到熙雅,很擔心他。

  “我怕你的感冒過給他,先把他放到蘇瑞那邊了,放心吧,吃飯的時候,我都接他回來的。”

  “那就好。”生病久了,精神不濟,沒說幾句話,羅傑一歪頭又睡了過去。

  羅傑睡得人事不知,只剩下安布每天忍受兩遍折磨,安布一邊洗,一邊算著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可能是他的搓洗太仔細了,也或許是碰到羅傑什麼敏感地方,羅傑的前端竟然在他眼前顫巍巍地半挺了起來。

  羅傑還病著的借口已經被安布拿來用了無數次,現在一次比一次效果差,安布摸摸羅傑的額頭,其實這些天羅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明知道這樣做不對,可他不想去控制。

  “羅傑,我喜歡你,我們來做吧。”

  羅傑閉著眼睛,軟軟的靠在他懷裡,沒有反應,顯然還在昏睡著。

  他分開羅傑的雙腿,嵌入其中,將兩人的握在一起,手法笨拙的擠壓套弄,安布的手不得要領,羅傑不上不下地懸在半空,蹙著眉頭,露出痛苦的表情,身體想後退,卻又不捨的偎過來希望盡快得到解脫。

  安布不再遲疑,托著羅傑的臀跨坐在自己身上,含住他乳尖,舔弄,吮吸,尖利的牙齒輕輕磨著,等一邊微微腫脹挺立,迫不及待地換到另一邊。

  胸前又癢又疼,讓沉睡中的羅傑在安布懷裡不安地喘息掙扎,感覺下面越來越熱,越來越快,終於齊齊到達頂點。

  釋放過後,羅傑眉頭舒展,汗濕的身體掛在安布的臂彎裡,重新安靜下來。

  可這樣的程度對一個初嘗情欲的獸人來說,遠遠不夠,它就像一個火種,點燃了後面的燎原大火,安布激烈地咬著羅傑的唇,啞著嗓子一遍遍喊他:“羅傑,羅傑。”

  羅傑下意識地“唔”了一聲。

  安布以前沒和人做過,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但獸人的本能還是在的,他雙手抓住羅傑兩團柔膩的臀瓣分開,摸到隱藏在中間的入口,借著水流,先試探地戳了一根手指進去,又小又緊,安布滿頭大汗,很懷疑自己能不能進去,他不知道的是羅傑的身體生過熙雅後,一直沒經歷過情事,穴口自然異常緊致,由於沒有潤滑,安布的第三根手指進入的都異常艱難。

  羅傑在昏昏沉沉中,感覺身體一寸寸的正在被撕裂,咬住下唇,痛得蜷縮起身體,斷斷續續哀求道:“不要,很疼……”

  可這時候的安布怎麼可能停地下來,他扶著羅傑讓他雙臂搭在浴桶上趴好,向後拉起他的腰,手指撫弄已久穴口露出來,可憐兮兮地紅腫緊閉著,安布跪在水裡,臉貼上來,舌尖在穴口周圍輕輕地打著圈兒,肆意地舔了進去,深深的刺入,淺淺的抽出,模仿交媾的姿勢。

  “恩……走開……”羅傑尖利喘息一聲,掙扎著試圖合上自己的腿,他並不是全無意識,隱隱續約約間他知道兩個人在做什麼,可是不行,會有孩子,他不能再有孩子,一個熙雅就夠了。

  安布按住他濕滑的身子,等穴口足夠濕軟了,安布起身,赤裸的身體貼到羅傑背上,一點點地硬是將自己火熱硬挺的下身頂了進去,裡面渴望已久的滑膩緊窒,安布的理智徹底崩斷,他抓著羅傑的臀一個用力壓到胯下,整根沒入,控制不住地轉動著激烈抽插起來,當分身無意間擦過某一點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羅傑的身體一顫,濕熱的甬道死死地絞緊了他,嘴裡的呻吟也變了味道。

  “羅傑,是不是這裡?”安布在他後背上落下一串串吻。

  羅傑起初覺得很疼,不顧安布的壓制,大力掙扎,後來漸漸無力反抗,只能選擇敞開自己的身體,任他進入,猛烈地在自己體內翻攪,到最後竟然難耐地扭著腰,饑渴吞吐著,大聲呻吟主動貼過去,尋找讓自己快樂的根源。

  兩個人在浴桶裡做了第一次,安布將滾燙的熱液全部留在羅傑的體內深處。

  “恩……”羅傑也在浴桶壁上摩擦出來。

  安布換個姿勢,抓著分開羅傑的腳踝,面對面地將硬的發燙的下身重新塞入那個剛剛蹂躪過的小穴,他抱著人跨出浴桶,羅傑的腿緊緊的盤在他的腰上,安布的抽插愈發激烈,羅傑的身體被他頂撞的上下顫動。

  這個時候羅傑的意識已經有些清醒了,但還沒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他被安布放在經常曬太陽的籐椅上,分開雙腿跪趴著,臀向上翹起,身後門戶大開,安布的分身抽出來,粘稠的液體順著羅傑臀縫汩汩的流出來,看到眼前這情色淫靡的一幕,安布的呼吸加重,借著身體的力量下壓,絲毫不停頓地徹底貫穿了他。

  “啊……安布……你混蛋……你想做死我……”羅傑徹底清醒過來,手抓住籐椅,試圖逃開,可怎麼躲不開在自己體內肆虐抽動的凶器,在安布持續有力的頂弄下,他的身體背叛理智,無法控制地沉淪在這肉體交合的快感裡。

  “羅傑,我喜歡你。”安布伸手撫慰著他的前面,舌頭討好地舔著他耳朵,臉頰。

  “你滾……恩……慢點……安布……我受不了了……”安布的分身重重的壓向體內那點,羅傑的身體彈跳一下,又無力地落了下來。

  “喊我……布……羅傑……我喜歡你那麼叫我……”

  羅傑咬牙罵聲:“滾。”,趁著自己意識不清搞偷襲,還敢提要求?

  安布挺腰狠狠地頂了他一下,再一下,握著腰將人翻過來,雙腿打開,分別壓在籐椅扶手上,下身抽出來,看那穴口還在緊張收縮挽留,大手揉搓著他的臀,手指摸進去摳挖著,卻並不打算滿足他。

  體內的空虛中逼得羅傑終於崩潰,他攀著安布的肩膀,指甲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眼角溢出淚水,罵道:“我喜歡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恩……布……不要……”

  安布很滿意收到的效果,見好就收,生怕羅傑惱羞成怒,到時候沒得吃,這次進入的更深,那力道恨不得將下面的人捅穿了。

  “啊……慢點……求你了……布……”

  羅傑本來就在病重,體力跟不上,安布持續的時間又長,所以到第二次結束的時候,羅傑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了。

  他們什麼時候上床的,羅傑已經記不得了,但是當安布化出獸型插進來時,那幾乎將穴口撐破的非人尺寸,痛得他馬上睜開了眼睛,可全身酸軟,他已經沒有辦法抵抗這只野獸的侵占,先前的釋放的熱液還留在裡面,潤滑的很,安布這次的插入還算順利,帶著細小倒刺的粗硬一插到底,羅傑的腿踢動著,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劈成了兩半。

  體型巨大的黑豹子舔著身下的人,安撫他不安的情緒,等人稍稍放鬆下來,才猛烈抽插起來,這個火熱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你如果敢用獸型射在裡面,我殺了你,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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