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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影帝[藏劍]》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暴力omega

崔向忠一挑眉,湊過去說:“什麼生孩子?”

時鈞錚一呆,耳邊的聲音極具威脅性,他差點就把手機給扔出去,也不管那邊的人還在不在聽就直接給掛斷了。時鈞錚往床邊錯了錯,想要逃跑,一條腿都邁下了床,說:“額……我肚子疼,我要去上廁所。”

那邊被吵醒的葉白傻愣愣的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聲音帶著沒睡醒的鼻音,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問:“我怎麼好像聽到小時子在罵我,我是不是做惡夢了。”

李崇延將手機隨手就丟在沙發上,然後走了過來,將人按到在床上,說:“先別管這個。”

“咦?”

葉白以為李崇延也要上床睡覺,他還想往旁邊錯一錯地方,不過李崇延按著他不放,不等他清醒過來就低頭吻他的嘴唇。葉白迷迷糊糊的就被吻得暈頭轉向,呼吸都困難起來,不禁臉上通紅,身體的肌膚也泛起一層紅色。

“額,我們不睡覺麼?”

葉白低頭,發現李崇延化身餓狼了,在他全身到處啃咬,弄得他想睡都睡不了了,困意全無。然後就在他說話的功夫,衣服就被脫掉了。

李崇延呼吸粗重,抽空說道:“剛才我給時鈞錚打電話了,他說人魚懷孕不像人類,頭三個月也是可以做的。”

“啊?真的麼。”

葉白可不知道害羞,反正現在也不困了,又聽時鈞錚說沒有關係,於是高高興興的雙手勾住李崇延的肩膀,笑嘻嘻說:“那你豈不是白白忍了好幾天了?”

李崇延咬了一下他的嘴唇,說:“我會一起討回來的。”

葉白眼睛亮晶晶的,一點也不回避,說:“不過你要輕一點啊,萬一傷到我肚子裡的蛋就糟糕了。”

李崇延和葉白兩個人倒是和諧的很,時鈞錚卻被那個電話給害慘了。

崔向忠一把將人給撈了回來,不讓他逃跑,將他右手往頭頂一按,緊接著“卡啦”一聲,把人用手銬銬在了床頭。

“你你又綁我!”時鈞錚瞬間炸毛,掙扎了兩下,感覺右手腕被勒的特別疼,他血肉之軀的哪敢再較勁,一瞧崔向忠的臉色,腦子裡一堆的悲慘回憶,趕緊放軟了口氣,用可憐巴巴的口吻說:“我手腕疼,你快點拿鑰匙給我打開吧,我就去去個洗手間。”

崔向忠捏住他的下巴,問:“少裝可憐。剛才是葉白打來的電話?”

時鈞錚回答的慢了半拍,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在認真思考,電話是李崇延打來的和葉白打來的有區別麼?這兩個早就不分彼此了。

誰想崔向忠又誤會了他的意思,冷笑了一聲,說:“膽子大了?敢騙我了?”

“我哪有……”時鈞錚苦著臉,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崔向忠不信,李崇延打電話說的他當然沒有聽到,只聽到時鈞錚這邊的話,還大呼小叫的跳腳。正常人哪會相信一個男人生孩子的事情,況且崔向忠並不知道時鈞錚不是人類的事情。乍一聽什麼生孩子,還以為時鈞錚弄大了哪個女人的肚子,結果人家要給他生孩子了。

這麼一腦補,崔向忠不生氣才怪,他現在恨不得把時鈞錚做死在床上。崔老闆可怕的佔有欲開始作祟了。

崔向忠說:“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時鈞錚一愣,反問道,“什麼女人?”

“跟我裝傻?”崔向忠說:“懷孕的女人,都要給你生孩子,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查不出來?”

時鈞錚簡直要給崔老闆跪了,這到底是怎麼腦補出來的,什麼孩子女人的亂七八糟,都怪李崇延和葉白。時鈞錚欲哭無淚,心說瞧崔向忠這咬牙切齒的架勢今天自己是活不下去了,還不如告訴崔向忠自己是個人魚的事情,這樣也比冤枉死要好的多。

時鈞錚臉色變了又變,咬著嘴唇避開崔向忠的目光,他心裡猶豫不定。雖然崔向忠是很變態,但是總體來說對自己還不錯。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一時興起把自己當做炮友了,萬一他知道自己是人魚,把自己弄去實驗室做實驗怎麼辦?可再想一想,又覺得崔向忠不是那樣的人。

崔向忠心裡火氣滔天,覺得時鈞錚都不敢瞧著自己了,那肯定是真的有女人了。他冷笑著說:“你不回答也行。”

時鈞錚趕緊舉止他的動作,說:“你等等,你等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崔向忠耐著性子,說:“你說。”

“我……我,其實我是……”時鈞錚一咬牙,就坦白說道:“我告訴你算了,我根本不是人類,其實我是一條人魚。”

他坦白完了,感覺自己手腳冰涼,頭暈目眩,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卻又如釋重負。只可惜……為什麼崔向忠那個變態臉色更難看了?

“你不會不信我吧!”時鈞錚也火了。

崔向忠當然不信,畢竟他活了三十多年壓根就沒見過非人類種族,那些科幻片裡才有的東西,崔老闆是不信的。

時鈞錚懶得和他廢話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一下子就把自己的雙腿變成了藍色的大魚尾。

藍色的耀眼魚尾在崔向忠眼前變出來,這種衝擊力還是不小的,崔老闆見多識廣,卻也愣了足足有五六秒,然後不禁伸手摸了摸,說:“原來是真的。”

時鈞錚瞧他直盯著自己的魚尾,似乎被蠱惑住了一樣,心裡有點洋洋得意,這藍色的魚尾可是他最引以為豪的。時鈞錚卷起尾巴,得意忘形的繞過崔向忠的腰,就在他屁股上重重一拍,說:“當然是真的,我哪騙過你。”

崔向忠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說:“那你以前是不是一直騙我?”

時鈞錚:“……”

時鈞錚心裡一堆草泥馬愉快的奔跑而過,他都要哭了,怎麼崔大老闆跟個小姑娘似的,總是把雞毛蒜皮的小把柄記得那麼牢固。

時鈞錚趕緊轉移話題,說:“所以什麼懷孕的女人,都是不可能的。我可是個alpha人魚,如果要找的話,哪會找個不入流的普通女人啊,當然要找個像葉白那樣……”

說多說錯,時鈞錚如果右手能動,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耳刮子的。

“葉白?”崔向忠想起來那天看見時鈞錚背著葉白,葉白有一個長長的金色魚尾露了出來,當時以為是道具,現在想起來原來是真的,竟然和時鈞錚一樣是人魚,說:“你想要葉白?”

“怎麼可能?”時鈞錚趕緊說:“你可別亂說,李老闆會殺了我的。反正就是我和女人不可能啊,種族都不同。”

“那我們種族一樣?你還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被我操?”崔向忠說。

時鈞錚臉色通紅,說:“你這個變態!我是被強迫的。啊……你幹什麼啊?”他正說著一半話,崔向忠居然在他尾巴上胡亂摸來摸去的。

“當然能是強迫你做以前經常做的事情。”崔向忠將他壓在身下,也不給他解開手銬,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說:“你人魚模樣也挺誘人的,告訴我你們人魚要怎麼做?”

時鈞錚覺得耳邊那口氣完全沒有曖昧的感覺,簡直吹的他魂兒頭沒了,一陣陣的寒戰,說:“崔,崔向忠,你可別亂來,啊我跟你說別亂來了。你放開我的尾巴,別動那裡,快鬆手。”

時鈞錚想要將藍色大魚尾變回雙腿,可惜崔向忠一直捏著他的尾巴,他身上一陣陣的無力,被抓著尾巴根本不能變回去,哪知道崔向忠無師自通,居然抓住了他的弱點。

經過一整夜的折騰,時鈞錚死去活來,感覺自己真是死了又死。他在心裡把崔向忠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覺得崔向忠這麼好的體力,肯定不是人類,絕對不是。

坦白了還不如不坦白,簡直糟糕透了……

因為時鈞錚的坦白,崔向忠似乎一下就把思緒給捋順了,葉白是omega人魚的事情當然瞞不住,葉白懷孕的事情也沒瞞住。時鈞錚非常嚴肅的跟崔向忠說,如果他把這事情捅出去,自己和他拼命。

崔向忠一項不喜歡多管閒事,況且葉白懷孕了也肯定是李崇延的孩子,捅出去沒他一點好。他平時和李崇延交好,生意往來很多,沒必要平白得罪李老闆。

不過崔向忠也不是省油的燈,第二天就讓人給李崇延那邊送了好多補品和各種嬰兒用品過去。不過一句話都沒帶過去,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大早的,葉白還在被窩裡睡覺,就聽李崇延開門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了。被窩裡少了一個人,葉白覺得冷,李崇延一回來,他就立刻供進李崇延的懷裡,說:“去個洗手間好慢啊。”

李崇延被他氣笑了,說:“我下樓去了,崔向忠讓人過來送禮。”

“啊?”葉白迷糊著,說:“送什麼禮。給你爸爸的壽禮麼?為什麼送到這裡來了?”

“送給你的。”李崇延說:“崔向忠這個老狐狸,估計是知道你懷孕的事情了。他送了一堆禮過來,一句話沒讓人帶,明擺著是告訴我他知道了,不過不會說出去,倒是讓我心裡記得欠他一份人情。”

葉白腦子一下就清醒了,說:“崔先生知道了?肯定是時鈞錚說漏嘴了,沒准是小時子他說夢話!笨死了。”

躺槍的時鈞錚可是一夜都沒睡,更別提奢望說夢話了……

李崇延說:“不用擔心,崔向忠可是個明白人。”

葉白翻了個身,平躺著繼續睡,說:“我才不擔心。”就算天塌下來,用重劍捅回去不就好了。

李崇延琢磨了一下,說:“既然崔向忠知道了,那也有用的著他的地方。”

“什麼?”葉白不明白。

李崇延說:“週五我要帶你去家宴,到時候都是李家的人,說白了都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

葉白一聽家宴,這回可擔心起來了,原來真有比天塌了還要令人擔心的事情。葉白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個小藝人,沒有高大上的背景,也沒有什麼錢。雖然他可以很闊氣的送給李崇延一枚天價寶石戒指,不過葉白平時不用錢,也沒想到要把自己虛擬背包裡的各種珍藏品給賣了換錢。他的身價還就僅限於一線藝人而已。所以說,是要錢沒錢,要身份沒身份。

李崇延說:“正想著給你找個身份背景,沒想到崔向忠自己送上門來了。”

下午,李崇延就帶著葉白開車到崔向忠別墅拜訪。

時鈞錚還在睡覺補眠,聽外面有動靜,一下子就蹦了起來,葉白還是頭一回來這裡。他趕緊穿好衣服,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覺得自己看起來有點憔悴。

崔向忠是沒想到李崇延會帶著人親自過來,有些驚訝,把人請了進來,說:“怎麼過來了?我帶小時在這裡度假,就沒留什麼傭人,你瞧瞧這連倒水沏茶的人的沒有,怠慢了。”

“我去。”時鈞錚說。

崔向忠看似很隨意的拍了拍他的腰,說:“你行麼?”

時鈞錚差點腰一軟膝蓋一彎跪在地上,狠狠瞪他一眼就去倒茶了。

葉白坐在沙發上,左看右看的,覺得崔向忠這裡其實和李崇延的別墅沒什麼區別。都喜歡擺一堆藝術品擺設,聽說是充門面用的。

李崇延坐下,拍了拍葉白的頭,說:“早上小白收到你的禮物,就說要來登門道謝。”

葉白:“……”

崔向忠知道他在找說辭,也不戳破,說:“哦?一點心意而已,我也沒經驗,不懂什麼,就讓人去置辦了送過去。倒是還沒來得及當面恭喜你,這回李先生和李太太可要高興了,這是要抱上孫子了。你也是,可以把葉白光明正大的帶回去了。”

李崇延說:“就怕我高興的太早了。”

崔向忠一聽,這後話不是就要來了?

果然聽李崇延繼續說:“我和葉白這事情,還要崔老闆幫個忙。”

崔向忠哪能說不,當面拒絕可真就不給李崇延面子了,只能說:“你真是客氣了,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儘管說。”

李崇延說:“葉白就缺一個身份,我左思右想,覺得崔老闆能幫我這個忙。我看崔老闆也對葉白不錯,不如認葉白當乾弟。”

葉白睜大眼睛,崔向忠不禁一笑,原來李崇延打的是這個主意,讓他做葉白的靠山。崔家雖然比不上李家,可好歹也是屈指可數的,這要是人了當乾弟,葉白又懷孕了,豈不是門當戶對,再叫別人說不出神來了。

時鈞錚倒茶回來,就聽到這塊,一頭霧水,他可不明白李崇延是什麼意思。葉白也是似懂非懂。

崔向忠瞧了一眼時鈞錚,就說道:“我和葉白也投緣,不過我倒是覺得認葉白做乾弟不太妥。你瞧葉白比我小了這麼多,這年紀,不如認我當乾爹?葉白這麼討人喜歡,我收個小輩兒,崔家肯定也高興。”

“好啊好啊。”時鈞錚第一個沒心沒肺的拍手叫好,崔向忠當了葉白的乾爹,那葉白就比自己降了一輩兒了,這個當然好了。

葉白瞪了時鈞錚一眼,就連他都聽出來了,崔向忠是想占個口頭上的便宜。崔向忠就三十出頭,還沒比葉白打出一輪,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李崇延一聽就笑了,他當然也聽出來了,崔向忠是覺得自己被他擺了一道,所以口頭上不想讓他好好過去。葉白可是李崇延的人,這乾爹一叫,把李崇延也給降了一輩兒。

乾爹是不可能認的,崔向忠占了便宜也就見好就收,認了葉白做乾弟弟。李崇延這才滿意了,帶著葉白離開。

這事情還不算完,接下來當然就是炒作宣傳。葉白有背景這事情,不能偷偷摸摸的,要讓別人知道,這才能傳到李家人的耳朵裡去。

第二天,網上就是鋪天蓋地的新聞,雜誌頭條、微博話題、論壇飄紅。大家開始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原來葉白的來路可不簡單,居然是崔向忠老闆很久以前認得乾弟弟,那是半個崔家的人。怪不得拍戲就能接到好角色,怪不得一路都有人捧著。

葉白的身份一爆出來,一堆人羡慕嫉妒恨,粉多了黑也多了,但是這都擋不住葉白身價飆升的速度。崔向忠成了葉白的東風。

李崇延費心安排好一切,轉眼也就到了週五壽宴。

週五李先生的壽宴,往年都是下午四五點鐘才過去,不過一大早就開始準備了。葉白沒有什麼經驗,是李崇延幫他選的壽禮,一塊木雕手把件,看起來倒是樸素,不過李老闆是下了大功夫的。

葉白在屋裡轉了好幾圈,李崇延說:“小心撞到桌角,你還是去床上待著吧。”

葉白安靜不下來,說:“你家裡有多少人?今天不會要有好多人去吧?”

李崇延說:“也不是很多,平時不怎麼聯繫的就不會邀請。下午過去,你就跟在我跟邊,不要離開,凡事有我給你擋著,沒什麼好擔心的。”

葉白就打算跟在李崇延身邊當個影子,點了點頭。

李家可不是什麼小家族,家宴不比普通人家的家宴,葉白被李崇延帶過去的時候,在門口就嚇了一跳。前面的停車場停滿了豪車,都是葉白沒見過的牌子。一看這陣勢,完全不像是人不多的樣子。

葉白有點腿肚子轉筋,拉了拉李崇延說:“你原來是騙我,這還不得有百十來號人?”

李崇延笑了,說:“都是來送壽禮的,不會留他們吃飯,你就當沒瞧見他們不就成了,也不用應付。”

葉白這才鬆了口氣,把心裝回肚子裡。

來送賀禮的豪車絡繹不絕,不過離開的也快。大家都趁著這個時候親自登門送禮,不過主人家說了是家宴,又沒有被挽留,也不好死皮賴臉的留下來吃飯。結果今天來的“外人”就葉白一個。

葉白跟著李崇延進了主樓,李家三少李崇毅正站在玄關的地方和一個穿著西服革履的男人客套。也不知道那男人是誰,看起來五十來歲的樣子,穿的特別得體,身邊跟著一個二十左右的女人,應該是他女兒,長得有幾分相似。

李崇毅笑著說:“黃小姐越來越漂亮了,有幾年沒瞧見,剛才我都不敢認了。”

女人一瞧就是富家小姐的樣子,身上透著一股上流貴族的氣質,還有一些高傲。聽李崇毅誇自己漂亮,臉上有些不屑于顧,似乎是平時聽慣了這樣的誇獎並不怎麼稀罕。不過又帶著一點高興的表情。

男人說:“叨擾了,有空我們再來拜訪。”

那父女兩個正打算離開,就瞧見了剛進玄關的葉白和李崇延。那兩個人不認識葉白是誰,只不過一眼就認出了李崇延來。

女人眼睛似乎亮了一下,身上那非傲慢的神色瞬間變成了欣喜。她看起來想要和李崇延說話,只不過猶豫著又不敢貿然過去。

男人倒是趕緊走過去,伸出手要和李崇延握手,說:“李老闆,您還記得我麼?上次跟您合作過,可惜您太忙了沒能好好和您聊一聊。”

李崇延瞧著他殷勤伸過來的手就皺了眉,他有潔癖,所以不和別人握手的習慣圈子裡都知道。

男人看到李崇延的表情,這才想起來,訕訕地放下手,趕緊賠笑著說:“李老闆,這是我小女兒黃茹敏,今年剛十九歲。她一直特別仰慕您,老說讓我帶著見一見您,可惜都沒機會,今天真是運氣不錯。”

黃茹敏笑的有些羞澀,臉有點紅了,不太好意思。半低著頭說了一聲,“李老闆。”

李崇延敷衍的點了點頭,男人要把他女兒介紹給李老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簡直就要硬塞的架勢。旁邊的李崇毅的臉色都拉下來了,不怎麼好看。黃老闆幾分鐘之前才把他女兒介紹給李崇毅,說了半天的好話,那意思想讓他們處一處,結果話都沒落下多長時間,黃老闆把黃茹敏又介紹給李崇延了,完全不將李崇毅放在眼裡。

氣氛不怎麼好,估計就只剩下葉白不在狀態了。葉白本著當李崇延背後靈的宗旨,進了門就一句話不吭,站在李崇延背後,他就光自己緊張了,都沒聽到有人再撬他牆角。

黃茹敏聽李崇延不溫不火的,心裡有些失落,但是她又不想放棄,眼睛放光的盯著李崇延瞧。

李崇延說:“你們聊,我先上樓去見父親。”說著,輕輕搭了一下葉白的腰,帶著他就往裡走。

似乎因為李崇延這個動作,黃老闆和黃茹敏才注意到葉白。黃茹敏皺了皺眉,敏銳的發現李崇延對葉白的態度不一樣。李崇延是根本不掩飾,對葉白態度溫柔,不像對旁人的冷淡。黃茹敏心裡猜到了幾分,這長相好看的少年,估計是李老闆的小情人。

黃茹敏猜到了,卻不傷心不難過,反而有些興奮。圈子裡那個富家公子不喜歡玩的,玩玩根本沒什麼。她以前聽說李崇延不近女色,儼然有些工作狂的樣子,原來只是謠傳而已,如果真是那樣她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黃茹敏高興極了,覺得葉白不過是個男人,平時在上流社會的派對也沒見過葉白露面,出身肯定也比不上自己,那還有什麼可怕的?這麼一想,李崇延簡直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黃老闆憂心忡忡的帶著他女兒離開,上了車就說:“看來李崇延是攀不上了,女兒啊,不如你多和李崇毅接觸接觸。李崇毅雖然比不上李崇延,不過好歹也是李家的人。”

“爸爸。”黃茹敏嗔怪的看著他,說:“李崇毅哪有李崇延十分之一好?就算是李家的人又怎麼樣,整個李家都是李崇延的,他算什麼東西啊。你讓我去跟他處,這不是要害我?”

黃老闆一聽,趕緊坐直身體,說:“別胡說八道,這還在李家呢,讓人聽到我們家就都別過了。”

黃茹敏哼了一聲,說:“我說的是事實。再說了,我以後要成了李崇延的女人,還誰敢動咱們家?”

“你說什麼?”黃老闆問。

黃茹敏說:“爸爸你沒看到麼?李崇延帶來那個少年,肯定和他關係不一般。你瞧你女兒,哪點比不上他了?李崇延就是被傳的太神乎其神了,沒人敢去接近而已,這回可叫女兒撿了個大便宜。”

黃老闆說:“我怎麼覺得這事情不太……沒准那個少年有大來頭。”

黃茹敏說:“什麼大來頭?就等著瞧吧。平時這派對那酒會的,也沒瞧見那少年出席過一次,能有什麼大來頭?有大來頭別人會不邀請他麼?李老闆和那個少年不過是玩玩,我一定會把李老闆搶過來的。”

葉白哪知道李崇延被別人惦記上了,還在賣力的裝乖巧。李先生瞧見他送來的禮物,雖然沒說什麼,不過表情是滿意的。那塊手把件價值可不低,不是葉白這樣的小藝人能買得起的。不過李先生也有自己的計較,葉白送這個肯定是李崇延出的主意,也說明李崇延費了心了。

再者了,李先生路子廣泛,葉白被崔向忠認了乾弟弟的事情,他哪能不知道。崔家的面子,李先生也是不能不給的。索性這壽宴好好過下去,就沒說什麼,對葉白也和顏悅色的。

家宴來的人的確不多,不過比普通人家還是多了好幾倍的。宴廳非常大,中間一個圓桌,眾人圍著桌子坐下,都是有固定位置的。葉白是跟著李崇延的,就安排在了李崇延身邊,本來挨著李崇延的就都往旁邊錯了一個位置。

李家的二少看起來和李崇延有幾分像,不過氣質完全不同,長年在國外,難得回來一次,李太太自然對他稀罕溫暖的。李家二少並不喜歡經商,所以對家業興致缺缺,和李崇延的關係也算融洽,挪這一個位置也沒覺得怎麼樣。

再旁邊的李崇毅就不同了,簡直咬碎了一口牙,肚子裡一堆的氣。他剛才在門口就因為李崇延而受了氣,這會兒又讓一個外人擠了自己的位置,哪能平靜的下來,就琢磨著怎麼讓李崇延出醜。他眼珠子轉來轉去,餘光掃了好幾遍葉白。

葉白乖乖巧巧的,看起來還有點怕生,坐在李崇延身邊。椅子被葉白挪過了,更挨近李崇延,和另一邊的李家二少隔著好大一段距離。吃飯的時候葉白也不怎麼伸筷子,李崇延給他夾什麼吃什麼,一點也不挑食。

李崇毅觀察下來,覺得葉白簡直就是一直小白兔,應該非常的好騙。

李崇毅也聽說了,葉白現在是半個崔家的人,也算是有頭有臉有身份了。他心裡盤算著,李崇延那麼不解風情,可是第一次談戀愛,自己就不同了,可以說是情場高手,把葉白哄騙到手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李崇毅越想越覺得沒錯,他要是把葉白弄到手了,崔家肯定會幫助自己,他就多了一個大勢力。再說李崇延,挖走了他的人,那就是狠狠的打了李崇延的臉,想想都覺得爽。

葉白裝的太成功了,欺騙了眾人的眼睛,何止是李崇毅上當受騙,就連李太太也越看他越覺得順眼,不禁對他說話也溫柔了幾分。李太太在想,葉白果然是個好孩子,惹人疼。崔向忠可是個人精,他認可了葉白,肯定有原因的,說明也白的確有過人之處。

葉白抬頭,用餘光盯著遠處一碟超級大蝦球,口水都要留下來了。蝦球圓圓溜溜的,外表晶瑩剔透,估摸著應該是酸甜口的,看起來就讓人有食欲。可惜……

葉白低頭,看著自己盤子裡的各種蔬菜,什麼胡蘿蔔、番茄、花菜、海帶的一大堆就發愁。平日李崇延說他懷孕了應該多吃含維生素和碘的蔬菜,不過葉白不聽話,也治不了他,今天總算抓住機會了。

葉白心說,李崇延絕對是在報復他。

李太太一瞧,說:“葉白這麼喜歡吃菜,這西芹炒的好吃,讓李崇延給你夾一點嘗嘗。”這葉白的確不錯,就可惜是個男人,不能生孩子,要是個女孩子,李太太巴不得李崇延早點定下來。

葉白表情都快扭曲了,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還很禮貌的道了謝。李崇延一瞧,順著給他夾了一筷子,好在沒有多夾。

葉白聞到芹菜的味道就頭疼,讓他吃芹菜還不如把筷子嚼了來的痛快。

飯桌上當然不只是吃飯,除了葉白話不多,其他人都在不停的說。他們雖然瞧見李崇延帶了個男人回來,還是關係不一般的男人,但是都不敢直接問,旁敲側擊的,又暗地裡觀察李先生和李太太表情。

葉白瞧著他們,都替他們覺得累。

飯吃的差不多了,葉白吃了一肚子的菜,又喝了好多的湯。吃完了就聽他們繼續說話,看起來著壽宴還要持續最少個把小時。

葉白有點坐不住了,又想去洗手間,就悄悄拉了拉李崇延的手,說:“我要去洗手間。”

李太太坐得近,聽到他說話,就和藹的說:“洗手間就在那邊,出了宴廳右拐就是,我讓人領你去。”

李崇延說:“別磕著碰著了。”

“哪有那麼笨。”葉白嘟囔了一聲,就跟著傭人去了。

李崇延在壽宴上是大忙人,一桌子人首先要巴結的是李先生,其次就是他了。李先生現在是退居二線,眾人恭維奉承說好話,而對李崇延不僅僅要說好話,還要套他的話。

李崇延一頓飯吃的可不踏實,接連不斷有人和他交談。他本想陪葉白去洗手間,不過都沒抽出空來。

葉白前腳進了洗手間,後腳就有人跟了過來,下意識的回頭一瞧,居然是李崇毅。

李崇毅抓住了難得的時機,趕緊就也假裝著出來去洗手間,一路跟過來。他一進來,還把洗手間的門給從裡面輕輕的反鎖了。

“小葉,這是不是你掉的東西?”李崇毅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塊看起來非常高檔的手帕,追上葉白抵到他面前。

那東西當然不是葉白的,而是李崇毅的。李崇毅要趁機搭訕,所以找個藉口罷了。李崇毅可不是什麼好鳥,平時缺德事情沒少幹過。他這手帕上塗過藥粉,吸入之後能刺激人的情欲,還會讓人昏昏沉沉的沒力氣。

李崇毅想了,今天來的人這麼多,這時候把葉白拿下,再洗手間裡和葉白做了那檔子事,一會兒再不小心讓人放下,就真的是當著眾人的面子打李崇延的臉,可是再好不過了。

葉白對李崇毅向來沒有好感,瞧他一臉獻殷勤的樣子,就不舒服。他都沒伸手去拿,就搖了搖頭,說:“不是。”

李崇毅一瞧葉白冷冷淡淡的樣子有點發懵,和剛才乖乖巧巧的小白兔模樣可有點不怎麼一樣。他呆了一秒,趕緊又上前,不肯放棄的說:“那就奇怪了,我剛才在後面看見從裡口袋裡掉出來的,真的不是你的?你好好瞧瞧。”

他說著把手帕拿到了葉白的面前,拎住一個角,要把手帕上的藥粉抖出來。這樣葉白一呼吸,肯定就會把藥粉給吸進去了。

葉白可不是普通人,他的武功不凡,觀察力自然比普通人要厲害的多。李崇毅把手帕往前一送,他就瞧見那手帕裡層露出不少白色粉末,不禁心裡冷笑一聲,原來現代人還在玩這種採花大盜玩剩下的把戲,這麼不入流。

李崇毅一抖手帕,葉白就後退半步,隨手憑空拍了一掌,掌風隨之而至,被抖下來的白色粉末隨著風勢全都撲到了李崇毅的臉上。

“咳咳咳咳……”

李崇毅來不及屏住呼吸,吸入了特別多的粉末,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驚恐的睜著大眼睛,臉都漲紅了。

葉白猜了七八分那藥粉的作用,心說必須給他一個教訓,這個人也太討厭了。於是就在李崇毅捂住嘴巴咳嗽的時候,就給李崇毅上了一個“醉月”的技能。那可是藏劍山莊的絕學之一,在遊戲裡理論上是讓人昏暈四秒,不過現在葉白可是對一個普通人用的,效果要好的多。

李崇毅有點傻眼,感覺自己頭昏眼花,整個人不受控制動不了了。他心裡驚訝,藥粉是會讓人身體沒勁兒,可是不會這麼快啊?簡直見了鬼。

葉白得手,就打開門出了洗手間,然後給他關好門,低頭看了看,從外面把門給鎖上了。

李崇毅可不是昏暈四秒,依他的身體素質,昏暈了四分鐘,站在當地一動不能動。四分鐘還沒過去,藥粉的藥效就起作用了,他雙腿一軟,“咕咚”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等著“醉月”效果過去,李崇毅已經軟的爬不起來了,想要喊人開門救自己,可是也只喊出了蚊子聲音。

葉白高高興興回去,坐下來就拉了拉李崇延的袖子,說:“你猜我剛才幹了什麼?”

“肯定沒有好事。”李崇延說,“瞧你笑得一臉壞樣。”

葉白笑嘻嘻的,說:“等會兒我帶你去瞧。”

過了有十來分鐘,葉白就說肚子疼。李太太一聽,說:“是不是哪個菜不乾淨,吃壞了肚子?”

李崇延知道他故意的,就說:“我陪葉白去外面換換氣,估計是他悶的,他這個人坐不住的。”

李太太點了點頭,李崇延就帶著葉白離開了宴廳。

葉白拉著他往洗手間走,李崇延問:“怎麼又去洗手間?”

葉白不回答他,有意要賣關子。到了洗手間門口,假裝一推門當然推不動,門是從外面鎖上了。

葉白順手叫來一個傭人,說:“洗手間不能用麼?門怎麼打不開?”

傭人一瞧鎖上了,就給葉白打開,說:“只是鎖上了,這裡有個鎖,現在已經打開了,客人您可以……啊!”

那傭人尖叫了一聲,打開門就嚇了一跳。只瞧裡面李崇毅趴在洗手臺上,軟塌塌的,襯衫扣子崩了一地,皮帶也解開了褲子也脫到腳後跟了。整個人呼吸粗重,滿臉難以掩飾的欲望,洗手臺上和鏡子上還有不少白濁液,誰都能瞧出來這是幹什麼呢。

傭人是個女孩,嚇的不輕,都呆住了。

葉白心裡感慨,原來這藥這麼厲害呢?李崇毅是不是下的劑量有點猛啊?不過不能怪自己,又不是自己放的藥粉。

李崇延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緩過來,說:“這是你幹的?”

葉白搖頭搖的像撥楞鼓,說:“是他自己,不關我的事。”

傭人這一嗓子,難免沒有人過來圍觀,好在大家都在宴廳裡。李崇延一瞧,就說:“把三少扶回房間去,叫醫生過來給三少看看。”

葉白拽了拽他,對他擠眉弄眼的,心說李崇延怎麼這麼好脾氣,居然讓人把李崇毅扶回房間,那不就沒人能瞧見李崇毅出醜了麼。

李崇延又好氣又好笑,說:“今天可是壽宴,鬧的太大了,我父親臉上也沒光。”

葉白這才同意了。

宴廳裡的人只知道外面一陣躁動,不過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等著壽宴結束了,各回各家之後,李先生這才問剛才出了什麼事情。

李崇延當然一五一十的告訴李先生,不過把葉白的那塊給略過了。李先生一聽,氣得把茶杯給直接摔了,說:“叫人把李崇毅弄醒,帶過來!簡直要瘋了,太出格了,真是無法無天了。”

李太太一聽,也差點氣背過氣去,他們最講究面子,這要真是剛才讓大家發現了,恐怕日子就沒法過了。

李崇延該做的做完了,該說的也說完了,就帶著“小白兔”葉白離開了。

葉白出了李家的門,可算是原形畢露,鬆了一大口氣,感覺度過了一個重大的考驗。今天順便還教訓了一下李崇毅,感覺不虛此行。

葉白的第二部戲已經收尾,接下來一堆人追著葉白接新戲,不過葉七芷都給葉白擋回去了,只接小通告,李老闆那裡還沒鬆口,她也不敢答應接戲,頂多就是接個路人甲配角,客串幾天就完了。

八卦雜誌一度爆出葉白被再次雪藏的消息,一堆人拍手叫好,一堆人覺得惋惜,不過這都是他們自娛自樂了。

這一天葉白又在家裡度過了無聊的一天,感覺自己就要長毛了,廣告也不是天天拍,MV也不是天天有,一周能有一次就不錯了,所以有五天是無所事事的。

葉白無聊的在床上翻滾,李崇延拿他沒辦法,讓人把屋裡鋪了一堆厚厚的地毯,免得葉白磕了碰了,或者又光著腳到處跑涼著。

李崇延說:“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看看電影。”

葉白說:“電影不好看,那些特技好假啊。”

李崇延又說:“那找人聊聊天?”

葉白說:“大家都很忙,只有一個人閑,沒人陪我聊天。”

李崇延再接再厲:“……要不你像我媽似的,找人搓麻去。”

葉白翻了個白眼,說:“那更無聊了,一點難度都沒有,就那麼幾張牌,呼嚕呼嚕擺起來,我都記得住哪是哪一張,有什麼可玩的。”

李崇延:“……”

就在李老闆無話可說的時候,葉白的手機突然響了,這讓葉白精神為之一振。不過拿起來一瞧,是個陌生的號碼,他還以為是葉七芷打來的電話,通知他有通告了。葉白有那麼點失落。

李崇延問:“誰的電話?”

葉白說:“不知道,估計是推銷吧,保險或者賣房的?”他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接了起來。李崇延不禁搖頭,覺得葉白是要被憋瘋了,知道是推銷還接電話……

打來的可不是什麼推銷,而是被葉白早就遺忘了的趙滕廉。趙滕廉先是自爆了家門,然後也不賣關子,就說:“我聽說你最近沒什麼通告,我這裡正好有個廣告適合你,要不要接?”

葉白來了精神頭,說:“什麼廣告?”

趙滕廉說:“是個度假島的宣傳廣告,我覺得可以叫上你和時鈞錚,我們三個一起拍。”

“還有時鈞錚?”葉白更有興致了,人多熱鬧。

趙滕廉說:“當然,你不覺得度假島的廣告,我們三個一起拍再合適不過了?”

“為什麼啊?”葉白一頭霧水。

趙滕廉:“……”

事實證明,趙滕廉策劃的的確不錯,他們三個人魚給度假島拍廣告,的確非常完美。三個人的氣質雖然迥然,不過都很適合站在海邊沙灘,再配上高檔奢侈的環境,非常提氣。

葉白一瞧見那大片的海水,眼睛一花,沒坐下就是好事兒,說:“不是拍廣告麼,為什麼要到海邊。打死我也不會下水的。”

時鈞錚:“……”真是給人魚種族抹黑。

趙滕廉:“……”他還不能適應不懂水性的人魚,這件事情。

李崇延最近很忙,不能跟著葉白去度假島拍廣告,實在非常可惜。不過李老闆安排好了,特意安排了私人飛機送他們三個過去。趙滕廉雖然有錢,不過也樂意李崇延買單,欣然同意。

當然了,李南奕一直粘著他家男神,形影不離的。別看李南奕平時囂張跋扈,見著趙滕廉跟小貓咪一樣,毛都是軟的,溫順極了。作為一個強勢的alpha人魚,趙滕廉還是很受用李南奕這種表現的。

時鈞錚最高興的是崔向忠最近也很忙,所以也沒能來了,他簡直就像是被放羊了,就差在海邊張開雙臂一路奔跑一路大喊了。

葉白瞧著時鈞錚一個人傻笑的樣子,就遞了同情憐憫的目光過去,說:“你怎麼這麼高興,崔先生要是知道了,回去肯定會讓你痛不欲生的。”

時鈞錚趕緊捂住葉白的嘴,將人拉到一邊小聲教訓,“你小點聲,別讓那個‘趙臉疼’聽到了。”

葉白:“……”人家明明叫趙滕廉。

時鈞錚對趙滕廉似乎有些抵觸,當然不是故意的,而是下意識的。alpha都好強又自信,兩個強者碰到一起,難免會比較排斥。況且了,要是被趙滕廉知道,他一個alpha人魚被一個人類給壓了又壓,豈不是更臉上無光?

趙滕廉瞧他們那兩個嘀嘀咕咕的,只是詭異的一笑。時鈞錚身上那麼重的人類氣息,誰還聞不到。不過趙滕廉也不點破,就瞧著時鈞錚擔驚受怕去,有種貓戲老鼠的感覺。

趙滕廉和時鈞錚身材也是非常不錯,三個人站在一起,葉白明顯有些“弱氣”,畢竟他個字最矮也最瘦,臉長得也偏中性美,不像其他兩個人。這氣場一下就分開了,用網上眾多腐女的話,那就是攻受立顯。

廣告就拍一天,很快就拍好了,照片被傳到網上,一下子沸沸揚揚的。本來因為那不電視劇的緣故,時鈞錚X葉白的CP人氣很好,平時兩個人互動也不少,更讓一堆CP粉站穩了腳跟,結果現在趙滕廉X葉白的CP又蹦出來了,也來了一堆的粉。更重口的,那當然就是什麼3P……

葉白舉著手機刷微博,看的直瞪眼,說:“他們是什麼眼神,為什麼覺得我比較受?”

時鈞錚找到了安慰,美滋滋的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那小身板兒小臉蛋,一瞧就是受。啊哈哈,你看這條評論,太搞笑了。”

趙滕廉也就瞧瞧不放心上,旁邊的李南奕是拿著好幾部手機好幾個微博帳號,和一堆CP粉亂戰,趙滕廉明明是他家的,瞎搞什麼CP,不能忍。

趙滕廉只當沒注意,然後突然說:“在做什麼?”

李南奕趕緊把手機都塞進兜裡,壓在雜誌畫冊下面,說:“沒,沒幹什麼,我在查天氣預報,聽說有雨。”

“哦?是麼。”趙滕廉低頭吻了一下李南奕耳邊的頭髮,說:“下雨,那只能回房間休息了。”

李南奕瞬間暈暈乎乎的,估計已經腰軟腿也軟了。

而那邊葉白和時鈞錚還整爭辯的臉紅脖子粗。葉白實在太氣憤了,就沒找到一個評論說自己很攻的,不是好美好漂亮就是好可愛。

然後葉白就看到一條留言,“真作,醜死了,還是瑪麗蘇,我男神們怎麼會喜歡這麼醜的人。”

有粉沒有黑是不可能的,這種惡意中傷的評論葉白也瞧慣了,不過“瑪麗蘇”是什麼意思?

葉白問時鈞錚:“瑪麗蘇是什麼意思?”

時鈞錚給他解釋了半天,說:“就差不多是萬人迷的樣子,所有人瞧見就喜歡。不過這個一般說女人,你看那些爛劇本裡的女主好多都是瑪麗蘇啊。”

“什麼?”葉白不開心了,“為什麼是說女人。”

“說男人一般是傑克蘇。你沒看過種馬文?男主一般都是傑克蘇啊,是個女人都會喜歡男主的。”時鈞錚自戀的指了指自己,說:“傑克蘇的光環擋也擋不住。”

葉白:“……”

葉白說:“那我也不是瑪麗蘇,我是傑克蘇。”

晚飯的時候,趙滕廉提議說:“不如我們三個去那邊餐廳吃點東西,也算聚一聚。”

葉白說:“我們三個?那南奕呢?”

趙滕廉說:“南奕在房間休息,他剛才累著了。”

葉白:“……”

時鈞錚:“……”

兩個人都在想,原來剛才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沒瞧見趙滕廉和李南奕是這個原因……

趙滕廉說:“前面有個火鍋店,味道還不錯。正好只有我們三個,也好說話。”

葉白才明白他的意思,他們三個都是人魚,所以不用顧忌說吐露嘴,說:“感覺像老鄉聚會?”

時鈞錚嘴角一抽,怎麼從葉白嘴裡說出來就那麼土的掉渣?

三個人去了火鍋店,要了包間,然後一邊聊天一邊吃飯。火鍋店比較特別,鴛鴦鍋的上方正中間還有一塊可以燒烤的地方,又能吃火鍋又能吃燒烤,兩不誤。葉白主要就是吃飯,他好久沒吃這麼辣的了,李崇延總是不讓他吃這個不讓他吃那個。

葉白叫來服務員,說:“麻醬碟和香油碟,兩種我都要。”

趙滕廉說:“吃的倒是全。”

一般吃火鍋,李崇延都會親自給葉白弄好調料碟,比如香油碟里加好耗油、醋和味精,葉白就只管吃。這回葉白親自調味還是頭一回。

葉白在香油碟里加了一勺味精,然後又加了耗油,對時鈞錚說:“把醋遞給我。”

時鈞錚抬了一下眼皮,說:“就在你手邊上。”

“哦。”葉白瞧見旁邊不透明的小瓶子,就拿了起來往香油碟裡一倒,透明的液體流了出來……

葉白一愣,說:“為什麼吃火鍋用白醋?”

“什麼白醋?”

時鈞錚一抬頭就傻了,進來上菜的服務員也傻了,這一進門就看客人往香油碟裡到烤盤防粘刷的油,趕緊說:“客人,那個油是不能直接吃的,需要加熱,是烤肉時候刷在烤盤上的油。”

時鈞錚忍著笑,差點把嘴裡嚼的吃的噴出來,趕緊說:“不是我的錯啊,我說的是那一瓶。”

葉白:“……”手裡還拿著小油壺,眼睛惡狠狠的等著時鈞錚,從來還沒這麼丟人過……

趙滕廉似乎是看好戲的,還把旁邊的醋瓶推到葉白手邊,說:“這瓶才是醋。”

換了新的香油碟,葉白氣哼哼的繼續吃。

葉白吃了一頓滿意的晚飯,離開座位的時候就覺得撐的要死,胃裡塞塞的,繼續活動消化一下。

趙滕廉接到電話,說:“南奕醒了,這麼晚了,也該回去了。”

於是三個老鄉就離開了火鍋店,準備出門開車回酒店休息。

三個人剛出了餐廳門,忽然就有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時鈞錚側頭一瞧,差點嚇出心臟病來,都來不及喊一句小心。

但瞧一輛黑色的豪車突然從不遠處沖了過來,速度非常的快,車主踩著油門,踩出了跑車的拉帶聲音,刺耳極了,直愣愣的就沖著他們撞了過來。

說的準確一些,應該是沖著葉白撞了過去。

趙滕廉反應還算是快的,伸手就要去拽葉白。不過葉白顯然比他更快,他的手還沒碰到葉白胳膊,就聽“嘭”的一聲巨響。

趙滕廉和時鈞錚都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石化了,後脖梗子一陣陣的涼氣飄上來。

葉白沖著撞過來的豪車就是抬腳一踢。那黑色的車受到阻力一下子就被迫停了下來,前機器蓋子被葉白踢得都翹起來變形了,還冒著一股股小煙兒。

那車主估摸著沒想到有人能這麼大力氣,開車去撞反而把車給撞爛了。衝擊力可是相對的,伴隨著巨大的響聲,車主撞到了方向盤,一下子就昏過去了。

近距離圍觀的另外兩位自豪的alpha久久不能言語,被葉白嚇得消化不良。哪有omega這麼暴力的,這絕對不科學……

這麼暴力的omega,還有哪個alpha敢去追啊。兩個人都在心裡抹汗,默默的為李崇延老闆點了一根蠟燭。

葉白完全像是路人的態度,說:“怎麼會有人車開的這麼不長眼啊。”

時鈞錚回過神來,緊張的問:“葉白你沒事吧?”

“沒事。”葉白搖搖頭,“咦”了一聲,指著車裡昏死過去的車主,說:“那個女人,暈過去了。怎麼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趙滕廉說:“你見過?你的仇家?”

葉白說:“仇家?我哪有仇家。”

不是仇家怎麼會開車撞你……肯定還是深仇大恨啊。

葉白說:“我想起來了,李崇延帶我去李家的時候,遇到過這個女人,姓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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