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游地府
紅樓別府內。
大功告成的寶玉挾帶灼熱的情火,衝入元春所在的居室。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出現公然擄劫大美人兒的采花賊。
元春只覺眼前一花,嬌軀已被高高扛起,驚叫聲還未出口,火熱的脣舌已經吻了上來。
片刻的纏綿熱吻後,“如意金箍棒”奮力地向前一挺。
“噢……”
寶玉與元春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聲。
突然受到襲擊的元春銀牙一咬,一把抱住寶玉的腦袋,狠狠壓在她膩滑的乳溝中。
絕妙的幽香充斥寶玉的心窩,窒息般的感覺也襲來,但他沒有掙扎,任憑肥美的乳浪淹沒臉頰,只是暗地裡陽根一震,陡然暴脹一圈。
“百變如意”也不甘示弱,瞬間縱橫變化,夾磨吸吮,擠壓旋轉,十八般武藝無所不用其極。
天籟之音激盪而起,相別數日的寶玉與元春陷入瘋狂的歡愛中。
當寶玉跪立在元春的身後上千次衝刺後,元春的香臀已是一片嫣紅,愛痕密布。
“啪!”
激情最狂放之時,一切都是情不自禁,元春埋首於寶玉的兩腿之間,深情吸吮那羞人的肉棒,而寶玉則高高舉起大手,充滿占有欲地打在那特別的花紋上。“啊!”
霸道的激情迎來驚聲尖叫,滾燙的愛液又一次噴濺而出。
春潮幾番起伏,肉色幾度翻滾。
終於,元春化為一灘軟泥,帶著滿足的神色進入夢鄉。
畫面一閃,另一間臥房內,響起晴雯的歡鳴之音。
“啪啪……”
寶玉站在床邊將晴雯的玉腿扛上雙肩,激情萬丈地聳動不休。“噢……寶玉,人家不行了,輕……輕一點,啊,壞蛋,去找……芳官她們吧……”
晴雯可沒有絕世名器,不到半個時辰已經哀求無數次。
直到晴雯的玉手撕裂床單,寶玉這才一聲悶哼射出滾燙的精液。
“晴雯寶貝兒,還要嗎?嘿嘿……”
寶玉故意挺了挺肉棒,嚇得晴雯花容失色後,他這才得意洋洋抽出肉棒,隨即撲向玉蘭與十二女伶的房間。
一陣陣歡聲接連響起,一連串的呻吟盪漾不休,今夜的紅樓別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同一個夜色下,榮國府裡猛然響起一聲慘叫。
死人了,賈家又死人了!
鮑二媳婦已經被打回地府,但鮑二依然活在恐懼中,他看誰都是女鬼,甚至花草樹木都變成女鬼的化身,在經歷好幾日的折磨後,鮑二終於熬不下去,“砰”的一聲,他一頭撞在柱子上,變成腦漿迸裂的死屍。
“媽的,晦氣!”
賈璉聽說這件事後,對這個忠心奴才的卻死沒有半點憐憫,隨手打發鮑二家人幾兩碎銀,然後就縱馬出府直奔天香樓享樂。
當寶玉回到賈家時,家中上下沒人提及此事,唯有隱身暗中的秦可卿發出無奈的嘆息,她自然不是憐憫鮑二的死,而是擔憂自己的弟弟。
“師父,鮑二媳婦被咱們趕回鬼域,她一定會將這兒的事報告鬼王知曉,鬼王會不會害了秦鐘?”
“不用擔心,我現在再去一趟地府,順便把秦鐘從鬼王手裡救出來。”
此時秦可卿正值心靈虛弱的時候,寶玉豈能不趁虛而入?寶玉伸出大手,輕輕地摟住秦可卿的腰肢。
一縷嫣紅浮上秦可卿的臉頰,好幾秒之後,她這才離開寶玉的手臂,眼眸低垂道:“師父,我能與你一起去嗎?我實在放心不下。”
“不用,你法力不足,我反而會分心。”
事關緊要,寶玉不得不拒絕,隨即柔聲安慰道:“可卿,你不要擔心,你的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一定會救他出來。”
無論是家族輩分還是師徒關係,寶玉這一說都很不恰當,而且還特別容易讓人誤會,讓秦可卿的玉臉又多了兩分紅暈,她忍不住拉著衣袖,下巴幾乎埋入飽滿的乳峰中,顫聲回應道:“師……師父,那我代弟弟謝謝你救命之恩。還有,鬼域機關密布,而且鬼王法力高強,你千萬要小心。”
秦可卿的思緒已經微妙變化,除了擔憂秦鐘外,她還為寶玉擔心起來。
寶玉風流多情的心弦輕輕一顫,瞬間心花怒放,隨即歡天喜地飛入陰曹地府。黃泉路、奈何橋、幽冥海,地府美景二在寶玉的腳下飄過,五彩霞光映照下,孤魂野鬼無不聞風而散,就連苦海餓鬼也不敢靠近半分。
幻影一閃,鬼門關又一次出現在寶玉的面前。
一干鬼卒畢恭畢敬的笑臉,讓寶玉再也不覺得這鬼門關陰森恐怖,反而多了許多親切。
“兄弟,你提前到來,怎不事先通知我一聲?”
片刻後,陸判豪爽的笑聲從關內傳來。
“陸大哥,小弟也是臨時起意,這次又要叨擾大哥了,呵呵……”
寶玉的笑容發自真心,親切寒暄後,他略帶擔憂地問道:“上次的事可曾牽連累大哥?閻君在不在?小弟願親自前去解釋。”
“沒事。”
陸判的眼角顫抖一下,隨即強吸一口氣,慷慨豪氣的揚聲道:“兄弟隨我來,閻君正在大殿等你。”
陸判眼中的異樣雖然細微,但並未逃過寶玉傲立三界的法眼,心生不解的他不由得暗自尋思,難道這閻王想為難自己不成?但看在陸判的面上,如果只是吃點小虧那就認了,不過如果閻君想騎到自己頭上撒野,就讓他知道一下少爺我的厲害!哼,大鬧地府似乎很刺激!
寶玉思緒一動,大聖之血立刻點燃他的萬丈豪情,他竟然盼望著麻煩的到來。
此時此刻,森羅大殿中。
閻羅王高坐於台上,表面上他雖然平靜威嚴,但緊握的掌心中,冷汗已將內心的慌亂完全出賣。
以間羅王高高在上的權勢,寶玉鬧地府的幻想原本很容易成為現實,可是地藏菩薩的坐騎“諦聽”卻橫插一腳,及時改變閻君的主意。
諦聽乃是三界五大神獸之一,能通曉過去,預知未來。
在閻君的要求下,諦聽施展本領搜尋寶玉的來歷,不料剛一施展神通,突然渾身發抖,緊接著趴伏於地,好似朝聖般,再也不肯立身而起。
如此情景就連地藏菩薩也睜開緊閉百年的雙目,與諦聽一番玄妙交流後,再次閉上雙眼,只告訴閻君:“以和為貴,交之則乘雲直上,惡之則大難臨頭!”
地藏菩薩雖未明言,但閻羅王還是聽明其中涵義,瞬間別說是鬥志了,就連面子上的抵抗也化為灰燼,心想:天啊,這賈寶玉到底是何等來歷?難道他真是五色神石的化身嗎?
“啟稟閻君,賈寶玉求見。”
鬼卒響亮恭敬的稟報聲響起,將閻羅王於沉思中驚醒過來,他急忙擺正面容,即使服輸,他也不想輸得太難看。
“請!”
平和的話語飛出森羅大殿,飛入門外的寶玉的耳中,玄妙的感應令寶玉眉心舒展,那一絲敵意也在同一剎那消失不見。
進入大殿後,寶玉拱手一禮,禮數雖然不差,但卻令一干鬼卒齊齊一愣。
“參見閻君!”
“賈寶玉,你面見閻君竟然不下跪?豈有此理!”
黑判性烈如火,又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第一個怒斥出聲。
“不妨!賈公子不是我地府之人,遠來是客,自不用遵守此間規矩。”
閻羅王可沒有半點不滿,反而一臉歡顏,以平生少有的親切語調道:“賈公子能光臨地府實乃本君榮幸,請上坐!”
“啊!”
眾鬼不可克制地驚嘆出聲,並終於明白高台上那張多出來的椅子是為何人所設。
寶玉安然落座,悠然神色不驕不躁,寒暄中,他主動表達歉意,閻羅王則虛揮大手,很寬大地將上次的嫌隙一揮而去。
不待發愣的判官們回過神來,閻羅王已將生死薄送到寶玉面前,送上一件重量級的禮物。
生死簿上,原本寫著尤二姐名字的地方如今已是一片空白,這可不是小事,怎不讓寶玉驚喜萬分?
“呵呵……閻君請受賈某一禮。”
雖然自己的愛人總有一日會脫離生死輪迴,但寶玉還是無法抵擋閻王的一片熱忱。
“閻君,這可是犯天條,做不得!”
暴躁耿直的黑判又一次跳起來,以他一直線的思路怎麼無法理解閻羅王這麼做的原因。
“黑兄,此言差矣。閻君掌管人間生死,自有權力如此處置。”
未待閻羅王開口斥責,一向是老好人的紅判已及時出聲,阻止黑判後續的話語。
“賈公子,讓你見笑了。”
閻羅王在寶玉面前不好勃然變色,只得以勉強的笑容向寶玉表達歉意。
“呵呵……沒什麼!我倒覺得黑判兄很爽快,有什麼說什麼,是個真正的漢子。”
寶玉確實沒有生氣,念及自己當時的確有點過分,他主動抱拳施禮道:“黑判兄,前日賈某也是一時情急,言語上多有冒犯,改日定當治酒賠罪。”
“哼!”
黑判頭一轉毫無回應,畢竟羞辱之仇豈是一句話就可以化解?“哈哈……”
陸判豪爽的笑聲化解尷尬,他雖然也不明白閻羅王這麼做的原因,但卻樂意見到如今情形,道:“賈兄弟,何必非要改日,咱們現在就開懷暢飲,如何?”
“好!來人,備酒!”
閻羅王對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大為歡喜,急忙揚聲吩咐,同時也給閉口不言的黑判一個訓誡的眼神。
轉眼間,觥籌交錯,杯來盞往,主客雙方一個有意,一個存心,自是賓主盡歡,歡聲笑語充盈森羅大殿,將一個世人恐懼的地獄變成歡樂的天堂。
“閻君待賈某如此厚愛,真讓在下感激不盡。”
寶玉也在言語間拉近關係,舉杯回敬後,說:“既然閻君將在下當成朋友,那在下也不客氣了,正有一事想不出法子,還望閻君相助。”
“哦,賈公子但說無妨。”
閻羅王手中酒杯一頓,心情不由得緊張幾分,生恐寶玉提出過分的要求。
“是這樣,不知閻君可曾聽聞過這樣一種妖術……”
寶玉清了清嗓子,凝神將皇后的怪病細述一番,末了,滿懷期待的望向閻君道:“小弟才疏學淺,所以前來請教地府各位高人。”
“哦,還有這等事情?這妖怪真是歹毒!”
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閻羅王對妖怪的怒火都很強烈,沉聲解釋道:“此妖乃是利用凡人肉身煉制妖丹,幸虧中途被你破壞,否則此女定然神智盡毀,變成妖孽的法器!”
“那請問閻君,可有解決之法?”
寶玉呼吸略急,眼中的期待難以壓抑。
其實,寶玉已經從警幻仙姑那兒知道皇后得病的因由,再入地府的真正目的就是現在這一句。
閻羅王沉吟一會兒,隨即嘆息道:“賈公子,我地府有一種奇花,名曰『陰花』,此花乃地藏菩薩親手所種,正好可以化解妖丹毒性,可惜……”
“可惜怎麼樣?”
寶玉知道閻羅王是等他追問,也知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的道理,他索性開門見山地道:“煩請閻君直說,若有在下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在下定當全力以赴!”
閻羅王雙目一亮,眼中的喜色同樣難以克制,道:“不瞞賈公子,陰花本是我地府寶物,如今卻被厲鬼王占據。此廝煞是可惡,與各路妖孽勾結,專門殘害我地府生靈,偏偏他又法力高強,奈何他不得,唉!”
閻羅王無奈地嘆息,幾大判官的神色則各有不同。
黑判被怒火矇蔽心眼,沒有聽出閻羅王的弦外之音,紅判與司馬判則恍然大悟,陸判的神色最是複雜,他看了寶玉一眼,悄然低嘆一聲。
聽著閻羅王的嘆息聲,寶玉思緒一動,終於想通陸判先前眼神的意思心想:原來如此,閻羅王竟然也會玩驅虎吞狼的小伎倆,難怪他這麼大方,嘿嘿……有意思,還真巧!
寶玉咧嘴一笑,雖然被人當成利用的工具,但他一點也不惱怒,反而順著對方的話語道:“閻君,既然此廝如此可惡,在下願意替天行道,幫助地府討伐他!”
“多謝賈公子,本君代地府億萬生靈謝過公子援手之恩。”
閻羅王瞬間眉開眼笑,幾個判官與一干鬼差也紛紛舉起酒杯,森羅大殿的氣氛更加熱烈。
足足一個時辰後,酒宴終於散去,閻羅王在侍女的攙扶下,滿意地回到寢宮。
陸判第一個走到寶玉面前,揮退鬼差,親自帶著寶玉走向客房。
走至無人之處,陸判突兀地停下腳步,沉聲嘆息道:“兄弟,你答應得太快了,鬼域雖然沒有地府兵強馬壯,但卻地勢險要,遍布上古法陣,即使以你法力也很難強行闖入,更別說掃平鬼域了。”
友善總能觸動人心,寶玉不禁心生感激,揚聲歡笑道:“大哥提醒得是,不過鬼王也是我敵人,即使閻君不來這麼一出,我也要去鬼域走一遭。”
話語微頓,寶玉看了看四下無人,隨即說出秦鐘之事。
秘密雖然不大,但陸判也知道寶玉已經沒有將他當成外人,感慨幾句後,就再次說起正事:“兄弟,既然你主意已定,那就讓我多跟你講一講鬼域的事,知己知彼,方能防患未然。”
“好,大哥,咱們今夜一邊喝酒,一邊商議,不醉不休!哈哈……”
寶玉與陸判擴手並肩,相視大笑,男人的友情四方激盪,豪邁無比。
鬼域,地處陰間最陰森之地,也是陰氣最重的地方,環境雖然嚴苛,但也煉出鬼域的精兵強將。
陰間的清晨好似傍晚,一對鬼兵在鬼域的邊界地帶,習慣性地來回巡邏。“將軍,您又在想你的相好吧?嘿嘿……”
無論是人是鬼,嘻笑打趣都是打發時間的最好手段。
“他媽的,你們不想女人嗎?”
領頭的鬼將與下屬開玩笑後,神色一正,道:“還是好好巡視,大王說了,地府對我們可沒安好心,要小心他們突然偷襲。”
“咦,前面好像有動靜。”
鬼將話音未落,一個眼尖的小鬼就驚呼一聲,氣氛頓時緊張許多。
“當啷!”
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中,一干鬼兵刀劍出鞘,同時也做好轉身就逃的準備,如果真是地府大軍,自是逃命為主。
“混帳,慌什麼?那只是一個落單的女鬼■匕鬼將的法力不是小鬼可比,雖然還未看到身影,但六識已經捕捉獵物。
“嘿嘿……恭喜將軍,這次又是一個大美人兒。”
眾鬼鬥志大增,飛速將那女鬼圍起來,見風使舵、拍風追馬絕對是他們的專長,先前那小鬼第一個恭維道:“將軍,你真是咱們鬼域第一福將,這次必定又是大功一件。”
鬼將收刀回鞘,興奮的搶步上前,對美艷動人的女鬼道:“大美人兒,乖乖隨本將軍回去享福吧,哈哈……”
“啊!你們幹什麼……”
女鬼的驚聲尖叫戛然而止,她還未來得及轉身逃跑,一個急不可耐的厲鬼已經將她一掌打昏。
近距離下,鬼將細看女鬼的容貌,不禁渾身一熱,心猿意馬起來:漂亮,真漂亮,比同僚搞上的那個鮑二媳婦還漂亮,嘿嘿……
意念一轉,鬼將將女鬼扛在肩上,歡聲道:“兄弟們,這次的功勞我分給大家,人人有賞。不過這女鬼來歷蹊蹺,還是小心為妙,本將先帶回府中仔細審問一番,再交給鬼王處置。”
鬼將用力吞了口口水,然後一聲大吼,暗自威懾道:“你們明白了沒有?”
“小的明白,將軍儘管放心,小的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
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
況且這鬼將平日也養了一班親信,一干鬼卒自是唯命是從。
“嘿嘿……”
奸笑聲中,眾鬼剎那間飛躍而去,只留下隨風卷動的沙塵在原地輕舞飛揚,只恨不得像風兒那樣跟上去看一場好戲。
“砰”的一聲,臥房大門重重合上,鬼將迫不及待衝向床榻。
一干鬼兵圍在門外,一個個伸長耳朵。
“啊!”
女子尖叫聲從房內傳出,讓鬼兵們更臉帶興奮之色,原來“聽”有時比“乾”更容易讓人激動發狂。
可惜房內一陣響動後,突然升起隔音結界,鬼兵們不由得意興索然,對鬼將的吝畜大為鄙視,覺得真不夠意思。
一個時辰後,守門鬼卒估摸著房內的大戲已經結束,他們輕聲敲門,催促道:“將軍、將軍,是時候向大王覆命了。”
“嗯,知道了!”
鬼將微帶不耐的話語從房中傳出,聲調略顯沉悶。
片刻後,鬼將獨自走出房門,出門之際,他厲聲命令道:“這女人歸我了,誰也不許說出去,更不準進去打擾她,否則本將軍讓他魂飛魄散。”
鬼兵們一邊整齊回應,一邊暗自咋舌:看來這個女鬼不僅漂亮,而且床上功夫也很厲害,竟然讓一向小心的頭頭神魂顛倒,連鬼王的法令也敢暗自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