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盟主
「主子……?」藍衣愣了愣。
駱晟宇說道:「你去盯著楚妙衣吧,裝瘋賣傻不要緊,把解藥給我找出來。」
「……是。」藍衣像是有些不甘願,貝齒咬了咬下唇,猶豫著半天,說道:「主子,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駱建東了。主子讓建東弄的那個藥……」
「不該問的不要問。」駱晟宇沒有瞧她,手指輕輕搭在亭子的圍欄上。
「主子!」藍衣聲音高了些許,說道:「主子你這麼做根本不是想牽制住那個人,只能讓你越陷越深!」
駱晟宇眯了眯眼,完全不在乎她的說辭,只是說道:「噓,小聲點,他倦了才睡下。」
藍衣狠狠咬著嘴唇,最後一句話也沒說便轉身走了。
駱晟宇一個人在亭子裡坐了一會兒,天色有些晚了,晚霞火紅的一片,像是燒著了。想到藍衣剛才那番話,不屑的笑了笑。
「主子。」駱建東端了個瓷碗過來,說道:「藥煎好了。」
「放這裡,我拿進去就可以了。」駱晟宇點了點頭。刺鼻的味道實在有些難聞,抬手將藥碗端了起來,便回屋了。
小竹睡的不老實,才出去這麼會兒已經將被子踢了,似乎是又覺得冷,側臥著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樣子。
駱晟宇笑了笑,過去拍了拍人,說道:「藥弄好了,先起來喝了,不然涼了更難喝。」
小竹「哼唧」了兩聲,扒著駱晟宇的袖子蹭了兩下,或許是覺得駱晟宇身上的溫度比較高,當做被子似的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駱晟宇只得順著他坐在床邊上,用手畫著他的眉眼,長眉入鬢鳳眼略長,睡著的臉上帶著些放鬆,讓他的手指著了魔似的流連著。
小竹覺得臉上癢癢的,皺著眉不過眼睛還是沒睜開,搖著頭躲避。駱晟宇鉗住他的下巴,不由低聲說道:「我想留下的都逃不了。」
他說罷就俯身低頭去輕輕吻熟睡的人的眼睛,又輕輕的在那唇瓣上描摹一陣。便抬手一撥,將他的衣帶拉開,領口瞬間便鬆鬆垮垮的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子,鎖骨也若隱若現的。
小竹感覺胸口上壓了重物一樣,憋得喘不過來氣,脖子上還又麻又癢,讓他不舒服的想翻身,卻沒動成。雙腿被人分開了,下體一涼,打了個寒顫。這才難受的睜開眼睛。
「你……」
駱晟宇瞧著小竹迷迷糊糊的樣子,不禁又去親他的嘴唇,直弄的他氣喘噓噓的癱軟了身體。沒等人緩過神來,已經扶住他的腰將早就硬挺的碩大頂了進去。
小竹「啊」的叫了一聲,尾音全部哽在喉嚨裡,他都沒有準備,迷迷糊糊的就被進入,難受的皺著眉差點掉眼淚。張著嘴喘息了半天,才覺得適應了一些。
「你怎麼這樣……啊!」小竹氣的不行,又羞又惱,才睜眼已經被人脫光了衣服,還故意似的狠狠頂弄著,讓他連句話都沒說全。
………………
「不要弄了,我好累。」小竹眼睛都要閉上了,靠在駱晟宇懷裡。那人的手指還在他身上來回撫摸著。
剛說完,那人卻變本加厲的,將手指又探進下面的穴裡,像是挖掘,旋轉著來回攪動。
「嗯……」
小竹驚得差點跳起來,「滋滋」的液體聲音讓他羞得臉上都燒了起來。只是身上本來就沒體力,還被人按住了,動也動不了。
「別擔心,我們不來了,知道你累了。」駱晟宇將手指抽了出來,帶出一些白色濁液,濕嗒嗒的。那紅腫的小穴似乎像是痙攣了,抽搐的開合著蠕動了一下,看得他眸子暗了暗。
小竹覺得下面又是一熱,有東西往外流,感覺的再清晰也沒有了。撇開頭,想去拽被子蓋上自己,一抬手就碰到了駱晟宇的手,趕緊縮回來。
駱晟宇聲音澀啞,低低的笑了笑,將他摟在懷裡,說道:「你也喜歡麼?」
小竹一頭霧水,緊跟著駱晟宇的手指就又在他胸口婆娑著,低頭一瞧立刻叫了出來,「你!別。」
那人竟然將手上的白濁塗在他的身上,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去伸手插進他後面,帶出一些液體塗在他的小腹上,還輕輕的在那裡揉捏。
小竹被他弄的身體連連顫著,趕緊拉了被子罩在自己身上,連頭也埋進去。
「怕羞了?」駱晟宇哈哈而笑,低沉磁性的聲音隔著被子也聽得清清楚楚,「乖,你現在的樣子很美,羞什麼。」
駱晟宇看他不出來,推了推他,說道:「我去弄些熱水給你。」說罷便下床出去了。
小竹噓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實在很燙手。他可沒駱晟宇那種厚臉皮的功夫,總是神情自若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想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就想趕緊下地拿條褲子套上。只是剛一站起來,就覺得後面有液體順著大腿往下滑,登時後背一僵,動作也停了。
還不待他咬牙切齒,就聽房門「吱呀」一聲,心裡說壞了,又趕緊竄回被子裡。
駱晟宇一愣,哈哈的笑出來,將門關好了,過來將他用在懷裡,說道:「怎麼下地來了,恩?」說著還伸手到被子下面摸了摸他的脊背。
小竹瞪了他一眼,聽到有人敲門,趕緊將身上的被子拉緊了,將那人的手拍出去。
幾個小廝抬了浴桶進來,放在大屏風後面,就退了出去。小竹被連被子一起抱了出去,剛一轉到外面,就看直了眼睛。那冒著熱氣的浴桶不是一般的大……
小竹坐在浴桶裡舒了口氣,稍微有些燙,不過這種溫度讓人很舒服,不會冷。一抬頭就看到駱晟宇在解衣服,手上動作很快。
「你,你等下再洗。」小竹往後錯了錯,後背緊緊的貼著桶壁,不過駱晟宇一進來,兩個人的腿還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那種肌膚相擦的感覺,讓他抖了一下。
「特意叫人弄了個大些的浴桶來,怎麼能讓我在外面站著。」駱晟宇舒服的仰靠著,嘆了口氣說道。
小竹僵了半天,這才放鬆了下來。熱氣蒸的很舒服,半眯著眼睛也慵懶的靠著,昏昏沉沉又要睡過去一樣。
隔了半晌,駱晟宇便聽到那人的呼吸變得綿長起來,不用說自然是睡著了。水溫也涼了,他站起來擦乾了水澤穿上衣服,就將小竹輕輕的抱了出來。
那人的皮膚微微的泛著粉色,還帶著洗浴後的潮濕。被放進床榻裡就蹭了蹭,尋了自己喜歡的姿勢繼續睡了。
駱晟宇搖頭笑了笑,桌上的藥早就涼了。他伸手摸了摸小竹的臉頰,最近兩天似乎是特別的疲倦。看樣子也不需要再喝那東西了。
小竹睜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大清早,一夜無夢,睡的很踏實。腰背有些微微的發酸,不過還算是好的了。
駱晟宇不在屋裡,想必是早就起了。小竹坐起來自己穿了衣服,就推門出去想到外面走走。
不過還是挺意外,駱建北和駱建東都不在外面。平時就算駱建東不在駱建北也定然是被留下來的。
「起來了嫂子!」
小竹轉頭就看到個人影從角落的亭子裡走出來,聲音洪亮底氣十足,不是駱晟義還會是誰?不過那人看起來臉色倒不怎麼好,眼底有血絲,還有圈很明顯的黑眼圈,看起來有些狼狽。小竹愣了片刻才點點頭。
駱晟義嬉皮笑臉的樣子,手裡還把玩著摺扇,說道:「大哥剛才帶著建東建北出去了,卻把我揪到這裡來守著。我可是在外面奔波了好幾天,這兩天安穩覺都沒睡好啊。」
小竹聽他一說,想起來駱晟宇說他是去追孟卿了,不禁問道:「你把人追回來了麼?」
「啊,……人啊。」駱晟義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拍了拍手聳了聳肩,說道:「沒有,那人太滑了,被他設計逃走了。」
小竹眼睛亮了亮,不過斂了眼瞼,對方看不到。他心裡有些慶幸,如此是再好不過了,免得讓孟卿做了替罪羔羊。
「呦,大哥回來了。」駱晟義誇張的說道:「我以為大哥把我揪過來是要離開多長時間,這麼快就回來了,真是涮人。」
他還沒說完,駱晟宇已經帶著人走了過來,伸手拉住小竹的手,將人帶進屋裡,說道:「我不是在床頭上放了披風麼,怎麼出來也不穿上。」
「這種天氣?」小竹好笑的看了看外面,雖然天氣有些涼了,但今天很暖和啊。
「注意點好。」駱晟宇說道:「一會兒中午就開始武林大會了,你是要一起去看看,還是留在屋裡等我。」
「自然是跟著你去。」小竹都不用考慮,說完了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驀然的發現,自己對於駱晟宇實在是太依靠了。不過他不喜歡一個人呆在這裡,他對楚家越來越說不出來的不喜。
「也好。」駱晟宇點頭,說道:「不過到時候可要乖一點,別到處亂跑,就跟在我身邊。」
駱晟宇囑咐了一堆事情,這才叫人去端了些吃的過來,說是讓小竹墊墊肚子。一會兒的英雄大會可是不怎麼能安生吃飯的。
到了午時,外面就熱鬧了起來。小竹他們是住在廂房,雖然是個小獨院,不過大家的院子都是挨著的,自然能聽到周圍的聲音,恭維客氣是少不了的。
駱晟宇與他一起出門,肖行也是一起去的,楚妙衣被留下來了,藍衣說是去照顧她。肖行也放心了一些,便和大家一起去了前面的大廳。
與昨天相比,今天果然是更熱鬧了。笑的聲音幾乎能把房頂掀破,廳裡放了不知多少大圓桌,有些人已經入座,有些人還站著,就連外面的院子裡也放了十來張大圓桌。
駱晟宇攜著小竹進去,許多都是昨天見過的武林人士,更多自然是不認得的,但大家都聽過名劍駱家的名聲,皆是注目。
楚中傑親自走到門口迎接,這份面子也足夠說明駱晟宇的實力。楚中傑帶著他們坐在上首的一桌,很快屋裡看到主人家都坐下了也紛紛的找地方坐了。過了不多時,屋裡就安靜下來。
小竹被看得彆扭,皺了皺眉。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今天是沒看到楚濤,按理說他是親傳弟子,這麼大的場面怎麼會不來?而且他們這一桌已經坐滿了,楚中傑似乎也沒有給他留位子的意思。
楚中傑到了一杯酒,站起來朗聲說道:「今天眾位豪傑齊聚於此,真是蓬蓽生輝,給足了老夫的面子啊。楚家沒什麼好酒好菜,眾位便將就些,老夫先自罰一杯。」說罷就將酒一飲而盡。
他這番謙虛了一下,很多人都舉起杯子隨著飲了。卻也有不給面子的,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這些沒用的話咱們甭說了,今天大家都是來看誰能掙到武林盟主這個位子的。照老子說,大夥趕緊吃,吃飽了出去打一架,誰打贏了就是誰當盟主。」
他一說完許多人都笑了,這麼粗俗的話也敢拿到明面上來。不過也不能否認,這武林盟主的位子向來都是武功第一的高手來坐,歷次如此。不過每次都是要客套客套,讓眾人商量個辦法,大家這個說這個的辦法,那個說那個的想法,最後還不是不同意,還不是武學上見高下?
楚中傑哈哈的笑了笑,說道:「我們是要選個武功第一的大俠坐這位子才是,不過這位英雄還要有勇有謀才行!大夥不要忘了,現在武林可是岌岌可危,在內雲天谷的魔頭雖然暫時除去了,不過雲天谷左使右使還有些勢力!在外,那遼人也是不可輕視的,光靠朝廷那些人出去打仗,是萬萬不行的,你們看看這些年的仗都是怎麼樣的!」
他說罷有些人跟著迎合,有些人就嚷嚷著再想個好辦法。
小竹低著頭,耳邊嘈雜的很,不知道為何,那些聲音嗡嗡的讓他有些頭疼,周圍的聲音也聽得很不真切。握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他覺得腦子裡有個感覺,很厭惡,卻沒有影像,也說不清楚。
駱晟宇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小竹這才緩過神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禁搖了搖頭。
楚中傑之後便沒再說話,只是他要的效果也有了。屋裡又熱鬧了起來,大家紛紛說著自己的想法。自然有些意見不合,又吵了起來。陳芝麻爛穀子一併翻了出來。
有人說道,「上次圍攻雲天谷姓孟的魔頭屍體都沒有找到最後不了了之。要我說,誰能將那個魔頭的首級帶過來,就讓誰當盟主。武功智謀不都有了!」
「那要是姓孟的魔頭的屍體都被野獸叼了去,豈不是要找個野獸當盟主了?當真笑話了。再者一日不找到魔頭的首級,這盟主還就空缺了?!現在遼人氣勢洶洶的打過來,就沒人管了?前些日子又出了個什麼龍鱗七寶弓的寶藏,弄的江湖不太平!」
「要我說還是比武完事。你們說說誰的武功天下第一卻是個流著鼻涕的白痴?那天下的豪傑豈不是都比白痴還不如了?」
「說的也是。」
那人話一畢,大家都是笑出聲來。掙了半天最後還是要比武決勝負。
楚中傑這時候才朗聲說道:「大家這麼一說,老夫也覺得這個辦法比較妥當。不如大家先比武選勝,謀略什麼的日後考察也是來得及的!」
他如此說了也沒人不同意,好些耐不住性子的人已經站起來率先出了廳堂,到外面的空場上等著。
楚中傑又客套了幾句,說等著眾位豪傑吃飽之後就到外面的比武場上一較高低,大家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
眾人一聽,再沉得住氣的也開始蠢蠢躍動。沒多長時間,就都站起來,跟著楚中傑走到後面的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