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被擒
「怎麼樣?」駱晟宇是知道自己弟弟有幾斤幾兩,對付一個孟卿還是綽綽有餘的,看了看小竹的手,招手對駱建北說道:「去找個大夫來給夫人看看。」
「……不用不用。」小竹驚魂未定,還緊緊抓著駱晟宇的袖子,此時才反應過來,說道:「我沒事,就是就是……」就是嚇了個好歹。
駱晟宇拍了拍他的背,劍眉皺了起來,朗聲說道:「晟義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快將這魔頭拿下!」
駱晟義見老哥發了威也不敢再玩耍,手腕一抖,摺扇應聲展開,只瞧見黑暗裡一道銀光劃過,一閃就沒了影子。原來那摺扇外圍嵌了一圈薄薄的金屬片,鋒利的很,自然不遜於刀劍。
孟卿心中一凜,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只是逃走無路,再者周圍也都是駱晟宇的人,根本沒有空隙。上次還有自家姐姐來支援,可這回他是偷偷跑出來的,沒人來救他。
駱晟義翻手一拍,扇骨擊在他肩膀上。孟卿但覺這一拍足有千斤重,登時悶哼一聲,膝蓋彎曲,連踉蹌也沒有就跪在了地上。膝蓋骨「咔嚓嚓」的響聲,就像是被磕的粉碎一樣,疼的他幾欲昏厥過去。
駱晟義出手點了他的穴道,就見那人狠狠的抬頭瞪了他一眼,桃花眼似乎因為疼痛,眼尾都在微微的抽搐。
「將他帶下去!」駱晟宇眯了眯眼睛,說道:「好生看著。」
駱建東答應一聲,就要帶人走。肖行正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手裡拿著長劍,身後跟著幾個下人。
肖行看到孟卿一愣,說道:「駱兄,這是剛才那個人麼?」
「不是。」駱晟宇搖了搖頭,他剛才追著個人影出去,誰料卻是個調虎離山的計策,好在追到一半就遇到了肖行,自己趕了回來。哪知道還是晚了,正瞧見孟卿要強行將小竹帶走。
「不是?!」肖行詫異的說道:「肖某剛才追到一半那人就不見了,我趕快折回來,還以為是這人。」
「不見了……」駱晟宇沉吟了半天。
肖行又道:「那人似乎對肖莊有些瞭解,像是有備而來,追到半路就不見了,我命了下人在莊裡尋找。尊夫人沒有受驚吧,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駱晟宇看了看小竹抓著他袖子的樣子,說道:「算了,請肖莊主讓下人弄些飯菜送到在下房裡。我先陪賤內回屋了。」說罷剛要扶著小竹往回走,又道:「對了,還有這個人。我讓建東來看管他,就請肖莊主就近給他安排在這院子裡。」
說罷就低聲對小竹說了句「我帶你回去。」
小竹點了點頭,現在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披頭散髮的,衣服還皺巴巴的。趕緊被牽著進了屋裡去。
駱晟宇讓小竹坐在床邊,自己點了燈,然後也坐下來,說道:「傷到哪裡了,剛才是我不好,將你一個人留下了。」
「我沒事。」小竹搖了搖頭,說道:「……就是嚇了一跳。」
駱晟宇摸了摸他的頭髮,想了想說道:「你認識孟卿那個人麼?他怎麼會三番兩次的來找你?」
「不認識。」小竹還是搖頭,也是一臉的納悶,說道:「我聽綠環說過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我以前也沒見過。他剛才拽著我非讓我跟他走。」
駱晟宇皺了皺眉,低聲說了句「想不通他的用意。」隨即聽到下人敲門說是送晚飯來了,就起身開門,「別想了,先吃飯,你中午也沒吃什麼。」
…………
駱建東守在房門外面,孟卿被點了穴道放在屋子裡,他疼得出了一身汗,現在季節已經有些寒冷,屋子裡不怎麼熱乎,冷得他又是打顫。
「二莊主?」駱建東瞧見駱晟義搖著扇子走過來,有些吃驚,說道:「二莊主怎麼來了?!」
「嘿嘿。」駱晟義笑了笑,提著手上的食盒說道:「我來審問犯人呢,不過再怎麼說也要給犯人吃飯的不是?」
駱建東乾笑著點了點頭,誰知道這二莊主又有什麼新花樣要玩了,只得當沒看見。
駱晟義進了屋子,裡面很黑,一點聲音都沒有。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個人被捆綁了雙手負在背後,側躺在床上。
駱晟義本以為他睡著了,不過走過去一瞧,才看到那人一雙桃花眼睜得很大。不禁笑著說道:「哈哈,美人,少爺給你送吃的來了?怎麼樣,溫柔體貼否?」
孟卿也動不了,眸子轉了轉,額上都是汗,看起來有些狼狽,只是桃花眼一彎,似乎在笑,說道:「我當是誰,駱二莊主啊。我勸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否則下次你落到我手上那就有的受了。」
駱晟義「嘖嘖」兩聲,卻像是沒聽到,走過來將食盒放在床頭,自己也坐在床邊上,說道:「我怎麼是假慈悲,雖然你不是好人吧,不過少爺從來都很憐惜美人的。」說罷還輕佻的在孟卿臉上一摸,整一個花花公子摸樣。
孟卿眼睛一眯,隨即笑了笑,說道:「二莊主,上次在孟某人手上吃的苦頭不夠多是不是?下次有機會孟某定會好好款待你的。」
駱晟義被他一笑笑花了眼睛,這孟卿雖然看起來身量很高,但與纖柔一點都沒有關係。只是長相與他的姐姐有那麼個七八分的相像,自然有幾分雌雄莫變的美感。這一笑起來當真好看得很,不禁又是咂咂嘴吧,說道:「那我可就記下來了。不過這次少爺我來款待你。」
「那就有勞了。」孟卿又笑了笑。就見那人伸手將自己扶了起來,讓他靠在床頭上,然後拿了食盒取了點心。
「美人想吃哪個?」駱晟義一手摟著孟卿肩膀,讓他不至於摔倒,一手拿了塊糕點喂到他嘴邊說道:「這塊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堂,美人嘗嘗看。」
孟卿也沒猶豫就著吃進嘴裡,駱晟義笑的眼睛眯起來,「美人不怕我在這些點心裡下了藥麼?」
孟卿不屑的嗤笑一聲,慢條斯理說道:「孟某人現在是受制沒錯,卻也不是眼睛瞎了,嗅覺不靈。這點心裡若是下了藥卻怎麼能看不出來。」
駱晟義無趣的嘆了一聲,說道:「說的也是,上次我可是領教了美人你用藥的厲害。那等折磨人的法子我可是不用,況且又是對著這麼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