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往事

　　“宇峰，寶寶叫什麼名字？”陳曦想著可愛的寶寶，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大名叫楊陽，小名叫寶寶。”

　　“你一個人帶寶寶很辛苦吧。”陳曦想起，寶寶的媽媽在寶寶9個月就離開的事，心疼的看著宇峰。

　　“不會，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帶寶寶。”宇峰苦澀的笑了笑，才繼續說著。

　　“是我大姨過來幫我帶寶寶的，只有我回家的時候才是我自己帶。還好寶寶是個聰明聽話的孩子，對他媽媽也沒什麼映像，不會吵著要媽媽，很好帶。”

　　不知不覺他們聊到11點，寶寶醒來才把話題打斷。三人吃過早飯，陳曦就開始收拾他隔壁的客臥，準備給宇峰住。宇峰也積極的幫忙，寶寶就像小尾巴一樣跟著他。陳曦和宇峰合作把衛生打掃好，陳曦拿出床上用品，正準備鋪床看見宇峰少的可憐的行李問：“宇峰，你們就那麼點行李嗎？”

　　“沒有，還有其它的，等找到住的地方再讓戰友給寄過來。”宇峰邊整理著行李邊說著，寶寶在旁邊時不時的幫倒忙，玩的不亦樂乎。

　　“你不跟我一起住嗎？”陳曦鋪床的手頓了頓。

　　“我也想跟你一起住，但是要先讓你爸媽同意才行啊。”

　　“哦，那是得好好想想怎麼說。”

　　“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說後天回來。”陳曦鋪好床，撈過在床上撲騰的寶寶，不讓他繼續搗亂。宇峰撿起地上被寶寶踢在一邊的小鞋子給他穿上。寶寶在陳曦懷裡扭動著要他爸爸抱。陳曦捏捏他的小臉，把他遞給了宇峰。小寶寶這會精力十足，在他爸爸懷裡拱啊拱。

　　“爸爸，寶寶要看羊羊。”小傢伙抱著宇峰的脖子撒嬌。

　　“寶寶不就是楊陽嗎？”陳曦在一旁逗寶寶。

　　“寶寶才不是羊羊，寶寶是寶寶，爹地笨笨。”小孩子一臉你是笨蛋的看著陳曦。

　　“寶寶的名字不是叫楊陽嗎？”

　　“寶寶要看的是白白的小羊，不是寶寶啦。”寶寶一扭頭不理陳曦，撅著小嘴看著他的爸爸。

　　陳曦看著他可愛的小模樣，在寶寶的臉上親了一口，不逗他了。這剛組成的一家三口，一起去客廳看動畫片去了。

　　下午小孩子看著動畫片，兩大人繼續聊著他們的話題。

　　“宇峰我記得你應該不到退役時間吧”

　　“記得我給你說過我是個私生子的事嗎？”

　　“嗯。”陳曦記得宇峰說起這事的時候表情很複雜，有些悲傷，又有些怨恨，更多的是無奈。當時他看宇峰不想多說也就沒問。

　　“我父親也是軍人，按現在的說法那就是軍二代，我媽媽家裡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我爺爺想讓父親娶跟他出生入死的老戰友的女兒。那個女人很有手段，籠絡了爺爺，拆散了我父母，最後她終於得償所願了。具體的母親一直不願意說。我父母分手後，母親發現有了我，很狗血吧。”宇峰自嘲的笑了笑。

　　“母親發現懷了我之後，決定把我生下來。外公外婆知道後不同意，堅決要母親打掉我。那個年代人們的思想很保守，離婚都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更別說是未婚先孕。母親堅持要把我生下來，外婆一時氣急，腦溢血過世了。外公把母親趕出了家門。”

　　“那時我母親很無助，又沒什麼錢。但她性格好強不想告訴父親有身孕的事，更不願意向他求助。最後是媽媽鄉下的表姐把媽媽接了過去。也就是幫我帶寶寶的大姨。大姨大我母親12歲，和母親感情很好。大姨和大姨父兩人都是那種老實巴交的農民，為人憨厚實誠。他們把我母親照顧的很好，我母親也幫著做些農活。我4歲的時候，外公去世了，我母親懷著哀傷愧疚的心情，帶著我回到了城裡。就這樣我們母子相依為命，直到我念大一的時候，我母親因工傷意外過世了。”宇峰說道這，顯得很哀傷。

　　“本來我不想念軍校的，但母親一直希望我跟他一樣。母親死了我覺得沒有了目標，就常常泡在遊戲裡麻痺自己。直到遇到你，我覺得你給我的感覺很乾淨、很溫暖，有時候還傻呆傻呆的很可愛。”

　　“你才傻，你才可愛，我是爺們，爺們能說可愛嗎？”聽到這的陳曦炸毛了。宇峰給陳曦順了順毛繼續說。

　　“是是是，那時候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後來我們分手後我就一直想辦法希望能早點來找你。終於在前不久，機會來了，那個女人和爺爺知道我是父親的孩子，不想讓父親知道。父親要提幹了，他們也怕這事影響父親的前途。我跟他們交換了條件，我不去找我父親，他們把我轉到這邊地方上工作。”隨著宇峰的陳述，轉眼到了晚餐時間。

　　吃過晚飯，兩人帶著寶寶到附近的公園散步。寶寶見到公園裡的搖搖車就挪不動步了，直用小胖手指著搖搖車，嚷嚷著要坐車車。做了四次才依依不捨的跟他兩爸爸回家。

　　回到家，兩個奶爸給小孩子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小孩子洗完澡就覺得有些困了，小爪子揉著眼睛。宇峰幫他把頭髮擦乾，抱著他回房睡覺。

　　陳曦洗完澡坐在床上，回想今天發生的事就像在夢裡一樣。最愛的人陪在自己身邊，還承諾一直會陪著自己。自己從不奢望的孩子，現在也有了。雖說孩子不是他們親生的，但那麼可愛的小孩子誰不喜歡呢？想著陳曦傻兮兮的笑了，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陳曦收起傻兮兮的笑容。

　　“進來。”

　　宇峰走了進來，他穿著睡衣。剛洗完澡的他，頭髮還是濕的。

　　“怎麼頭髮還是濕的，那麼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陳曦找了一塊毛巾，讓宇峰坐在床邊，他站在宇峰身前給他擦拭著頭髮。

　　“小曦，寶寶睡著了。”

　　“嗯。”繼續擦頭髮。

　　“小曦，我想你。”

　　“我知道。”傻傻的陳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灰狼撲倒在床了。

　　“小曦，不只我想你，小宇峰也想你了。”宇峰把陳曦壓在身下，在他耳邊寵惑的低喃著，聲音裡帶著絲絲挑逗。宇峰低下頭吻住陳曦水嫩的唇，一手拉著陳曦的手放到蠢蠢欲動的小宇峰上。一手在陳曦敏感的地方挑逗著。

　　陳曦大四那年就被宇峰吃乾抹淨了，早被開發過的身體十分敏感，沒一會就沉溺其中，任其擺佈了。

　　——河蟹啊——河蟹——河蟹的世界多麼美好——

　　“唔……峰不要了……”陳曦難耐的喘息著，阻止身上四處作亂的手。

　　“寶貝我可是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呢，才兩次怎麼夠呢，我們在試試別的姿勢……”正待宇峰準備換個體位繼續的時候，隔壁的寶寶哇的大哭起來。宇峰無奈的起身穿上衣服，到隔壁看寶寶去了。

　　“爸爸……嗚嗚嗚……爸爸不見了……”宇峰推門走進客臥就看見小傢伙坐在床上哭得傷心。他才走到床邊，小傢伙就撲騰進他懷裡，死死地拽住他的衣服。

　　“爸爸去哪了？爸爸不要離開寶寶。”

　　“爸爸沒有不要寶寶，寶寶乖睡覺。”宇峰抱起寶寶，親拍著他的背。

　　“爸爸真的不會不要寶寶嗎？”寶寶睜著哭得濕潤潤的大眼睛看著他爸爸。

　　“嗯。真的，寶寶是爸爸和爹地的寶貝，爸爸和爹地都不會不要寶寶的。”

　　得到肯定的答覆，小孩子放心了。

　　“爸爸，寶寶要尿尿。”

　　宇峰帶寶寶上完廁所，把寶寶放在床上。

　　“爸爸給寶寶講故事。”寶寶這回睡不著了。磨嘰著宇峰給他講故事。宇峰被他磨的沒辦法，翻出小孩子的故事書生硬的唸給小孩子聽。

　　“爸爸講的好難聽，我要爹地給我講。”小孩子覺得他爸爸講故事不好聽，想起今天陪了他一天，又漂亮，又會做好吃的，香香軟軟的爹地就開始嫌棄他老爸。在小孩子的思維裡爸爸的媳婦=媽媽=爹地。

　　“爹地累了，睡著了，爸爸給寶寶講。”

　　“爹地，給寶寶講故事。”眼尖的寶寶看見了門口的陳曦。

　　宇峰起來後，陳曦到浴室草草的沖洗了一下。出了浴室他隱隱約約聽見隔壁小孩子的聲音，就過來看看。

　　“寶寶很喜歡你。”宇峰依在床頭，看著陳曦躺到另一邊。寶寶躺在兩人中間，高興極了。

　　陳曦一個故事沒講完寶寶就睡著了，陳曦也閉上眼睡著了。宇峰看著旁邊睡著的兒子和愛人覺得很幸福很滿足。這一夜不華麗的喪屍兄們也沒有來找陳曦約會了。

　　一覺好眠到天亮，陳曦好久沒睡的這樣舒坦了。他起來時，寶寶和宇峰都不在，他洗漱完換了家居服下樓了，宇峰在廚房做早餐，寶寶自己在客廳的地毯上玩積木。

　　“爹地是蟲蟲，太陽曬屁屁，羞羞。”說完小孩子又自顧自的玩積木去了。

　　“起來了，早餐馬上就好。”宇峰聽見小孩子的話，從廚房裡探出身子，對陳曦說。陳曦走過去，倚在廚房門口，看著那忙碌的身影，心裡溢滿了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