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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閨秀》第210章
第三卷 第七十五章 不甘啊

  「這好像是建安侯府的世子,就是那個被奪了世子之位的。」

  「真真是一個活王八,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掛在了這裡。」

  「哈哈哈,我是王八,這可真真是貼切……」

  ……

  宋子逸腦袋痛得厲害,像快炸開了一般,迷迷糊糊之中聽得周邊隱約的笑聲,以及喧嘩聲,似是有很多的人圍著他,似是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過了會,宋子逸緩緩睜開了眼睛,耀眼的陽光就讓他有瞬間的恍惚。

  等他適應了耀眼的陽光後,宋子逸的又紅又腫的臉瞬間更加的紅了起來,然後轉為白,至青。

  宋子逸看著眼前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人,男人們毫無顧忌地盯著他看,女人們大都是漲紅了臉捂著嘴背過了身,有大膽的也指著他哈哈大笑,宋子逸點頭一看,才是看到了自己只著了一條褲衩被人吊在了樹上,宋子逸額角的青筋砰砰地跳,想一掌把眼前的人都拍死的想法,或是挖去了他們的雙眼,或是拔了他們的舌根。

  偏他的雙手被綁著掛在樹上,雙手似乎都了斷了,可是他能做的,也只能用目光怒視著圍觀的人。

  圍觀的人卻無懼他的冷目,目光嘲諷,伸出手指著他,嘲笑著他,

  他們的笑聲很是大聲,肆無忌憚。

  嘲笑他,譏諷他,如他是天下最大的笑柄一般。

  宋子逸氣得肺都要炸了,可他就算是氣炸了肺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頭痛欲裂,又渾身都痛。

  該死的。

  是誰,是誰這般整他?

  宋子逸就瞇了眼睛回想了起來。

  昨晚見到了蕭清寧與蘇斐。

  然後,他很是難過地找了一家酒館喝酒。

  他記得喝了很多的酒。

  然後,他似是走出了酒館。

  再然後……

  很多的人,很多的燈。

  似是有人……敲暈了他。

  是了,後腦勺隱隱出來的痛,證明了宋子逸心中的想法。

  是哪個混蛋害他?

  不僅是痛打了自己一頓,還脫光了衣服掛在了樹上,讓他成了笑柄!

  一定要把整自己的人大卸八塊!

  是誰呢?宋子逸又瞇了瞇,仔細想了想,似是在恍恍惚惚之中,他聽到了有人叫他的聲音,還有……

  他彷彿見得了董啟俊的臉。

  宋子逸頓時眼睛裡射出冰冷的眼刀子。

  對,沒錯,恍惚之中他看到的人,就是董啟俊。

  就是董啟俊那個龜孫子!

  他沒有看錯!

  董啟俊被自己廢了,董啟俊那個浪蕩子,肯定巴不得自己死。

  董啟俊有足夠的理由害自己,前不久,他就拿了刀子到了侯府,放言說要殺了自己。

  真是大言不慚,若不是自己手下留情,他董啟俊還能有命?

  他不過是看在淑妃與董家的面子上,留了他一條命罷了。

  可他卻是氣勢洶洶地拿了刀子上門說要捅死自己!

  真是笑話。

  不想,留了他一條狗命,他居然敲自己悶棍,還讓自己成為京城地笑柄?

  「董啟俊!」宋子逸從牙縫裡咬出了三個字來。

  上次就不該留他一條狗命!

  那次就該取了他的性命!

  宋子逸眼睛陰森森的,迸出冰冷的光芒。

  眾人指指點點地圍著他,嘲笑著。

  雖是休了妻,昔日尊貴的宜安郡主也去了安堂當了姑子。

  可宋子逸戴了綠帽子,這是不可抹滅的事實。

  眾人一邊哄笑,一邊口沫橫飛地說了起來。

  終是有好心人,問旁邊的店家借了梯子過來幫他從樹上解救了下來。

  「世子,世子,可是找到您了。」宋子逸還沒有下來,江文與江平兩人帶著建安侯府的人就是找了過來。

  江文吩咐了一人去趕馬車過來,然後與江平一起去幫忙接宋子逸下來,其餘的人就大聲叫著把圍觀的群眾趕走「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都走,都走……」

  眾人見得人放了下來,又是宋家來了人,就都慢慢地散了。

  遠遠地還能聽得眾人的嘲笑聲。

  「世子,是誰把您打成這樣的?」把宋子逸接了下來,謝過了幫忙的人,江文江平才是著急地問道,兩個人臉色憔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顯然兩人都沒有一晚上沒有睡。

  江文見著宋子逸一身的青腫,身上衣服也沒有,抬頭看了眼,見對面不遠處有家成衣店,忙起身跑了過去買了一套衣服過來。

  江文與江平兩人伺候著宋子逸穿好了衣服扶上了馬車

  宋子逸臉陰沉沉的,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江文小心翼翼地給宋子逸倒了杯茶,「世子,先喝杯暖暖身子。」

  宋子逸接了茶杯,卻沒有喝,渾身陰沉得讓人發寒。

  「世子,夫人可是擔心得一晚都沒有睡,奴才等昨晚找了您一夜,可也沒有找到您。」江文說道,「到底是誰把世子你您打成這樣的?還把您……這樣戲弄世子您,真是其心可誅。」

  昨晚他們找了大半個晚上,也沒有找到他。

  他們還猜著世子是不是被青樓的姑娘們給拉進了青樓,畢竟世子喝得醉醺醺的,錦衣華服的一看便知道是世家公子,這若是從青樓的門口經過,那青樓女子就很有可能拉人。

  所以,他們昨晚上還去青樓尋了一番。

  折騰了一個晚上,他們都沒有睡也沒有找到人。

  不想,世子卻是被人戲弄了。

  宋子逸沒有開口。

  江文就不敢再開口說話,江平也不敢說。

  馬車裡頓時安靜得厲害,能聽到外面行人的說話聲,以及馬車行駛的聲音。

  知道宋子逸回來了,張氏就扶著丫頭的手與宋子瓊兩人一起匆匆忙忙迎了出來,「我的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張氏見得宋子逸幾乎認不出來的臉,就勃然大怒,「誰?這是誰打的?瞧這張臉,都看不出一個一塊好肉來了……?這誰下的手,這麼狠?到底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天子腳下敢打朝廷命官?」

  「大哥,這都誰打的?」宋子瓊憤怒地說道。

  「讓母親您擔心了。」宋子逸行禮,道,「沒事,就是與幾個混混打了一架,然後被那些混混打了幾下而已,只是皮肉傷,母親您的臉色不好,一晚上都沒有休息吧?如今兒子已經回來了,您就不用擔心了,先去休息會吧。」

  「我怎麼能睡得著,快,你們快去請大夫過來,身上呢?還有哪裡受傷了沒?」張氏搖頭,拉著宋子逸的手,上下打量著。

  「夫人,小的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江文忙說道。

  「一群廢物!」張氏扭頭,冷冽地看向江文江平等人,「找了一個晚上也沒有把世子找到,養著你們這群廢物做什麼?還有你們兩個!讓你們好好伺候世子,可你們呢?竟然讓喝醉了酒的世子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真是廢物,來人,把江文江平兩人拖出去打六十大板。」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六十板子下來,那還能活命?便是僥倖撿回了一條命,那也是廢人了。江文江平嚇得兩腿發抖,忙磕頭求饒,然後又是求宋子逸,「世子,是小的錯了,是小的沒有伺候好世子您,世子饒了奴才這一次吧。」

  張氏與宋子逸兩人都沒理會。

  江文與江平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妹妹,你送母親回房去休息。」宋子逸看向宋子瓊說道。

  宋子瓊點了點頭。

  張氏卻執意不回房,要送宋子逸回房。

  宋子逸道,「母親,您一臉的疲憊,兒子心裡哪能安心?您不用擔心,大夫就來了。」

  說完給了宋子瓊一個眼色。

  宋子瓊會意,勸著張氏說道,「母親,您就聽大哥的吧,您看大哥臉色也不好,想來昨晚也沒睡,母親您就讓大哥安心吧。」

  「你們兩個都別說了。」張氏態度堅決,扶著宋子逸的手,說道,「走,我送你回房。」

  宋子逸無奈,只好讓張氏送他回房。

  大夫很快就請了來。

  因為要脫衣檢查宋子逸身上的傷,張氏宋子瓊等人去了外面迴避。

  宋子逸身上肉眼能見的倒也只是皮肉傷,可宋子逸是習武之人,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受了內傷,雖是肉眼看不到,可一招一招都打在要害,雖不會要了他的命,可也不容小覷,不休養個三到六個月是不成的。

  董啟俊身邊有這般厲害的人?

  可,這也奇怪,董家是大家族,這等厲害的人怎麼會沒有?所以,是董啟俊特意帶了高手來對付自己的?

  「大夫,麻煩你只說我受了皮肉傷就好,免得家母擔心。」宋子逸從枕頭下拿了一塊玉珮出來,塞到了大夫的手裡。

  大夫不動聲色地伸手接了塞到了袖子裡,然後朝宋子逸微微點了點頭。

  ……

  聽大夫說宋子逸只是皮肉傷,張氏也放了心,在宋子逸兄妹倆人的勸說下,囑咐了宋子逸屋裡伺候的人一番,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宋子逸喝了藥,換了衣服,卻沒有休息,而是帶了院子裡另外一個叫江林的小廝去了沈清雨的院子。

  沈清雨坐在床邊看著院子裡的花草。

  自從那天後,宋子逸就把她關了起來不讓她出門,後來祖母沒了,她回去了一趟,以為回來後宋子逸就不會關她了,可宋子逸依舊把她關了起來。

  沈清雨心裡急得不行。

  她本是想回娘家的時候,與父親、母親說說自己的事,希望他們能出面與宋家的人周旋,讓宋家的人把自己扶正,可祖母沒了,父親與母親兩人又傷心,又因為喪禮忙得團團轉,哪有時間顧及她,她便是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子逸哥哥,你是不是原諒我……。」見宋子逸來了,沈清雨很是驚訝,目光觸及到宋子逸的臉,隨即淚水就蔓延了上來,「子逸哥哥,你的臉怎麼了?啊,是不是昨晚出了什麼事?跟人打架了嗎?」

  昨晚府裡鬧哄哄的,沈清雨當然也是知道的。

  宋子逸沒有回答她,目光定定地看著沈清雨。

  沈清雨開始還是拉著他的手,淚水婆娑地打量著他臉上的傷,不一會,就被他看的心裡發毛,炎熱的天氣,她背心都冒了冷汗,「子逸哥哥,你怎麼了……。」

  「怎麼了?」宋子逸冷笑,「你怎麼不問問雪蘭去了哪?」

  沈清雨心裡猛的一跳,「子逸哥哥,你什麼意思?」

  雪蘭已經多日不見了。

  難道……

  雪蘭出了什麼事情?

  沈清雨心裡很是不安。

  「怎麼怕了?」宋子逸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當初設計我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怕了?啊,你這個賤人。」

  宋子逸幾乎把沈清雨的骨頭都給捏碎了,沈清雨痛得眼淚如是雨一般嘩嘩地流,伸手去推了宋子逸的手,「子逸哥哥,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可宋子逸的手卻如鐵臂一般,任她怎麼推,紋絲不動。

  「子逸哥哥,你放開我,我被你捏痛了!」讓沈清雨更加恐懼的是,宋子逸眼裡的殺意以及厭惡。

  「痛了?現在知道怕了?」宋子逸冷笑了兩聲,伸手放開了沈清雨。

  沈清雨扶著桌子大口地呼氣,剛是鬆了一口氣。

  宋子逸卻是扭頭看向門口叫道,「江林。」

  「是,世子。」江林應聲躬身進了屋。

  宋子逸吩咐江林說道,「你去把牙婆請來,請那專為紅帳篷買人的牙婆找來。」

  江林驚愕地抬頭。

  沈清雨臉色一白,駭然地看向宋子逸,「子逸哥哥,你,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今日我不過就是讓你嘗嘗當初那麼做的後果罷了!」宋子逸冷笑回道。

  若不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設計自己,自己怎麼會有如今的種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沈清雨而起!

  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不……。」沈清雨驚恐地看著宋子逸,道,「子逸哥哥,那都是雪蘭胡說的,是她誣蔑我的,她那個賤人是想爬上枝頭做鳳凰,她胡說的……。」

  「世子,您饒了姨娘吧。」杏仁跪在地上,顫抖著求饒。

  「是嗎?」宋子逸冷冷地盯著沈清雨。

  「子逸哥哥,我是沈家的女兒,你不能這麼對我。」

  宋子逸嗤笑了一聲。

  一個姨娘罷了,建安侯府重病沒了一個姨娘,很正常的事,何況沈老夫人剛去沒多久,她沈清雨可是沈老夫人教養的,她一時悲傷過度去了,一點都不奇怪。

  「不要,我死也不去。」沈清雨叫道。

  紅帳篷那是什麼地方?那是供粗鄙地下等兵發泄的地方!

  誰來救她?

  可如今,她深陷在宋家,還有誰能救她?

  「子逸哥哥,你不要逼我!」沈清雨看向宋子逸。

  宋子逸卻是臉色不變,目光冰冷得讓沈清雨覺得如是置身於冰窖,七月炎熱的天氣,卻讓她冷得全身血液都流不動的感覺。

  「子逸哥哥,我死不去!」沈清雨咬著唇,一字一頓地說了一句,然後一頭就撞在了牆上。

  身子軟軟地掉在了地上,鮮血流了出來。

  「姨娘,姨娘。」杏仁慌張地爬了過去抱住了沈清雨。

  沈清雨目光看向宋子逸,愛戀,祈求而悲慟。

  宋子逸臉色一點都沒有變,依舊冰冷地看著她,冰冷地目光還依然帶著厭惡,以及濃濃的恨與殺意。

  「姨娘,姨娘。」杏仁大哭,抬頭看向宋子逸求道,「世子,世子救救姨娘。」

  「江林,去請個大夫來瞧瞧,若是沒死就去尋了牙婆來,若死了就處理了。」宋子逸冷聲吩咐了一聲,轉身往外走。

  沈清雨看向宋子逸的背影,艱難地叫了一聲,「子逸哥哥。」

  她賭上性命,賭宋子逸會伸手攔住自己去死,可他站在那看著自己赴死,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她一心一意地愛了他這麼多年,他怎麼能如此棄之如屣?

  自己費盡心思,難道換來就這樣的結果?

  不甘啊……沈清雨望著頭也不回的宋子逸,眼睛瞪得圓圓的,嚥了氣。

  回了國公府,蘇斐與清寧回了景萃園收拾了一下,兩人就去給蘇老夫人請安。

  蘇老夫人笑著向清寧問了李芸娘與孩子幾句,然後就朝清寧說道,「這中元節眼看就只有幾天了,大孫媳婦,這祭祀有很多事情得你來打理,你雖是第一次,也不用慌,我已經吩咐了人都整理出來了,回頭我讓雙喜跟你詳細說,你有什麼不明白或是拿不定主意的,就照著以前的慣例處理就是了。」

  「祖母,寧兒她不宜操勞,祖母您還是安排其他人接手吧。」不等清寧開口,一旁的蘇斐就開口直接拒絕了。

  不宜操勞?她年紀輕輕就不宜操勞?

  難道她老太婆一大把年紀就活該勞心勞力,給他們做牛做馬?蘇老夫人聞言,臉一下就陰沉了下去,帶著慍怒看向蘇斐,說道,「斐兒,你這話說得好像我這老婆子會苛待你媳婦一般,還有,這後院的事情,你別插手。」

  「祖母,寧兒有了身孕,大夫說了不宜操勞。」蘇斐淡笑著說道。

  屋子裡的人,連同蘇老夫人都臉色一怔,隨即驚訝地看向蘇斐與清寧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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