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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影暗香》第23章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第廿二章(已修)

  「囚禁?鬼醫怎能如此部分青紅皂白?」眾人對峙間,歐陽萱怡從屏風後步出,對花漸雪嚴肅地道,「當年之事,想必在座各位都心知肚明。歐陽家的確對姐姐和小吟太不近人情了些,可我這個做小姨的,還是認了這個外甥。小吟在塵霜閣中,如同在家一般。總比在浮影閣受盡欺凌和白眼要好得多吧。二位小吟的師父,必是知道當年葉天寒如何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此等冷酷無情之人,二位放心將小吟交給他麼?我夫妻二人只是將小吟請來做客,也好讓我看看從未謀面的外甥,怎知就被你浮影閣歪曲成了囚禁?!」

  花漸月與花漸雪互看了一眼不語,眼中卻透露出一些懷疑之色。據說小思啟程回蜀中是與葉天寒有所不合……難道真是葉天寒並未好好對待他?

  一旁的凌霄辰卻依舊悠然笑道:「哦?竟是如此?倒是在下一時糊塗了,顧夫人是武林盟主的千金,我家少主的小姨啊……」目光一凜,「但歐陽世家還未曾公開表明承認少主的身份,顧夫人如何能做主?」

  歐陽萱怡立於顧青玨身邊,明顯感到夫君週身的怒氣,不禁有些悲從中來。咬咬牙,眸中多了幾分狠厲之色。

  「我嫁進顧家十餘年,早已非歐陽家人。夫君說是什麼,便是什麼……況且這星洲城距蘇州相隔千里,娘家,早已與我無關了。」歐陽萱怡說著露出些許哀歎之色,「不管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小吟在這裡,便是如主子一般。我也不願小吟再回那無情無義之人手中。」

  那廂幾人對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廂,葉思吟悠然坐在桌邊看書,是輕敲棋子落燈花。然而,這份悠閒也很快被打破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名黑衣人驟然衝破門窗,閃著寒光的劍尖直指桌邊兩人。

  而那兩人卻早有準備,早在他們潛入院中時便有所知覺,只是不料竟然光天化日在這塵霜閣之中便要行刺——塵霜閣守備雖不如浮影閣嚴密,卻也並非是能夠讓如此眾多之人無聲無息潛入的,這些黑衣人,必然有閣中之人作內應。

  如此想著,戰銘已拔劍迎向敵人。黑衣人武功並非一等,自然不是戰銘對手,奈何寡不敵眾,無法顧全,兩旁的其他人便趁著戰銘與先鋒打鬥之時,襲向桌邊的葉思吟——這少年才是他們的目標,況且,他武功低微,此時想要殺了他,易如反掌。

  領頭的黑衣人如此想著,已逼近葉思吟。寒光一閃,劍尖已到葉思吟胸前。

  漂亮的眉微微一皺,還不等黑衣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身體已被強大的內力震開一丈遠,狠狠撞上屋柱,「噗」的吐了口血。

  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著走近的少年:「你……你的武功……」不可能的……主子明明告訴過他浮影閣少主功力淺薄……怎麼可能……

  「是何人指使你來的?」走近那黑衣人,葉思吟為那股血腥氣稍稍皺眉——說來有些可笑,雖然曾是頂尖的外科醫生,幾乎日日與手術刀相伴,卻仍舊不習慣血腥味。

  那黑衣人低著頭以衣袖擦了擦唇邊的血跡,忽然抬手發難,五指成利爪直取葉思吟的頸項。葉思吟一驚,隨後便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任憑黑衣人如何用力,卻無法掙脫他的桎梏。

  「你……你的武功……」

  「何人指使你來的?」葉思吟又問道,一邊順手拾起黑衣人掉落的劍,突然往後一刺,一聲呻吟,卻是想要從後偷襲的另一名黑衣人被刺傷了雙腿。

  見黑衣人仍不言語,紫眸閃了閃,伸手探入他懷中,摸出一塊令箭,上面赫然刻著一隻玄武——歐陽世家的族徽。

  紫眸透出些許明瞭:「是歐陽萱怡?」

  黑衣人目光一凜,既而冷笑道:「區區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怎配直呼小姐名諱!?」

  驀地,清澈的紫眸蒙上一層寒意。葉思吟伸手,抬起對方的下頷,手上微微用力,只聽「喀拉」一聲,伴隨著黑衣人響徹雲霄的慘叫,生生卸下了對方的下顎骨。

  放手,葉思吟不再理會那黑衣人首領,轉身加入戰局,不一會兒,便突破圍攻戰銘的黑衣人。

  「少主!」

  「無妨,當心!」擋掉一抹寒光,葉思吟目光深沉地道。黑衣人的人數遠超過兩人的想像,竟有近二十名同時攻擊。雙拳不敵四手,兩人戰得有些吃力。

  眾黑衣人見兩人有些倦怠了,其中一名便道:「主子吩咐,不能殺了那小子!要帶活的回去!」

  進攻更為猛烈,兩人有些抵擋不及,戰銘身上更是添了不少血痕劍傷。

  看著眾黑衣人勢在必得的進攻,紫眸中有些不耐煩,修長的手指微動——說時遲,那時快,面前的黑衣人竟全如遭遇何重擊一般向後飛身出去,手中三尺青鋒紛紛落地。

  「銘,你太讓本座失望了。」身後傳來的冰冷低沉的嗓音讓葉思吟渾身一震——是他來了?

  幽幽的龍涎香緩緩靠近,直到在自己身後站定,葉思吟只覺得胸口一陣悶悶的痛——原以為那日離開了浮影閣,就再也嗅不到這絲熟悉的龍涎香了呢……雖早已得知他前來的消息,直到他來到如此近的距離,還是不得不疑惑,他如何會來了千里之外的星州城?在浮影閣中目睹他日日處理閣中之事,極少得空,現下……是閣中無事,還是特意放下手中事務而前來呢?那夕顏呢?他的侍妾方小產不久,他便拋下她出來了麼?

  思及夕顏,便想到那日在藥房中碰到那女子的情形,她的字字句句歷歷在目,心中愈加煩悶。收回指間用以保命的致命劇毒,葉思吟只背對那人不語。

  「屬下護住不利,請主人責罰。」戰銘捂著右臂的劍傷單跪於地道。

  「別胡亂責怪銘。他又如何做錯了?」葉思吟終於轉身面向他抗議道。眼前之人仍是沒有絲毫變化,冰冷的眼神,傲人的氣勢,卻不知為何那傾城的容顏顯得有些疲憊。

  「護主不利,便是錯。」葉天寒挑了挑眉,冷冷道。看著倔強地與自己作對的人兒,不免心中歎氣。

  「銘受了重傷,你這個做主子的偏連問也不問一句開口便是責難,豈不過分?」葉思吟為他的態度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那清澈的紫眸與那消瘦的臉龐,葉天寒在心中無奈地歎氣,罷了。

  醉月,你說任憑本座如何能耐,卻仍是無法抗拒命運的安排,此話竟成了真了。

  初見時曾想要佔有,後來漸漸演變為愛戀。寵他,縱容他,給予他所想要的一切,甚至允許他離開——他葉天寒一生為數不多的感情全部給予了眼前之人,可這人卻以逃避來回答自己。或許是不懂,又或許是不想懂,因而選擇遠離。但他自有他身居高位者的自尊與驕傲,做不到卑微開口挽留。若這人真是不懂,任他離開便是。

  原以為可以如此冷酷放手任他離去,到頭來卻任由思念折磨得自己身心俱疲。得到伊人被擒的消息,那份震怒與恐慌恐怕是他一輩子唯一一次能感受到的情緒了。他葉天寒從不相信天意,此次卻不得不信。

  再見,看到比離開時更為瘦弱不堪的人,是心疼,是不捨,更多的卻是無奈。本以為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就算對這人有些不同,卻也不會強求;奈何,果真如醉月所說天意不可違。況且,那紫眸中還有著連這人兒自己都可能不清楚的那一絲怨怒與依戀……罷了,既如此,他便不會再放手,不會再縱容這人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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