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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影暗香》第76章
  浮影暗香(父子)七十五章

  「奕兒,可想做皇帝?」

  「皇帝?就是像父皇那樣的?」

  「是啊......」

  「不想!」

  「哦,為何?」

  「父皇對母妃不好,對奕兒也不好,對六皇兄......也不好!」

  「傻孩子......為君者定要仁義為先,為天下蒼生殫精竭慮。你父皇......曾經是個好皇帝,只可惜......」

  「為天下蒼生殫精竭慮?以前夫子也教過這句話......那為什麼六皇兄不當皇帝呢?他才是太子不是麼?」

  「......他啊,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太子殿下會親手將皇位傳給奕兒,還會教導奕兒如何成為一個好皇帝。奕兒可願?」

  「嗯......好。」

  「......傻孩子......」

  「雲妃點頭了?」

  「據暗衛的消息,看來是的。」李殷閒閒地啜了口茶,「小吟果然好手藝!皇兄可真有口福。」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漂亮的眸子帶著戲謔瞟向另一邊相擁而坐的兩人。

  葉天寒不置可否,葉思吟則柔聲道:「等到九皇子長大,若知道了這是太子殿下與他的母妃所做的交易,恐怕會派兵追殺也說不定。」

  李殷聞言一愣,訕訕笑道:「應該......不至於吧。」

  看李殷難得吃癟,葉思吟忍不住輕笑出聲,清澈的紫眸染上笑意,令平日裡淡然出塵的絕色容顏添了幾分生氣,愈加動人心弦。李殷又微微一愣,遂望著葉天寒歎道:「皇兄,小吟這般模樣,你竟還捨得放他出門,嘖嘖......」

  葉思吟為他的話覺得好氣又好笑,突然目光定在李殷的領口,遂勾起唇角,露出難得一見的不懷好意的笑容:「太子殿下昨日又去皇宮當採花賊了麼?難怪今日一直精神不振。要不要我開個藥方,為太子殿下調理調理身子?」

  這一席出乎意料的話令李殷難得的紅了臉,下意識地抬手護住領口--那裡是昨夜夜探皇宮,霄未撒上去的一片艷麗。

  葉天寒亦詫異懷中人兒怎會說出這等調笑的話來,那帶著惡作劇神色的清澈紫眸看得他一陣心動,環在他腰間的手臂亦不自覺收緊--原以為這人只適合平日那般輕淺的笑容,卻不知,開懷的笑靨更是明媚動人。心下愈加堅定了事畢之後帶著這人走遍大江南北的心思。

  「寒?」察覺身後葉天寒的不對勁,葉思吟回過頭,卻正好對上愛人溢滿了寵溺的深邃紫眸,遂淡淡一笑,將手覆上腰間的大手,立刻被反過來握住,十指相扣。

  看著對面二人無聲的溫情,李殷有些羨慕與嫉妒。轉念一想,待一切塵埃落定,他與霄未亦能像他們一樣朝夕相處,白頭偕老......漂亮的眸中閃過精光,心道:該加快速度解決了此事才行了......不知那苗疆藩王考慮得如何。

  三人正閒聊著,忽然葉天寒面色一凜,冷聲道:「銘,何事如此慌張?」那般雜亂的腳步聲,竟然出自浮影閣左護法戰銘,葉思吟與李殷都有些詫異。

  「回主子,苗疆藩王......」

  門被打開,葉天寒冷冷看著自己的得力屬下:「說。」

  戰銘面色凝重地道:「方才暗衛來報,醉月傷了苗疆藩王......」

  「......去看看。」葉天寒擁著葉思吟遂朝擎蒼與瑤涵住的院子走去,「銘,若有下次,定不輕饒。」浮影閣的左護法,豈能有如此不知分寸,竟被人察覺到如此明顯的動靜。戰銘心下一凜,點頭稱是。心中感歎,主子果真是變了不少,若是以前,定是會重懲不待的......

  擎蒼暫居的院中,是一片令眾人驚訝的景象--擎蒼倒在地上,腹部受傷,正冒著鮮血,染紅了衣衫,而那對深邃而銳利,時常閃著狠絕目光的眸子卻帶著複雜的神色看著站在一旁,手持匕首的醉月。瑤涵則攔著那憤怒不已的侍衛,不讓他衝過去傷了醉月。

  墨色的長袍已然染上血跡,醉月有些呆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與地上的血,就連對眾人的闖入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強大的壓迫力令她一陣窒息,這才回過神來,見到來者,腿一軟,緩緩跪倒在地上。

  葉天寒眸中有著滔天的怒意--他沒想到醉月竟然如此不知分寸。攜帶著怒意的渾厚內力令瑤涵與那失了內力的侍衛都蹙著眉,支撐不住身體倒在地上,而擎蒼則生生吐出一口鮮血。

  「皇,皇兄!」瑤涵驚叫,求助的眼神望向葉天寒與李殷。

  「寒。」輕輕柔柔的聲音,令盛怒的人漸漸收斂了怒意,深邃的紫眸卻依然盯著地上的醉月,冷冷道:「銘,帶下去。」

  戰銘會意,遂上前將醉月扶起準備先將她帶回自己的院子,卻不料身受重傷的擎蒼斷斷續續道:「讓,讓她留在這兒......」低沉的聲音不復以往的渾厚有力,卻依然令與他有著深仇大恨的醉月瞥過來一抹欲殺之而後快的眼神。

  葉思吟看著擎蒼似乎有些自嘲的神情,心下有些疑惑。然本著醫者之心,很快便忽略了這一絲疑惑道:「讓我瞧瞧。」

  「不許你碰我的皇兄!」站出來的人是瑤涵,墨綠色的眸子恨恨地盯著葉思吟。雖然已經放棄了葉天寒,然瑤涵對葉思吟的厭惡絲毫未減。身為男人,竟然長得如此美麗,簡直是天生的禍害!瑤涵恨恨想著,已然將自己與皇兄落得如此下場的原因歸咎於面前這個美麗的少年。

  葉思吟止住了腳步,清澈的紫眸帶著些許冷淡看了瑤涵一眼:「苗疆為蠱毒之國,醫毒向來不分家,作為苗疆公主與大祭司,想必長公主的醫術亦是勝人一籌了。如此是我班門弄斧了。」

  「你......!」瑤涵氣得說不出話來。若是能救,她早就救了......可皇兄受傷的地方......

  「小吟,救人要緊。」李殷有些緊張。若此時擎蒼就如此死了,恐怕禍患無窮。若是能救得了他......那麼他們能夠與他協議的籌碼便更大了。

  葉思吟自然明白李殷在擔憂些什麼,看了眼戰銘,戰銘會意,將瑤涵拉至一旁。

  「做什麼!你做什麼!放開我!不許你碰我皇兄!不許......」被點了啞穴的瑤涵唯有搖著頭,卻阻止不了葉思吟接近擎蒼。

  半晌,葉思吟臉色凝重地直起身。

  「如何?」李殷有些著急地問。

  葉思吟歎了口氣:「他受的傷本不重,匕首扎的亦不深,只是......匕首扎入了肺葉,稍稍過一會兒,恐怕就會窒息而死。」

  「你說什麼!?」那侍衛大驚,說不出話來的瑤涵更是捂著嘴不可置信,片刻便淚流滿面了。

  看不得葉思吟緊蹙著眉,葉天寒走上前擁住他,輕吻了下他的額角道:「若治不了,便算了。」

  「你!」顯然沒想到葉天寒會說出如此無情的話,那衛士與瑤涵都快要絕望了。

  「事到如今,唯有一個方法能夠救他。」葉思吟略微思索,心中卻無法確定,「只能試一試,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以往對於醫毒這類,這人向來是自信滿滿的,此等不確定的神情葉天寒還是頭一次在這人臉上看到,心中有些擔憂,遂吻了吻他的發頂:「別勉強。」

  葉思吟搖了搖頭,遂吩咐道:「銘,替我準備剪刀與匕首,再去冰窖取些冰來,越多越好,要快。」

  不明所以,然戰銘依舊快速地離開了。

  「將藩王抬進屋中,切忌觸碰他的傷處。」

  「寒......」有些遲疑,葉思吟望向愛人。

  「?」

  「你來幫我,好麼?」這院中,唯一一個能夠幫助自己的人便是葉天寒了。

  無聲地點頭,葉天寒隨葉思吟進了屋子,關上了房門。唯剩下瑤涵與那侍衛,以及戰銘李殷醉月等人,一臉的擔憂與疑惑。

  醉月自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只是呆呆地望著地面,手中仍然握著那匕首,還在滴著鮮血。

  瑤涵回過神來,走向醉月,被戰銘攔住。她卻也不再強行往前,只是望著醉月冷冷道:「我真替皇兄不值。你根本不值得皇兄想你念你十幾年!」

  醉月緩緩抬頭,似乎聽不懂瑤涵在說些什麼,不解地歪著頭,看著她,漂亮絕色的臉上滿是迷惘--她為父母報仇了,對麼?九泉之下的愛人亦可以瞑目了,不是麼?為何心中卻並無絲毫快樂?這不是她想了盼了十幾年的事麼?為何在匕首扎入擎蒼的皮肉之時,她的心卻在痛呢......

  屋內,葉天寒略微驚訝地看著葉思吟專心致志地為擎蒼'療傷',用一個前世的詞,便是'手術'。

  擎蒼的傷,在這個年代,根本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治癒。就算他的醫術再高明,藥方再精妙,依然是無法救治一個被刀扎破了肺葉的傷者的。就算是漸月漸雪花無風全數在此,亦是無能為力。唯一能夠救他的命的,唯有葉思吟前世的職業--外科手術。

  已經有四年沒有握過手術刀了,此刻握著經過高溫消毒的匕首,葉思吟心中有些緊張。切開腹部時,鮮血徐徐湧出,葉思吟幾乎要放棄......這些前世司空見慣的場面,如今看來真是恍如隔世,好不真實。

  好在葉天寒及時上前穩住他的手。溫暖的體溫自後背傳來,匕首一把把準確地傳至手中,葉思吟這才能繼續將手術進行下去......

  房門'彭'地一聲被打開。眾人瞬間擁上前,卻見葉天寒擁著葉思吟出來,後者一臉的疲憊,清澈的紫眸有些模糊。

  「怎......怎麼樣了?!」瑤涵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此時此刻,她已顧不上面前這人是自己的'敵人',只想著這人可以救她的皇兄。

  葉思吟看了看眾人,緩緩點了點頭,身子一軟,已然倒在葉天寒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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