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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影暗香》第38章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第卅七章

  深夜,都城。豫州。東宮。

  燭光搖曳,將明黃幔帳後的兩具百般交纏的身影清清楚楚地映照在牆上。曖昧的撞擊聲,惑人的低吟聲,令守夜的太監宮女與侍衛均臉頰發熱。沒想到,他們看似柔弱的太子殿下,竟是這般強悍!

  「啊!」又是一聲高亢的呻吟,伴隨著男性的粗喘,萬分清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之後便沒了聲息。

  片刻後,寢宮厚重的朱色大門緩緩打開。一名宮女扶著一位盛裝的美貌女子出了門。眾人均行禮道:「恭送娘娘。」那女子彷彿沒有聽到,神情恍惚地由宮女扶著上了小轎,回了自己的寢宮。

  一名值夜的宮女起身後,小聲對身旁的同伴道:「聽說那位娘娘每回被殿下寵幸過後都要向別的娘娘炫耀一陣,驕縱蠻橫。真不知殿下為何這麼喜歡她,三番四次地要她侍寢。」

  另一宮女稍顯年長,聽到這話皺起了精心描繪的娥眉,輕聲道:「別胡說,那位可是內定的未來太子妃!若得罪了她,你的小命兒還要不要了?!」那小宮女被同伴一教訓,即刻噤聲,不再說話。整個東宮又陷入了深夜的寂靜。

  寢宮內,幔帳後,東宮的主人,當今太子殿下李殷看著在床邊穿衣的男人,輕笑道:「霄未,你心情不好,因為那個女人?」

  那女子是他老子,當今皇帝塞給他的未來太子妃。他給她下了一種迷幻的藥物叫她以為在與男人歡愛。這樣才能饒過皇帝的耳目,讓他與凌霄未暗通款曲。凌霄未今夜情緒尤其激動,叫他差點兒支撐不住他瘋狂的索取。想到此,李殷稍稍紅了臉。果然,這男人說不愛,都是騙他的吧。

  凌霄未整理完衣著,看著床上的人,原本銳利的眸中滿是憐惜與深情。可不出片刻,那片深情便漸漸淡去,餘下的除了冷淡,還是冷淡。

  「微臣先行告退,以免皇帝起疑。」凌霄未行禮道,「殿下,恕微臣無理,此事今後不會再發生了。」

  李殷緋紅的臉瞬間慘白。低下頭,叫凌霄未看不真切他被長髮遮蓋的眼神。半晌,正當凌霄未想要離開之時,李殷突然出聲:「霄未,等我入睡再離開,不行麼?」

  「……」凌霄未盯了他片刻,終敵不過那眼中的淒楚,遂坐到床邊,替他蓋上錦被。

  「殷,你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你我注定不可能的……」眼看著李殷閉上雙眸,陷入睡夢中,凌霄未無聲地說著,伸手撫上李殷姣好的臉頰,「你聽到了嗎?那是你未來的太子妃……你有你的責任,我不能成為你的絆腳石……」

  自潛入宮中成為臥底已經整整十年了。十年裡,陪伴著這人,怎麼可能不愛他?他美麗,聰慧,不乏帝王之氣。這樣的人,居然對他說愛他……凌霄未愛憐地看著李殷,心中抽痛。可他無法回應他……他不允許一切可能傷害到這人的事物存在,哪怕是他自己——「待一切塵埃落定,便到了我該離開這裡的時候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東方泛白,凌霄未這才起身,縱身一躍,消失在空氣中。而床上本該熟睡的人,卻豁然睜開雙眸,銳利的眸沒有一絲迷惘,哪是剛剛睡醒的模樣!

  「霄未,本宮要定你了!」李殷望著凌霄未消失的方向,清秀美麗的臉上浮起一片勢在必得的神情。起身走下床榻,拿起書案上昨晚凌霄未帶過來還未看的書信,李殷瞇起雙眸:「苗疆?皇兄,這次你可真是欠本宮良多。準備將霄未打包送給本宮吧。」書信靠近未滅的燭火,片刻化為灰燼。

  臨安。浮影閣。

  戰銘看著跪在地上的暗衛,沉聲問道:「你可探聽清楚了?此事萬萬不得馬虎。」

  那暗衛道:「千真萬確。屬下聽得玄悠琴在房中與人談話,說的便是此事。」

  「……你先下去。」

  「是。」暗衛應聲消失在屋中。

  戰銘神色凝重地道:「主子,區區苗疆不足為懼,只是我們如今要輔佐太子殿下登基,恐到時腹背受敵。」

  葉天寒冷哼道:「無妨。盯緊玄悠琴。其他本座自有打算。」

  「是。」戰銘轉身離開書房,只留下葉天寒與葉思吟二人。

  「寒,你如何知道玄悠琴所說皆為虛言?」葉思吟有些好奇,同時心中有些愕然。

  那日玄悠琴哭泣著說,武林大會之時,玄悠然曾假意讓她與歐陽明成親,以下毒於武林眾人。是以玄悠然出逃之時,她便一直留在歐陽家,最後被歐陽正帶回蘇州。歐陽正因武林大會被玄悠然脅迫一事丟盡顏面,玄悠然既死,便將氣撒到了她的頭上。她是趁著歐陽凌歐陽明被軟禁浮影閣,歐陽正前來臨安之時才趁看管不注意逃了出來,一路乞討著到了臨安。當日唯有葉思吟與她說過幾句話,且對她態度溫和,她才想要找他幫忙。

  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彷彿真是過了幾月的非人生活,讓他也不禁唏噓。不料才第二日便有暗衛稟報說她是苗疆的探子。

  葉天寒將坐於一旁的葉思吟拉坐在自己懷中,不顧他緋紅的臉色,在他額角上印下一個吻,道:「吟兒,你太過善良,沒有防人之心。」

  「……」葉思吟未料他會這樣說自己,有些不服氣,卻也無法反駁。他的確是沒有料到如此一個柔弱年幼的女孩兒,竟是敵國的探子。

  看著懷中人不甘心的模樣,葉天寒又忍不住吻了吻他,才道:「當日玄悠然一死,暗衛便返回搜尋玄悠山莊餘部,後在歐陽家所住的地方發現他們的蹤跡。後來也的確發現他們帶著玄悠琴往苗疆方向去了。」

  「原來如此。」葉思吟點頭,不禁佩服這個男人的心思縝密。如此近距離看著這個男人,葉思吟有些心神恍惚。那深沉的紫眸,彷彿一眼望不到盡頭,似乎要跌進去一般,惑人心神。好似受到了什麼蠱惑,葉思吟低下頭,吻住了他微涼的薄唇。柔嫩的觸感,與他一貫給人的強硬感覺不同,帶著不知名的香氣,誘人沉醉其中。

  葉天寒並未料到這人竟會這般主動——饒是他再神通廣大,也無從得知這懷中人前世所處的時空,是何等的開放。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對於葉思吟的主動倒是甘之如飴。不滿意他玩笑一般的輕觸,葉天寒強硬地奪回主動權,將那馨香的小舌勾入自己口中,竭力吸取蜜津。

  「嗯……寒……唔……」饒是理論經驗再如何豐富,葉思吟畢竟是初嘗禁果,怎敵得過葉天寒,很快便被吻得頭腦發昏。

  「主子,少主,玄悠琴來了。」凌霄辰的敲門聲救了快要窒息的葉思吟,葉天寒終於停止蹂躪他的唇,眸中有些不滿足。

  書房的門打開,凌霄辰剛想開口,卻驀然看到自家少主那被吻得稍顯紅腫的唇與透著殷色的臉頰,不禁呆了——這一慣清冷的少年,竟能顯示出這等的風情!

  葉思吟有些羞赧。雖然知道無論是戰銘還是凌霄辰都知道兩人的真正關係,卻還是不習慣被人發現兩人的親密舉動。遂不滿地瞪了葉天寒一眼。

  接到葉思吟不滿的眼神,葉天寒則是冷哼一聲。凌霄辰瞬時全身泛起冷意,這才回過神,連忙低頭道:「她在花廳等著主子和少主。」

  葉天寒與葉思吟到花廳時,玄悠琴正坐在椅上品嚐下人送上的點心,桌上放著一柄短鞭,顯然是這幾日剛剛製成之物。幾日的休養讓她恢復了葉思吟初見她時的神采。彷彿還是那時那個對著他揮鞭子說他害了她的明哥哥的女孩兒,葉思吟仍是有些訝異,她怎麼會變得如此心機深沉,竟能將戲演的那般逼真。

  見兩人進來,玄悠琴自座椅上起身,行了個大家閨秀的禮節,道:「我今天來是想謝謝你們救了我。」

  「不必,身體可好些了?」葉思吟萬分自然地隨葉天寒坐上了主座,也並未發現玄悠琴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詫與不解。

  玄悠琴心道,這對父子好生奇怪,為何這葉思吟竟與葉天寒平起平坐?浮影閣竟是如此一個沒有長幼尊卑之分的地方!看來陛下是高估他們了!

  「好多了,謝謝你。」玄悠琴天真可愛地笑道。

  「那樣就好。」葉思吟心歎一個原本如此純真的女孩兒就因家中的變故成了如此老奸巨猾之人,真是可惜了,面上卻一片平靜地問道,「為何還要回苗疆?你大哥不是已經……」

  說起玄悠然,玄悠琴面上一片淒楚:「哥哥不在了,可我的家依然在苗疆,那裡有師父。他會照顧我。」如此說著,心中卻是恨意連連——裝什麼好人,還不是因為你們,才害的哥哥慘死!等我完成任務,成為了苗疆王妃,必定要一個個殺了你們這些中原名門為哥哥報仇!

  「原來如此。過幾日,等你身體好了,便讓人送你回苗疆。」葉思吟點點頭道。

  玄悠琴一臉的開心:「真的嗎?!謝謝你!」遂解下腰間的一塊玉珮道,「這是我師父給我的玉珮,我藏在衣服裡,才沒有讓歐陽家的人發現。你救了我,我便把它送給你吧。」說著便將玉珮遞給葉思吟。

  葉思吟與葉天寒對視一眼,兩人皆知那玉珮中必有蹊蹺。接還是不接?

  正當葉思吟苦惱之時,玄悠琴突然手肘一陣酥麻,手指不受控制地一鬆,玉珮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啊!」玄悠琴驚叫一聲,立刻蹲下身,「怎麼辦……嗚嗚嗚……都怪我不小心……」

  「不要緊。」葉思吟安慰道,「就當我收下這玉珮了吧。」邊說邊看了葉天寒一眼。方才便是葉天寒以微弱的劍氣點了玄悠琴手肘處的穴位。

  「這……你……」玄悠琴為難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卻焦急,這玉珮上是苗疆蠱毒,異常珍貴,如今這該如何是好!可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只得眼睜睜看著這一難得的機會從眼前溜走。

  又坐了片刻,玄悠琴便起身離開浮影閣,回了萬葉樓住處。

  花廳中,兩人並未急著離開,葉思吟小心翼翼仔細探查著那一堆玉的碎片,突然後退了一步,險些跌倒,多虧了又葉天寒在一旁攬住他:「如何?」

  「這是苗疆毒蠱……我對蠱並沒有多少認知……」葉思吟搖了搖頭,有些擔憂地道,「相傳苗疆毒蠱甚是厲害,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

  葉天寒抱緊他,安慰道:「別擔心。若真如此,苗疆怕是早就入侵中原了,又怎會偏安西南一隅百餘年呢?」

  「嗯……」葉思吟點點頭,卻仍是對苗疆毒蠱心悸不已——與苗疆一戰看來也是勢在必行了……若是這人中了蠱……葉思吟看向身旁的男人,眸中一片擔憂。若是這人中了蠱,他便是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見葉思吟依舊面露擔憂之色,葉天寒採取最原始的方法來轉移他的注意——低頭吻上他的唇。葉思吟也不拒絕情人的吻,他現在的確需要這樣的安慰。

  「啊!!」一聲尖銳的叫喊,讓兩人瞬間分開,只見玄悠琴去而復返,正指著兩人,捂著唇一臉的恐懼與驚詫。

  她是回來取遺漏在花廳的短鞭,卻看到了父子二人親吻的景象,便忍不住尖叫出聲。

  「你們……你們!這是父子亂倫!」她終於知道為何葉思吟與葉天寒平起平坐了,為何兩人之間的相處時如此的怪異,原來……原來!

  「這……怎麼會!」

  「……」葉思吟被玄悠琴的那句「父子亂倫」怔的說不出話來。他幾乎都已經忘了,這具身體,是葉天寒的獨子!可事實不容爭辯。這具身體,葉思吟,的確是出自葉天寒——這個與他有了肌膚之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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