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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影暗香》第34章
  浮影暗香(父子)正文第卅三章

  「如何?不是說要和本座單打獨鬥麼?如此便無法支撐了?」深邃的紫眸冷睨著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的人,葉天寒不屑地道,「莫非這些年都用在建那可笑的密道冰室上了麼,竟連顧家獨門內力都未曾修煉到火候?」

  「閣主!」仨和伍見顧青玨又吐一口血,臉色已蒼白,不由擔心地喊道。他們從未見過自家主子如此狼狽的模樣!這葉天寒,真的已經厲害到無人能敵了麼?!竟然在三招之內就將自家主子重重摔在地上,他自己卻連衣物頭髮都紋絲不亂……此時此刻,他們只希望顧青玨能夠放棄。這麼多年,只是為了一個已經死了十五年之久的女人,連他們都覺得不值!

  另一邊,戰銘凌霄辰等人卻是看的饒有興趣。可惜的是,同顧青玨比試時,他們依舊是未曾看到葉天寒動手——那顧青玨的外家功夫與內力在他們看來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在江湖上至少排的上同代中的前十。然而,葉天寒卻自始至終未曾出手。

  葉天寒從不用武器,他早已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因此人與打鬥,週身劍氣收發自如,若非對方實力相當強,幾乎找不出什麼需要他出手的對手。

  「少……廢話!」顧青玨掙扎著自地上爬起,眸中閃過一絲陰沉,血玉簫破空向葉天寒飛去。

  「閣主!」仨驚叫。閣主到底在想什麼!區區血玉簫如何能傷到葉天寒!

  葉天寒微微一皺眉——如此快變放棄了麼?劍氣離身正要擊中血玉簫,眼看玉簫便要粉身碎骨,卻突然橫空出來一個雪白的人影,死死握住了快要被毀滅的血玉簫。

  眾人均倒吸一口冷氣。

  「少主!」

  「少主!」

  「!」

  戰銘凌霄辰驚叫——不知原本一直坐於椅上的葉思吟是何時出了正廳,到了正在打鬥的葉天寒與顧青玨之間。

  葉天寒向來沉著冷靜的紫眸亦印上意外與驚恐,急忙收勢,劍氣一偏,擦過葉思吟未拿玉簫的左臂,瞬間染紅了雪白的衣衫。

  紫眸愈加深沉,裡頭有著狂怒和無盡的擔心。

  「呃……」低吟一聲,葉思吟摀住左臂傷處,看了眼手中完好無損的血玉簫,鬆了口氣。抬頭看著怒意滔天的葉天寒,正要開口,卻冷不防被人以手成爪,扣住頸項。

  「少主!顧青玨,你好卑鄙,還不快放開我們少主!」戰銘厲聲喝道。

  葉天寒依舊冷冷看著顧青玨,表情並無絲毫改變,唯有負於身後的雙拳才能略微探知他此刻的心緒:「放開吟兒。」

  「休想!」頸項上的手又扣得緊了幾分,雪白的頸項立刻就現出了紅色的掐痕。

  「怎麼?心疼了?」顧青玨狠狠道,「知道至愛被人奪走,又聽說至愛被人害死時心會有多痛麼?葉天寒,今日你也嘗試一下這種心痛如何?雖然不是情人,只是兒子,應該也夠你痛的了吧?」

  「若你傷到吟兒一根汗毛,本座必會將你碎屍萬段。」葉天寒沉聲道,單手一揚,一旁院中的石桌應聲化為粉碎。

  正當雙方對峙,一直未曾開口,被顧青玨擒於手中的葉思吟忽然淡淡問道:「你可想知道歐陽萱萱到底是怎麼死的麼?」

  扣在頸項上的手指一緊:「別耍花樣!不就是被你爹害死的麼?!我倒忘了,你也是幫兇!若不是為了生下你,萱萱也不會難產而死!也好,今日我便送你去陪陪你娘親!」

  「是歐陽萱怡下的藥。」依舊是淡淡的聲音,卻有些呼吸被滯的感覺。聽在葉天寒耳中,分外刺耳。

  「你說什麼?!」

  「歐陽萱怡,你的結髮妻子,為了能夠嫁給你,才給他們兩人下藥。」

  顧青玨驚呆了,無論如何無法接受葉思吟所說的事實:「你說謊!不可能!」溫柔賢淑的萱怡?!他抱著愧疚溫柔對待了整整十幾年的結髮妻子?!

  顧青玨這一走神,扣在頸項上的手指霎時放鬆,葉思吟垂下眼眸,以受傷的左手一把拉開顧青玨的桎梏。血色又多了幾分,幾乎染紅了半個袖子,足可見傷口之深。然而,淡然的面孔上只是有些微微吃痛的神色,不敢放鬆,只握緊血玉簫,以單手與驟然回過神來的顧青玨互拆了十招,終於見到破綻,一掌打在顧青玨胸口。這一掌包含了七分內力,顧青玨阻擋不及,飛出幾丈之外這才重重墜落,浮影閣眾人即刻在他起身前縛住了他。

  「你……怎麼可能?!」顧青玨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握血玉簫,被葉天寒攬住查看手臂上的傷口的少年。他明明早先便探過他的脈,內力淺薄,幾近於無,怎麼可能……!

  「刑堂,別弄死他。」看著深可見骨的傷口,葉天寒冷冷對戰銘吩咐道,遂一把抱起重傷失血,全身冰冷的葉思吟,飛奔回寒園。凌霄辰見狀,立時前去藥房將所有大夫均帶往寒園。

  從未進過寒園,又從未見過如此怒氣滔天的葉天寒,眾大夫戰戰兢兢,手忙腳亂地替葉思吟看診。

  「不用診了,寒,我房中櫃子裡的青色瓷瓶。」葉思吟看著屋中唯一冷靜的人道。他怕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了。

  「出去。」自葉思吟房中取了青色瓷瓶與繃帶,葉天寒將所有大夫趕出寒園。

  「嗯……疼。」葉思吟輕吟一聲,抱怨葉天寒下手太重。葉天寒冷睨他一眼,深沉的紫眸中滿是未消的怒意,讓葉思吟立時噤聲。怎麼了?顧青玨也關進刑堂了,歐陽凌與歐陽明也軟禁在偏廂了,浮影閣又沒出什麼事,這人為何如此生氣?

  「還知道疼?」一想起方才自己若沒有及時收勢的後果,葉天寒便無法抑制自己的怒氣,「方纔為何要衝過來?!」

  「這血玉簫……寒,拿盆水……」葉思吟看了看手中的簫,有些遲疑地道。

  葉天寒瞪了他一眼,卻還是起身端了盆水放到床邊。

  葉思吟將血玉簫放入水中,指間微微用些內力,玉簫便應聲而碎。然而,簫中並不弱普通竹簫或玉簫中空,而是自其中飄出些許詭異的紫色粉末,很快溶於水中。

  葉思吟鬆了口氣,解釋道:「這是見血封喉的紫姬之毒,只要佔到皮膚上便能讓人在片刻間毒發身亡。方纔,若是震碎了這玉簫……在場之人,恐無一倖免。」

  葉天寒著實愣了愣,卻又問道:「如何知曉?」

  「顧青玨並非傻子,如何會以區區一根玉簫來對付你?簫中必定有蹊蹺。」

  「這麼說來只是猜測?」葉天寒瞇起眸。這人竟是想要將他氣死麼?

  葉思吟卻彷彿毫無察覺:「嗯。但是的確如此不是麼?」

  「……」彷彿被人打悶了,葉天寒半晌才歎了口氣。算了,他是敗在這人手上了。只是這傷……看了眼原本完好的左臂上那剛繫上的繃帶在短短時間內便沁出些許殷紅,葉天寒不由地一陣後怕。

  沉默了半晌,葉思吟終於忍不住問道:「寒,方才提到顧仁興……那是何人?」總覺得葉天寒方才說的那番話有些特別的含義。難道除了歐陽萱萱,顧青玨還有何別的理由與浮影閣為敵麼?

  房中雖有炭爐,卻仍是冷,葉天寒扶著葉思吟躺下,替他蓋好被褥,這才道:「顧家的前任家主,宰相的師弟,惠安公主的貼身侍從官。」

  都城。豫州。東宮。

  一名青衣帶刀侍衛疾步穿過御花園,行至東宮門前停下腳步。

  「喲,這不是凌大人麼?」東宮門前的小太監陰陽怪氣地慇勤行禮。這面貌俊秀之人可是一品帶刀侍衛長,皇上面前的紅人!連後宮嬪妃,皇子公主,朝中大臣們見了他也得讓三分,更何況他一小小的東宮守門小太監呢。

  「麻煩公公替我通報一聲,我有要事要參見太子殿下。」青衣侍衛溫和地道,邊一手塞了一錠銀子給他。那小太監瞬時喜笑顏開:「得,小的給您通報去。」塞在兜兒裡的銀錠子份量可不輕,足有五兩。這宮中,對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太監會這麼客氣的,怕也只有這位一品帶刀侍衛長了。因此腳下跑的也特別勤快,不一會兒,便出來到:「凌大人,殿下請您進去呢。請。」

  青衣侍衛步入東宮,熟門熟路找到太子的書房。坐於書案之後,身著一襲明黃太子袍的便是當朝儲君,未來的天子李殷。

  「微臣凌霄未參見殿下。」

  「何事?」李殷望著案前半跪之人,嗓音不知為何竟有些顫抖。

  「微臣這裡有主子給您的書信。」起身,將書信交予李殷,凌霄未便退至一旁。

  展開書信,李殷仔細查看了下信中之言,便開啟案上的香爐,將那薄薄的書信投入其中。明黃的火焰只燃了一瞬便不見了蹤影,香爐中,只剩下一層厚厚的灰。李殷復投了幾段麝香,直到房中瀰漫著若有似無卻強烈刺鼻的麝香,這才合上香爐蓋。

  打點完畢,李殷才抬起頭,看看窗外——冬日的陽光雖然刺眼,卻已無多少暖意,院中一片蕭瑟,不復春夏花團錦簇,奼紫嫣紅的繁榮景象,歎息道:「皇兄他,終於想要動手了麼?我還以為他想要等我老了再動手呢……」李殷回轉投來,看著仍站在一旁不發一語的凌霄未,無奈地起身自書案後步出,立於凌霄未面前。

  似乎是靠的太近,凌霄未微微皺了皺眉,向後躲閃,卻冷不防被李殷一把抱住:「霄未,你還在生我的氣?」

  胸前的腦袋還頂著明黃的金冠,昭示著懷中之人尊貴的身份,凌霄未忍著反手抱住他的衝動,推開他:「微臣如何敢生殿下的氣。微臣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說完便飛也似的離開了書房。

  李殷並未尾隨而去,似乎還沉浸在被愛人強力推開的打擊之中,國之儲君向來深沉銳利的眸中,竟是霧濛濛的一片。半晌,才望向門的方向,恨恨道:「凌霄未,竟然敢推開我!」轉念一想,清秀的臉上恢復了平日的高傲,摻雜著一抹壞笑,「事成之後,若向皇兄討一個侍衛,皇兄該是不會反對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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