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同居
沈蒼玉這茶館從外表看有些年頭,不過裡面收拾的還算乾淨。茶館不大上下三層,下面一層是茶館,中間一層是雜物間和一室一廳,這裡沈蒼玉的媽媽藍琴住。最上面一層兩室一廳沈蒼玉自己住。只有一間客房流城和流韶只能先住一起湊合一下。
沈蒼玉的傷是瞞不住沈母,剛回來沈蒼玉就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沈母數落的一頓。看著乖寶寶一樣的沈蒼玉耷拉著腦袋挨訓,流城感覺很有意思,原來刹海的老大也曾經年輕過。
礙于有外人在沈母也沒太為難沈蒼玉,兒子受傷了最心痛的當然是母親,雖然嘴上罵著沈蒼玉,不過對他的傷還是很緊張,晚飯的時候給沈蒼玉燉了大補湯,讓他補補身子,傷口好的快些。
'來流城,流韶多吃些排骨,這可是阿姨的拿手菜,好吃的不得了。'藍玉看著這兩個漂亮的少年就喜歡的緊,不停的給兄弟兩人夾菜吃。
'藍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流城一張小嘴別的不會哄人一個頂十個。流韶聽哥哥在這天花亂墜的胡說八道,極為不屑。他媽媽做的菜可是比五星級大廚都還厲害,這個沈媽媽幾道家常菜怎麼能比的過。
沈蒼玉見媽媽開心,也跟著傻笑,“流城,流韶,今天的事情不管這麼說都的謝謝你們,你們就放心的在我這裡住著,改天等我傷好點,我帶你們出去轉悠轉悠,這個古玩市場一片沒有比我在熟的。”
流城說道'沈哥,我可記著了,不要到時候耍賴。’
沈蒼玉這人也是性情中人,今天他受傷這手術費全是流城出的。拿人的手短,這個情他還是要還的。
沈蒼玉受傷的事情他們只是稍微提了提,可不敢告訴沈母他是被槍打傷的。吃過晚飯沈蒼玉就帶兩人上樓上休息。流城和流韶一進房間,直接石化,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嘿嘿,平時就我自己住,有些亂,我馬上收拾一下。”
“別,還是我來吧,你們兩個病號,我怎麼能讓你們收拾呢。”流城真想給自己一刀,當時他們怎麼就跟著沈蒼玉回來了,沈蒼玉外表看起來是不錯,可是這住的地方堪稱狗窩啊,到處都是衣服,幾個空啤酒罐擺了一茶几。三四個滿滿的煙灰缸堆放在茶几的一角。黃色雜誌丟了一沙發,這地上有一年沒掃了吧。流城在心裡咆哮你還能在髒點嗎?
流韶也沒見過這架勢,站在門口半天。他都不知道往哪裡下腳。流城把袖子一挽,先去收拾他們要住的臥室,這裡可不是一時半會能收拾完的。現在他困的要死,先把今天晚上好睡的地收拾出來。
一個小時後,客廳裡堆了5,6個大垃圾帶,流城抹了一把汗,招呼流韶去睡覺,今天太TM累了。沈蒼玉這頭豬早在流城收拾房間的時候就自己睡覺去了。他倒是不把流城當外人。
第二天還在沉睡的兄弟兩被沈母的敲門聲吵醒,如果不是沈母來請他們還不知道睡到幾點.沈母知道這兩個孩子要在她這裡住幾天,早早出去給兩個孩子買了一些日用品.
‘謝謝藍阿姨.'流城拿著沈母遞過來的黃色維尼熊毛巾,那笑容有些僵硬.看來他這個藍阿姨和他媽媽有著同樣的惡趣味.
‘呵呵小城真乖,快去洗漱吧,早飯在鍋裡,阿姨要去店裡看看,一會記的叫弟弟起來吃早飯.’
‘知道了阿姨,你快去忙吧.’
送走了沈母流城拿著牙刷邊刷牙邊往臥室走,流韶這個懶蟲還沒起床呢.‘起床啦,太陽曬屁股了'流城抬起腳踹了一下被子裡的毛毛蟲.
毛毛蟲哼唧了一句,繼續睡完全不理會流城.‘你厲害,起晚了沒飯吃,自己看著辦'流城刷著牙出了臥室瞄了一眼沈蒼玉的房間,好像這傢夥也沒起床。流城暗罵到MD早知道不裝乖寶寶了,他也喜歡睡懶覺啊。
流城洗刷完流韶已經半坐在床上,眼睛還沒睜開,胡亂的往身上套衣服。流城繼續扮演好哥哥把早飯都端到飯桌上。見沈蒼玉還沒出來,流城鬼使神差的打開了他的房間門。房間和客廳一樣亂到處都是垃圾。床上的人整個縮進被子裡只留一小撮頭髮在外面。
'沈哥起床了。'流城猛的竄到床邊掀開沈蒼玉的被子。
'嗯……'全身□的沈蒼玉並沒有如流城預料的那樣驚慌失措,他緊閉著眼睛捲縮成一團,完全沒有意識到被子沒了。
'呃,挺有料啊。'流城的眼目在沈蒼玉身上轉圈最後停留在那個重要部位,砸吧了一下嘴說道'看起來挺大,不知道持久力怎麼樣。’
流城盯著沈蒼玉強壯的身體吃了半天豆腐才想起來,這夥計神經太大條了吧,我都站半天了他還睡。
'沈哥醒醒,吃早飯了。'流城的手指剛碰上沈蒼玉的胳膊就感覺到他好像發燒了。渾身燙的厲害。
'沈哥,沈哥醒醒。’
'嗯,流城別搖了,我頭痛讓我睡會。'沈蒼玉渾身酸痛的要命,被流城這一搖更是渾身不自在。
'沈哥昨天拿回來的消炎藥你吃了嗎?’
'什麼藥,我不記的有拿啊。’
'你是豬啊,昨天吃飯的時候我給你的'流城看著沈蒼玉一臉迷茫,真想踹他一腳,他腹部的傷口和槍傷很容易引起發燒,季然在他們走的時候給開了好幾瓶藥,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忘記吃,現在好了,最後還是忘記了。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是幾片藥就能搞定的。
'沈哥你先躺會,我叫季然來給掛個點滴,你現在發燒了。’
'啊,有發燒嗎我只是感覺渾身酸痛。’
'乖乖躺著,我去打電話。'流城給沈蒼玉蓋好被子出去給季然打電話,心想他的錢包又癟了。
'沈哥起來穿衣服一會季然就過來了。'
'呃。'沈蒼玉倒是不在意流城看他穿衣服,反正都是男的,他有的流城也有。卻不知道流城心裡早YY他半天了。等他磨磨唧唧穿好衣服洗把臉季然也過來了。
季然一來先給沈蒼玉一量了一□溫,38.5度。季然扶了扶眼鏡,薄唇一扯笑著說道'你們可以啊,這麼重的傷都不吃消炎藥,是不是想費了自己。’
'不好意思季醫生,是我昨天忘記吃了。'沈蒼玉有些不好意思,他從小到大最討厭吃藥了,昨天流城把藥給他,好像讓他丟抽屜裡了。他一直感覺自己身體很強壯,從來不感冒,這點小傷靠一靠就好了,誰知道能發燒。
'你是病人,就應該有人照顧,這兩個混吃混喝的小鬼,難道不應該照顧你吃藥嗎?’
'你說誰小鬼。'流韶一看見這個一臉笑容的江湖騙子就不爽,沈蒼玉的治療費是他們出的好不好,什麼叫混吃混喝。
'好了,流韶別吵了,季醫生還的為沈哥掛點滴呢,你把他揍了難道你會掛點滴。’
'哼。'流韶看著季然就心煩,索性回客廳看電視。
沒了流韶房間內倒是安靜下來,季然幫沈蒼玉掛上點滴,叮囑他按時吃藥,就拿著藥箱先走了。季然走的時候路過客廳不知道又和流韶說了什麼,惹的流韶不顧紳士風度破口大駡。流城心想這兩個人可真是天生剋星,從第一次見面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流城謝謝你。'早晨流城忙前忙後的照顧他,沈蒼玉很感激。在他眼裡西門流城是一個很溫柔的小男孩,總是帶著微笑,說話的時候也溫聲細語,也很會照顧人,那家姑娘以後嫁給他肯定很幸福。
'沈哥你也太客氣了,叫我小城就行,你吃不吃水果,發燒的人都比較容易嗓子發幹,我給你削個蘋果吃。’
'嗯,我還真有些口幹,那就麻煩小城了。’
流城到客廳拿蘋果和流韶的目光碰了個正著。流韶看了看流城手裡的蘋果說道'流城你不會是看上沈蒼玉了吧。”
“流韶你腦子進水了,我能看上他,我是看他生病了幫他削個蘋果而已’
“哦,那幫我也削一個。”流韶很大爺的坐沙發上等流城削蘋果。削你妹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跑來伺候兩個大爺。
流城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沈蒼玉,開始和沈蒼玉套近乎。昨天來古玩市場的時候他可是感受到這市場上有不少靈力波動,現在是時候檢驗金烏戒指能力了。
'沈哥,這邊賭石的挺多,你對這個熟悉嗎如果有空帶我去看看,我也想買兩塊石頭玩玩.’
'我從小在這條街上長大對這裡倒是挺熟悉,不過對賭石就一竅不通了,改天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他對賭石還算了解.對了流城那15萬,我先換你2萬,銀行卡就在抽屜裡你自己拿。”
“沈哥不用急,我不著急用錢。”
“快拿著,怎麼嫌棄少。”
流城無奈只能接過沈蒼玉手裡的銀行卡,順手插錢包裡。心想算你識趣,我現在快窮死了。
“流城你錢包上的那個圖案是什麼”
“呃,這個是我們家族的徽章,我們家的人很多私人用品上都會帶這個徽章。”
沈蒼玉拿過流城的錢包仔細看了一下,和救他的那個人胸口的徽章一模一樣。難道是流城的家人救了他。他好像聽流城提過他和流韶是從家裡逃婚跑出來的。那個人應該是找流城,流韶的。沈蒼玉心想既然流城和流韶不想回家,他先替那個人照看他們好了。也算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流城以後我們就是兄弟,有什麼事你只管跟我說,哥哥我肯定會罩著你的.'說著沈蒼玉拍拍流城的腦袋,那感覺就像是哄小孩一樣.
流城汗顏心裡暗罵NND我不就是有點娃娃臉嗎不用總是把我當孩子看吧,老子心裡年齡和你差不多。
心裡雖然很不爽但臉上還是裝出乖巧的樣子'沈哥你可不要哄我,以後我有什麼事你可記的要幫我。'流城泛著光暈的桃花眼眨啊眨腦子裡瞬間出了一個主意,哼你以為小爺好哄,看我不整你。
'嗯嗯,沈哥是頂天立地的男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我們擊掌立誓。’
一隻白皙而小巧的手掌和沈蒼玉那略帶繭子的大手掌碰撞在一起,這一擊掌讓沈蒼玉從此成了流城的小奴隸。後來兩人在一起說起此事沈蒼玉總是感覺自己像是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
流城和沈蒼玉聊了會確認這裡可以賭石,就開開心心的打掃衛生。他是個極愛乾淨的人,讓他生活在沈蒼玉的狗窩還不如殺了他。
中午沈蒼玉的燒已經退下來,沈母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個人過來。'大哥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任家明拎著一個大西瓜一邊換鞋一邊對著屋內喊。
'沈哥我也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生傳入流城的耳朵。這個女人是誰?
“天啊,哥我沒走錯地方把,這裡是沈哥的房間。”任玲瓏看著乾淨的客廳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蒼玉竟然打掃衛生了。”沈母一進門也是嚇了一跳,他兒子這一受傷生活習慣都改了。
'是家明和玲瓏啊,你們怎麼跑來了。'沈蒼玉從臥室裡出來和兩人打招呼,不過直接無視掉他們的問題。難道自己以前很懶嗎?今天不就是流城打掃了一下衛生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
'聽阿姨說你受傷了,我們來看看,順便蹭午飯吃。'任玲瓏拽著沈蒼玉的胳膊笑著說道。
'嘶,玲瓏別晃了,我傷的是胳膊啊。’
'啊,對不起,對不起,沈哥我不是故意的。'說著任玲瓏紅了眼眶。
這個任玲瓏長的倒是不錯長髮大眼看起來很可愛,就是那嬌滴滴的聲音讓人聽了渾身起雞皮疙瘩,她看沈蒼玉時那□裸的愛慕估計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難道現在女孩都不知道什麼叫矜持嗎?
'咦,他們是。'任家明那雙狐狸眼在流城和流韶身上飄來飄去,看的流城渾身不自在。看來任家明和沈蒼玉認識不少年了。這個時候他已經跟著沈蒼玉了。
任家明可是直接綁架流城的人,流城現在真想上前給任家明一拳,這個色狐狸比沈蒼玉還令人討厭,如果不是他現在城還活的好好的。流城從來就不是吃虧的主,雖然重生後的日子比以前好很多,可是這仇流城肯定是會報的,只是不是現在。
'他們是我的兩個朋友,流城和流韶,我受傷就是他們救我回來的。來大家別站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