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你配嗎?」
同樣坐在風獅獸身上的玉邪斜睨他一眼,有點想吐的感覺,尼瑪光明神殿是越來越虛偽,越來越惡心人了,想要風獅獸就明說嘛,說得比唱的還好听。
「你……」
連主教氣得想吐血,赤紅著雙眼瞪著玉邪,恨不得沖上去撕爛他的那張利嘴。
「光明騎士團,給我上,一個不留!」
「是!」
咬牙切齒地令下,勉強控制住了身下魔獸的光明騎士們整裝待發,一個個高昂著頭,氣勢洶洶的驅趕著銀豹獸整齊劃一的逼向玉邪等人。
「勞資還怕你們不敢上呢。」
琥珀色的眸子淡淡掃一眼來勢洶洶的騎士團,手腕一翻一轉,三叉戟在空中畫出耀眼的銀光,敢死縱隊眾人都是一起經歷過無數生死決戰的伙伴,默契超強,眼見如此,一個個各就各位,尉遲父子依舊負責第一波攻擊,不需要他們驅趕,風獅獸自覺的躍到玉邪身旁,整齊的排成一排,每個人眼底都聚集著濃重的戾氣,手中的兵器泛著冰寒的光芒,絲毫不遜于對面的光明騎士團。
獨孤曉一只手提著狙擊槍,一只手揮了揮,狙擊小組迅速散開,尋找好最佳狙擊點後,立即進入到狙擊狀態。
拓跋悅不在,精靈王子薩其自然就頂替了她的位置,站在隊伍的最後面,隨時準備著支援他們,經過將近一年的相處,雖然薩奇還是一樣那麼冷淡,卻早已打從內心里接受了他們,很想真正的加入他們,可不知道該怎麼跟軒轅啟開口,是以一直都這樣不尷不尬的跟在軒轅啟的身邊,這次軒轅啟失蹤,他明顯也憤怒了,精致絕美的臉上比平時多了一絲冷冽,甚是駭人。
敢死縱隊的備戰速度儼如軍人般訓練有素,裝備更是精良,風騷無限,圍觀眾人是既羨慕又嫉妒,還崇拜,尼瑪這群人太他媽的牛逼了,幾乎每個人都有種立馬加入他們的沖動。
雲逸看看光明騎士團,再看看敢死縱隊,有點不知該怎麼辦的感覺,今日之事的確是敢死縱隊的錯,他們太狂妄了,換做是他,應該也會跟連主教一樣發怒,可……一想到萬一敢死縱隊被光明神殿給滅了,他心里就一陣陣發 ,那個少年一看就不是個會跟你講道理的主啊。
「會長……」
雲逸身後以為七星長老欲言又止的看看即將開戰的雙方,這可怎麼辦啊?
「唉……」
當然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雲逸忍不住輕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剛想再次站出去阻止,眼前白光一閃,眨眼的功夫,對戰雙方的中間已經站了個身著白衣的修長身影。
「慕容延,你要袒護他們?」
連主教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最近幾年在破天大陸風頭很盛的清俊少年,他正是三年前一同跟隨皇甫易來到破天大陸的慕容延,現在是天衡學院十大天才之一,真階五級。
經他一說,敢死縱隊自然也想起了慕容延的身份,但,傳說他不是對什麼都很淡漠嗎?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站出來幫助他們?
沒人發現,站在最前面的玉邪在看到慕容延的時候,眼底快速劃過一道精光,隨意爬上一絲顯然的欣慰,看來,他們中恢復的最好的除了玄武就要屬他了,真階五級,牛逼啊。
唐睿曲耀自然是對慕容延的大名如雷貫耳,他們雖然被稱為東城天才,事實上,東城真正的天才全都聚集在天衡學院,就拿慕容延來說吧,跟他們差不多的年紀,卻已經是真階五級,完全沒有半點可比性。
雙手背負在身後,慕容延俊美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毫無波瀾,白衣似雪,無風自擺,空靈無限,好似不食人間煙火般與世無爭,沒有回答連主教的問題,不,應該是理都沒理某人,慕容延稍稍側過身子,空靈鳳眸掃向敢死縱隊,視線定格在為首的玉邪身上。
「辰……不見了?」
低沉的嗓音清冷中透著性感,就像是山間清泉滴落時的叮咚作響聲,令人不知不覺沉淪,回味無窮。
「我說,別裝了,你還沒想起來你是誰?」
聞言,玉邪心里不禁劃過一絲訝異,不可能啊,他都已經是真階五級了,怎麼可能還沒取回以前的記憶,怎麼還會直接稱呼火鳳大人為辰?
「別讓我問第三遍,辰不見了?」
幾不可查的皺皺眉,慕容延低沉的聲音稍微冷上了那麼一點,什麼想沒想起,他听不懂,也不想懂,他只想知道,辰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兩個多月前,因為感覺到自己將要突破,他不得不暫時離開浣城,不想今日剛回來就听人說辰來了,並且可能出事了,他的性子向來涼薄,在乎的東西很少,除了修煉和師父,唯一能讓他稍微關注的就只剩下幾個好友,所以一听說辰失蹤了,他就直接趕了過來。
「草,這麼拽……好啦好啦,別瞪了,怪嚇人的,南宮主子跟軒轅主子一起失蹤的,大概兩個多月了,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線索。」
玉邪的不滿在慕容延冷冷的一瞪下消失無蹤,規規矩矩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倒出來,誰讓人家還沒取回前世的記憶,他再怎麼計較也沒用呢。
聞言,慕容延腦海里不由得浮上軒轅啟那張略顯稚嫩的絕美臉蛋,兩道秀氣的劍眉幾不可查的皺了皺,他們一起來的麼?那個少年已經突破靈階了?
「慕容延,如果你不想造成天衡學院與光明神殿之間的關系惡化的話,還請你讓開,這群人侮辱了我光明神殿,本座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
被人這樣吃果果的忽視,換了是其他人,連主教可能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可人家偏偏是慕容延,天衡學院天才榜前十名的天才,那個既變態又超級護短的皇甫易的愛徒,就算他是光明神殿浣城分殿的主教,在他的面前也是不敢隨便亂來的。
慕容延這次沒有再無視他了,清冷的視線淡淡一掃,朱唇輕啟︰「就憑你?」
聲音還是那麼空靈婉轉,悅耳性感,可字里行間的輕視不屑絲毫不遜于玉邪等人的狂妄囂張,眾人那個雷啊,不是說慕容延翩翩優雅,不染塵世,很少過問別人的事,腦子里除了修煉還是修煉麼?尼瑪為毛現在的他看起來跟敢死縱隊那群煞神是一伙的啊,媽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你,慕容延,別以為你是皇甫易的關門弟子本座就真的怕了你……」
「有辰的消息通知我。」
還沒等某人發狠的話說完,慕容延腳尖輕輕一點,瞬間飛上天際,像來時一樣,迅速消失,只留下淡淡的幾個字。
「草,你他媽就沒看到我們需要幫忙嗎?NND……」
玉邪瞬間暴走,尼瑪為毛線經過了幾萬年,他的性格還是這麼一點都不可愛?
眾人那個黑線啊,這個慕容延在某些地方跟某個聖子還真像,雖然一個冷酷,一個空靈,做的事卻殊途同歸,都這樣揮揮衣袖不留下一片雲彩的丟下各自的伙伴揚長而去。
「哼,怎麼,沒有幫手你們就怕了嗎?」
見狀,最高興的莫過于連主教了,從內心上來說,他是不願意得罪天衡學院,得罪出了名不講理的皇甫易的。
「媽的,蛋疼,勞資會怕你?」
話音落下,沒人看到他是怎麼動的,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玉邪純白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對面其中一個騎士的面前。
「啊……」
銀光一閃,瞬息的功夫,該騎士的腦袋直接跟身體分了家,滾落在地上,雙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嘩~」
眾人駭然,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驚駭的看著手執三叉戟懸浮在半空中的玉邪,好快的速度,好犀利的攻擊,殺伐果斷,毫不留情。
光明神殿這方明顯沒料到玉邪竟會這麼毫無預警的就攻擊過去,一時間忘了反應,傻傻的看著地上孤零零的頭顱。
「玉邪大哥,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獨領風騷呢?」
「砰砰砰……」
隨著獨孤曉略顯不平的聲音落下,幾道槍聲同時響起,連慘叫的機會都沒給對手,位于前面的四個騎士同時栽下地,重重的摔在地上,眉心處一顆花生米大小的血窟窿正泊泊的冒出鮮血,四人已經沒有任何生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