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玉,邪,人,呢?」
見狀,軒轅啟無懼結界的阻擋,步伐緩慢的上前,一個字一個字,神情冰冷凍人,渾身散發著顯而易見的冰凝戾氣。
那樣的軒轅啟絕對是敢死縱隊陌生的,拓跋悅等人不敢再多說什麼,直接讓開身體,玉邪已經消失大半的身體赫然映入軒轅啟的視線里,軒轅啟心里咯 一聲,腳下不禁一個踉蹌,他的玉邪……
「草,玉邪,你他媽在做什麼?還不給老子停下來……草尼瑪的……你他媽瘋了嗎?」
軒轅啟瘋了,發了狂一般奔向結界,雙手不斷的捶打著結界,為什麼不再等等,他很快就回來了啊……
「嗚嗚……主子……」
敢死縱隊一個個見狀更是心痛,男兒淚嘩啦啦的往下掉,拓跋悅捂著嘴哭倒在黑冥的懷里,這是他們第二次見到如此狂亂的軒轅啟了,不管是哪一次,都同樣的令他們心痛不已啊。
「啟兒,別這樣。」
南宮辰心疼的從背後抱住他,這就是他的啟兒發狂時的樣子嗎?當初他‘死’去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嗎?是誰說他的啟兒淡漠無情的?這叫淡漠無情的話,那什麼才叫有情?
「玉邪,你他媽快停下來啊……」
軒轅啟現在怎麼可能還听得進南宮辰說什麼,看著玉邪只剩下一半的身體,同時感覺到玉邪的魂力正在急速衰竭中,軒轅啟心里急得恨不得殺了自己,這是第二次了,難道他要再次眼睜睜看著自己重要的親人死去嗎?不……
「啟,停下來,我有辦法……」
「你說什麼,什麼辦法?快說啊!」
奇跡般的,南宮辰這次說的話傳進了軒轅啟的耳朵里,狂亂中的軒轅啟猛的轉過身,雙手顫抖的抓住他的手腕,急切的問道,不管是什麼辦法,他都要試試,他再也不能忍受生命中重要的人離去了,除了南宮辰和父母,玉邪無疑是他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朋友。
「啟,別急,冷靜下來,听我說。」
南宮辰反手將他的雙手緊緊握在手里,丹鳳眼堅定的對上他的視線,無言的給予他力量。
「冷靜個屁啊,快說啊。」
這時候的軒轅啟怎麼可能還冷靜得下來?
「額……啟,放心吧,玉邪不會有事的,你忘了我是誰了嗎?」
南宮辰並沒有計較他的不耐,溫柔的揉著他的頭發道,他是獸類始祖,是他創造的它們,只要他還沒完全消失,要遏制玉邪抬手即可。
「真的?那你還在等什麼?快點啊!」
軒轅啟急忙拉著他奔向結界,再晚就來不及了。
「啟,你先听我說,我不是說了我不能隨便出手麼?你先展開結界啊。」
南宮辰失笑的拉住他,既然他們已經在這里了,怎麼可能會允許玉邪消失,真是的,他的啟兒什麼時候變笨了。
「麻煩。」
嘟囔一句,視線擔心的看一眼玉邪,眼底浮現異常的堅定,暴走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玉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果斷的收回視線,軒轅啟轉身面對著已經團團圍住他們的三大勢力,特別是天衡學院的人,眼底快速劃過一絲嗜血,現在他沒時間管他們,但是,今天在這里的人,一個也別想跑掉,他會讓他們付出想象不到的慘痛代價的。
右手掌心朝上,水靈赫然浮現,軒轅啟嘴角掛上一抹嘲諷的淺笑,關起門來打狗麼?今天他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甕中捉鱉,關起門來殺豬!
眉間水滴形狀的小痣散發著妖孽的紫光,右手往上一丟,水靈跳躍著奔上天際,瞬息的功夫,整個浣城完全被一層薄薄的水簾結界包裹在內,本來只需要搭建一個小小的隔離結界就行的軒轅啟硬生生將整個浣城都與世隔絕了起來,想做什麼不言而喻,但除了了解他的人,那些自以為是的強者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就是了。
「水靈?想不到這個軒轅啟手里竟還有這樣的寶貝。」
魔法公會的一位長老好像忘記了剛剛軒轅啟是怎樣斬殺他們那位長老的,竟還在惦記著軒轅啟身上的寶貝。
「哼,不就是水靈?有什麼了不起的,本長老今天就讓你知道滅我凌家將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十長老輕哧一聲,鼻孔朝天的道,視線鄙視的掃一眼他高高挺起的肚子,一個變態妖孽而已,不足為懼。
「光明神殿的人都听著,這個少年乃是妖孽轉世,我光明神殿是光明神聖的象征,絕不能允許妖孽霍亂人間,給我殺了他。」
光明神殿剩下的幾位紅衣長老心里非常清楚,軒轅啟和南宮辰的實力絕對是不凡的,但現在他們明顯已經得罪他了,與其逃走,不如殊死一戰,盡力將之斬殺,否則後患無窮。
「是,殺了妖孽!」
「殺!」
「殺了他……」
三方勢力群起激昂,紛紛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敢死縱隊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嘲諷,憑這些人就想殺了主子?簡直是痴人說夢!
聞訊趕來的雲逸文玨立于虛空之中,臉上帶著少許的擔心,那個少年,有辦法化解這場滅頂之災嗎?
可當他們的視線滑到軒轅啟高高挺起的肚子時,兩人瞬間石化,這是怎麼回事?三個月不見,為什麼他的肚子就這麼大了?懷……孕?額……兩人被自己的猜測弄得風中凌亂,尼瑪男人懷孕,可能嗎?
對于那些喊打喊殺的聲音,軒轅啟僅是挑了挑眉,丟給南宮辰一個可以開始了的眼神,等他救了玉邪,他會讓他們知道殺字是怎麼寫的。
見狀,南宮辰寵溺一笑,轉身面對著結界,抬眼看看還在逐漸消失的玉邪,眉峰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白虎,你真的變了……
手掌一翻一轉間,淡淡的金紅色光芒環繞在他的手臂上,兩手平貼上銀白的結界。
「破!」
薄唇輕啟,無人能破的銀白結界應聲而破,只見一道殘影而過,夾雜著粗魯的咒罵聲,軒轅啟轉眼的功夫已經奔到玉邪身旁了。
「草尼瑪的,給勞資適可而止一點啊魂淡……」
隨著低咒的聲音落下,軒轅啟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住玉邪幾乎已經變得透明的右手腕,令人震驚的是,玉邪的護體神氣居然沒有將他震開,甚至,在軒轅啟的手抓住玉邪手腕的一剎那,銀光一閃,待眾人再次看清楚的時候,玉邪已經變成了一只小小的白虎,安穩的落在了軒轅啟的懷里。
「辛苦了,好好休息。」
溫柔的視線對上玉邪那雙萎靡的虎目,軒轅啟輕輕摸摸他的頭,無限疼惜,玉邪好像听到了軒轅啟說什麼一般,虎軀動了動,雙眼緩緩的閉上。
「很疼吧?放心,待會兒我會讓他們更痛。」
抱著他緩緩站起身,軒轅啟小心翼翼的將玉邪放進空間里,抬首的一霎,眼底的溫柔消失無蹤,桃花眼底交織著嗜血與瘋狂,嘴角彎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敢這樣對待他的玉邪,他的敢死縱隊,他要讓他們尸骨無存。
「還有些人呢?」
想到敢死縱隊,軒轅啟這才注意到,敢死縱隊的人數好像不太對勁,淡漠的一掃,令人寒入骨髓的冷意再次爬上眼底,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們……全都死了……唔……」
哽咽著說完,拓跋悅趕緊咬住自己傷痕累累的下唇,不讓眼淚再次失去控制,軒轅主子回來了,她不能再哭泣,該是他們報仇的時候了。
聞言,軒轅啟心里一痛,視線慢慢掃過剩下的十來人,他的敢死縱隊經歷無數大大小小的戰斗,從未嘗過敗績,今日竟輸得如此狼狽,如此慘痛,雙眼如兩把銳利鋒寒的匕首一般,冰冷的射向對面的敵人,他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啟,別在這些人的面前難過,血的仇恨就要用血來償還,我喜歡的小啟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感受到他心底那種無法言語的悲傷,南宮辰溫柔的將他擁進懷里,為了他的小啟兒,就算殺盡天下人又如何?
「我知道,拓跋,黑冥,願意與我血契麼?」
軒轅啟神情冰冷的道,他當然知道血債血償,但他要的不只是這樣。
「是,尊主。」
兩人恭敬的單膝跪下,對他們來說,能與他血契絕對是無上的光榮。
「很好。」
微微催動體內氣息,逼出兩滴鮮血彈入兩人眉間,瞬息的功夫,鮮血直接融入他們的肌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