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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之睚眥必抱》第82章
第082章 令煦即冷然

  刀光劍影閃動,不過片刻,那二人倒在地上,每人身上都有劍傷,痛苦哀嚎。

  龍烈一把抓起一個提到跟前,毫不客氣地揮出一拳,揍出一隻熊貓眼:「說,誰派你們來的!若想在本大爺面前耍花招,就等著吃苦頭!」

  「我說,我說,是雷宮主!」那人連連告饒。

  「哪個雷宮主?」

  「雷雪兒。」

  「是她?不知死活。」龍烈不以為然地將人扔在地上,突然卻感覺到風向改變,像是有生命一般繞著自己打轉,凌厲如刀。

  好強的煞氣!

  地上兩人驀然一躍而起,如同毫髮無傷,一起向他撲來,殺氣沖天。

  傀儡術?

  龍烈猝不及防,腳下步伐疾而不亂,敏捷地滑行幾步後退,躲開那二人的第一擊。龍寒凜站在一邊,並無插手的打算,冰寒鳳目,一片冷清,注視著龍烈的一舉一動。

  龍烈天生力大,再加上雪劍的寒鋒,要斬殺這二人輕而易舉。但他已經不打算放過雷雪兒,只避開要害,隨著那二人的招式向遠處移動。若有人以為他是心軟之人,大錯特錯。當年他才四歲時,面癱爹擋著他的面殺了四人,他毫無懼意。

  龍寒凜目光一沉,看出了少年的意圖。

  鋌而走險嗎?烈兒,你最好莫傷了自己。

  龍烈習慣性地向面癱爹看了一眼,見他眼底藏著慍怒,微微一笑,並未改變主意。他大致能猜出雷雪兒的意圖。她既然與瑤月山的人有合作關係,此時之所以抓他,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面癱爹插手,放瑤月山的人帶著孔雀翎玉簪離開。

  他偏不讓她如意。

  他又看了面癱爹一眼,索性讓那兩人分別抓住自己的手腕。那二人各自發出一聲長嘯,向遠處掠去。

  流風箴被龍寒凜身上的寒氣刺激得一連倒退幾大步。

  但奇怪的是,龍寒凜並未去追。

  「龍堡主,您不打算追?」

  龍寒凜臉色愈冷,輕甩長袖,轉身返回客棧之內,長袍掠過之處,激起片片涼意。

  龍烈被那二人帶著奔走一陣,果然回到水晶宮。雷雪兒面有得色地站在開闊的練功場中央已等待多時,身後站為數不多的水晶宮宮眾。雷雨兒並不在場。

  「林小公子,喔,不,龍小公子,失禮了。」雷雪兒假惺惺地展顏一笑。

  龍烈似笑非笑:「沒有想到雪兒姑娘這麼急著找死。本大爺本來打算放過你的,但現在,本大爺又改變主意了。」

  「哈哈哈!有趣,」雷雪兒大笑,冷聲道:「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過,你放心,只要龍堡主助瑤月山的人離開,本宮自然不會傷害你。」

  龍烈似乎沒有聽到,不緊不慢地拔劍:「這可讓本大爺為難了,你不想傷害本大爺,本大爺卻很想傷害你。」

  「不見棺材不落淚!上!」雷雪兒厲聲喝道。

  「喲,怎麼這麼熱鬧?」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從牆頭傳來。龔令煦懶洋洋地蹲在那裡,嘴角勾起一抹調笑。

  雷雪兒神色一凜:「赤焰教教主?」

  龍烈的眉頭蹙起,此時才開始有些凝重。多了一個不可捉摸的龔令煦,事情雖然會有些棘手,但想要脫身他也有把握。他向水晶宮宮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劃過一片失望的陰霾。面癱爹居然真的不管他了?

  龔令煦唇邊勾起一抹笑,右手一勾,一群赤焰教教徒從牆外跳進,訓練有素地向兩邊列開,呈半圓形包圍龍烈和雷雪兒等人。

  「喲,小頑童,你家爹爹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關你屁事。」即使敵眾我寡,龍烈也沒有半分示弱,怒目一瞪,毫無怯意。

  「呵呵,莫不是吵架了?」

  龔令煦幸災樂禍般地笑了笑,隨後慢吞吞地走到雷雪兒對面。

  「雷宮主想找人合作,為何不找我赤焰教?在這兒為難一個小鬼,這傳出去可不怎麼好聽。」

  雷雪兒並不打算與他多做糾纏:「龔教主這是何意?總不至於是忘了之前教主曾明確表態,不會插手孔雀翎玉簪之事。」

  「本教主並未打算插手玉簪之事啊,」龔令煦攤手,「本教主只是想帶走這個有趣的小鬼而已。」

  龍烈皺皺眉頭,站在原地未動。

  「如此,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上!」雷雪兒話音一落,身後的手下便衝了上來,與龔令煦帶來的人纏鬥在一起。

  水晶宮的傀儡術果然厲害,龍烈掃視一眼,已看出幾分異樣,正待瞧得更仔細,龔令煦笑瞇瞇地走到他跟前。

  「走吧。」

  「你究竟是何人?」龍烈並未放鬆警惕。這人每一次都在敏感時期出現,若說沒有陰謀,恐怕三歲小孩都不信。

  那人竟然還未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這小鬼嗎?龔令煦摸摸下巴,道:「救了你的人。你再不走,本教主可要改變主意了。」

  離他不遠,正與幾個水晶宮宮眾打鬥的一名男子後頭瞥了他一眼,他並未注意。

  龍烈哼了一聲,自信一笑,道:「你不敢對我怎樣的。」

  「為何?」龔令煦揚眉。

  龍烈慢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得意洋洋地道:「龔教主應該認識這個東西。」

  他以為會看到龔令煦驚訝的表情,豈料龔令煦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輕笑一聲:「原來是赤焰令。我還在想,你何時才會把它拿出來。」

  「你知道?」龍烈一驚。

  龔令煦笑而不語。

  龍烈皺著眉頭,越發懷疑起他的身份。

  「你家爹爹來了。」

  龍烈察覺到,每一次龔令煦提到面癱爹時的語氣都不像是對一個陌生人。再聯想以往面癱爹與龔令煦見面時的古怪氣場,他心底隱隱有一個他並不想接受的答案,具體是何答案,他卻沒有明確的猜測。

  他回頭看去,果然見到面癱爹一身雪衣,負手而立,如同雕塑一般站在不遠處,靜默地注視著自己。

  他第一次沒有因為見到面癱爹而雀躍,反而心裡充滿沮喪。他相信面癱爹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但是面癱爹的心裡還隱藏著連自己也無權碰觸的秘密。

  他走過去叫了一聲「爹爹」,頓了一會兒,才遲疑地道:「你和龔令煦是不是早就認識、」

  龍寒凜靜默片刻,道:「他確實是本座安排的人。」

  「什麼?」

  龍烈對此毫無心理準備,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面癱爹,忽然像是燙手一般將令牌仍在面癱爹懷裡,憤然轉身,直接施展輕功,如閃電般向水晶宮外掠去。

  「你太直接了。」龔令煦陳述道。

  龍寒凜默然,並未開口,漸行漸遠。

  龍烈不知不覺中走到綠河旁邊,突然覺得自從來到泱城之後,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

  當初,龔令煦將令牌送給自己的時候,那個人在想什麼?曾不止一次在那個人面前表現出對龔令煦的防備,如今想來不也是一場笑話?那個人,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態看著自己做出如同小丑一般的行為,說出蠢得好笑的話語?

  他的心從來沒有這麼通過。

  自從來到鷹堡之後,與面癱爹偶爾也會過不快,卻都是小吵小鬧,從未有過大的爭執,一直無憂無慮。對面癱爹告白之後,更是幸福得像飄在空中。但是,果然是站在越高,摔得也越痛。這場幸福持續的時間未免太短了些!

  他只想痛快地發洩一番,想扔些什麼到河裡,身邊卻只有綠油油的青草。除此之外,便是手中的雪劍。

  為什麼?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他幾次試圖將雪劍丟入水中,卻始終做不到。

  「我真傻,我是一個大傻瓜!」

  「烈兒。」

  那人果然跟了上來。那又如何?

  龍烈想對他吼叫,卻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根本沒有資格。

  他為什麼要跑到河邊來?他應該回到客棧,將所有的東西都摔個粉碎!他像一頭受傷的小鹿一般在河邊急急地走來走去,時而冷笑一聲,神色充滿對自己的嘲弄。

  許久之後,他才洩氣地在樹底下做下,一臉頹然。

  龍寒凜在幾步之遙站定,定定地望著樹下白衣少年的背影。不到半個時辰前,少年還興高采烈地對自己展開燦若陽光的笑臉,如今卻像是被風雨打過的樹葉一樣,萎靡不振,毫無生氣。他從來未見過少年這般脆弱的樣子,即使是小時的冷戰,少年也總是趾高氣昂,盛氣凌人。

  為什麼要騙我?你明白的,我只有你而已,如果連你也不值得信任,我還能相信誰?龍烈看著河面,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甲幾乎在掌心摳出血來。

  他從草地上拔起幾根草,隨手扔進水裡,看著那草打了幾個轉,隨著水流漸漸遠去,自嘲地一笑。

  龍寒凜的目光掠過漂浮著的青草,心底一陣抽搐。

  烈兒。

  「烈兒。」

  龍烈不語,也沒有動彈。還有什麼好說的?

  「並非有意瞞你,原本想待此事過了,便告知你所有,」龍寒凜語畢,未作任何停頓地道,「龔令煦與龍冷然是同一個人。」

  龍冷然與龔令煦竟是同一人,竟是同一人!

  龍烈哈哈大笑:「你沒有必要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

  他咬著唇瓣,心如亂麻。若非今日之事,他還打算瞞自己到何時?是了,這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事,與他何關?

  他的兩手將地上的草抓得緊緊的,隨後慢慢地鬆了。

  他將頭埋在雙膝間,不想說話,不想思考。

  太陽漸漸西斜,兩人仍然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太陽落山,水面開始反射粼粼波光,兩人的姿勢都沒有絲毫變化。一坐,一站,就像是凝固了。

  「爹爹。」龍烈突然抬起頭,輕快地開口。

  龍寒凜立即道:「我在。」

  「我突然發現我錯了。」

  龍寒凜心口一縮。

  「以前,我一直以為是我陪在我身邊。今天,我才發現我一直錯了,其實是你陪在我身邊。」

  「並非如此。」龍寒凜銳利的眼神轉向他,沉聲道。

  龍烈自嘲一笑,站起身:「回去吧,我餓了。」

  龍寒凜伸手去捉他的手,卻被他猛然揮開。

  回到四海客棧,燈火明亮,龍炎等人都在,神色焦急地等待他們。見到二人回來,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主子,小少爺。」

  龍烈忍住心中難受,盡量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流雲,你少爺餓了。」

  「是,是,小的馬上讓人準備。」流雲說完,就要去找掌櫃。

  龍烈叫住了他:「等等,叫掌櫃幫我準備一個房間。」

  流雲一愣:「這……」

  「不必。」龍寒凜道。

  「去準備!」

  「不必。」

  「我說『去準備』!」龍烈「啪」的一聲將雪劍按到桌上。

  龍寒凜未再開口,清淡如水的目光掃過流雲時,不經意地浮起一絲殺氣。

  流雲嚇得後退幾步,輕顫一下,為難地看了看龍烈,又偷偷地看一眼龍寒凜。

  龍烈深吸一口氣,無所謂地對他擺擺手,轉身上樓。眾人不放心地跟上,卻只聽到一聲「砰」的關門聲。

  得以進門的只有閃的最快的混混。

  「烈兒,先用膳。」

  龍烈雙眼死死地盯著房門,抄起一個花瓶扔了過去,「匡當」一聲巨響。混混嚇得驚嚇一聲,跳上窗台。

  「不用你管!為何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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