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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之睚眥必抱》第124章
  第124章 坦白從寬也

  那雙眼沒有一絲漣漪,冷冽銳利,卻又沉靜安寧,奇異地撲滅龍烈心中的怒火,彷彿只要有這雙讓人安定的眸子在,即使再多的惶然,也不值一提。

  龍烈一把攥住面癱爹的手腕,快步拉著他向前走去。

  「你跟我來!」

  刀劍鋪的夥計摸不著頭腦,快步跑出來將地上被人遺忘的劍撿起來,看著那二人健步如飛的遠去,追了幾步沒追上。

  龍烈深吸一口氣,隨即,毫不猶豫地邁入一家藥鋪,一掌拍在櫃檯上:「老闆,筆墨紙硯伺候!」

  掌櫃正為這月暴利而高興,一邊撥算盤,一邊哼著小調,誰知卻被擾了興致,抬起頭,臉色一沉,見到少年身邊冷眼盯視他的高貴男子,立即擠出一個笑容。

  「夥計。」

  夥計送來文房四寶,龍烈奮筆疾書,將紙扔出去:「按照這個藥方煎藥!」隨即他將一錠十兩的銀子拍在桌上,成功阻止了老闆和夥計的所有疑問。

  「是,是,請二位公子小坐片刻!」老闆連忙陪著笑開口,一邊使眼色讓夥計趕緊的。

  龍烈不知是對誰哼一聲,挑了角落的一張椅子坐下,環手抱胸,臉頰氣鼓鼓的。

  龍寒凜自邁入門後,一直負手站在原地,此時正不動聲色地看老闆在藥櫃裡撿出幾味藥。耳熏目染的緣故,他認識的藥草不少,這幾味他恰巧認識,卻並不知曉煎在一起會有何作用,漫不經心地睇向掌櫃。

  老闆對著藥方的臉也有幾分茫然,但偷偷瞧一瞧龍烈的黑臉和男子的冷臉,也不敢多問。

  「烈兒。」

  龍烈沒有理睬,龍寒凜便也不再喚他,深邃的目光卻始終落在他身上。

  龍烈的臉莫名的熱起來,卻因為賭氣,只得強自鎮定的紋風不動,連眼皮也不掀一下,但兩隻耳朵卻漸漸染上紅暈。

  龍寒凜敏銳地察覺到這一變化,並未移開目光,反而似是饒有興致地繼續凝視。

  兩人宛如較勁,均一動不動;少年咬牙切齒,男子卻是淡定從容。

  這氣氛實在詭異,掌櫃縮在櫃檯後,半晌不敢抬頭。

  大約過了兩刻多,夥計端著藥湯從後堂走進來。龍烈對他招招手,接過來聞了聞,頭一樣就要一飲而盡。

  龍寒凜的眉頭蹙起,身形一晃,出現在他身側,右手有力地握住他的手腕。

  「燙。」

  龍烈見他接過藥碗,旁若無人的吹涼,心底剩餘的小火苗「滋」的一聲,徹底熄滅,口氣緩和許多。

  「爹爹,坐。」

  龍寒凜依言在他旁邊坐下,又將冒著熱氣的藥吹了吹,方將藥碗遞給他。

  龍烈呼出一口氣,深深地看一眼面癱爹,舉起碗幾口喝完。

  「爹爹,你要有心理準備。」

  龍寒凜握住他的手,眼神沉靜,彷彿具有神秘的安撫力量。

  「莫怕。」

  龍烈飛快地看他一眼就別開視線,又過片刻,在自己手腕上把了一下,緩緩將手腕遞給面癱爹,心跳如鼓。

  龍寒凜沒有絲毫遲疑,將三指搭在龍烈腕上,隨即眼波微動,注意到少年微嘟的唇瓣和躲閃的眼神,手臂滑至他腰間,穩固的摟住,足下一點,輕風起。

  少頃,二人已在客棧房內。龍寒凜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黑眸一掃,拉過最近的一張椅子,撩袍而坐,隨後講少年收於懷中,左臂攬在背上,右手抬起俊俏的臉蛋,兩片薄唇準確無誤的印在少年的紅唇上。

  這個與往常一樣充滿疼惜的吻明顯驅走龍烈心中所有的不安,雙臂立即伸出,將面癱爹的脖子抱得緊緊的。

  「一切自有本座。」

  「本大爺明明是男人,名副其實的男人!」龍烈靠在他胸前,幾日的心理掙扎讓他的疲憊在此時顯露無疑。

  「你是。」

  龍寒凜的唇在他額上親暱的蹭了蹭,手指靈活地解開他的衣衫。

  「做什麼?」

  龍烈攔住面癱爹的手,又在他不帶一絲情欲的注視下紅了臉,乖乖地把手拿開。

  「憑什麼本大爺就得乖乖地讓你摸?」

  龍寒凜不理他任性的話語,拉開衣襟,眼簾內映入白皙滑嫩的肌膚,眼底劃過一絲熱望,斂了心神,將右掌貼在腹部,聚集幾分真氣,上下左右滑動,細細感受腹中動靜。

  龍烈腹部肌肉忍不住縮了縮,如果不是面癱爹仍然板著一張面癱臉,他一定以為面癱爹是在故意挑逗他。大掌所到之處,一片灼熱,讓他整個身體都跟著熱起來,情不自禁的扭了扭。

  「嗯……」

  「莫動。」龍寒凜小腹一緊,嗓音已帶幾分暗啞。

  龍烈再不敢動彈,口中卻不服地道:「你先動我才動,憑什麼你能動,我不能動?」他索性也把自己的手伸進面癱爹的衣襟,在他胸前**幾圈,流連往返,一副色迷迷的模樣。

  龍寒凜悶哼一聲,按住他的手,警告地喚道:「烈兒。」

  龍烈頭顱一昂,滿不在乎地把手拿出來,無辜的模樣就像剛才那只搗亂的手並非自己的手一般。

  「這幾日莫亂跑亂跳。」龍寒凜收回大掌,將他的衣衫整理好。

  龍烈頓時眼一瞪:「你還真想把我當那什麼(孕婦)養?」

  「並非如此。」龍寒凜不為他的怒氣所動,將人按入懷中。烈兒的脈象確實是有孕的跡象。不過,男人**,他聞所未聞。更何況,男子的身體與女子迥異,即使可孕,也無承載之處。他隱隱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但為免少年擔心,神色間不露半分異常。

  龍烈總覺得面癱爹的反應有些不對勁,低聲道:「如果是真的……你好像一點也不高興。」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難以接受,但一想到腹內興許真是面癱爹的孩子,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並不是十分的排斥。

  龍寒凜擁著他,低沉的聲音有幾分冷酷:「我在意之人唯你而已。」若他會傷你,趁早毀掉又何妨。

  龍烈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說不感動是假,但面癱爹對他腹內的小生命毫不在意,又讓他產生幾分詭異的失落感。

  「若事實並非如此,烈兒作何想?」

  龍烈雖不知面癱爹為何有此一問,但仍然坦誠地道:「本大爺可是男兒身!若果然是誤診,自然是謝天謝地!」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瞅面癱爹。

  這答案早已被龍寒凜猜到,絲毫沒有不悅,未再深談,道:「再有不適,不可隱瞞。」

  或許是與面癱爹攤牌的緣故,龍烈心中輕鬆許多,恢復得瑟的小模樣,白他一眼,一臉不高興:「我瞞的過你嗎?才兩天就被你拆穿了。」

  「是好事。」龍寒凜將他抱起放在床上,走到外面讓小二送晚膳上來。

  龍烈嘿嘿一笑,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確實是好事。」他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被面癱爹看穿,反而覺得這意味著他們之間獨特的親密。

  「對了,爹爹,剛才買的劍忘了拿。」

  龍寒凜坐在桌邊,不緊不慢地為自己倒一杯茶:「雪劍可用。」

  龍烈雙眼一亮,改躺為趴:「飛雪劍法呢?」

  「亦然;下來,或者躺下。」龍寒凜看一眼他的姿勢。

  龍烈索性從床上跳下來,幾步跑到面癱爹面前,腦袋湊得能挨上:「爹爹,剛剛買劍的時候,你是不是介意了?」

  龍寒凜逕自喝茶,置若罔聞。

  龍烈伸手搶過他的茶喝得一乾二淨,丟出一個挑釁的眼神。

  「肯定介意了。」

  龍寒凜只是縱容地看著他。

  吃過晚膳,龍烈困極,沐浴過後便睡熟。龍寒凜再次解開他的衣衫,在他胸口落下一吻,這才將大掌置於腹部位置。龍烈體內的多出的氣息如同回應一般,變熱些許。

  少年睡得很香,沉靜的面容讓他看起來比白日溫順許多,但微嘟的嘴角仍能看出幾分頑皮。

  龍寒凜眸色深沉,冷聲道:「本座不管你是何物,若傷了他,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任何人或東西回應他。他並不在意,收回大掌,又在少年胸前輕吻一下,才繫好衣襟,將少年攬入懷中,把玩他的髮絲,並未闔眼。

  此事,他並未打算問黑隨溪和白叢洲。看得出來,那二人對水銀龍所知甚少。他也沒有打算詢問司馬高,此事關乎烈兒名聲,他不會輕易讓第三人知曉。

  「攔路搶劫?找死!」睡夢中的龍烈突然冒出一句夢話,擊出一拳,揮向龍寒凜。

  龍寒凜的大掌準確無誤的包住他的拳頭,在他耳邊輕語:「烈兒,睡。」

  「爹爹……揍他!」龍烈放鬆下來,呢喃一句,翻過身來,一條腿壓在他身上。

  龍寒凜凝視他片刻,也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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