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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之睚眥必抱》第218章
  第218章 棋差一招

  雪瞰無力地躺在地上,表情看似冷漠,偏頭看向身邊的睚眥時,眸底卻映著巨大的驚疑。為何?睚眥竟然幫助他對付龍寒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爹爹!」睚眥艱難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快步跑到龍寒凜身邊,「爹爹,你怎麼樣?」

  用顫動的手抹去龍寒凜嘴角的血絲,睚眥抱住男人的腰,一顆心仍然在怦怦亂跳,腦海裡反覆閃現剛才驚險的一幕。

  「安心,我沒事。」龍寒凜勾唇,抬手摸了摸他的臉,「烈兒為何不拔劍?」烈兒雖然如他所說出手,卻未將降魔劍拔出,而是直接以劍鞘阻擋雪綾的殺氣。雪瞰會受傷正是因為龍寒凜收勢時將全部神力聚集在左腳的全力一踢。

  「做不到,」睚眥臉色蒼白,不停地在他胸前搖頭,雙手將龍寒凜的衣衫楸得皺巴巴,「爹爹,不管是為了什麼目的,我做不到對你拔劍。」

  只有心堅定下來,才有可能打敗比自己強的人。所以,龍寒凜若想勝出,必須對雪瞰抱有必殺之心,竭盡全力。但是,雪瞰還不能死。是以,他才讓烈兒在緊要關頭出手。與其說睚眥出手是為了幫助雪瞰,不如說是為了一定程度上攔截龍寒凜。

  龍寒凜不可能傷害烈兒,看見烈兒插手,必定會及時卸下力道,這樣便能保證擊中雪瞰而又不至於要了他的命。這才是龍寒凜讓睚眥及時出手的真正目的。

  毫無疑問,在緊要關頭撤力會傷害到自己。他當然是寧願傷害自己亦不願傷害烈兒。不過,似乎嚇到烈兒了呢。龍寒凜輕揉少年的腦袋,薄唇在他頰邊印下輕柔一吻:「沒事了……」

  他當然明白,這種方法其實非常冒險。如果他和烈兒不能完全互相信任,稍有不慎,兩人都可能受傷。但事實證明,他們的靈魂確實很默契。從這方面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讓人愉悅的事。

  感應到面癱爹的想法,睚眥心中起了暖意,兩眼卻沒好氣地狠瞪他:「沒有下次了!」

  「嗯,以後,我與烈兒同進同退。」龍寒凜毫無異議地頷首。這樣的心驚,他也不想有第二次。

  「主子!」海映目瞪口呆地盯著躺在地上的雪瞰,不敢相信強大的主子竟然敗在一個比他弱的人手裡。

  他困難地挪動身體,想要爬到雪瞰身邊。龍寒凜冷眼一掃。

  睚眥看了一眼海映,淡聲道:「放心,我和爹爹不會殺他。」

  海映懷疑地迎視他的目光,不置一詞。

  睚眥不再看他,視線落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雪瞰即使倒在地上,仍然神色坦然而隨意,沒有半分窘迫,目光複雜地看著用劍對著自己的人。

  「你想如何?」

  「兩百多年以前,你和羅耿一起秘密進宮,所為何事?」龍寒凜問道。

  兩百多年以前?雪瞰垂下眼簾。他確實曾在那時與羅耿一起進宮,只不過是與神皇殿下的一次普通見面。出宮之後,他便閉關。並無任何特別之處。這件事並非不能告知外人的大事,但即使他敗在龍寒凜手中,也不意味他就會回答龍寒凜的問題。

  雪瞰的唇角勾起古怪的弧度。

  「不得不承認,你確實很強。」若非龍寒凜擁有控雪之能,他或許會和龍寒凜成為知己也說不定。

  龍寒凜一言不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睚眥的眉毛皺在一起,一臉不耐:「雪神,請回答我爹爹的問題。還是你想讓我和爹爹先把你關幾天,然後自己去雪府尋找線索?」

  「你在威脅本王?」雪瞰不為所動地挑起眉梢,聲音有些虛弱,「即使本王敗了,仍然有『雪神』的身份在身。」

  「你!」睚眥緊握拳,呲牙咧嘴,恨不得在他的臉上砸出一個窩來,劈里啪啦一大串憤怒的質問,「是雪神又如何?難道就因為你是雪神就有權利隨便取別人的性命?我爹爹跟你無怨無仇,你有何權利對他下殺手?如果不是我爹爹技高一籌,你豈不是已經殺了他?今天這一戰,可是你主動挑起的!即使我們真的殺了你,也不是我們的錯!」

  雪瞰遲緩地撐起上半身,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你爹爹技高一籌?」

  他頓了一下,盯著仍然指著自己的劍,無聲一笑。這二人似乎忘了此時是在誰的地盤上呢。

  「龍寒凜,本王說過的吧?」

  整個空間忽然一黑,龍寒凜的神識立即失去對烈兒的感應,力量莫名其妙地被禁錮,本來撐著烈兒的手臂竟然無法動彈分毫!

  烈兒!他張開口,卻如同被人扼住喉嚨一樣,未能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很像,所以連某些喜好也一樣。」

  話音落,光明驟然降落。空曠而凌亂的空間只餘龍寒凜一人,睚眥、雪瞰和海映三人不知所蹤。

  「烈兒——」

  轟隆——

  雪碗之外,欣賞雪景的人突然聽到一聲巨響,雪谷底部迸射出一道強烈而刺眼的白光,一道白影飛竄而出。男子面容冷冽,銳利的眼神急切地環顧四周。

  冰冷的氣息瞬間將距離雪碗較近的幾人凍結,化為白色透明的人形雕像,悲哀地矗立在雪谷邊沿。悉悉索索的聲響不斷響起,彷彿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啃噬的獵物。眾人眼前立即出現讓人震驚的一幕:白色的雪層一點點陷落,最終化為烏有。雪海星的奇景之一雪碗就此消失,變成黑色深淵,一眼望不到底。

  龍寒凜縱身一躍,如同流星,急急地竄入雲霄。

  雪谷邊被凍住的人身上的冰塊這才逐漸消融,久久之後,從碎裂的冰體中跌出,踉蹌地趴跪在地上,後怕地喘息。

  睚眥的心神恍惚一瞬,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雪瞰喘息地癱倒在椅子裡,一雙鷹目盯著他,看不出任何情緒。海映捂著傷口,站在雪瞰身後,勉強才能撐住身體。

  「這是什麼地方?我爹呢!」睚眥暗驚,不由分說拔出降魔劍對準雪瞰。

  雪瞰哼一聲,語氣裡夾雜著一絲憤恨:「龍寒凜……放心吧,他沒事。不過,本王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強。以本王的修為,竟然只能封住他一瞬間。若非雪谷是本王的地盤,只怕……」

  睚眥精神一鬆。

  雪瞰卻看出他的心思,諷刺道:「不過,要想找到這裡來,難如登天!」

  「你!」睚眥冷哼一聲,「雪瞰!若非你對爹爹還有利用價值,我一定會殺了你!」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雪瞰輕拍雙掌,房間的門被推開。

  睚眥扭頭一看,正對著房門是一條寬敞的大理石路,十幾人分列道路兩側。從他們身上散發的神息來看,竟然都是神尊末期的高手。

  「你想如何!」睚眥沈聲道。

  「安心呆著,睚眥。等本王傷好,再親自招待你。」雪瞰說完,右手隨意一擺,兩人進來將他扶出房間。

  海映緊隨離開。

  剩下的人不必吩咐,盡職盡責地守在房門左右。

  想軟禁他嗎?睚眥站在房間中間,冷笑一聲,緩緩將降魔劍插入劍鞘。

  雪瞰並未走遠,清晰地聽到他的冷笑,臉色更沉。儘管成功地將睚眥留下,他心中並無半分喜悅。留住他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是對他最大的諷刺。他的自尊,他的驕傲,在遇上睚眥後,一點點崩潰。只不過是一個狂妄的小鬼,到底是哪一點值得他在意?

  「呯——」

  走廊邊的盆栽被一掌擊碎。

  「主子,您還受著傷呢。」海映走在他後面,小心謹慎地輕語。

  雪瞰輕哼一聲:「用瞬移帶本王過去。」

  「是!」

  直到四天到,雪瞰才再次出現在睚眥面前。龍寒凜那一擊成功地重傷他,儘管用過靈丹妙藥,但碎裂的骨頭和散逸的神氣仍需時日休養。這四天,睚眥並非沒有嘗試逃走。但守在外面的那些人修為雖然比他低,聯手起來實力卻不容小覷。

  「讓我離開!」睚眥一見到雪瞰出現,立即拔劍擊殺。

  雪瞰身後二人瞬間擋在雪瞰身前。擋住降魔劍。

  雪瞰逕自挑一張椅子坐下,淡淡道:「何必激動,本王並無惡意。」

  「說出你的目的!本大爺沒工夫和你磨嘰!」

  匡當——

  貴重木材做成的茶几被降魔劍一劈兩半。

  睚眥殺氣騰騰地瞪著雪瞰,勢必問出一個究竟。如果不是能感應到面癱爹此時平安無事,他早已再次上前砍殺雪瞰,管他什麼後果不後果!

  雪瞰默然片刻,示意手下為他倒茶。

  「本王且問你,龍寒凜想在本王身上找什麼線索?」

  這一問,睚眥突然冷靜下來:雖然被困在這裡,但這未嘗不是幫面癱爹調查的好機會。

  他將降魔劍還鞘的動作讓雪瞰意外地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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