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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之睚眥必抱》第94章
第94章 今日是十五

  剛出門不久,流風箴便發現龍烈情緒不高,不由得調侃道:「誰又惹到你了?」

  龍烈沒有說話,仍在想面癱爹今日的反常。若是以往,他一定會陪自己一起閒逛,今日卻不知為何,竟像是刻意避開他。這種迴避讓他心裡非常不舒服。更讓他在意的是,他絲毫不知面癱爹的態度突然有此轉變的原因。

  流風箴將他煩躁的表情看在眼裡,搖了搖頭。這對父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彆扭。他決定還是幫幫他們。

  「對了,小烈,你和你爹爹有沒有那個?」

  「哪個?」龍烈隨口問道。

  「就是『那個』。」流風箴斜睨他一眼,擠眉弄眼地暗示。

  跟在後面的龍炎和龍靈不由得同時白了他一眼,不過,他們並不反對流風箴對龍烈變向的「提示」。嚴格來講,他們二人是站在龍寒凜一邊的,若主子能早日與小少爺修成正果,他們也能安心些。

  龍烈此時總算反應過來,腦中立即浮現出自己與面癱爹一系列不和諧的畫面,清咳一聲轉過頭看前方,惡聲惡氣道:「關你屁事。」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流風箴鬱悶之極:「好,好,不關我的事,那你也別想知道你爹爹為何不陪你出來。」

  龍烈心裡一陣惱火。流風箴的語氣就像他很瞭解面癱爹!他憑什麼比自己更瞭解面癱爹?

  「他是『我』爹,我當然知道為什麼,不需要你來告訴我!」

  流風箴暗笑,雙眼假裝欣賞路邊美景,語氣擺明是在嘲笑他:「是,是,你知道。」

  龍烈飛快踹他一腳才覺得解恨,一甩袖子,轉身往回走去。

  流風箴笑瞇瞇地歎了一口氣,眼神看向遠處,似乎在回憶什麼。他知道龍烈在彆扭什麼,他瞭解的並非龍寒凜這個人,而是他瞭解愛上一個人會有的感覺。血落的出現,顯然讓龍寒凜感覺到了危機。

  客棧內眾人見一白衣少年風風火火地邁入,趕緊自覺地讓路,在心中感歎這少年的俊逸身姿,但轉眼間,少年便不見蹤影。

  「爹爹。」一推開房門,龍烈就揚聲叫道。

  龍寒凜以一種隨意之姿坐在柔軟的太師椅上,旁邊茶几上的茶還在冒著熱氣,見他進來,淡然瞥去,以示詢問。

  「爹爹,你怎麼了?」龍烈在他旁邊坐下,雙手托著下頷,湊過去看他的眼,臉幾乎貼上面癱爹的臉。

  龍寒凜眼裡閃過一絲疑問,伸手倒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我覺得你好像很不開心。」龍烈煞有其事地道。

  龍寒凜心中訝異,但並未表現出來,語氣隱含安撫:「並未。」

  龍烈仔細查看他的神色,確實並無不對,但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彷彿他和面癱爹之間生了什麼隔閡。這感覺讓他不安,還有些煩躁,不由得撅起嘴,心裡有些委屈。

  有什麼事是不能和自己說的?

  龍寒凜的目光落在少年嘟起的紅唇上,古井無波的眼微微波動起來,隱藏著意圖噴薄而出的濃烈情感。

  他忽然伸出手臂一勾,少年便落入他帶著涼意的懷抱。四片唇瓣貼在一起,並未深吻,龍烈卻感覺到面癱爹對他的溫柔與在意。

  「怎麼?」

  「呵呵,沒什麼,」僅一個主動的親吻便將龍烈心底的陰霾掃除得一乾二淨,伸出雙臂僂住面癱爹,故作瞭然地道,「爹爹,其實如果你想吻我,隨時都可以,不用害羞。」

  害羞?龍寒凜見他那雙水靈的大眼閃爍著頑皮的光芒,神色不變,只閉了閉眼,在他唇上我一口便算是懲罰。

  龍烈被面癱爹頗有些無奈的舉動逗得再次嘿嘿笑起來,也放下心中的不安。之後,直到二人安歇之前,龍寒凜所表現出的言簡意賅也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只道二人之間莫名其妙的氣氛應該消失了。

  但事實並非如此。

  龍寒凜生平第一次有些懊惱自己寡言的性情。近日,他發現自己對烈兒的渴望越來越強烈,每次與烈兒相親,洶湧的慾望便如被關押的猛獸,意欲掙脫牢籠。原本他打算多要一間記,與烈兒分開睡,卻又不知該如何對他解釋,怕少年胡思亂想,只得作罷。少年也著實單純得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危險處境,想往他懷裡撲時照樣往他懷裡撲,該往他身上蹭時依舊往他身上蹭。

  龍烈半夜被尿憋醒,卻見面癱爹竟然醒著,不由得愣了一下,半撐起身子,揉揉眼睛,迷糊地問:「爹爹,我吵到你了?」

  龍寒凜為他拉好散亂的睡袍,搖首之後,道:「怎麼?」

  「喝太多水了。」他急得很,搞笑地摀住下身,趕緊下床,藉著昏暗的光線,隨手拿過面癱爹的外衫披在肩上,拉開側門進去了。他們所住的客棧是需內最大的客棧,每一間刻意都配備有乾淨而簡潔的茅房,倒也方便。

  龍寒凜起身點了燈,才又回到床上。

  龍烈解開褲子,一邊稀里嘩啦地解決生理問題,一邊迷迷糊糊地想著面癱爹衣服上的味道還真是好聞,一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衣服的布料,卻感覺到一個硬物。

  藉著紙牆另一邊傳來的燭光,他打開手中之物,不由得驚訝地張大嘴巴,睡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龍寒凜閉目假寐,聽到少年靠近的腳步,並未睜開,沒有感覺到少年進一步的動作,才驚訝地張開眼,落入眼簾的卻是少年難以言喻的神情,朱唇微啟,一雙大眼在燭光下波光粼粼,看起來就像是哭過,讓人心底柔軟,頓生憐惜。

  他皺了皺眉,坐起身,將少年拉到床上,為他蓋上被。

  龍烈擋住他的手,直視他片刻,卻又別開眼:「爹爹,我看到你衣服裡的東西。」

  龍寒凜沉默片刻,為他壓好被角:「睡。」

  龍烈的心情非常複雜。當他看到那張畫布上的人是他的時候,驚訝得幾乎叫出聲。他就在面癱爹身邊,面癱爹為何還會隨身攜帶自己的畫像?畫像上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差不多,由此可以判斷是最近所畫。但畫像上,自己的臉上卻看得出被摩挲的痕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面癱爹經常撫摸畫像中的自己。自己就在他身邊,他為何不就自己而就畫像?

  面癱爹的小心翼翼讓他的心裡一片酸澀,還有無法抵制的心疼。這個人是想要自己的,但卻一直在隱忍。為何?

  他愛面癱爹不是要讓他痛苦,而是想帶給他快樂的。

  「爹爹,你是不是很想要我?」他翻身壓在面癱爹上,問得羞澀而直接。

  龍寒凜有些意外。他從未想過會在大半夜與烈兒討論到這個問題。這情景,其實有些滑稽,但他看得出少年的認真。

  「盡說傻話,你我並非只是父子。」龍寒凜將衾被捲起蓋在他身上,毫不介意因此而讓自己的半邊身體露在料峭的春寒之中,淡淡道。在接受少年的告白之前,他確實想過,若將來少年愛上別人,自己放他離開的可能,但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血落的出現讓他驀然意識到,無論將來少年是否會一直和自己走下去,他也不可能鬆開他的手。已經放在心尖上的人要怎麼放手?是以,他才變得患得患失,越發渴望得到少年。

  龍烈的臉蛋因為面癱爹的一句話頓時變得熱乎乎的,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身下的男人的身體也變得灼熱無比。他明白面癱爹是想說:他把自己當愛人看,想要他是自然而然。

  也是,若是面癱爹對自己沒有一點兒慾望,該哭的人該是他了。

  他嘿嘿一笑,心中裝著滿滿的喜悅,忽而掀開自己身上礙事的衾被,雙手按住面癱爹的肩,大膽地直視著他,豪氣地道:「爹爹,其實今天是『十五』。」

  龍寒凜正將衾被重新蓋在他身上,聞言,呼吸一窒,隨後是一陣古怪的沉默。

  「爹爹,你該不會不懂我的暗示吧?」龍烈揚起眉,索性叉開雙腿,騎會在面癱爹腹部,臉上帶著幾分俏皮的鄙視。

  是這默認助長了他的膽量嗎?龍寒凜似有似無地歎息一聲,少年說出這番話確實讓人欣慰和喜悅,但現在是半夜,他並不認為少年有足夠的體力和精神承受他的給予。

  「莫鬧,睡。」

  什麼?龍烈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竟然被拒絕了?他猛然坐起身,掏出那張畫布,毫不猶豫地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然後爬上面癱爹的胸口,毫無章法地亂親起來。

  「烈兒!」龍寒凜呼吸一緊,警告地低喚一聲。

  龍烈並不答話,賊賊一笑,大掌在面癱爹胸前亂摸。

  龍寒凜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靜靜道:「烈兒,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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