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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憨夫(篡位嫡妻之1)》第11章
  第十章

  費府經過一場激戰,大廳可說是滿目瘡痍,因此餘悸猶存的一家人便移到了花廳之中,盡訴離情。

  月初先服侍費天稍作歇息,接著親自下蔚煮了碗人蔘與石蓮等珍貴藥材組成的安神湯,奉給了費天,再用幾碗甜湯安撫住費雲昇及費瑾後,才有機會喘口氣。

  回想今日發生的一切,即使一切都在她運籌帷幄之下順利解決,但她畢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見到血濺三尺的場面仍是膽戰心驚。

  她略顯憔悴蒼白的神色沒有逃過費天的眼,而她望向費雲昇父子那溫柔的眼神也讓費天感觸良多。

  至少,他就沒有看過左憶娘這麼看自己兒子與孫子。

  「月初……唉,我真是對不起你,受不起你這般厚待啊!」他喝了一口安神湯後,心緒安定,也更加感慨了。「幸好有你在,不過你怎麼會回來呢?」連康王的兵都能搞到府裡幫襯,非月初這機智過人的女子才有辦法。

  月初正在替費雲昇擦去嘴角的湯漬,聽到公公說話了,連忙放下手巾,慢慢地轉過身來,正對著費天,似乎也想趁這個動作整理一下紛亂的思緒。

  但這動作卻讓費雲昇有些不高興,他索性甜湯也不喝了,一把抓住月初的手,像是怕她又跑了似的。

  月初沒辦法,只好一手讓他抓著,一邊幽幽地解釋道:「其實當初媳婦雖然心灰意冷地離開了府裡,心裡卻是放不下相公和小瑾,怕左憶娘對他們不好,於是便住進了別院裡,日日遣人打聽府裡的消息。」

  當然,她也有消失一陣子給費雲昇一個教訓的想法,沒料到費府一連串的異變差點讓她措手不及,還好她人在外頭,能好好布下反制之法。

  「媳婦聽說日日外出視察產業的人換成了左憶娘,公公則鎮日關在府裡,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因此聯絡了那些鋪子的負責人,還有佃戶們,要他們與府裡金錢上的往來務必要堅持當初我擬定的方法,不要輕易妥協。」

  「幸好你這麼做了,否則府裡的產業不知有多少會被左憶娘恐嚇了去。」費天長歎口氣。他雖然知道按府裡的規矩,左憶娘自作主張也拿不到多少好處,但若是有些店家或佃戶屈服了,積少成多也是一筆損失。

  月初笑了笑,「至於康王爺那兒,則是我對左憶娘的突然出現覺得古怪,找人去打聽了一下,意外發現她與費地有著勾結,而費地又與殺手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知道那殺手組織的領袖是朝廷通緝之人,便以此說服了康王爺,請他派官兵協助。

  「我請托探查之人都是些貧民乞丐,多次受到費府佈施的恩惠,都認識雲昇與瑾兒,也幸虧公公讓阿六帶著他們兩父子到別府,否則,我還真不知到哪裡去找他們呢。」

  費天這才恍然大悟,當初月初大肆施粥,他心想這些支出對府裡只是小錢,又能做好事,便未多置喙,想不到好處到現在才顯現出來。

  這個媳婦真的娶對了啊!幸好她自己回來了,讓這個家又團聚,否則他這一生絕對後悔莫及。'

  費天面露尷尬,清咳了兩聲才道:「唉,是我對不起你,當初不該聽左憶娘的話,一念之差——」

  然而,他道歉的話還沒說完,月初卻雙膝一彎,突然跪在他面前,而硬要牽著她的費雲昇不願放手又怕自己傷到了她,只好莫名其妙地隨她一起跪下。

  「你這是……」費天一頭霧水。

  「公公,媳婦有一事相稟,希望公公聽了之後能原諒我。」月初鼓足了勇氣,緩緩道:「其實媳婦不是淩心蘭,月初是媳婦真正的名字,根本不是什麼小名,身分其實是淩家的一個小丫鬟。」

  這就是為什麼她要搶在費天道歉前說完這番話,否則她一個冒牌貨欺瞞在先,哪擔得起長輩的歉意呢?

  聽到這番話,費天表情竟沒有露出一絲訝異,反而沉穩地道:「為什麼會是你和雲昇拜堂呢?」

  「因為……」月初先望了一眼費雲昇,咬牙道……「因為心蘭小姐當時對那些相公的傳聞有疑慮,所以抗拒嫁進來,而淩家又需要費府的資金援助,因此小姐便要我扮成新娘代嫁。」

  「你嫁進來後,也知雲昇是個傻子,為何不逃走?」費天倒好奇了。

  「媳婦確實有想過逃走,也準備好了細軟,卻被相公拿走了,不得已只好留下來。」

  月初握緊了費雲昇的手,低落地道:「可是日漸相處以來,媳婦被相公的熱情及真誠打動了,也非常喜歡瑾兒,要我離開他們父子卻是捨不得了。」

  「我明白了。」費天歎了口氣,定定地望著她,「其實在你嫁過來第二日,向我奉敬茶那天,我就知道你不是淩心蘭了。因為我至淩府提親的時候,曾無意間見過真正的淩心蘭。」

  月初聞言十分驚訝,特別的是,費雲昇竟也納悶地看了一眼費天。

  費天深沉一笑,接著道:「但是你對雲昇和瑾兒都很好,無可挑剔,對府中之事也一心一意,真正的淩心蘭可能都沒辦法像你做的那麼多。何況,我發現雲昇與瑾兒非常喜歡你,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揭穿呢?」

  也就是因為她通過他的觀察,才能一步步接觸到費府產業,他雖然老實善良,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相信人的。

  而月初這時也才明白,費天為什麼會中左憶娘的計,因為他太愛兒子,只要對兒子好的事,兒子不反對的事,他就堅持到底。不過這也是父愛的展現,相信過了這麼多風波,一家人能更團結在一起。

  「既然你不是淩心蘭,那麼我們費府也不能委屈你。就讓我們再辦一次喜事,將你以八人大轎風光迎入費府,就以你真正的身分。」費天一語便決定了這件事,也算是小小彌補一些心裡對她的虧欠。

  「公公!」月初突然覺得一股酸意沖上了眼,她以為自己今日的坦承,最糟的結果說不定是被趕出大門,想不到費天卻給了她這樣的驚喜。

  費雲昇原本渾渾噩噩地跟著月初跪在那裡,一聽到父親的話,他嗖的一聲直起身問:「爹,月初可以永遠和我在一起了嗎?」

  「當然,她以後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媳婦了。」費天欣慰地道。

  「太好了!」費雲昇突然彎下身子,一把抱起月初,開心地轉圈,「月初是我的了,月初是我的了!」

  費天看得好氣又好笑地說:「還沒呢,這幾日要準備迎娶的事宜,在還沒拜堂以前,你可不能碰你媳婦一下。」

  「不要!」費雲昇抱得更緊了,讓月初又羞又氣,卻又拿他沒辦法。

  「少爺,這是習俗啊,你不只不能碰少奶奶,連面都不能見……」阿六也上前勸阻,但還沒碰到費雲昇,突然眼前一花,整個人飛了起來,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被少爺從廳裡扔了出來,準確地落在草堆上。

  看來少爺對他還算好的,連他想喊個痛都沒辦法。

  廳裡的費雲昇才不管別人怎麼阻止,執意抱著月初,「月初是我的,要天天和我見面,和我睡一起!」

  「你這孩子,這回不能再讓你這麼任性了!」費天喚來府裡健壯的家丁,「把少爺給我拉開,別讓他一直巴著媳婦。」

  一干家丁們死拖活拉,卻沒辦法撼動費雲昇一步,就在大家無計可施的時候,一旁的費瑾突然傳來一聲痛呼。

  「哎呀!我肚子痛!」他小臉皺著,雙手環抱肚子,整個人都彎下身去,好像真的很痛。

  費天連忙過去查看,卻見費瑾調皮地向他眨眨眼。費雲昇也忍不住鬆開了抱住月初的手,想過來瞧瞧,此時家丁們把握時機,幾人護住了月初,另外幾人硬生生將費雲昇五花大綁抬了出去,動作之俐落,看來幹過很多次這樣的事。

  「終於搞定了。」費天松了口氣,「你們護送少奶奶回去吧。」

  交代完畢,費天這才彎下了腰,想看看費瑾的情況,卻發現月初仍站在原地不動,一臉苦笑,家丁更是沒有一個人敢動她。

  他哭笑不得地望著眼前的場景。「瑾兒!你死巴著你娘的大腿做什麼?」

  「娘是我的!我也要和爹一樣,天天見到娘,和娘一起睡!」

  一個月後,費府又辦起了喜事。

  此事自然引起眾人好奇,費府的傻子明明才娶了淩家小姐,怎麼又納妾?但仔細打聽之後,得到的結論令眾人大吃一驚,原來淩家小姐被休了,新嫁進費府的是一個叫月初的姑娘。

  而針對這場婚事,淩家卻沒有太大反應,追根究底還是淩心蘭欺瞞逃婚在先,之後又和費地合作算計費府,如今費地已是欽犯之身,淩府要敢鬧,那麼淩心蘭就算和罪犯牽扯上,他淩家也別想好過,再加上這其中還有淩心蘭曾被賣到怡紅院等醜事,著實宣揚不得,因此淩家只能吞下這個悶虧。

  費府的宴席辦得風光,桌子一直擺到大街上去,甚至有許多貧民區域也設了宴席,讓更多人能共襄盛舉,除了增添費府樂善好施的美名外,其中更重要的內情,可就只有上得了宴席的平民百姓們知道了。

  新娘子被送到新房裡,這一次不必久等,也沒有被人架著,費雲昇喜孜孜地沖到了喜房,外頭的人在之前是推著他進房的,今日卻是要阻止他進房,至少要等前廳賓客散去吧!

  不過費雲昇的任性可沒有改變多少,除了月初和費天,甚少人能讓他聽話,鬧騰了一陣子後,阿六傳來費天的口信,說讓少爺進房,才解決了這次紛爭。

  費雲昇心滿意足地踏進新房,而且這次他早就打聽好了,一進房就團團轉尋找揭蓋頭的枰杆,因為爹告訴他,揭了蓋頭才能抱新娘子。

  終於找到了坪杆,他有些笨手笨腳地將之伸了過去,在要揭起來的前一刻,新娘子說話了。

  「等一等!」蓋頭下的聲音被刻意壓低,聽起來沙啞難聽,猶如倒了嗓的鴨子般,和月初的一點都不一樣。

  「揭起了蓋頭,你就又多一個新媳婦了,你可要想清楚。」

  這聲音費雲昇不認識,不由得愣在當場。「你是誰?」

  「我是你新媳婦啊!」新娘子說。

  「我……我不要新媳婦,我只要月初!」費雲昇有些急了,完全不敢揭開蓋頭來。他的月初跑哪裡去了?

  「唉,當初月初不也是你的新媳婦嗎?」那新娘子歎口氣,接著開始遊說他,「娶新媳婦好處多多,有新的人陪你玩,新的人帶你出去,新的人讓你抱抱親親,更重要的是,有新的人能和你玩遊戲,有更多不同的花樣,不一樣的感覺喔!」

  這遊說似乎奏效了,費雲昇一陣沉默,像是陷入了思索與掙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在蓋頭下的人兒快忍不住爆發時,突然那掀蓋頭的秤桿直接伸了進來,卻是抵著新娘子的喉頭。

  「月初呢?」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一點都沒有剛才那善良敦厚的感覺。

  新娘子像是一點都不怕,仍執意說服他,「怎麼?你還沒考慮好?我告訴你,我可是比月初漂亮幾百倍,身材玲瓏有致,還能做一手好菜,抓一手好蟲,而且不管你要吃多少糖葫蘆,抓多少泥鰍和蛇,我都不會阻止你喔。」

  這些特點幾乎是針對費雲昇量身訂做,依他小孩般的心性,該是立刻就點頭答應了,想不到他依舊冷酷,要是新娘子看得到他的臉,必會被他眼中射出的凶光嚇一跳。

  「月初呢?」他又問。

  「你這人怎麼這樣?非月初不可嗎?」新娘子不依了。

  「月初是我一個人的,我也是月初一個人的!」他堅定地道。

  這句話,令新娘子輕顫了一下,好一會兒,那嘔啞難聽的聲音變得婉轉清脆,「你早說不就好了嘛,幹麼拿這個嚇我!」接著,小手抵開他的秤桿。

  「還不快把蓋頭揭開?」

  聽這聲音,就是月初了!費雲昇想都不想,連忙用秤桿將蓋頭揭開,果然看到她那清秀的小臉正泛著微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月初!你真的是月初!」他驚喜之餘,在她臉上親了又親,又吻了她的小嘴好幾記,才抱住她委屈地道:「你把我嚇死了……」

  「我只是要讓你明白,你可要為我守身如玉,不准再抱其他的女人,不管是你前妻,前前妻,甚至是小時候的青梅竹馬都不可以!」月初微微推開他,看著他的眼認真說道。

  這只是給他個警告,免得左憶娘的事多來幾回,她光喝醋就喝不完了,也只有她相公才能人都傻了,身邊還圍繞著許多蒼蠅啊。

  「我本來就只抱你啊。」費雲昇可無辜了,在他的記憶中,他這般親熱抱著的也只有這個女子。

  事實上走火入魔以前的費雲昇個性冰冷無情,雖一樣是護短至極,卻也沒像如今一般熱情的對待過左憶娘,不過這些往事,月初大概是無緣知道了。

  「嘻嘻,看在你很乖的分上,今晚給你甜頭吃!」月初回親了他一記,水眸幽幽地望著他,一邊脫下鳳冠,拿下霞帔,解起自己衣服的盤扣,櫻唇同時吐出誘惑的話語,「咱們生一個小瑾兒怎麼樣?」

  「不要!」費雲昇本能的就拒絕。瑾兒現在已經開始會跟他搶月初了,要再多一個還得了?

  「那小女娃呢?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喔!」她緩緩脫下喜服,只剩下能凸顯她姣好身材的內衫,再慢慢靠近他,抓起他的大手,伸進自己的衣襟裡……

  這是……這是……費雲昇終於明白她想做什麼,欲火轟的一聲被點燃了。原來生小娃娃的方式就是和她玩遊戲啊!

  如果是和她一模一樣的小女娃,那多生幾個也沒關係啊!

  「好,我們來生!」

  接下來,便是惡虎撲羊的戲碼……或者說,是惡羊戲虎的戲碼,兩人一同歷經了那麼多喜樂苦難,時至今日終於修成正果了。

  今日的費府一陣喜氣,笑聲與吆喝聲不絕於耳,相信不久的未來,這費府的天倫之樂將會更長長久久地延續下去。

  費雲昇的傻病是否會永遠成為京城的笑料?一起攜手走過各種風波的費家人早就不在乎,在月初的設計下,費雲昇除了傻,他的狠名也遍傳京師,聽說京城裡最大的殺手組織就是他瓦解的,又有誰敢在費家人面前批評他呢?

  而淩家人因受不了各種風言風語,同時為了淩心蘭的未來舉家搬出了京城,同時費家的產業在月初和費天的規劃下,讓阿六等幾個心腹也加入了管理的行列,眾親信都出了一份力,月初及費天便能有更多時間享天倫之樂,也因此,月初在費府過得更是如魚得水了。

  成親兩年後,她為費家誕下一個千金,小名妹妹,費雲昇除了一樣纏著月初,平時的愛好就是抱著妹妹四處玩,幸好費瑾也長大了些,懂事不少,也忙著學習更多知識和開始接觸府裡的生意,否則這醋還不吃到天邊去。

  不過,費雲昇想施展父愛,最大的天敵卻是費天,費天老是和他搶妹妹,成功搶走後就霸著一整天不還,而費雲昇也不會浪費時間,總是扭頭就去纏月初,這些年來,他對月初的感情更是一日千里,一天不見到她就會閙脾氣呢!

  這天,妹妹又被費天抱走了,費雲昇早早回到房裡,卻撲了個空。

  他左翻右找,甚至連衣櫃都打開了,卻沒見到月初的身影,讓他有些沮喪,才想轉頭再出去找,外頭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門砰的一聲被打開。

  費雲昇見到是月初,先是一喜,但在看清她的情況時,整個人氣質丕變。

  月初表情痛苦地捂著腹部,而她手掩著的地方,竟有一團怵目的紅色血跡!

  「你怎麼了?」他的氣質一下子轉為凜然,一個箭步就上前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相公!有人要殺我!」月初擠出兩滴淚,可憐兮兮地道。

  「是誰?!」費雲昇眼中凝聚出殺氣,只要她口中說出個名字,這個名字的主人立刻就得死。

  月初是他最重要的人,誰都不准傷害他的月初!

  「別管他是誰,我時間不多了,你先聽我說……」月初一手拉住他不讓他走,淒切地望著他,另一手輕撫著他的俊臉。

  「我今天若不行了,你要再娶一房媳婦,好好照顧爹、瑾兒和妹妹……」

  「月初,我不會再娶!我只有一個媳婦,我也不會讓你出事!」費雲昇不假思索地道。「我去叫人來!」

  「先別走!」像是受了一點安慰,月初幾不可見地微微一笑,「讓我說……相公,你為什麼堅持叫我月初呢?明明我第一次嫁進府裡是以淩心蘭的名義,而且你以前都叫我娘子的……」

  「因為她親口說你不是淩心蘭,是月初。」費雲昇堅定地望著她,抓住她撫在他臉上的小手,卻有些詫異血流如注的她小手竟不冰冷,仍是一樣溫暖。

  「娘子我已經有過了,我只想叫你月初,你是我一個人的月初!」

  「相公……」月初很是感動。如果今天真是她的最後一天,聽到這些話也值得了。

  「還有一件事,我剛到府裡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拿走我的包袱,藏我的首飾,把我的金釵和花鈿都別在身上?」

  費雲昇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有些心痛地道:「因為……我知道你若得到那些東西,你就會走了,我不想讓你走。」

  「那只是我們初見面啊,你那時候就對我有好感了嗎?」月初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的暈紅,表情很是驚喜。

  「嗯。」此時的費雲昇由一開始的驚慌已經慢慢沉住氣,也開始察覺她的傷勢似乎有些奇怪。

  「那相公,你愛我嗎?」猶豫了一下,月初還是問出她最在意的問題。

  費雲昇眯起眼注視著她片刻,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著她腹部的傷口說道:「月初,你不是流了很多血嗎?一般人早該昏過去了,怎麼還能說這麼多話?」

  「別管那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月初有些急。這可是她最想知道的事,這傢伙怎麼在這裡打住了?

  「而且你的血聞起來甜甜的,這是糖葫蘆的糖漿嗎?」費雲昇完全不理她,逕自沾了些她腹部的紅色血液發現一黏,接著俊臉一沉。

  「月初,你騙我!」

  「唉,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意嘛,誰教你每回都傻裡傻氣,只有讓你生氣了,你才會像正常人一樣和我說話。」她怯怯地望著他,輕拉著他的袖子撒嬌。

  早知道「變身」狀態的他挺精明,瞞不了多久,她才會想趁著這個機會多問一點嘛……

  「你騙我……」費雲昇的眼中透出了失望。

  「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月初急了,忙坐起身,也顧不得裝什麼傷了。

  「你騙我……」他的聲音慢慢變得委屈。

  「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以後我就不再騙你了啦。」

  「你騙我,我不跟你玩了!」

  月初無言地望著又變回傻裡傻氣的費雲昇,他甚至還扁起嘴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她心中不由得哭笑不得。結果這傢伙根本比她想像的要精明一百倍,居然用這種方法把她最想知道的答案糊弄過去。

  而且聽他剛才所言,她來到府裡後發生什麼事、她真正的身分、還有他不願讓她離去的舉動,所有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根本一點都不傻!

  可是,他表現在外的就是一副天真憨厚,傻笑不停的形象,這也絕對不可能是裝的,不過她若真的非要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她才是真的傻了。

  因為她愛的就是費雲昇這個人,不論他是呆愣傻氣還是冰冷寡言,他對她的心意都無庸置疑,即使成親幾年了,兩人還是如膠似漆,他那傻氣的模樣根本不會影響兩人的互動,反而比一般男人更能直截了當地表現出對妻子的依戀及疼寵,這也讓她對他的愛日漸加深。

  想通了這一點,月初輕輕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又何必執著一定要從他嘴巴裡聽到什麼甜言蜜語呢?

  「相公,你別生氣了,以後我一定不會再這樣試探你了。」

  「那你今天一整天都要陪我!」

  「好,我天天陪著你,帶你出去玩。」

  「太好了!我們出去玩,不可以有別人喔,只有你陪我。」

  「妹妹你不要了嗎?」

  「……那再加一個妹妹好了。」

  「要加上妹妹,就要連公公一起加,你知道公公最疼妹妹了。」

  「……好吧,再加上爹。」

  「這樣剩下瑾兒一個人不是很可憐?」

  「那再加上瑾兒好了……」

  「太好了!我們全家一起出去玩!」

  「咦?什麼時候變成全家一起了,不是只有我和你嗎?」

  可憐的費雲昇明明片刻前還占著上風,卻莫名其妙又吃了癟。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為愛上了月初,他這一生就要被這個聰明的女人吃得死死的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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