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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誘財妻(驚世媳婦1)》第3章
第三章

 “有人被大風大雨嚇瘋了嗎?胡言亂語些什麽?”一道冷嗓插入兩人之間。

 “二少爺。”秋茗和沐蕭竹連忙回頭。

 林星河步到火堆旁,他身上華貴的紫袍此時正滴滴答答的淌著水。

 秋茗連忙起身,到山洞石壁處取來疊好的白袍遞上。“爺,快換上吧。”

 林星河接過來,又把手上的白袍遞給了沐蕭竹,冷言道:“換上吧。”

 低頭看看濕冷的衣裳,她沒有推讓,大方收下。

 “主事和大夥還好嗎?”臨去換衣前,沐蕭竹認真的問。

 “都安排妥當了,等風停了,你會再見著他們的。”

 “謝謝二少爺!”沐蕭竹笑了,笑得如秋雨中的桂花,既豔又潔淨。

 面對謝意,林星河只是輕哼一聲。

 看吧,就是這樣的態度,難怪會被人誤解。

 她暗暗想著,身子躲進山洞的更深處,那裏沒有火光,能藉著黑暗換妥衣裳。

 寬大的袍子,對她來說大了些,可是能換下濕冷的衣裳她已覺得開心。

 重新回到火堆旁,秋茗已窩在一旁睡著了,而忙了一夜的男人則氣勢不減地坐在火堆邊看著她。

 一道驚豔之色從林星河眼底流過。

 望著沐蕭竹緩緩走來,平時梳著兩髻的頭發披散著,半蓋住線條優美的小臉,雪白的袍子讓她的肌膚看起來更加白皙,他頓覺眼熱心跳,連忙別開目光。

 “二少爺,讓奴婢給你把發散開吧,你的發都濕了。”她溫婉地跪在林星河身旁,輕聲說道。

 他的耳朵是有記憶的,在他酒醉的那一夜,就是這道聲音令他減輕了痛苦。他本想推拒,可腦袋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

 得到首肯,沐蕭竹移往他的背後,拔掉他發上的束帶,細致地以手梳理他的長發。

 她近在身旁,讓他嗅到自她身上傳來的馨香,香氣環繞在他鼻端,久久不散,一股熱力直竄他的胯間。

 “好了就離我遠一點。”他力持鎮定的說道,但他的腦子裏卻忍不住想著她半褪白袍,香肩半露的樣子。

 “是,奴婢遵命。”剛才還好好的,爲何口氣又變嚴厲了?沐蕭竹暗歎,她彎著身子退到了離林星河稍遠的地方。

 只見那淩厲的目光遠遠地定在某一處,絕不與她的視線相碰。

 他又在生她的氣了嗎?還是在想什麽不開心的事?她很沒轍,這樣有話不明說的主子讓她很頭痛啊。

 “二少爺?”

 “笨丫頭,我要是你,我會閉上嘴,早點睡。”

 又是這種氣死人的口氣,哈,好有趣喲。被吼的沐蕭竹滿臉興味,眼神裏靈黠更濃。

 “二少爺,奴婢有沒有告訴你,那一夜爲了幫二少爺回到飄絮院,奴婢花了六枚銅錢請馬夫大哥把你扛回房裏呀?”

 “沒有。”

 “那能不能請爺現在把銀兩還給奴婢呢?”

 林星河嘴上邪氣地一撇,自袖裏摸出一枚碎銀,丟到沐蕭竹的腳邊,“本少爺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她小小的偏了偏螓首,假裝認真看了看地上半兩不到的碎銀子道:“二少爺,奴婢的錢也是很珍貴的,請二少爺一一還來,這個碎銀奴婢可不要。”

 “蠢奴才,這半兩銀子能換不少個銅錢,你想要自己去帳房換出來便是。”他鄙夷的哼笑。

 “奴婢就要爺現在還上六枚銅錢,要是還不上,奴婢就是你的債主了。”她幹幹淨淨的五官上染著促狹的笑。

 她竟然有膽逗他?

 林星河邪笑著側傾過去,逼近沐蕭竹的身畔,眼露妖異。

 “二少爺還不上是嗎?那奴婢要收利息喲。”在論異的視線下,沐蕭竹很勇敢地說:“二少爺,其實奴婢也不貪心,只要你跟奴婢說說以前的船塢還有過世的老爺就可以了。”

 方才他在船塢裏好威風、好神氣,令人好感倍增,也讓人想一探過往。

 “知道那些做什麽?”他神情蓦地黯然。從沒有人問過他的事,一時被沐蕭竹問到,他有些吃驚又有些惆怅。

 “二少爺,你一定對船塢很熟悉對不對?有些事連大少爺都不知道呢。今日要不是你出現,奴婢肯定就被吹到海的那一邊了。”

 “蠢笨的丫頭,無關緊要的事想聽就告訴你吧。祖母不喜歡我,娘又忙著跟大娘、二娘爭來鬥去,我和爹都不愛在宅子裏久留,爹就時常將我帶在身邊,我們最常來的就是船塢,白天到工匠那兒,查看他們造船的進度,夜裏,我跟爹就坐在圍塘邊上說故事,或是數著星星吃夜宵。”林星河在她純淨晶瑩的眸光裏打開了話匣子,這一開口,就怎麽也收不了口。

 “爹最喜歡帶我登上還未下過水的新制海船上,讓我親自動手拉開布帆,好似我也在海上乘風破浪。爹還教我如何分辨沙船、河船、官船,講解它們之間有何不同,像今日這種大風,爹在世時也常有過,早就留下了幾處避護洞以備不時之需,其實除了這樣的山洞之外,爹還在船塢不遠處築了一些地窖,以防萬一,爹常說工匠們也有家人,一定不能讓他們……”

 沐蕭竹雙手托腮,仔細聽著,不漏任何一個細節,聽到激動處,靈巧的眼波晶璧閃動,很是動人。

 “利錢收夠了嗎?債主。”說完過去,林星河雙眸垂低,再次退回他的重重防備裏。

 “夠了夠了,這麽多可夠抵好多天的利息了呢!本錢就等來日奴婢再向二少爺討。”那六枚銅錢只不過是她的托詞而已,要想讓刻意與人保持距離的二少爺坦露心聲,不用點小手段可不行。

 “二少爺渴了嗎?奴婢替你倒水來。”她去石壁邊取水,回來時,只見盤坐在火邊的林星河翻弄著她放在地上的數張船圖。

 她把水遞過去,但迳自看圖的他沒有接。

 翻動手上未被雨水淋濕的船圖,林星河的眉頭越皺越緊。“爺怎麽了?這一張畫是奴婢畫的,難道有地方畫錯了嗎?”

 “你畫的?”他擡頭看著垂下的秀臉。

 “是,奴婢的爹爹是個畫師,生前在宮裏的畫院當職,奴婢的畫藝全部承自爹爹。”

 他太驚訝,以至于無法收回自己灼熱的目光。

 “你畫的圖比以前林家工匠畫的圖來得細致許多,這裏做得很好,這根桅杆比其他的要更寬一些,你就特地著了朱色。我爹要是在世,一定會很高興,他常跟我說,畫師的圖都太粗陋了,常會讓木匠們摸不著頭腦,不知該多一寸還是該少一寸。”

 被他稱贊,沐蕭竹秀臉浮起紅暈。

 橙紅色的火光跳躍在兩人之間,一些比火還暖的情愫悄然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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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飓風一夜後,林家的船塢倒掉了一個工棚,丟失了兩三艘漁船,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損失,船塢裏的人們個個都安然無恙。

 那之後,本來在船塢伺候的沐蕭竹在老祖宗的安排下離開船塢,入大宅跟在沐秀身邊聽命。

 秋初之際,天氣晴朗,四十開外的沐秀卻受了風寒臥病在床,沐蕭竹向何嫂嫂告了假,陪在姑姑的床前。

 “傻丫頭,我不礙事,你這一告假,老祖宗命你跟著帳房李先生看帳的事該耽擱了。”沐秀有些緊張地拉著侄女的手。病中的她披頭散發,沒了平日的氣勢,額間的細紋讓她看起來老了許多。

 靈巧的沐蕭竹替她攏了攏發,“姑姑莫擔心,等你病好了我再去,姑姑想喝水嗎?手已經不那麽燙了,看來燒是退了。”

 “蕭竹!”病中的沐秀眼眶有些濕。“我一生未婚配,膝下無子,你雖然是我的侄女,可我視若己出,姑姑希望你比我幸福,真想看著你好好出嫁,別像姑姑這樣一輩子是一個下人。”

 “姑姑當年沒有心儀的男子嗎?”

 “差一點,差一點姑姑就嫁給一個人。可是他……好了,不說這些了。蕭竹,去把衣箱打開。”沐秀掉了幾滴淚,但生性要強的她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指揮著沐蕭竹找開雕滿雲紋衣箱。

 “霞帔、蓋頭、鳳冠。”沐蕭竹打開樟木衣箱,滿眼鮮紅映入了她的眼簾。

 “再摸摸下面,有一個小匣子,把它拿過來。”

 她找到匣子,慢慢捧到姑姑眼前。

 “這是一對龍鳳镯子,這是一套金絲步搖,這是一兩重的耳墜各一對,這是銀器,在那個箱子裏還有一對象牙如意,這是姑姑半生積蓄,等你出嫁的時候,姑姑就全送給你作嫁妝,雖然不是很多,至少不會讓你嫁得寒酸。”

 “姑姑!”沐蕭竹激動得落下淚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姑姑一生爲奴,眼前的這些金銀珠寶是她畢生努力得來的,她竟然全給了她。

 她自小沒有娘親,是姑姑的庇護讓她重拾失去的母愛,也是姑姑的嚴厲教導,她才能在林家被主子賞識,是姑姑從苦難裏把她拉出來,是她的親人更是她的恩人。

 “不哭,最近記得再努力一些,跟著李先生好好學看帳,別辜負了老祖宗的美意。”

 老祖宗私底下已經決定把蕭竹定給大少爺做妾室,如今招她入宅子裏學帳就是爲了以後做准備,雖然衆人皆知這不合規矩,但老祖宗堅持,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麽。

 老祖宗的用意是等大少奶奶過門後,讓她幫著大少奶奶,讓她做大少爺得力的左右手,老祖宗還承諾會讓未來的大少奶奶明白蕭竹是貴妾,絕不會讓人欺負她。再者林家人丁單薄,老祖宗也冀望身形高挑的蕭竹能爲林家多添些男丁。

 思到此處,沐秀滿心歡喜。她的侄女雖是做妾,但終于不會像她一樣的終身爲奴,能有個好歸宿,她也算圓了當年的美夢。

 “姑姑,蕭竹沒有了娘,姑姑就是蕭竹的娘,蕭竹日後會像女兒一樣給姑姑養老、送終的。”此時的沐蕭竹還不知道,自己的終身大事已被人定了下來。

林家帳房的李先生閉著眼睛,搖著腦袋道:“小丫頭,學了這麽多天,今日考考你。到佃戶家收租,李家三畝,每畝佃租二十兩,稻米六十擔,王家一畝三分,每敏佃租十八兩,因爲王家是山腰水田,稻米只收三十擔,勇石家的田在山腳下,共有六分地,每畝就收銀三十兩,稻米六十擔,你到這三家,共應收回多少佃租多少稻米?”

 “這個……”沐蕭竹抱著算盤,一個頭兩個大。什麽稻米什麽山腳下,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分辨呀。

 “丫頭,用算盤吧,你抱在懷裏的算盤是給你取暖用的嗎?”李先生打開眼睛很無奈的說。

 “對對對!要用算盤算。”她蓦地想起,妙指趕緊懸在算盤上面,然而等了一小會兒,那細長的指頭卻怎麽也下不了手。

 “半月前教你的口訣又忘了?”

 “那個……應該是一上四去五,一退……一退……”

 李先生止不住地搖頭。半個月來,這小泵娘一點進展都沒有,真是教人哭笑不得呀,他如此盡力,十歲娃娃也該學會了吧,偏這小泵娘既無記帳的天資,又無半點功底,要不是看在老祖宗的佛面上,他早就把她攆出帳房了。

 “哎,罷了罷了,我還要陪大少爺去鹽田那邊看帳,你自己再把口訣背一遍,明天考你,要是背不上來,這把戒尺可就會招呼在你手上了。”李先生抄起了他的“法寶”。

 細瘦的肩抖了抖。她可從來沒有挨過敲打,一定很痛吧。爲免受皮肉之苦,送走李先生後,沐蕭竹獨自坐在窗下,苦背口訣。

 “蕭竹,海市開了!快跟我們去看看吧。”林星源房裏的粉杏特意過來喊她,“大少爺到鹽場去了,紅杏姐說我們可以去海市看看,只要未時二刻回來就成。”

 臨海的泉州海域開闊,水深無礁石,許多遠洋而來的海船都愛停泊此地,自然而然的,船多、貨多加上人多,海灘上的臨時市集也就逐漸形成了。

 “可是……”她明天要是背不出口訣會挨打的。

 “聽說海市裏有東洋來的茜草,可以買回來染衣裳絹子,聽說煮出來的汁,紫得特別亮眼呢,還有西洋運來的彩墨,你不去看看嗎?”

 紫色的東洋茜草?若真有粉杏說的那麽好,她應該買些回來染些紫色汗巾給二少爺送去。他一定會高興的。想到送他汗巾的畫面,她的臉上浮起柔美的笑。

 粉杏口中的西洋彩墨她也想見見,說不定以後她能繪入丹青裏,創出新穎的畫風。

 “粉杏,海市真有這些東西?”沐蕭竹放下算盤,饒富興趣的問。

 “還騙你不成?”

 “我們快出門吧,否則等李先生回來,我就走不開了。”她撫撫鬓角的發絲,確定袖裏還有些小銅錢,便高高興興地跟粉杏和其他幾個小丫環從側門溜出林府,直奔港口以北的海市。

 但還未臨近船帆如林的海港口,擁擠的人流已阻礙了姑娘們的前路。

 “快來看看吧,南蠻來的上等布匹,快來看看呀。”

 “南洋的香米呀,又香又軟,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最後一點暹羅供香,賣完就開船了!”

 此起彼落的叫賣聲處處可聞,好不熱鬧。處處可見腳夫把貨品從船頭扛下來,擺入海市的攤點裏。

 “小竹,快看,西洋的鍾,上面有跳舞的小人耶,哇!好可愛。”粉杏一看到水晶制成的西洋自鳴鍾,開心地往前奔過去。

 “粉杏!等等我。”海市並不寬闊,巴掌大的一個地方擠滿了數千人,放眼望去,前前後後全是黑鴉鴉的人潮。

 沐蕭竹吃力地排開人群,來到自鳴鍾跟前時,早就不見粉杏的身影了。

 她只好站在原地等了又等,粉杏再沒有出現,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在人潮裏穿行。

 “老板,你這都是東洋貨?”

 “是的!”

 “有東洋來的茜草嗎?想給自家孩子染幾匹好看的布料做衣裳。”

 “有的有的,你稍等。”

 隨著人潮往前困難移步的沐蕭竹聽到這句對話,連忙側過身,拼命擠出人群,來到圍著三四位婦人的小攤前。

 攤主看她擠過來,連聲招呼她。在問過茜草的用法後,她用身上所有的銅錢買下了二兩茜草。

 她將包好的紫色茜草抱在胸口前,再次擠入人群。

 “快來看呀,西洋彩墨,無須沾水就能作畫啦。”賣彩墨的老板大聲喊道,手裏拿著一小條彩墨,在挂起來的絹子上畫出一道道豔麗的色彩。

 “哇,好神奇,不用硯不用水便能作畫了。”抱著茜草的沐蕭竹被這彩墨攤吸引,半張著嘴巴看著攤主手裏像小木棒一樣的彩墨。

 “姑娘,喜歡嗎?一兩可買一條。”

 “一兩?”沐蕭竹張大嘴,驚訝不已。

 “這裏有十二色,若你都要了,算你十兩就好。”

 “我我我……我買不起。”好想用這種彩墨作畫啊,可惜就是阮囊羞澀,只好作罷。

 她緩步退到一旁,把攤前的位置讓給其他顧客,不過她的眼睛始終看著老板手裏不停寫寫畫畫的彩墨條。

 就這麽傻傻地看了好久,沐蕭竹才摸了摸捧在胸前的茜草道:“有茜草就該滿足了。”

 想到二少爺,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攤子,打算走出擁擠不堪的海市。

 來時人滿爲患,准備離開時依然是舉步維艱,有好幾次,她都不小心從其他行人的腳背上踩過去。

 正熱鬧時一句高喊讓整個海市亂了起來。

 “不好了!雜耍班子的老虎跑出來了,惡虎吃人啦!”

 本就像一鍋粥的海市在驚險的情勢下,如同一鍋煮沸的米粥,每一顆小米粒都翻動起來,人潮開始出現騷動。

 “不要擠。”

 “我被踩到了,啊!”

 “快跑啊!”

 人們開始大力地推擠起來,夾在人群中的沐蕭竹身子如同狂風裏的蘆葦,不住搖來晃去。

 她幾乎是腳不沾地被人擠著移動,手上抱著的茜草更是早不知道掉在哪裏了。

 “不要擠呀。你們不要擠我,我的茜草!”她的大喊被淹沒在尖叫、哭泣與各種叫喊聲裏。

 那是她要給二少爺染汗巾的茜草啊,她沒有多余的錢再備一份了。想到這裏,沐蕭竹拼命往回擠,根本不懼周圍有一只脫柙之虎。

 “讓我過去,不要擠我。”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回擠,結果瘦弱的身子沒有前進,反而被身後的力量一推,跌落在地。

 不好,要被人當做踏腳石了!等她發現自己糟糕的情況時已經爲時已晚,一雙雙腳丫正從她頭上踩下。

 正危急時,一只健壯如鐵的手臂,忽從側面而來,奮力排開踩過來的鞋子,再一把將地上瘦小荏弱的沐蕭竹抄起來,死死壓進懷裏。

 鼻口頓時陷在一片紫海之中的她,瞠大了眼睛。男子身上醇厚的氣息被她深深吸進胸膛,堅硬如鐵的胸膛死死抵著她的柔軟胸房,她的粉腮熱起來,心跳加快,在他陽剛的氣息裏,她眩暈、體溫升高。

 “抱緊,我帶你擠出去。”林星河的薄唇壓在她的耳朵邊,吵啞地吩咐。

 窩在他懷裏的沐蕭竹身體震顫著。他低啞的嗓子和噴在她耳邊的鼻息,是那麽的陌生卻又衝擊著她的心。

 “叫你抱緊了!”

 沐蕭竹瞠著眼睛發呆,兩只手並未照林星河的吩咐抱住他,剛巧又一波人流湧動過來,差點擠散兩人,他連忙出聲喚回她的思緒。

 “快一點。”

 掙紮片刻之後,玉臂最終扣住了林星河的窄腰,待他再次催促下收緊了些力道後,林星河提起一口氣,騰空而起,用絕佳的輕功飛出人群。

 耶?他們好像在飛耶!沐蕭竹半張著嘴,傻傻地往下看,他們腳下是萬頭攢動的海市,抱著她的林星河在海市兩邊的木棚、竹竿上借力,幾個起落就已脫離吵鬧不休的人群,在廣闊的天空上,能瞧見與天相接的壯闊海岸線,橙色的光線映著他們的臉,感覺離天好近好近。

 “到了,你……餵,吐氣、吸氣。蠢丫頭,你想把自己悶死嗎?”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安靜的岸邊,林星河擔憂地落了地,趕緊提點忘記呼吸的沐蕭竹。

 這丫頭甯定的時候可以把人氣死,傻起來又教人擔心不已。林星河不由得在心中愛憐地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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