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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出位》第37章
37、第三十六章

  姜故平再次進入那幻境般的夢中,此次夢中並沒有姜後,只有白茫茫一片將他包圍其中,他在原地駐足半晌,站到腿都酸了,終於長歎一聲:「這不是逼著我向前走麼?」

  這麼抱怨一句,他鬱悶地舉步前進,這霧濃得伸手不見五指,而就當他以為自己走到雙腿斷掉都不會有作何改變的時候,他卻看見迷霧中影影綽綽地出現一些影子,隱隱能辨識那是些庭台樓閣的輪廓,是古建築物,至少在現代已經不常見了。

  【他的心意,我也並非一無所覺。】

  溫婉女聲透過濃霧傳來,姜故平立即就分辨出那是姜後的聲音,畢竟上一次夢境中相遇過去才不久,而伴隨著這一聲,仿佛一股狂風,刮走所有迷霧,出現一個坐在帳後的女性身影,而帳前發出一聲輕笑的人差點把姜故平嚇得奪門而逃。

  這個人是化成灰都不能忘記的——夏津。

  古裝的夏津看起來英氣逼人,這外貌不管擺在任何時代,都屬上乘,而他此刻臉帶微笑,表面上如沐春風,卻讓姜故平分明地感覺到一股惡寒,直起雞皮疙瘩。

  或許因為他一直都知道這傢伙絕非善類,從來都是滿肚子壞水的。

  【是麼,那麼,要不要打個賭?】

  原本想要逃離夢境,抬步正要走的姜故平不禁止住腳步,對這個打賭產生了好奇心。

  【打賭?】

  【是的,你贏,我就完成你一個心願。你若輸,只需要認輸把靈魂交予我,我便助你收拾殘局,怎麼樣?】

  帳中人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先生有通神之力,能助我完成心願自然是好,只是不知道打賭的內容是什麼?】

  【嗯,就賭黑巫吧,賭他會不會為了對你的感情而喪失人性,變成噬人的妖魔,怎麼樣?】夏津臉上盡是溫和猶如陷阱的蠱惑:【怎麼樣?要賭麼?】

  在稍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姜後終於回應:【賭。】

  姜故平覺得姜後很蠢,竟然跳進夏津的圈套,可是他又好像能夠明白姜後的自信。一個被愛著的人,總會有這種自信,可是她又看不清事實,愛是最容易令人瘋狂的,或許黑巫在姜後面前表現最美好的一面,卻不知道黑巫會將最醜惡的一面留給別人。

  【記住了,只需要認輸,你的靈魂歸我,而我亦會依約收拾殘局。】

  【……】

  此刻或許姜後有些後悔,卻已經無力挽回,因為那擁有神通的惡魔已經消失在帳後,不容她有反悔的機會。

  【唉,但願我能贏。】

  姜故平頓時有種憋悶感,因為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結局,她實在輸得太慘了。

  很快這些景物再次浸入迷霧當中,姜故平默默地想起姜後之前在夢中跟他說的,跟夏津認輸的事情。他覺得這姜後真心的坑人,他這要是不知道事情原委,貿然跟夏津認輸,不是要被收掉魂魄嗎?

  「唉,真不靠譜。」呢喃著,姜故平再也沒有走下去的衝動,就地躺下,決定好好睡一覺。

  而這一睡,真把他睡醒了,睜開眼睛跌入一潭淺綠的湖水中,不由自主地屏息,差點溺斃,幸好及時認出來這是該隱,仍舊暗暗心驚——這傢伙真是帥得人神共憤呀。

  本來聽到一些動靜探頭去看的該隱,此時提起的心才真正放下,發現後者才醒來就一味的發呆,不禁揚眉。頗感不滿的他輕扯唇角,一把掐住那最近有些削尖的下巴就親下去,直把那人嚇得瞠目瞪他,眼裡才有了些笑意,心中欺負的想法卻是更加強烈到渴望的地步,便毫不猶豫地加深這個吻。

  姜故平原本是在發愣,這下給吻得頭昏腦脹,這種迥異於過往所有接吻遊戲的感覺,令他彷徨無助,這哪裡是什麼吻?根本是在發電,電得他嘴唇麻麻的,舌頭麻麻的,連腦袋都昏昏沉沉的,電得他全身上下都不對勁了。

  好久,久到該隱都擔心這傢伙再不呼吸會悶死過去,才鬆開口,摩挲著被吻得紅到發亮的嘴唇呢喃:「寶貝,你只能沉醉在我的吻當中,不要隨便發愣,知道麼?」

  一句話把姜故平從充滿柔光點點的夢幻世界揪回現實,他捂住嘴唇抬腿就朝那色魔踹去,可是該隱現在不是那只胖蝙蝠,哪是他想踹就能踹的,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輕輕一格,便卸掉那不輕的力道,握住他的足踝,他竟然掙不開來。

  「放手!」

  該隱聳肩,完全沒有遵從主人的意思:「甜心,不要這麼暴力,多麼美好的時光,要好好珍惜哦。你們這不是有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什麼的說法嗎?」

  「滾你妹,死老外別在這不懂裝懂!」聽到這以曖昧語氣說出來的話,姜故平雙頰燒紅,只差沒有頭頂冒煙……是因為害臊,雖然他固執地堅持那是給氣的,才沒有害羞什麼事呢。

  該隱將姜故平的行為讀解為『欲拒還迎』,便也沒有將人鬆開,好吧,就是他知道這人真心排斥,也不會乖乖放開手就是。畢竟變成蝙蝠多久就禁欲多久,他現在滿心裡盤算的是怎麼把人吃幹抹淨又儘量浪漫一些,好讓這個人留下點好印象,以後吃起來更順利。

  當然,他決不會記住之前兩回在這個人心裡留下怎麼樣不堪的印象,那是之前的錯誤,都過去了。

  該隱是吸血鬼,雖然皮膚很白看起來就是個模特身材的帥哥,可他本身體質就比常人強,所以姜故平趁著該隱發呆,想要乘機逃脫,卻是屁股才抬起就被整個拘進有些冰冷的懷中,駭得他激烈掙扎起來,只是無論如何也沒法掙脫這像鋼鐵一樣攬緊的雙臂。

  「喂!我認真的,你快放開。」姜故平氣急敗壞地搖撼那雙臂,但它們紋絲不動:「真的別來,扶蘇還在隔壁呢!」

  不提扶蘇還好,這提及就真的分外眼紅。

  該隱一雙淺綠猶如貓眼石的眸子瞬間眯細,裡頭透出冷意的猜疑令他看起來格外邪惡,不過他現在還真沒有心情裝模作樣,姜故平的反應挑起他某些一直沒有求證的想法。看著懷中人緊張窘迫的模樣,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地糟糕,即使莉莉絲突然說要去找新歡不要他這舊愛的時候,也沒有過。

  「你喜歡扶蘇。」

  是陳述句,該隱看見那人忘記掙扎,錯愕又帶些驚惶無措的眼神投過來,那雙紅藍異色的雙瞳不知為何,讓該隱覺得還不如之前那對黑眸好看。

  「你喜歡扶蘇,但我不准,而且他也不會喜歡上你這種,他根本不喜歡男人,你沒有一絲機會。」該隱臉色淡漠地說出這段前半霸道後半殘忍的話來。

  姜故平愣怔地消化好幾分鐘,勃然大怒,就著該隱的攬抱推搡起來發,那力道已經是粗蠻暴力的,好像隨時準備幹架。

  是的,姜故平知道自己總喜歡挑戰難度,先是喬覓,後是扶蘇,都不是那麼容易採擷的,可是就不能讓他做一做夢嗎?他入不了那些人的眼,難道就連努力嘗試的資格都沒有嗎?他有那麼不堪嗎?

  該隱說出來的話不複雜,卻深深傷害了他,他覺得該隱不應該這麼說的,更不應該不把他當一回事。要不是看得起,要不是有好感,幹嘛死纏住他呢?現在這種態度,是打自己臉還是就把他當充氣娃娃使了?!

  這下姜故平可真急紅了眼,不太擅長打架,用膝蓋想也是打不過這吸血鬼的,他卻忍不住揮拳。

  如此激烈的反應倒讓該隱想歪了,以為姜故平惱羞成怒,更以為怒火是因扶蘇而起,該隱心裡很不是滋味,掀唇笑露那顆尖銳的獠牙,握住了那對夾帶著滿腔怒火全力揮出的拳頭。

  輕輕巧巧就被吸血鬼接住拳頭,甚至還抽不回來,姜故平氣蒙了,額頭朝那管又高又挺的鼻子撞去,結果對方敏捷地沉下腦袋,他一腦袋撞到對方額上去,痛得他哎喲一聲,眼角都飆出淚花來了。

  「我擦,該隱,你這石頭腦袋!這麼硬!」姜故平摸著額頭上的腫包,對上一張沉寂絲毫不帶笑意的俊臉,他張牙舞爪的氣勢一收,沮喪地耷下肩膀:「你發啥瘋,板著臉幹什麼?該生氣的不是我嗎?是呀,我就是個癩蛤蟆,總想著吃天鵝肉,以前喬覓我配不上,現在又看中扶蘇,我知道是我一廂情願,也明白扶蘇公子大概沒有那個意思。」

  「……」該隱默然,瞧著眼前的髮旋,他發現自己像放在冷庫冰凍著的心臟也柔軟下來。

  「可是心頭好這種事,還真不是想不要就不要的。」姜故平長歎:「我就喜歡喬覓和扶蘇這種正經八百的調調,特別可愛。」

  該隱波斯貓樣的淺綠眼眸圓睜,瞳孔迅速拉長,這雙原本漂亮而且近似人類的眼睛瞬間脫離人類範疇,妖魅異常。他眯起眼睛,危險地壓低聲音詢問,猶如設下最惡毒陷阱卻對小白兔微笑的獵人一樣:「所以,你是喜歡他們?」

  喬覓是誰,他不知道,但至少扶蘇就在隔壁,他當下直起身,不知從哪抽出佩劍,笑得和煦如春風:「得,我去把他們砍了。」

  姜故平瞠目,以為該隱是在開玩笑,卻見對方已經持劍準備出門行兇,才趕忙撲上去拉住:「你發什麼神經,我這是單戀,單戀,哪有單戀不成把別人砍了的?!你別搞笑行不!」

  該隱稍稍冷靜,想到如果把人砍了,還保不准這個人會怎麼瘋,他當下真是進退兩難,更加無法理解自己怎麼就考慮起對方的感受來,依他一貫的作風,不喜歡的、礙眼的就毀掉好了,哪還有姑息放過的,可是他卻為了眼前這個人類而讓步。

  真不像他自己,該隱有種迷失在世上最複雜迷宮的焦躁感,一時間千頭萬緒抽不出線索來,頭腦一熱便把阻礙自己的人反身撲壓下去。

  「好呀,不找他們,就你來幫我降火好了。」該隱垂眸俯視被壓在身下不斷掙扎的人,看進那雙錯愕中隱含懼意的眼眸,不禁低笑,那笑聲並不是純粹的愉悅,更多更複雜的,不知是在嘲弄自己難得地溫柔竟然還遭人嫌棄,還是覺得姜故平不識好歹。無論如何,此刻他都只想講一句話:「你註定要跟我一起墮落。」

  姜故平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原本情商就不算高,現在都不夠用了,他覺得這像是某種表白,但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感情世界依舊籠罩迷霧的人,覆上另一個茫然未知真心的人,有什麼呼之欲出又讓人害怕去揭發,此時此刻,似乎只有沉溺肉欲才能夠掩飾剖析心跡帶來的震撼與不安。

  糊塗真比清醒快活多了,當那只貪婪的吸血鬼壓下身,二者的鼻尖只有一個指頭那麼點距離,氣息之間的交纏,竟然異常地迷人。

  姜故平就睜大眼睛盯緊那對淺綠的豎瞳,然後那管高且挺的鼻子就擦過他的,唇上被微涼而且柔軟的物體襲擊,強蠻地侵略,他就瞪著眼什麼都做不了。

  這並不是他們的第一次,姜故平在身上衣物迅速剝離的時候,想起來激烈而且毫無節制的前兩次,後腰竟然酥酥麻麻的,爬上一股酸意,他頓時哆嗦一下,理智回籠,邊躲避熱情的深吻,喘一口氣之餘,出聲喝止,可是被折磨得沙啞低沉的聲音,同他此時被壓制的情況相似,底氣不足。

  「該隱!我不要,我們什麼關係都不是,我不要跟你做這種事。」

  即使玩得最瘋的年紀,姜故平也就是愛吃喝玩樂兼且不務正業,但是他對於男女感情向來是執著而且認真的,從不濫交,他始終覺得兩個人滾上床,必須要有感情為基礎,不然跟嫖有什麼差別。

  該隱顯然與姜故平看待愛情……性愛的理念截然不同,他更注重愉悅快感,至於感情,別跟他說笑了,如果每個跟他上床的人都要談真心,那他的心絞成肉沫都分不勻。所以他一直將自己的心緊緊攥在手裡,從來沒跟誰談過真心,有的也就是嘴上的調戲。

  即使莉莉絲,那個至於他亦師亦友又有過婚姻關係的女人,都沒有給過愛情,硬要說他們之間的感情,那定位為姐弟更適合吧。

  生來缺乏節操和從未認真考慮感情問題的吸血鬼,遭遇這分明是個男人,卻比女人更愛吱吱歪歪什麼感情問題的新歡,當下撇著嘴唇想隨便敷衍兩句,吃到嘴再說。該隱已經醞釀好,剛剛掛起最溫柔的假面,準備講一些早已被他說到爛熟的情話,卻在看向對方的時候被這對認真執著地寫滿拒絕的眼睛攝去了魂,當下感覺自己的胸膛內隱隱地痛,那原本塞著一塊肉的部位竟然空蕩蕩的。

  這種感覺真難受,即使當年大戰狼王,被生生掏走心臟,也不至於如此,好像有什麼再也回不來了。

  感覺,比當年受到神的詛咒,更強烈。

  怎麼可能呢?或許是因為詛咒的事情年代太久遠了吧?

  給了自己這麼一個藉口,該隱到嘴邊的情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惱羞成怒便壓住這個人狠狠地啃咬那有本事為難他的嘴唇,吞咽所有反對意見。不管對方如何激烈掙扎,他目的明確,玩弄這個人身上的敏感點,拉開那竭盡全力踹踢他的修長雙腿,在對方充滿驚惶不敢置信的眼神下,開拓誘人的部位,雖然對方在顫抖也不想退讓,聽著耳邊醉人的悶哼聲長驅直進,攻城掠地。

  垂首咬住那誘人的喉頭磨牙,嘴裡嘗到淡淡血腥味,他控制自己不要咬斷這喉管,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失控的感覺,在性愛激動中殺死床伴的事情,應該只發生在低級吸血鬼身上。

  姜故平知道自己已經盡力抵抗,可是仍舊阻止不了吸血鬼在他身上諮意馳騁的結局,身上有另一個男人在猛力衝撞,他卻只能咬住嘴唇悶哼,最後實他在憋不住了,眼球發脹發熱,酸酸的,身下被侵入的感覺多麼強烈,最後在又深又重的一撞之下,脫口驚呼。

  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投下一塊石頭,打破了什麼,又打開了什麼,反正他從那對淺綠的眼眸當中看到了驚喜和一些複雜到難以辨識的情感,腰動得更勤,直把姜故平頂得閉不上嘴巴,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染濕鬢髮。

  「滾你妹的該隱,哎!你這瘋子,呀……哼嗯。」

  一連串壓抑的低吟之後,在該隱帶著得意的笑容重擊之下,姜故平雙目含淚,無法聚焦的眼眸顯得迷離,他咬牙切齒。

  「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只公蝙蝠做了你,啊!啊啊啊!慢點,瘋子!」

  「……」

  不懂事的挑釁換來狂風驟雨般的侵入,姜故平受到嚴厲的處罰,被翻側身子扛起腿一次又一次進入到最深處。

  該隱揮灑著熱汗蠻幹,看著撞得啪啪直響的每一次結合,帶笑的嗓音充滿蠱惑:「瞧,我們幹著最墮落的事情,我們的身體卻組成最完美的十字,讚美神。」

  姜故平連膝蓋都在發顫,給扛住腿一下一下地弄,他快瘋了,聽到這話當下就抓起床頭的鬧鐘朝俊臉扔去,後者自然是最狡猾的,早有防範,及時閃避。

  鬧鐘只打在牆上,而該隱竟然趁機就著楔合的姿勢變更體位,可憐姜故平給弄得哎哎的哽咽出聲來,他被翻轉分腿趴在床上,背上攀住個男人在做活塞運動竟然還壞心的扇打他的臀肉,他咬住被子發出一疊細碎悶哼,偶爾摻雜悶在喉嚨處發出的尖銳的悲鳴,那節奏好比狂風驟雨,猛烈並且激昂。

  突然牆上傳來帶提醒警告意味的咚咚敲擊聲,就像按下暫停鍵一樣,房間裡猝然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牆的另一邊,是扶蘇的臥室。

  姜故平驚丟了,眼前發黑,而背後的吸血鬼卻像吃了興奮劑,在此之後竟然更賣力弄他,他一口氣沒接上來,終於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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