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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出位》第46章
46、第四十五章

  普通人犯二都讓人頭痛,何況是吸血鬼犯二?

  姜故平真怕這貨想不開,吸光他表妹的血,只因為其與年齡不符的幼稚佔有欲,野性的護食行為,所以他嚴厲地……割地賠款,把該隱伸出來的兩個手掌,努力地討價還價到一個巴掌,以不平等條約保住了妹子。

  這還是第一次沒有半推半就,算是主動約炮,姜故平都快把後牙槽都磨壞掉。

  他感覺這還只是一個開端,只要有了這先例,以後……他不敢再往下想,再想,他的臉就要燒起來了。

  察覺到思維漸漸朝著有色方向走,姜故平趕緊收拾心情,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頭。他提醒大家做好準備,自個也背上背包,拎起金弓,再看看跟在後側的該隱,確定沒有落下什麼,才開腔:「走吧,等會兒如果有什麼狀況,遇上什麼危險,你們就儘量躲起來,不要亂跑,有戰鬥能力的同學保護傷弱的同學,一定不能主動參戰,知道嗎?小佳你負責帶他們吧。」

  「就你們倆,可以嗎?」劉小佳怎麼也是在桃源跟姜故平並肩作戰過的,雖然自知武力值不在一條線上,卻仍舊免不掉想要分擔責任。

  姜故平覺得劉小佳夠義氣,可是有時候,義氣並不能起到心理安慰以外的作用,譬如提高戰鬥力什麼的。他看一眼小表妹,再看看劉小佳,最後環顧在場所有同學,不是沒有看到一些鬥志滿滿,有心要伸出援手的年輕人,他斟酌著如何說服這些年輕人,該隱卻不讓他煩惱下去。

  「這裡不是桃源,也不是電動遊戲,沒有存檔讀檔,沒有死而復生,如果你們想死,那就努力向前沖吧。」該隱冷笑:「我不在意你們,要不是甜心,我一個人也不救。」

  「你怎麼能……」有女生受不了看起符合心目中王子標準的帥哥,竟然講出這麼冷酷無情的話來,滿臉不敢置信。

  該隱正要出口諷刺,姜故平拉拉他的手,立馬讓他止住後話。姜故平還是對劉小佳解釋:「該隱說得沒錯,你們困在這裡多久啦?難道還不明白嗎?你們就好好照顧自己吧。」

  該隱?是同名吧?是巧合吧?是吧?

  年輕人的思維總是活躍的,聽到這個稱呼,他們是全部瞪大眼睛盯緊金髮帥哥,又想起某吸血鬼那搞基的肉麻勁,劉小佳更想起胖蝠形象,紛紛在心里爾康手……不,不要是那個吸血鬼始祖,不要毀童年!

  不管這些學生怎麼石化,怎麼崩壞,當事傻瓜情侶(二)都沒有太大自覺,既然已經仔細叮囑過,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於是該隱用懷錶鏈子把所有人一捆,隨手環上戀人頸瘦的腰身,手掌還曖昧地順著那人魚線來回摩挲:「甜心,我真是迫不及待要回家了。」

  如此,換來氣急敗壞臉紅耳赤的姜故平一記肘撞,差點把某吸血鬼自詡瀟灑的笑臉打碎掉。

  瞧,傻瓜情侶又在打情罵俏了,當下所有學生都累感不愛,不想再去考究該隱是不是那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畢竟毀完童年毀三觀的事情,誰也不想做。

  磨磨蹭蹭的,總算出了門,這才踏出去,本來還打打鬧鬧的二人都自覺提高警惕,收起原先的隨意,嚴陣以待,如此表現,瞬間洗涮在學生們心目中的形象,頓時讓他們心中踏實不少。

  舊校舍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破敗的環境,陰森的氣氛,涼絲絲的空氣,還有鼻尖處夾雜著腐臭的陳舊氣味,無一不令人寒毛直豎,頭皮也在發麻。

  他們步速不慢,甚至可以說,是由該隱的懷錶鏈子拖著走的。

  其實,要計算出離開舊校舍的路線並不難,最難的是出去之後如何應付外頭幾百名不懷好意的同學。

  曾經他們同在一校,為著同一個目標,為著青春,一起打拼,如今那些同學卻為了活命,狩獵他們,殘殺他們。

  他們如今也不敢離開校舍,是因為剛剛一開始目睹被抓住的同伴被曾經的同學活活打死的情景,太慘了,跟鬼怪捉迷藏還有一線希望,被抓住那是沒有活路的。

  如今有兩個實力強大的人領著,他們才敢放手一搏。

  該隱以避免走散為理由,環在姜故平腰身上的手臂一直沒有鬆開,因此他心裡特別舒坦,也決心儘快解決事情,回家就好好享用『大餐』。如此當他感覺到異動,狠狠抽一把手中鏈子,那被捆在一起的人類全數驚呼著從頭頂飛過,被甩到前頭去,他回身望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後方,身穿校服,低垂著腦袋長長劉海覆住半張面的年輕男鬼。

  該隱能感受到這只鬼怪身上的能量,不同於之前斬殺的小怪,很強大,能不能打敗這只鬼,他心裡也沒有底。

  這是因為白玉吧?幾乎立即肯定心中所想,該隱眯起眼睛,不著痕跡地護住姜故平。

  這時候學生們也注意到男鬼,先是一陣沉默,接著驚叫聲此起彼落,從他們驚謊的喊叫中,姜故平也確定這就是張曉輝,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也是最初受害者。

  這鬼只是懸在那兒,沉默著,一動不動,意圖未明。

  該隱不敢輕舉妄動,姜故平也是,他身上有三顆玉,他更深切地感受到這只鬼的怨念有多強大,幾乎把整條走廊塞得滿滿的。

  其實姜故平始終不明白,五色玉顯然具有很強的能量,不說能撕開一道空間裂縫讓他們從桃源回到現實,再講隨便一些怨靈得到玉石,都似乎能變成一等一的厲鬼,隨便來個人還解決不了。可是他麼?明明已經擁有三顆玉珠,卻似乎沒有變得特別厲害。

  不過現在也不是思考問題的好時機,姜故平收拾心情,小心翼翼地打量不遠處的鬼魂。

  「張曉輝?」姜故平試探地喊它的名字。

  沒有任何回應,甚至一動不動,這只鬼,就像一件擺設。

  這樣,反而令人不知從何入手,姜故平也不禁皺眉,想起張曉輝後母形容的,一個沉默陰鬱,不知在想什麼的孩子。這個孩子自殺而死,又回到這校園中復仇,目的明確是要殺絕校園中所有的活人。勸麼?可能適得其反,不勸麼,這孩子絕不會就此罷手。

  倒是劉小敏沒有把之前的告誡放在心上,率先開口:「你已經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全部殺光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們?我們又沒有害你。」

  「喂!」姜故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男孩原本低垂的腦袋隨著話音落下驟然抬起,一雙暴突佈滿血絲的眼睛瞠瞠盯緊劉小敏,木然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泛起笑容。

  說是笑容並不正確,因為它只是咧開嘴,很開,直把嘴角咧到耳後,血幕自突然嘶裂的縫隙湧出,順著下頜拖落,空洞洞看不見底的喉嚨,噴吐出醺人的腥臭氣。

  「視而不見,是罪。」

  聲音仿佛自四面八方而來,衝擊著耳膜,令人有種想要掩耳的欲望,緊接著眼前一花,有些畫面,不容他們拒絕,強行進入腦海。

  他們看到一個沉默陰鬱的高瘦男生沿著牆邊走,已經儘量降底存在感,卻仍被走廊邊上聊天的男生發現,其中一個二話不說,笑嘻嘻地上前就是一巴掌,男生捂著臉,眼神怨毒,卻遭到更多的巴掌,打得他眼前都發花。

  這時候有兩個學生抱著書本路過,看起來顯然是學霸,然而他們看到這一幕,只是厭惡地輕皺眉頭,就移開視線走了過去。

  他們能夠感受到男生開始的期望變成失望,又轉化為怨恨。

  「傲慢自大,是罪。」

  男生因為成績不好,被點名批評,老師提出讓其中一名學習成績很好的學生指導他,以達到不拉低班平均成績的目標。那名學生卻是表情嫌棄,毫不掩飾鄙夷的情緒,當眾拒絕指導男生的功課,旁邊好事的喊出一句『教張曉輝學習還不如教豬上樹,他比豬還蠢』,惹得哄堂大笑。

  男生低垂著腦袋,羞憤難當,此刻他怨恨所有人。

  「你們都有罪。」男鬼咧開的嘴沒有合上,看起來像笑,笑意卻未著眼底,暴突的眼仁裡全是怨毒:「這個學校裡,所有的人都會死,既然現實世界沒有人懲罰你們,那就在我的領域中接受制裁吧。」

  伴隨著男鬼消散的身影,身後傳來驚叫,這邊一箭落空沒能留住男鬼的姜故平回過臉,就見劉小敏脖子上被一條大麻繩紮著,繩身深深勒入女孩纖細的脖子中,別說求救,呼吸都不能,女孩清秀妍麗的臉龐已經泛青扭曲,雙手死命抓扯繩子,在脖子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小敏!」小佳連同旁邊的同學七手八腳地想要幫忙,卻徒勞無功,這麻繩實在紮得太緊了。

  該隱眉毛輕揚,舉劍精准地削向麻繩,可是劍身打在繩上,卻未傷分毫,他不禁皺緊眉頭,轉眸望向姜故平:「你試試。」

  姜故平眼見小女鬼雙膝一軟跪倒,下一刻就要窒息,也不猶豫,果斷舉弓引箭發射,箭矢擦著繩身掠過,刷的一聲,竟然擦斷了頑固的麻繩。

  脖子上力道鬆去,劉小敏立即倒在地上狠狠嗆咳大口喘氣,再也挺不住,眼淚嘩嘩地落,嚎啕大哭。

  陰鬱男首先受不了,揪住頭髮驚恐地高喊:「我怎麼知道,怎麼知道!大家都是這樣的,我之前都不認識你,怎麼幫你,你太小氣了!太小氣了!是你自己要死的,我們沒有殺你!太過分了!不公平!嗚嗚……我可是半點都沒有想過要害你的!」

  這廂一個男生哭著跪倒在地,緊接著絕望的情緒迅速傳染開去,剛剛才因為得到幫手而鎮定下來的學生們紛紛哭起來。

  他們都不笨,在見過張曉輝的鬼魂之後,他們都已經猜到,這只鬼根本不打算放過任何人,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死亡的前奏,貓抓老鼠的遊戲,玩膩了就會把他們全數殺光。

  一瞬間,他們丟失了所有信心,因為這只鬼就當著所有人面前要殺劉小敏,前面兩個看起來很強的幫手,都阻止不了。

  「……」

  眼見情況失控,姜故平手足無措,該隱則是煩,如果讓他選擇,他會丟下這些無用的累贅,自行想辦法離開。

  「他,是被人害死的。」

  一道聲音幽幽地從轉角處傳來,與張曉輝相似的身影自聲源處轉出來,仔細一看,竟然是鐘家鳴,那個找姜故平等人前來,據說又是召回張曉輝鬼魂的罪魁禍首。

  要不是懷錶鏈子,估計這些學生就要把鐘家鳴肢解,因為他們突然間把所有恐懼轉化為怒氣,擠在鏈子捆綁有限的空間裡,朝著鐘家鳴的方向挪去,就像被繩子限著極力想要咬人的瘋狗。

  「是你!都是你!」

  「你把惡鬼招回來害死我們!」

  「大壞蛋!」

  叫駡聲中,鐘家鳴小退一步,又站住,他看著姜故平,又看看該隱,強忍著心中怯意,囁囁嚅嚅地續道:「阿輝不是自殺的,他是被殺死的。」

  事情似乎有意外發展,姜故平與該隱面面相覷,那些憤怒的學生也被這個消息驚呆掉,他們聽到的版本,明明是張曉輝自殺呀。

  鐘家鳴見大家安靜下來,才鼓起勇氣,豁出去般以極快語速說出真相:「那幾個人,那幾個經常欺負我們的傢伙,之前脫掉我們的褲子拍照,假期的時候他們說要把照片發到校園網,讓我們回校去,如果能拍到更滿意的照片,就不會散發我們的裸照。所以我們回去了,他們讓我站在樹下撐著阿輝,阿輝踩著我的肩膀,脖子套繩子,繩子另一端綁在樹丫上,偽裝上吊自殺……他們說要拍些自殺照片發到校園網上。」

  「……」姜故平不敢置信竟然有這麼二的孩子,玩這種傻逼遊戲,據說好些常常欺負人的學生最先已經被殺死,他甚至覺得那些腦殘死有餘辜。

  「我沒有撐住……」說到這裡,鐘家鳴泣不成聲,腿一軟跌坐在地,空洞的雙眼仿佛回到了那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天:「誰也沒有準備好,阿輝吊在上面掙扎,他們很害怕,竟然全跑了。我也害怕呀,可是我叫救命也沒有人來幫忙,阿輝吊在上面,死了,嗚……然後校工來把他帶走,那些兇手的父母找上我爸媽,讓我閉緊嘴巴,據說阿輝的爸媽已經接受賠償,竟然就悄悄把阿輝火化了。」

  那麼,那個後母所說的話,那個家的所作所為,竟然是在配合兇手製造張曉輝自縊的輿論麼?

  這事件背後的黑幕讓所有人都講不出話來,甚至不敢呼吸,他們完全無法想像張曉輝究竟蒙受著怎麼樣的冤屈,受盡欺淩不說,最後更因此而死,竟然還要背負自殺的罪名,就連家人也為了利益背叛他,所有所有莫須有的加於他身上,強迫他變成厲鬼,強迫他拋棄人性,以殺戮為存在意義。

  「這是作死了。」姜故平咬牙切齒:「如今也沒有辦法了,鐘同學,聽說是你把阿輝帶回來的,你究竟做了什麼?」

  鐘家鳴正抽噎著,聞言驀地哽住,眨著朦朧淚眼回憶:「有個叫夏津的男人,說是阿輝的朋友,他把吊死阿輝的繩子給我,讓我帶回學校的槐樹下,還讓我把你們請到學校裡頭……他說,只要我做到這些 ,他就會讓所有人知道真相,給阿輝討回公道,我相信了他。」

  是夏津!姜故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那傢伙,以張曉輝沉冤昭雪為誘餌,導演了這一切。

  「夏津那該死的混帳。」姜故平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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