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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王子 (網王系列二)》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困惑

凌晨一點,安東尼和霍爾一前一後回到莊園。

剛進別墅,管家約瑟就上前道:「大少爺,二少爺,老爺讓您二位回來後到他的書房。」

把外套交給約瑟,安東尼和霍爾安靜地上了三樓。

「父親。」安東尼和霍爾推門進入,走到辦公桌前。

肯恩坐在寬大的皮椅上,背對著兩人。穿著睡袍的他面朝窗外,對兩人的叫聲沒有反應,好似睡著了一般。

可安東尼和霍爾不會以為自己的父親真地睡著了。肯恩放在扶手上的胳膊動了下,手指輕輕敲打扶手。

「你們不解釋嗎?」敲了一會兒,肯恩開口,低沉的聲音裡是不容錯辨的指責。

「公司最近很忙……」

「砰!」肯恩轉過來,左手上的杯子大力地砸在桌子上。

「霍爾,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霍爾沒有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躲避父親的注視,低頭不語。

「安東尼,你呢?」肯恩又轉向大兒子。

「公司最近很忙。」安東尼和霍爾的回答一樣。

肯恩手上的杯子擦著他的臉飛過,在他身後變成了碎片。瓷器破碎的聲音在深夜的別墅中分外響亮,而室內的氣氛卻更加沉悶。

「很好。」肯恩不怒反笑,「既然這麼忙,那你們還回來做什麼?你們在市區都有自己的公寓,什麼時候忙完你們什麼時候再回來。」

「父親!」

「我的兒子喜歡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作為父親,我非常驕傲。」肯恩諷刺的話讓安東尼和霍爾的臉色極為難看。

兩人扯掉領帶做到沙發上,如兩隻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

「安東尼、霍爾,我不管你們從羅琳那裡知道了些什麼。如果你們決定放Baby自己飛翔,那就不要逃避。Baby雖然沒問,可你們兩個這幾天的反常Baby怎麼可能沒注意。你們想讓他認為你們不要他了嗎!」

肯恩神色嚴肅地說,他清楚兒子的心,可有些事是無法躲避的。

「父親,」安東尼自嘲一笑,「難道讓Baby知道他單純愛著的哥哥對他有不倫的感情?還是讓他知道他最敬愛的大哥對他有欲望?或者讓他知道他的哥哥抱著他卻想把他壓在身下,做情人間才能做的事?而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的大哥剛在別人的身上發洩過,嘴裡喊著Baby?」

「父親,無論Baby和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我們都是他的哥哥,是他最愛的哥哥。父親,這種感情會毀了他,那五個人最聰明的一點就是以退為進,願意和Baby做朋友,Baby信任他們,對他們的話毫不懷疑,而Baby需要朋友,他需要他們。

而且,也許將來的某一天,Baby會接受他們。可我和安東尼……不可能有那麼一天,我們是他的哥哥……呵呵……哥哥……我們不能讓他承受和自己的哥哥有不倫之情的痛苦。」

霍爾點燃一支煙,他想戒,卻怎麼也戒不掉。他的弟弟啊……那美麗的身體讓他想吻,想碰,那光滑的下身,卻能點燃他體內最原始的欲火。

「難道你們就一直躲下去?」肯恩嘆口氣,這種局面是他縱容的結果,他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只是在他還沒想好如何解決的時候,Baby就消失了,等他再次回來,局面已不是他能控制的。

「父親,除了躲我們還能怎麼辦?」霍爾的雙眼在煙霧中更顯迷茫,「Baby對我和安東尼的感情只是兄弟情。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對那五個人有著其他的感情……其他的,不同於我們的感情。總有一天,他們會贏得Baby的愛,而我和安東尼……卻永遠都不能讓Baby知道。」

「你們是在責怪嗎?責怪Baby為什麼是你們的弟弟?」

「不,Baby是上帝送給我和安東尼最珍貴的禮物。是我們自己有了心魔,把事情搞砸了。」

滅掉煙頭,霍爾狠狠捶了自己的胸口一拳,「知道了Baby的來歷,想到他實際上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那種念頭就更不受控制。原本我和安東尼只是單純地想永遠陪著Baby,做他的好哥哥。可是那晚……Baby看到我和麥克,想到Baby在這種事情上是一張白紙,我就想……」

霍爾雙手緊握,眼中欲火翻騰。純潔的天使最容易引來惡魔的垂涎,想到那張白紙如何被自己畫上色彩,霍爾就想沖到二樓,撲向熟睡中的人。

「啪啪」,安東尼甩了霍爾兩記耳光,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提起來陰狠地警告:「霍爾,如果你管不住你那根東西,對Baby出手,我不介意幫你割了。」

沒有人能傷害他的寶貝,就連他自己都不行!

「安東尼,你該早一點。」舔舔被打破的嘴角,霍爾平靜地拉開安東尼的手,整理了下衣服,「我還是回辦公室吧。明天我會給Baby打電話,告訴他我最近很忙,以免他胡思亂想。」

「父親,我和霍爾會把心態調整過來。在此之前,Baby就交給你和母親了。我明天給Baby打電話,那幾個人,我也要和他們好好談談,我不反對他們追求Baby,但絕不能給Baby帶來困擾。」

再次武裝好自己,安東尼和霍爾離開書房,在二樓兩人停留了一會兒卻沒進索蘭的房間。

寧靜的道格莊園,兩輛轎車又一前一後地離開。三樓肯恩的書房依然亮著燈,肯恩站在床邊看著安東尼和霍爾的車駛遠,二樓索蘭的臥室,一人坐在窗臺上,不捨地看著離去的兩人。

******

週一的下午,索蘭參加舞會的衣服送到莊園。索蘭並沒試穿,他在畫室裡作畫,對第二天的舞會表現地興致缺缺。

「Baby,安東尼和霍爾知道你明晚要去參加舞會嗎?」給兒子做模特的藤香問。

兩位兒子最近的表現讓她擔心不已,但從丈夫那瞭解到隱情,她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媽咪,您可以向後靠一點,對,不然您一會兒就累了。」索蘭描繪母親的眼睛,神態安逸。

「他們有沒有說陪你一起去?」

「哥哥讓我和周助好好去玩,他們明天晚上都有應酬,推不掉。」索蘭道,然後輕笑起來,「我和哥哥一樣可憐,幸運的是我有『心臟病』可以早點走。」

「Baby。」藤香責備道,「那只是藉口,媽咪不喜歡聽你這麼說。」

「OKOK,我今後一定不說。媽咪,笑笑。」索蘭繼續作畫,接著說,「還好周助在,不然我真的得要哥哥推掉應酬陪我去了。啊……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如果不喜歡就早點回來。今後這種邀請一定會很多,媽咪會幫你推掉的。」

「多謝媽咪。我還是喜歡在熟悉的環境裡。」

見兒子似乎沒有受安東尼和霍爾的影響,藤香試探地說:「也不知道安東尼和霍爾最近在忙什麼?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了。你回來才兩個多月,他們該在家陪你。」

索蘭沒有躲閃地看著母親,微笑地說:「媽咪,從我懂事的時候起哥哥就一直很忙,誰讓他們有一個需要養的笨弟弟呢。」索蘭朝母親露出殷勤的目光,「媽咪,我可以去街頭賣畫。」

「Baby。」藤香怒瞪『不聽話』的兒子。

「媽咪,笑一笑,我正在畫嘴呢。當我沒說,好不好?」立刻乖巧的舉手投降,索蘭見母親笑了,趕忙動筆,「媽咪,耶誕節快到了。今年耶誕節我想去滑雪。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好,等你爹地回來媽咪和他說。」

「哥哥這次一定得陪我去。」

「媽咪會讓他們暫時放下工作。」

知道安東尼和霍爾的舉動沒有讓兒子起疑,藤香放下心來,專心地做兒子的模特。

四個小時後,當藤香看到兒子一下午的作品時,驚訝地問:「Baby,媽咪的懷裡怎麼有隻小豬?」還是只非常可愛的小白豬。

「媽咪,您不覺得我和這隻小豬很像嗎?吃了睡,睡了吃。」索蘭煞有介事的說,畫上的小豬明顯在指他自己。

「小豬很可愛啊,媽咪非常喜歡。」藤香捏捏兒子的鼻子,道,「Baby,媽咪的小豬Baby。」

「呵呵。」見母親如此高興,索蘭不介意偶爾做一回幼稚園兒童。

藤香拿著畫開心地讓約瑟找人給她表起來,她要掛在自己的臥室。藤香離開後,索蘭從畫紙中抽出一張畫,畫上一隻小豬在兩位高大的男子腿上酣睡,男子並排坐著,臉極為模糊。

「哥是想和我做愛嗎?……可我不能做。」

把畫收好,索蘭出了畫室,既然哥哥現在不能見他,那他不會去打擾他們。

******

夜晚,索蘭依舊坐在窗臺上。下午送來的禮服原封不動地擱在床上。無論他相不相信愛情,他都無法擁有愛情,因為愛情的終點是身體的結合,他的身體不允許他碰觸愛情。

手摸上光滑的下身,這是索蘭第一次觸摸自己的身體。

曾經的他是個絕對的男性,而現在他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的性別。

男?女?他都不是。索蘭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一晚。二哥和麥克……索蘭探向自己的股縫,有溝槽,卻沒有能進入的地方,再向前摸,很軟,卻太平滑。

抽出手,索蘭嘆口氣。究竟那種欲望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醫學上的解釋讓他疑惑,那晚現場的觀摩更是讓他雲裡霧裡。以前的Backy沒有過這種感覺,現在的他更沒有。欲望……到底是什麼?會讓哥哥那麼痛苦。

索蘭又嘆口氣,不知道周助他們會不會也和哥哥一樣,他被他們吻過,可也僅僅是接吻……想到這裡,索蘭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那天……他在手塚家過夜,手塚吻他的上半身,他當時碰到一個很硬的東西……

索蘭又努力回想,還有在跡部家那晚,跡部腿間的硬物……索蘭無力地靠在窗戶上。

看看錶半夜三點,索蘭知道今晚哥哥是不會回來了。離開窗戶,到書桌前打開電腦。

******

早上七點,疲倦的索蘭關掉電腦,把禮服隨意地仍在沙發上,上床睡覺。把滿腦袋的不健康鏡頭丟出去,索蘭突然很懷念從前年幼無知的自己。

「伯母,您越來越漂亮了。只有玫瑰花才能襯托出您的美麗。」跡部彎身親吻藤香的手背,屋外的寒冷沒有影響他的優雅,真誠的問候盡顯他的尊貴。

藤香開心的接過一大束玫瑰花,道:「Baby還在睡,他昨晚看了一夜的電影。」

專程從美國趕來的跡部挑眉,問:「什麼電影讓他看了一夜?」脫下白色的手套,跡部扶著藤香走進客廳。

「不知道,我想他都忘了晚上還要去參加舞會。」藤香看著跡部,心想他出現的時機太巧了。

跡部解答了藤香的猜測,「我正打算過兩天來看他,不二告訴我他今晚要參加舞會,我想他會喜歡多一個人陪他的。」跡部沒說的是,聽說索蘭要去參加舞會,他立刻空出一天的時間到英國。

龍馬、手塚和幸村把索蘭的安全交給了他和不二。

藤香聽出跡部話中的擔心,心中感慨,這幾個人對她的兒子可謂是用心良苦。

「我讓人去接周助了,他一會兒就到。Baby不想去,但礙於情面他不得不去,有你和周助陪他,他會舒服些。」

「景吾?」並未睡醒的索蘭揉著眼角走進客廳,看到突然出現的人開口道,沒注意到自己喊了什麼,「什麼時候來的?」略微低啞的磁性嗓音,聽上去非常誘人。

「剛到。」跡部的嘴角揚起抹笑,聽到對方的稱呼讓他極為愉悅,「樹,你還有兩個小時換衣服。」

「嗯……」索蘭還沒察覺自己露餡了,窩進沙發裡,渴睡地說,「真不想去啊……我好睏。」

睡下後就一直在做有色的夢,他是不是該消除自己的這段記憶,被哥哥知道又要打他屁股了吧。

「樹,昨晚看什麼了?」跡部見索蘭萎靡不振的,問。

「揭示人類的秘密。」索蘭含糊道,努力打起精神,「我去沖個澡。今晚我要早點回來睡覺。」

又迷迷糊糊地上了樓,直到擦乾淨身體,換上禮服後,索蘭才後知後覺地自問:「景吾怎麼會來?」

捂上嘴,索蘭眨了兩下眼睛,他剛才好像是這麼喊景吾的。

手上的領結被人拿走,索蘭保持微笑,看著面前給他戴領結的跡部。

「玩夠了嗎?」跡部表情平靜地問,視線在索蘭的臉上停留。

「暫時夠了。」索蘭仰頭看向190的跡部,鼻腔裡全是跡部身上的香水味,「景吾是特意過來的?」

這個時候來,又一身參加宴會的裝扮。最奇怪的是,跡部竟然沒有對他的隱瞞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我擔心不二一個人不夠。」走到索蘭身後,跡部扶上索蘭的雙肩,看向鏡子。

精靈穿著人類的禮服,古典與現代的氣質完美的結合在這人的身上,純白色的禮服讓這人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典雅。長長的頭髮有一部分落在身前,把那副上帝精心雕畫出的臉龐襯托地更加勾人心弦。這樣的人只適合鎖在古堡中。

「走吧,早去早回。」不看鏡中的自己,索蘭走了出去,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自己有副平凡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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