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雖然對夏御風鄙視自己體重的表現相當不滿，不過整天悶頭看書也確實對身體不好，容易得腰間盤突出脊椎病等各種骨質疾病，不能因為他本質不胖就什麼都不做，變成宅男前的王大明還是很喜歡運動的，去訓練場看看異世界的武技也不錯。武俠小說可是每個男生從小到大的必備讀物，有機會見識真正的武技，顧偃當然要去看看。

不過研究破解黑魔法的辦法也不能耽誤，顧偃在夏御風的安排下，帶上兩本魔法古卷去了訓練場，正是那天抓地痞流氓的第五分隊訓練場，一起跟著的還有默不作聲的初寒。

主角還在恢復期，徹底拆下繃帶之前是不能做劇烈運動以免影響傷口恢復藥物吸收，不過夏御風很欣賞初寒，安排他提前去訓練場看看，等傷好後讓初寒和傭兵團一起訓練。儘管已經領悟了魔法，不過主角嘛，肯定是要魔武雙修的，能多學點自然是好的，況且顧偃也去，初寒怎麼會不跟著。

說起來，從那天開始，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與顧偃對話了。當時只是一時的憤怒，現在想想，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測，沒有向顧偃確認就擅自將自己的想法當成真的。他應該詢問顧偃的，而不是與顧偃拉開距離，這不是初寒想要的。

訓練場，正是個好機會。

血刺傭兵團是有專門武師教導新入門傭兵的，這些武師都是受傷無法戰鬥的傭兵，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血刺傭兵團便僱傭他們，教導新傭兵，遇到資質好的，還可以收為弟子，既能養活這些傷殘傭兵，又能提升傭兵團的實力，不得不說，傳說中的那位團長，的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傭兵團規矩嚴格，一切都按照規矩辦事，並且規則十分人性化，管理井井有條，總感覺不像傭兵，倒像是軍隊。

傭兵們的訓練其實很無聊，鬥氣和絕技的修煉不可能在人前展示，在訓練場進行的都是日常體能訓練。跑步、正拳、突刺等等基本的動作，還很整齊，一群長相不重要身材十分養眼的男人赤著上身在一起訓練，汗珠從古銅色的皮膚上滾落，顧偃嚥了下口水，手中的書拿倒了都沒察覺。

雖然自己不能連，但是看著大兵們訓練真是大飽眼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不是慾求不滿，看看總是不犯法的。顧偃直勾勾地盯著帥哥們，連初寒坐在自己身邊都沒有發現，一副彷彿不理人的樣子。

初寒見他盯著別人的身材不放，終於忍不住，不再冷戰，主動破冰，一把抓住顧偃的手：「我會努力的，總有一天，你也能像他們一樣，展現出自己真實的面貌。」

顧偃的魂魄被硬生生拉回到身體裡，勉強收回視線，對上主角執著的目光，終於想起，他貌似很久沒聽到主角表忠心了。於是終於不會再生他氣了嗎？這真是個好消息。

「你不生氣啦？」被主角仇視的危機過去，顧偃放鬆下來，眼睛都彎彎的，臉蛋圓嘟嘟，初寒覺得自己手又癢了，好想捏……

「原來你發現了……」

大哥這麼明顯我要是不發現，我的智商是有多低下=_=

顧偃心中吐槽，但還是認真地問初寒：「可以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嗎？」

初寒猶豫下，看了看顧偃，一向坦誠的目光此時卻顯得極為複雜，他掙扎了一會兒，才像放棄了什麼似的說：「不重要，只是我自己在鬧脾氣而已，和你沒關係。」

本來這件事到這裡就可以揭過，但顧偃可是通曉未來的人。現在的聖父主角不在意，可以黑化主角的小心眼，絕對會回想起來這段，不解釋清楚一定會死得不明不白，必須解釋！第一次，顧偃用力回握住初寒的手說：「並不是沒有關係的事情，我們是朋友對吧，朋友就是能夠一起煩惱一起歡笑的人，為什麼你只肯把歡笑給我，不願意與我一同煩惱呢？要知道，煩惱可是可以分擔給別人的。」

顧胖是硬忍著噁心說完這番的話的，尼瑪這種言情劇的台詞，說起來好艱難，演員真的好有定力，能夠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這麼肉麻的話，好佩服！

沒被現代電視劇雷過的初寒顯然激動了，顧偃是真心把他當成朋友的！意識到這一點的初寒十分激動，張開雙臂用力抱住顧偃，幾番努力卻沒能把人環住……

「是我的錯，是我多想了。」初寒愧疚地解釋，「那天利鋒隊長感謝時，你將所有的功勞都推給我，態度十分疏遠，好像要把我推給利鋒就此遠去一樣。我當時不僅想起一起上路前，你故意說謊說要去極地魔法城，總有一種，你很厭惡我，巴不得離我遠遠的感覺。對不起，是我小心之心，把你往壞了想。」

顧偃：「……」

主角，你第六感好準，一下子就猜中我的心思，你醬紫等我小舅舅來了，要怎麼才能避過你的第六感徹底逃走呢？好困難……

偏偏他還得拚命否定，並且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你沒有將我往壞了想，那時候我就是不想與你上路，因為和你不熟悉，娘也說過，不要和陌生人講話。是我的錯，沒有相信你。」

「不不不，你第一次出門，聽城主夫人的話絕對沒錯。只是你找借口的本事太差，一下子就被人看出來，以後可要小心一些。」盡釋前嫌的初寒簡直開心的難以自己，果然把話說開是對的，從此之後，他和顧偃之間就再也沒有誤會了。

呼……顧小胖暗暗擦把冷汗，某家/暴電視劇，多謝你給了我靈感！

把話說開的兩人靠在一起看傭兵們訓練，顧偃對武學一竅不通，初寒卻是眼光毒辣，說話更是一陣見血，比那些老練傭兵還經驗豐富的樣子。他能一眼看出一個人的弱點在哪裡，是動作不夠迅速，還是下盤不穩。他能看一次就破解招數，儘管這只是初級傭兵的本事，但以他一個14歲孩子而言，這已經不能用天賦來形容，而是有些天才得可怕了。

「哈哈哈！初寒你以前學過武術嗎？」已經光明正大聽他們談話好久的利鋒一屁股坐在初寒身邊，大掌拍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笑得粗獷，話語中滿是欣賞。

「沒有，」初寒搖頭，「只是看著就有這種感覺，好像……他們的動作都很慢，慢到我一眼就能看清所有細節。」

「哦？」利鋒訝異道，「我去打一套拳，你仔細看看。」

「好。」

此時正是中場休息時間，訓練場中沒人，利鋒跳下場開始個人表演賽。以利鋒這種體型和性格的人，勢必不能使出花哨很多的招數，他傾向於大開大合的功夫，其中變化少，也就容易讓人看清。不過利鋒是打算考較初寒的，出手便以速度為主，加速度越快作用力越大，利鋒力氣大，那麼相對的，速度也很快。顧偃瞧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欣賞不了，尼瑪什麼破玩意，速度太快了吧，眼睛都花了卻還是看不清利鋒的舉動。而且利鋒明明沒有使用鬥氣，卻每一拳每一腳甚至一個簡單的肘擊都帶著破風聲，要是掃到什麼東西，哪怕是用來練習比例的石塊，都會被掀飛，可想而知，利鋒的速度有多快。

一套拳下來，周圍響起劇烈的掌聲。第五分隊的傭兵很少看見利鋒這麼展示自己的功力，當時激動得不得了，還有些看著看著就跟著比劃起來的，眼中全是仰慕。利鋒下場後，就聽見有人低聲交談——

「隊長真是太厲害了，一套最普通的傭兵拳法，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這個眼力還不如顧偃。

「啊？隊長打的是傭兵拳？我每天都在練習啊，怎麼完全看不出來，我練得拳法有這麼厲害嗎？」這個眼力更差，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你們兩個真是……有沒有見過世面啊！隊長用的根本不是傭兵拳法，動作都不一樣好吧，不過隊長的鬥氣真強。」這個懂點東西，但是眼神也不怎麼樣，利鋒沒用鬥氣顧偃都看得出來，身為傭兵的他居然看不出來！

「看到了什麼？」利鋒一滴汗都沒流，走到初寒前面問。

初寒點點頭，站起身將剛才利鋒施展的拳法一招招慢慢地展示來，他的拳頭很軟，動作很慢，盡量不牽動繃帶下的傷口，威力比起剛才的利鋒，簡直就是弱爆。不過利鋒的臉色依舊變了，很震驚的樣子。

「就是這些，」初寒打完一遍後說，「你沒有使用鬥氣，一切威力都是因為速度。」

「不得了，」利鋒讚歎地拍拍初寒的肩膀，「你的眼睛居然能夠看到這個地步，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境界超過高級武師的武者，如果純粹使用速度，哪怕是武尊都看不清他的動作的。當速度達到一定程度後，武者對動作就不是看的，而是用鬥氣去感覺。我剛剛那段動作，人類的眼睛很難看清，你沒有鬥氣卻能看得一清二楚，動態視力簡直可以說是變態，足以媲美高級魔獸！」

顧偃：「……」

隊長你好有眼力，主角這就是被獸丹改造過的九級魔獸的動態視力！

勤能補拙，招數可以練習，經驗可以增長，鬥氣可以修煉，但有些先天限制，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的。成功是靠著1%的天賦和99%的汗水，可是那1%天賦的含金量，可是比99%汗水份量還重。初寒顧偃是被夏御風硬插/進訓練場的空降兵，胖子瘦子自然不被其他傭兵看好，還有些人會嫉妒他們，不過是因為運氣好救了副團長的弟弟而已，其實根本只是沒用的傢伙。但當初寒將利鋒的一套拳法原封不動使出，並指出招數中的弱點後，人們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顧偃此時倒是沒去吐槽主角的收小弟之路，而是在認真思考利鋒剛才的話。他本以為鬥氣修煉到極致視力也會提高，看來不是這樣，武者們打鬥都是靠鬥氣感覺的。那麼魔法師呢？魔法師和武者也是能夠一戰的，魔法師又是如何突破人眼的限制，看清武者的動作的？是魔法元素，還是精神力？

莫名地有種感悟，顧偃閉上雙眼，靜靜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視野很廣闊，除了這個練武場，甚至可以「看」到牆外面的地方。一些人的動作，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這個視野中，他無法「看」清人的長相，只能「看到」體型、姿態、輪廓和動作。

而在這視野中，漸漸地出現一些藍色和綠色的點，那些點像是雀躍的小精靈，開心地向他撲過來。他能感應到這些彩色光點的情緒，他自己也很喜歡這些小東西，他開始呼喚它們，它們映著他的呼喚，雀躍奔來，凝聚在顧偃身邊。顧偃「看到」小東西們以不同的方式在運動，每一種運動方式，都是一個魔法形態。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龐大的水元素與風元素凝聚在閉著眼一臉安寧的顧偃身邊，原本無形無色的元素凝聚在一起，風與水完美地交/融。當年這些元素濃度高達到一個飽和的程度時，顧偃低聲不知說了什麼，訓練場中猛地狂風大作，雨點夾雜著幾乎將人掀飛的風砸在人身上，拍得人生疼。而顧偃和初寒身周，卻彷彿有一層防護罩般，將他們籠罩在其中，不受風雨侵蝕。

這是……魔法師！

啪！初寒一巴掌拍在顧偃腦門上，顧小胖正在欣喜地與那些小東西交流，猛然被打醒還有些惱怒，看向主角的目光也略帶不善。初寒不以為意，他知道那種進階的快/感，沒有魔法師能抵擋得住誘惑。可顧偃不能這樣繼續下去了，他抬手捏捏顧偃的圓臉蛋，心滿意足地說：「馬上就要更圓了。」

顧偃被這一句話點醒，頓時悲痛欲絕，痛不欲生，差點眼淚掉下來。

尼瑪太虐了！沒有體會過的人不知道，魔法師與元素交流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彷彿在全世界面前，周圍都是你的粉絲，圍繞在你身邊訴說著對你的喜愛和親近。沒有人比元素更會使用魔法，好多魔法都是在這種交流中使用的，元素有心，它喜愛你，就會告訴你使用它的辦法。顧偃剛剛的狀態就是，一群帥哥一起告訴他，大明你好帥我好喜歡你，繼續和我們交流吧！結果被主角一巴掌拍醒，告訴他，這只是一場夢，越做越胖！

要不要這麼虐，他好想一輩子活在夢中再也不醒來qaq

憂桑的小胖再也沒心情繼續待在這裡了，垂頭喪氣地離開，一邊走還一邊說：「我好可憐、好沒用、好痛苦、好悲傷、好差勁、好難過！」

初寒在一邊安慰他：「不要這麼想，你是個很厲害的人，要自信一點。我不過是個乞丐、被人說成廢物還不放棄，你也不能放棄！」

顧偃主動抱了抱初寒的小肩膀：「好兄弟，用力抱住！」

抱完就後悔，更加低落地離開了。

眾傭兵：「……」

一個有著天賦的動態視力和精準的武術直覺，一個雖然胖但是魔法能力簡直酷帥狂拽叼霸天，最可惡的是，據說他們只有十四歲！接著這兩位十四歲的天才，在他們這些庸才面前拽完之後不斷說，我好沒用好沒出息……尼瑪那他們這些人是不是該自殺省得浪費糧食了！

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再也不做小夥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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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天，顧偃和初寒成了訓練場中最不受歡迎的二人組，每次來都被人用羨慕嫉妒恨的眼刀戳戳。好在利鋒是主角內定的小弟，完全不在乎這些，還在主角沒有恢復時，幫助他感覺鬥氣，真是好忠犬一隻。

就這樣過去四五天，終於到了初寒拆繃帶的日子，想想馬上要見到男神，顧偃真是好激動，好想直接進去看現場變身啊！這幾天初寒的聲音真是一天比一天好聽，全都是夏御風的功勞，難怪夏御風區區一個初級武師卻可以做副團長，這麼強大的醫術誰敢不服。在這個以魔法醫治為主的世界中，很少有像夏御風這樣不用魔法而是直接使用藥物和手術治療的人。魔法師治療人是消耗精神力的，不可能治療太多，而且魔法師稀缺，受傷的人多，僧多粥少的情況下，夏御風就是個寶貝。血刺傭兵團不是沒出現過對夏御風不服氣的人，可是沒不服氣多長時間，出任務就受傷回來了，夏御風可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治療是治療了，但也狠狠地整治對方一番，真是死去活來的恢復期，從此之後那個人一提夏御風就發抖，再也不敢不服氣了。

可惜這一次夏御風不讓任何人接近自己和初寒，最後的治療是不能見光的，必須在完全漆黑的條件下進行，夏御風自然不允許外人進暗室。原文也提到過這一點，不過最後都沒有揭示夏御風醫術的秘密，估計是因為作者爛尾一些線索沒有交代。

顧偃被趕出房門，便期待地在外面等，沒等多長時間，有人來拜訪夏宅，並且直接被傭兵領到了顧偃的住處。

一個衣著很高貴但是衣服很凌亂、髮質很好但是頭髮很不羈的人衝進顧偃院子中，用力抱住顧偃：「小乖，我好想你！等了你足足一個月，城主實在催我才不得不走，還以為你出了事，現在能沒事真是太好了！」

顧偃：「……」

小乖這個稱呼略耳熟。

「幾年不見，你雖然不太像婉柔，但是和晨晨長得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一眼就認出你了，我可愛的小乖。」

顧偃：「……」

晨晨這個稱呼也略耳熟。

「來來來，讓舅舅看看現在怎麼樣了。嗯嗯，越來越可愛了。」

顧偃：「……」

這個審美也略耳熟。

「肉好軟，捏起來好舒服，每次看到晨晨都想捏捏來著，但那畢竟是城主不能下手。小乖就不一樣了，可以隨便捏，真是好軟。」

顧偃：「……」

這捏肚子的手法真是相當熟悉，在晨曦城時被玉婉柔捏了一萬次牙一萬次！

「小……舅舅？」顧偃遲疑地看著眼前人，希望從中找出一絲天才學者的溫文爾雅，卻絲毫沒找到。他只看到了愛因斯坦一般的爆炸頭型，和一個總是企圖捏他肚子的舅舅。好在玉衡眉眼與玉婉柔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是相同眉眼在玉婉柔那裡就是溫婉可人，在玉衡身上就是溫潤如玉，兩種不同的風格。

不過玉家人這審美……

突然有點想見傳說中的武皇大舅舅了，不造是不是也這種審美。每次和玉家人接觸，都用一種我是世界第一美男子的趕腳，真是不能再幸福了。

「沒錯，我就是你小舅舅，小時候還抱過你！」一聲舅舅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玉衡個子很高，手臂長到足夠把顧偃牢牢圈在懷裡，「可惜你小時候沒有現在可愛，捏起來手感不好，現在真是太可愛了，舅舅一定會幫你進魔法學院的。」

顧偃：「……」

雖然對玉衡的審美相當無語，但是他來了，主角又剛好在治療中，據說等治療結束還要待在小黑屋一晚才能出來，這豈不是逃離主角，化身路人的最好機會？

顧偃眼睛一亮，對玉衡說：「小舅舅，你還打算在承安城待多久，事情辦完了嗎？」

「早就結束了，就是城主和那個姓風的老頭好煩人，總是不讓我走。我一收到你回來的消息就開始往回趕了，可是他們為了讓我沿途查看當地的情形，刻意拖慢路程。所以小舅舅已經把事情辦完，就等著來接小乖了。」玉衡一臉幸福地捏著顧偃的嫩肚子。

「那……我在這裡待著好無聊，想趕快去帝都熟悉一下那裡的環境，好嗎？」顧偃期待地問。

「當然沒問題，我也早就不想待了。這裡的人都好煩，走到哪裡都不能安心看書研究。舅舅和你偷偷走，不讓人知道是我們，到了帝都就可以消停一陣了。」

「事不宜遲，等夏御風出來後，我們告別就直接走掉吧！」顧偃用力握住夏御風的手，簡直不能更幸福。

玉衡絕對是個行動派，等夏御風出現後直接開口告辭，說完連回話都不聽拽著顧偃就要走。好在夏沫抱著顧偃的大腿，這才讓顧偃有機會對夏御風說一些感謝的話，以免太失禮。他還細心地讓夏沫對初寒解釋一下自己不得不離開的原因，夏沫是刷初寒好感度重要道具，這麼艱巨的任務一定要交給夏沫。

打點好一切後，玉衡連家都沒回，直接帶著顧偃使用魔法傳送陣離開了承安城。

第二天，初寒解下繃帶，走出房門，打算讓顧偃看到自己現在的容貌，得到的，卻是顧偃被舅舅帶走，依舊他留下的一張詳細寫清楚原因，措辭各種無奈各種不捨的信。信中希望兩人能夠再相遇，並保證自己下次見面一定能夠一眼就認出初寒，他們一定是好朋友。

什麼都寫了，就是沒寫自己要去哪兒。

初寒用力捏緊信紙，難過不已。卻在發現信紙被自己捏皺後，努力將它撫平，疊好揣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