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捉JIAN
那尤松也不知道是真不會看臉色還是故意要激怒兩個人,瞧見他們變了臉色反而哈哈笑起來,繼續抽著煙,說道:“怎麼?還是說兩位都自備好了?那就是嫌棄我礙著你們的好事了?我也不是什麼愛亂說話的人,保證不告訴賀簡這事情,他也難得專心一次,傷了心可就不好了。”
安峋可沒有齊越然那麼好的定力,就算對方是故意的,此時此刻也忍不了他胡說八道。
尤松還在說著,安峋突然上去一拳就打在他肚子上。安峋是練過拳腳的,上次被綁架還一個人撂倒幾個,現在面對一個只有嘴皮子功夫好的男人當然不在話下。
尤松似乎沒想到他會真的動手,根本不知道安峋是誰。猛然吃了一下,就覺得腸子都攪在了一起,疼得全身都打了個好幾個顫,手裡的煙早就掉在地上了。他半縮著身體,若不是靠著牆,估計這會兒已經倒在地上了。
尤松疼得說不出話,安峋就笑了,掃了一眼洗手臺上的安全套,說道:“嘴巴放乾淨點,再讓我聽到一句,就把這個塞進你嘴裡。”
齊越然不想惹麻煩,所以並不打算對尤松怎麼樣。只不過他也沒攔著旁邊的安峋,夏家的背景在這裡擺著,個把事情還是擺得平的。
尤松緩和了半天勉強站起來,雙手還捂著肚子,挑釁的語氣已經不復存在,變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居然動手打人?打傷了我你知道要賠多少錢麼?我要叫娛樂城的保安來。”
齊越然一聽就笑了,這才抬手攔住安峋,說道:“既然要叫保安,我幫你打電話就是了。”他說著真的拿出手機來,掃了一眼洗手台前面的娛樂城應急電話,就快速的撥了按鍵。
尤松一愣,哪想到兩個人是這種反應。他瞧齊越然和安峋進來有說有笑的,關係肯定不一般,而且安峋長相精緻好看,就以為是見不得光的關係,背著賀簡勾搭其他男人,沒想到齊越然會把事情鬧大。
說起來尤松現在也是當紅的藝人,娛樂城裡是沒有記者的,可事情鬧大了,被媒體曝光很有可能。他們這種藝人,就怕負面新聞,弄不好努力就白費了。
賀簡和夏航在談事情,很快就有人進來告訴他們剛才發生的事情。賀簡皺了皺眉,沒想到齊越然不過去個洗手間,怎麼又碰上了那個人。
夏航倒是笑了,說道:“看來小峋惹了麻煩,我還是先去看看的好。”
只是兩個人到洗手間的時候尤松已經落荒而逃了。
尤松哪裡敢等著保安過來,他那點名聲也得來的不容易,趕緊就跑掉了。出了洗手間慌慌張張的還撞到了服務生,連停留都沒有就進了一間包房裡。
裡面有幾個人在喝酒,一開門就能聽到哈哈的笑聲,其中坐在正對門的男人左右摟著一男一女,正肆意的調笑著。這男人之前還在全臨城北的影視基地裡呆過一段時間,就是那個被趕出來的孫永進。
孫永進摟著女人的腰來回摸,瞧見尤松進來了就說道:“小松回來了,這麼快。快快過來坐下,怎麼樣了?”他說著就把剛還在身邊親密的兩個人都推開了,示意讓尤松過來。
尤松臉色本來不太好,但是進了屋就換了一副笑臉,故作姿態的捂著自己小腹走過去坐在尤松身邊,說:“孫老闆交代的事情我怎麼敢怠慢了呢。”
他說著從胸前摘下來一個胸針放到桌上,又是皺眉說道:“您要的東西可都在這裡了。你可不知道,齊越然帶的那個男孩出手多狠,被他一拳就打在肚子上了,差點沒了半條命。”
孫永進睜大了眼睛,似乎很氣憤,趕緊把尤松摟緊懷裡,一隻手就往他小腹上摸,來回曖昧的揉搓著,笑道:“我好好幫你揉揉,聽著就叫人心疼。你放心,既然事情辦妥了,我可虧待不了你。你想演什麼就跟我說,隨便挑。”
尤松臉上表情又驚又喜的,連連道謝,說道:“那我可以後就跟著孫老闆了。”
“誒,”孫永進趁著他投懷送抱的空檔兒沒少佔便宜,然後就提高了音調,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呢,非你半不可啊。”
“什麼?”尤松問。
孫永進挑了挑他的下巴,說道:“你跟賀簡不是老相識,我聽說之前賀簡追你很久。”
尤松笑著推他,說道:“孫老闆難道是吃醋了。”
“我是叫你去請他吃飯。”孫永進說。
尤松一聽就知道對方心裡想的是怎麼個事了,卻裝作嗔怒的樣子,說道:“孫老闆哪有人像您這樣的,把人往別人懷裡推。我都打定主意跟著您了,您這是要我去勾引賀三少麼?您不知道,賀三少現在對齊越然可專情了。”
孫永進之前被賀簡從劇組裡趕了出來,面子當然是丟光了一點也不剩下。他是有頭有臉的人,圈子裡不少人拿他當笑柄。孫永進咽不下去這可口氣,就想著法子的要讓賀簡好看。
正巧的,這個時候他遇到了演藝事業低谷的尤松。尤松跟賀家三少還有那麼點“過去”。那年尤松和賀家三少認識的時候都很年輕,賀三少追了尤松很久,但是對方一點不回應。那時候尤松才剛進演藝圈,覺得自己底子好,眼光於頂不稀罕賀三少。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尤鬆氣勁兒也要過了,後臺也沒找到,雖然還套著一個“當紅”的假外套,可出場費和片酬少的可憐。
結果這兩個人就勾搭在了一起。
孫永進說:“所以還要寶貝出馬啊。男人嘛,咱們都心裡清楚,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齊越然都和賀簡訂婚這麼久了,玩也該玩膩了不是?你就不一樣了,再遇見誰不心裡癢癢啊?就聽我的,巧遇一個之後打電話請賀簡出去吃飯。”
“都聽孫老闆的。”尤松看起來勉強,裝作猶豫半天,最好還是應承下來。
…………
齊越然和賀簡離開全臨回了京城裡,雖然碰到了來找茬的尤松,不過之後幾天還是比較清靜的。但全臨那邊完全就不是這種情況了。
天上掉餡餅也不見得是件好事,一不小心被餡餅砸中了腦袋就壞了大事。齊家得了便宜,接了賀簡給他們的影視基地,本來高興壞了,可運轉了幾天就面臨癱瘓的危險。
齊越辛一氣之下找人把齊越然不是齊家親生的消息給捅出去了,結果反而讓齊越然被一堆人稱讚,外帶著連賀家都被人刮目相看,說什麼賀簡不勢力,就算齊越然沒什麼身份,但也沒有提出解除婚約。結果王子與平民的愛情還被稱讚羡慕的不得了。
他算是氣得不行,可也暫時沒有想到其他辦法,只好先把基地運轉正常。僅僅幾天,齊越辛體會了一把經營基地的不容易。他們一點經驗都沒有,找人談合作都吃了閉門羹。沒有生意就沒有錢,基地裡只有一個小劇組還在拍戲,收益根本維持不了這麼大的基地,而每天還要消耗大量的錢。
也算齊越辛太過倒楣,正這個時候,偏偏基地還出了意外,實在是禍不單行了。
基地裡那唯一的劇組有個爆破戲,那劇組本來就跟業餘的沒什麼區別,連個掛名導演都沒有,整天也就倆半個在演戲。結果一場爆破戲,還沒用控制好道具,把臨時的群眾演員給炸傷了。
演戲死傷不算很常見,但也不需要大驚小怪。全臨是個小地方,基地就這麼一個,出了這種事情,那就是天大的事情了。救護車警車和媒體記者來了一堆,又趕上齊越然身世的風頭,關注度相當高。
劇組本來就不正規,齊越辛也沒經驗,演員說是道具場務問題,道具就把責任推卸給了基地負責人。
一堆事情堆在一起雪上加霜,齊家被弄得焦頭爛額,媒體上都是齊家的負面新聞,連公關團隊都來不及去導向。
齊老這幾天都不敢出門了,瞧見齊越辛就喝道:“我就說那個姓賀的沒按好心眼,他賀家向來是一毛不拔的,怎麼可能傻了吧唧的送給咱們家一個這麼值錢的基地。現在好了,這傷人的事情,沒准就是他們策劃的!”
齊越辛咬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肺都快氣炸了,已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齊老又說:“現在好了,幾天時間就賠了那麼多錢。記者天天堵著大門,出都出不去!你之前怎麼跟我保證的?說我把家業交給你肯定沒有問題,結果現在呢?我看你比齊越然還不如。”
齊越辛瞪大了眼睛,非常氣惱,說道:“我怎麼想到賀簡和齊越然會這麼陰毒?人都離開全臨了還算計我。”
“這事辦不妥了。”齊老來回來去的踱步,半天才說道:“你去打電話給齊越然,讓他幫忙解決。”
“爸?!”齊越辛一聽緊張的不得了,齊老這難道要把齊越辛給找回來,他才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多長時間?就要拱手送人了麼?“您要把咱們家給一個外人麼?”
“胡說!”齊老說:“齊越然不是一直都聽你的話,你去求他,給他服個軟。這個事情咱們可弄不好了,賀簡人脈多,可以給咱們擺平了。我可沒說讓他回來,就讓他幫個忙,好歹養了他二十年呢。”
齊越辛非常猶豫,抿著嘴盯著地板看了半天。他和齊越然都撕破了臉,怎麼還能低三下四的去找他幫忙。不過想了想,又覺得這事情只能這麼辦了,而且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其實在齊越辛從京城回到全臨的時候,早就已經換了個芯兒。雖然芯兒裡還是齊越辛不假,但是個和賀簡一樣有著上輩子記憶的人。所以齊越辛才會主動聯繫吳凱,給他出主意去綁架齊越然。
上輩子齊越辛並沒有什麼好的結局。三十歲的時候齊越辛和齊越然偶然遇到了王峰,齊越辛那個時候就發現了齊越然不是齊家親生的孩子,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別人。
後來齊越辛喜歡上了吳凱,幫著吳凱辦公司。他那時候非常不恥齊越然喜歡自己,覺得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也做了三十年的兄弟,怎麼能有那樣的感情。
齊越辛被吳凱迷得暈頭轉向的,覺得齊越然因為喜歡自己才一直針對吳凱,打壓他要把他弄得破產為止。齊越辛非常生氣,把公司裡的檔偷給了吳凱,最後弄得齊越然不得不宣佈破產,被吳凱接手。
齊家破產,齊老爺子肯定不會答應。但是齊越辛會勸齊老爺子,有一套說辭。他說齊越然本來就不是他們家的人,也算是一個外人了。而吳凱雖然也是外人,可是馬上要和自己結婚,結婚之後公司不就回來了?
齊老爺子信了齊越辛的說辭,齊越辛開開心心的和吳凱結婚了。可連一年都沒有過去,吳凱就光明正大的帶著情人回家。吳凱本身就不喜歡他,為了套機密才追求齊越辛,現在齊家一無所有,公司也穩定了,他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齊越辛沒有什麼好下場,恨吳凱恨的咬牙切齒。他也恨齊越然,若是自己腿沒壞,一切都不一樣了。只是齊越辛重生了,再睜開眼睛,他的腿還是不能走路。他要報復吳凱,還有齊越然……
撮多吳凱綁架齊越然,這可以說是一箭雙雕的計畫。只是齊越辛沒想到賀簡會那麼快找到齊越然,本來他想等著齊越然受盡苦頭在打電話給員警。這樣報復了齊越然,吳凱也跑不掉的。
齊越辛答應了齊老會去勸服齊越然,然後就一個人上樓回臥室去了。他還以為現在的齊越然和上輩子一樣,是死心塌地喜歡自己的。現在這個時候,這一點是可以利用的,自己完全可以去向齊越然示好,給他點好處,讓他來擺平麻煩。
齊越辛想的太好,越想越覺得辦法可以,然後大晚上的就給齊越然打了一個電話。
半夜十一點多,齊越然剛被賀簡折騰了很久,手指頭都抬不起來。賀簡倒是看起來體力充沛,說要去書房看看合同,一會兒就回來睡覺。
齊越然只是嗯了一聲,點頭的勁兒也提不上來。心裡直翻白眼,工作都沒幹完就非要拉著他在床上滾。
他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本來不想接的,實在懶得翻身伸手到床頭櫃上去拿,可響了一次幾乎是連著就來了第二次。
“喂?您好。”齊越然慢慢騰騰的翻身拿了手機,沒有坐起來就躺在床上,連來電人是誰也沒看直接接了起來。
“小然?我是哥哥。”齊越辛聽到聲音趕緊說道:“你終於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不想再聽我說話了呢。”
齊越然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到床底下去,他一點準備也沒有,萬萬猜不到是齊越辛打來的電話。他一直以為,那次離開齊家就是一個永遠,誰知不過幾天而已。
他心裡一陣翻騰,突然覺得身體的疲憊比起心裡真是不算什麼。他無奈、失落、失望還有些憤怒,一句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知道怎麼回應齊越辛。
齊越辛似乎算到他的心思,也不著急提到要求幫忙的事情,只是壓低了聲音,嗓音裡透露著疲憊和沙啞,說道:“小然,之前的事情是哥哥不對。你也知道,我腿瘸了那麼多年,心裡憋屈,我是氣昏了頭才那麼說的。我聽說你去了京城,我嚇了一跳,你難道想要永遠不回全臨不見我了麼?你就那麼恨我?”
齊越然啞然,腦子裡一片亂七八糟的。他舉著手機手臂有點微微的發抖,張了張嘴,還沒有出聲就聽到外面有開門的響聲。
賀簡進來,屋裡是關著燈的,以為齊越然睡了,剛才把他折騰的厲害了。可一進裡間,就看到手機的亮光。
“怎麼還不睡?是不是等著我再來一次?”賀簡笑著走過來,還想和他開個玩笑,不過瞧見齊越然的樣子愣了一下,立刻皺起眉來。
齊越辛似乎也聽到了賀簡的聲音,聲音就提高了不少,聽起來很焦急似的,這樣在旁邊的賀簡也聽到了不少。
賀簡實在不想再讓齊越辛說什麼,他只覺得氣憤,想不到大家當面撕破臉之後,竟然還打電話過來。聯想著最近關於全臨的新聞,不難猜到齊越辛打電話的意圖。
賀簡將電話從齊越然手中抽了出來,看了一眼放到耳邊,聲音透著冰冷,說道:“齊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攪小然了。”他說完不等對方說什麼,直接就掛了電話,然後長按關機。
齊越辛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聽筒裡早就變成了忙音。
手機關機了,屋裡的光線徹底消失了。賀簡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然後才躺到齊越然身邊,側身將他摟到懷裡,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這麼晚了,早點睡覺吧。”
齊越然歎了口氣,心裡不平靜。微微點了點頭,難得很老實的讓賀簡摟著他,閉上了眼睛想睡覺,可似乎剛才滿滿的困意就那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一樣。又累又睡不著,非常折磨。
賀簡摸了摸他的頭髮,說道:“你和齊家已經誰都不欠誰的了,別胡思亂想。”
第二天齊越然並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就像沒有發生一樣。賀簡雖然還有點不放心,就怕他藏在心裡不開心,不過也沒有主動再提。
齊越辛之後給齊越然打了不少電話,都是關機的提示,一直聯繫不到人。他覺得肯定是賀簡搞的鬼,乾脆跟齊老商量了,竟是買了飛機票要到京城走一趟。
賀簡在京城雖然沒有自己一手打造的事業,不過應酬可不少,都是想找他合夥幹點什麼的。他和夏航談妥了,要在京郊的地方合作弄一塊影視基地,自然不是全臨可以比的,規模和設施都高出不少。
齊越然經常和他一起出席飯局,不過太趕的飯局就不想去了。這種應酬可不是一日三餐,忙的時候一天要吃四個飯局,齊越然覺得有點吃不消。
週末的時候,賀太太還喜歡拉著齊越然去購物,似乎就怕他在賀家覺得不安定,所以飯局趕上週末,就賀簡一個人去了。
賀簡今天晚上有一個應酬,據說又是劇組導演和投資什麼的,齊越然沒有去。
本來賀簡想著多認識點演藝圈的沒有什麼壞處,雖然華影是老大,但其他公司的人還是很多的。可他沒想到,這次飯局有幾個不怎麼願意見的人。一個就是孫永進,一個就是尤松。
孫永進見了賀簡一副笑臉,說道:“賀三少來了,我可要先給三少陪個不是,上次是個誤會,咱們要互相諒解啊。”
“孫老闆說的是哪件事情?我真有點記不得了。”賀簡可不打算和他打哈哈。
孫永進也沒再提這事情,就拐到了別的話題上,“聽說三少和華影的夏老闆準備搞個大基地,咱們都是混這個圈的,這以後肯定要多走動,互相照應才是。”他說著就給賀簡介紹旁邊的幾個導演和藝人。
指著尤松說道:“這位元可是最近電視上的小紅人尤松。年輕,長得多好,演戲也好。”
尤松笑了笑,說道:“孫老闆謬贊了,其實我和賀簡早就認識了。”
孫永進和尤松一唱一和的,聽他說到這裡就睜大眼睛,說:“沒想到啊沒想到,那豈不是遇到了熟人。”
“是熟人,就是好久不見了。”尤松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賀簡,“上次再娛樂城遇到,我瞧齊越然一直跟著,都沒敢和你說幾句話。沒想到今天又碰見了,看來是我們緣分未盡。”
其他幾個人也是會看顏色的,都跟著說是緣分等等,估計把氣氛弄的非常曖昧。
賀簡笑了,心裡冷笑不止,孫永進也就會用這點手段來算計人。他並不怎麼和尤松說話,輕巧的就把話題又給換了。
在場的還有幾個投資,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給忽視了。賀簡雖然不樂意瞧見孫永進和尤松,但都來了飯局,當然要好好利用機會擴展人脈。
尤松半天接不上話,心裡著急著。難不成賀簡真的改了心性,變得專一起來?他覺得太不可能了,可照著賀三少以前的樣兒,早就該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帶走開房去了。
飯局結束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了,尤松愣是沒找到機會和賀簡單獨相處。賀簡跟著大家一起從包間出來,然後告辭各自走了。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四十五,這個時候齊越然也應該睡著了。在賀家宅子住著,齊越然的作息被賀太太訓練的非常規律。
賀簡走之前就和齊越然說了不用等他休息,可也沒想到拖到這麼晚。本來還想結束時候給他打個電話,現在也打不成了。
“賀簡!”尤松追上賀簡,跑了幾步,瞧見電梯門要關了趕緊進來。電梯是專門去地下車庫的,這麼晚了也沒有人,就他們連個。他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剛才人太多了,我都沒時間跟你說說話。”
“尤先生有事情?”賀簡把他的手推掉了。
尤松顯得非常委屈,咬著嘴唇瞪著他,說道:“你是不是還在怨我當時沒有答應和你交往?”
“尤先生真會開玩笑。”賀簡說道:“這麼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忘了。”
尤松不知道現在的賀簡壓根不認識他,還以為賀三少當時被自己拒絕了覺得沒面子,就暗中咬了咬牙,還是委屈的看著他。孫永進可是除了大價錢捧尤松,吩咐了尤松來勾引賀簡,說什麼都要做到。
賀簡也不再理他,電梯門一開就準備出去。他身邊的尤松卻突然一轉,堵住了電梯門,還整個人都撲到他懷裡去。
賀簡喝了很多酒,再加上有點累了,疲憊是少不了的。被他一撞退後了一步,尤松已經死死的抱住他,趴在他懷裡不撒手了。
“尤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要你走。”尤松死命抱著他。
電梯門只開幾秒,很快就要關上,不過好在沒有人再按電梯,就一直停著沒有動。
尤松抱著賀簡,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身體像是蛇一樣在他身上輕微的蹭著,說道:“你不是說喜歡我想要我的麼?反正今天齊越然也不在。”
賀簡生氣了,他沒空和尤松糾纏,而且聽到他提齊越然更是生氣。上次就叫齊越然誤會了,雖然他沒說什麼,可賀簡非常在意。
賀簡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人從懷里拉出來,手勁非常大,說道:“尤先生,你也是公眾人物,請注意言辭。”
尤松被他握得手臂非常疼,一臉就要哭了的樣子,嘴裡卻發出曖昧的哼哼聲,似乎還想著要挑逗賀簡,竟是突然墊腳仰頭要去主動吻賀簡。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突然開了。一直沒有人按電梯,還停留在車庫的負二層。只是明顯外面來了人,電梯門應聲就打開了。
尤松一愣,可沒想到瞧見的居然是齊越然。
孫永進讓尤松勾引賀簡上床,再拍些照片做證據。之前他在洗手間裡被齊越然的同伴打了,胸口別的胸針是一個微型的錄影設備,弄到了一個打人的視頻。孫永進想要製造假新聞,說賀簡和老相好舊情複燃,冷落了訂婚的齊越然,結果齊越然找幫兇大眾大人什麼的。
不只尤松愣住了,外面的齊越然和裡面的賀簡也都愣了幾秒。
齊越然是來找賀簡的,本來想著賀簡應酬了一天肯定累了,自己什麼都不做就來接他回家好了。剛停好了車準備坐電梯上去找人,誰想到電梯門一開就瞧見了這麼曖昧的場面。
“小然……”賀簡將粘在自己身上的尤松甩開,只是他話說一半齊越然已經轉身走了。賀簡心裡咯噔一聲,趕緊追上他,拉住他的胳膊,說道:“小然你怎麼來了。”
齊越然覺得這種時候其實應該選擇相信賀簡,不過理智大過感情這種事情對他不適用。就算什麼都沒發生,單單看著賀簡和那個人拉拉扯扯的抱在一起已經非常不高興了。
“先上車。”齊越然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乾巴巴的。
賀簡一聽,鬆了口氣,趕緊就和他先上了車。齊越然沒有猶豫,開著車就出了地下車庫。
賀簡幹抹了一把臉,這才說道:“剛才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孫永進,那個尤松應該和孫永進是一夥的,因為上次的事情估計覺得不甘心要報復。”
“然後呢?”齊越然掃了他一眼,“然後孫永進就來讓尤松勾引你了?”
賀簡張了張嘴,頭一次被齊越然噎的沒話說了。主要是賀三少有前科,所以別人才想出這種辦法來。若說齊越然不相信他,還真是有十足的理由。但是賀簡覺得自己真是非常的冤枉……
齊越然聽他不說話了自己也不說話,非常專心的開車。
賀簡有點無奈,不過瞧著齊越然吃醋的樣子又覺得非常的受用,反而心裡美得冒泡,想要繼續逗他。他伸手搭上齊越然的腿,對方在開車,估計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種舉動,沒有準備,能感覺到手底下的腿明顯的顫了一下。
齊越然抽空將他的手拍開了。賀簡像橡皮膏一樣翻手就又去摸他的大腿,說道:“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齊越然臉更黑了,被他騷擾的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點打顫。不過好在路途並不遠,也就十五分鐘,很快就開進了賀家的大門,聽到車庫裡才涼颼颼的說道:“我看你是酒喝多了。”
車庫裡燈光很暗,車裡的燈比外面亮得多。賀簡拉住他不讓他下車,反而把鎖都落下來了,說道:“我真的不記得那個尤松,你可不能不信我。”
齊越然也不是糊塗的人,聽到他說孫永進的時候也就明白了七八成。所以其實心裡面也就不怎麼生氣了,但是瞧見那種場面還是覺得不痛快。
賀簡知道他軟化了,伸手過來將人抱緊懷裡,說道:“下次飯局還是跟著我吧,把我看緊點。”
齊越然掙了一下,車裡空間不大,覺得有點壓抑。他剛要推開賀簡,覺得椅子後背突然就倒了下去,不禁“啊”的輕呼了一聲。他被賀簡從側面抱著,重心本來就不穩,沒有椅背的支撐,一下也倒了。
賀簡按了座椅的按鈕,將椅背放平了,自己一翻身就把齊越然壓到了身下。然後又伸手從小抽屜裡拿出了遙控鑰匙,“叮”的一聲,車庫裡的燈滅了,一下周圍暗了不少,就只剩下車裡的燈光。
“幹什麼?”齊越然心裡直犯嘀咕,看到賀簡這樣就覺得大事不好。別說他臉皮薄,車震從來沒考慮過。就算平時在床上,也被折騰的受不了,更何況車裡這麼窄小,肯定不舒服。
“車庫的門我鎖上了,別擔心。”賀簡晃了晃手裡的遙控鑰匙,隨手一拋就扔到了車後座,然後俯低了身體,低頭去吻齊越然的嘴唇。
齊越然側頭躲閃,哪能讓他如願了,說道:“不行,這裡是車庫,鎖門了也不行。”
賀簡吻到了他的側頸,就流連著慢慢的啃咬,含糊的說道:“你不是不喜歡臥室裡的玻璃浴室和豹紋床麼?還有對面的大鏡子。每次讓你瞧一眼鏡子你都緊閉著眼睛不瞧。”
齊越然胸膛起伏很快,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被賀簡話語挑逗的。他一想到臥室的那些“變態”設計就臉上發燒。每次在床上做的時候,賀簡就喜歡讓他去瞧鏡子,他只要一睜眼就是淫靡不堪的畫面,一點也沒有保留的展現,此時被提及腦子裡反射性的出現那些場景。
賀簡感覺到他呼吸急促了不少,就低低的笑出聲來,說道:“乖,我會慢慢來的,不會弄傷你。”
齊越然咬牙切齒的,只是身體裡也有種衝動,又不捨得真的推開他,說道:“你剛才和那個演員拉拉扯扯的我還沒跟你說完……唔,啊……”
賀簡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一邊吻上他的嘴唇一邊去解他的襯衫扣子。齊越然很快就被他弄的頭腦發熱了,什麼話到了嘴邊也變成了呻吟。
車裡終歸地方太小了,齊越然覺得很不舒服,可又覺得比哪次都刺激,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心裡影響。雖然車庫門鎖著,但是他想呻吟也不敢出聲,快感似乎擠壓在體內少了一種宣洩的方式,把他折磨的很快就求饒了。
等做完了以後齊越然就後悔的不得了,腰酸背痛還是其次,主要是衣服被團著壓的皺皺巴巴,這從車庫出去,一進別墅遇到別人,肯定會被發現不對勁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