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勇闖亞馬遜叢林
☆、18 送行
第二日,天尚未亮,詹士凜睜開了雙眼,微博地有光亮下,詹士凜眼神柔柔地看著睡著旁邊的楊久年。
看了大概有三分鐘,詹士凜戀戀不捨地收回了視線,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
他這邊腳剛落地,楊久年這邊就雙眼迷朧狀地左手撐床,坐了起來。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說著,詹士凜一腿跪在床上頭頂住了那睡意朦朧、顯然還沒從睡眠中清醒過來的少年。“乖,在睡會。”
楊久年搖了搖頭,雙手揉了揉眼睛,一聲不吭地從床下走了下來,順手把燈打開,瞬間柔和的燈光照亮整個臥室。只見,楊久年一刻不停地走到了衣帽間拿出他昨晚早已為男人熨好的軍裝。
少年雙手捧著整齊筆直的軍裝,赤著腳,一步一腳踩在了柔軟的毛毯上。
他什麼時候做的?
詹士凜情緒激動地看著楊久年那雙白皙如玉般的雙足輕巧地踩著他特點從國外定制的羊毛絨的地毯上,一步一腳如同踩在自己的心尖兒上,半天,嘴下才憋出一句:“你不用做這些的。”
已經走到詹士凜面前的楊久年搖了搖頭把手上的軍裝放在了床上,邊道:“你對我做了很多事,可我卻不知道能為你做些什麼。如果這些力所能及地事我都不能做的話,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在這個家……很失敗。”楊久年看著詹士凜。
四目相對。
詹士凜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手摸上了他面前人的腦袋,“為什麼你每說的一句話都能讓我這麼感動。”抬起雙臂,詹士凜笑著示意讓楊久年為自己換衣吧!他不知道,其實他剛才這句話,也是楊久年一直想對他說的。
——為什麼你每一句話、每一個交代、每一件事都能讓我這麼的感動!
拉開睡袍的腰帶,楊久年踮著腳把詹士凜身上的睡袍脫掉,拿起放在床上三一式黑色夏季陸軍軍裝為對方穿上。自2031年中國軍隊在軍裝上再次進行了更改,這一更改是如今的軍事委員長朱紹國委員長提出的‘返璞歸真’,這一提案是根據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統一的多民族的共產主義中央集權國家——秦朝而得出,秦國以黑色為尊的國家,把以往的深藍色或綠色改為了黑色,以顯示對軍人的尊敬。
楊久年認真地給詹士凜穿好軍衣軍褲,在系好腰帶後,微微退後了一步。不得不承認,這是他見過穿上這套軍裝最帥的男人,筆直的黑色軍衣軍褲包裹住拿只有他才知道的有多麼強壯的身體。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穿上軍裝的男人,有一種讓他無法挪開視線的魅力。
“帥嗎?”
楊久年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問出這句話,古銅色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讓人臉紅心跳的寵溺。看著這雙眼,楊久年在詹士凜的目光下笑著點了點頭,給予了最動聽的讚美:“非常帥。”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誰的男人!”
詹士凜說這句話時,劍眉微微往上跳,絕美的雙唇微微往兩邊彎曲,一顰一笑無一不在張揚著他此刻有多麼的幸福。
四目相對,兩人在這寧靜,即將分離的時刻,只是看著對方,誰都沒有動。
樓下軍車的車燈已經閃了三下,這是提醒詹士凜時間到了。
“我要走了。”詹士凜看著楊久年,輕輕啟口,神情仿佛在期待著什麼。
楊久年對方的眼睛,點了點頭,沒說話。
詹士凜有些挫敗,最終自己先動了起來,輕輕抱了下楊久年,在他耳際說著:“好好保護自己。”話落音,詹士凜已經鬆開手,自行轉身走出了臥室門。
看著詹士凜一步一步離開自己的視線,聽著那消失掉的下樓時的軍靴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良久,一直站在臥室內一動不動的楊久年突然抬起頭,仿佛不要命地向樓下沖了出去。
而這時,“將軍,我們該走了。”
詹士凜最後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轉過身,看著前來接他的部下,神色一凜,厲聲道:“出發。”戴上軍帽,詹士凜坐上了軍車。
三輛軍用吉普車開啟,駐守在新奧運村的士兵戰列在兩旁,行軍禮。軍車緩緩遠去,就在這時,靠近最裡的梅苑大門突然被人從裡打開,只見楊久年衣衫不整地從院子裡沖了出來,雙手放在嘴邊當成喇叭,朗聲對逐漸遠去的吉普車喊道:“老公……”
坐在中間那輛吉普車上的詹士凜猛地抬頭,閃電般地站了起來回頭看向站在家門口,沖他喊叫的楊久年。
只聽,他喊:“……老公,一路順風,我等你回家。”
早晨八點,梅苑的門鈴準時響起,楊久年穿著一身便服打開了方面,看著站在自己家門前的陌生男人。
“您是?”
男人長了一副難得的俊美容貌,是那種能閃下人眼類型,跟詹士凜不同,這個男人雖然身著迷彩裝,頭戴貝殼帽,可在楊久年看來,有點妖。
楊久年在打量男人時,男人也在打量楊久年。
伸出手,男人帶著股意味不明地笑容自我介紹道:“原臣朔,也是你今後未來半個多月的教官。”
“您好,我是楊久年。”
“我知道,不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楊久年眨了眨眼,不明白這位教官要問自己什麼,但依舊禮貌開口道:“請問。”
“楊久琛跟你是什麼關係?”
楊久年一愣,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不過楊久年想到只要稍作調查肯定能調查出答案,也就直接回道:“那是我哥哥,不知道教官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聽見這個答案,原臣朔竟露出了個曖昧不明的笑容,然後,對楊久年的語氣也稍作不同起來,“我跟你哥哥是校友,我比他高三屆。”
楊久年聽後,驚奇地看著面前的原臣朔,“你也是北大生?”見對方點頭後,楊久年雖然非常好奇一個北大生為什麼去參軍,但終究因為這已經涉及到對方的隱私範圍,便沒有開口再往下詢問。反而,開客氣詢問:“需要進來坐一下嗎?”
原臣朔拒絕道:“不用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現在就要走。”
楊久年看著自家院門口的越野車理解的點了點頭,“您稍等的一下。”說完,楊久年就轉過身朝屋裡叫了一聲,“憨憨,把我的包拿來一下。”
家裡還有別人?
原臣朔好奇地把視線往屋裡看了看。
不一會兒,他就見從二樓下來一隻咬著書包,身穿黃色小馬甲的龐然大物屁股一妞一妞地向他們過來。
黃色小馬甲是楊久年從自己櫃子裡找出來,給憨憨穿的。
因為,詹士凜走後,憨憨一大早起來的第一句話,對楊久年說的就是:“我的行李呢?”
楊久年當場就抽了,找了半天,才從自己衣櫥裡找出這間黃色的馬甲給憨憨穿。憨憨個頭比楊久年矮了大概七釐米左右,楊久年這麼瘦,他的正常衣服憨憨是肯定穿不了的,那間馬甲類似於雨衣那種,是楊久年有一次外出去一個少數民族那邊在過瀑布時當地人送的。這才好不容易能給這頭體態肥沃的大熊套上。
總結:一隻會說人話的熊真的很不習慣。
為了不嚇到別人,楊久年跟憨憨約法三條:第一條,在外人面前不能開口說話;第二條,沒遇到危險時在外人面前不能顯露武功出來;第三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不許吃陌生人給的任何東西。
對於這三點,可憐的憨憨嗚嗚了兩聲,默默地承受了。
從憨憨嘴裡拿下背包,楊久年摸了摸憨憨的大腦袋,邊溫柔地交代:“要乖乖的,不許出門哦。我放學回來會順便給你買衣服,要老老實實在家裡,聽見沒有。”
憨憨睜著兩顆黑兮兮圓溜溜的大眼睛看了楊久年一會兒,過後,咽唔了一聲,默默狄轉過身,邁出了第一步……
楊久年見它這樣,忍不住加了一句:“我如果回來的早的話,就給你做飯吃。”
“哇唔……”猛地回頭,用兩隻熊掌抱住了楊久年的腰,大頭不斷蹭著楊久年。
楊久年被它這一折騰笑了起來,摸著他的大腦袋,笑著說:“好了,好了。我要走了。”
跟憨憨親熱完一陣,楊久年跟憨憨告別,剛轉過身,就看到一臉驚裝的原臣朔。
“這是?”原臣朔指著已經走進屋內看不到身影的憨憨,驚奇地看著楊久年詢問道。只聽,楊久年對著原臣朔一笑,面色不改地說著謊話:“詹士凜送我的大白熊狗狗,很可愛吧!”
“大白熊狗狗?靠,你當我這雙眼睛是窟窿嗎?”
“教官請你相信自己的眼睛,憨憨的確是一隻大白熊狗狗,不行,你聽……”轉過身,楊久年朝屋裡喊了一聲:“憨憨,憨憨,我要走了,再見。”
“汪汪……”
“……”
楊久年回過頭,看著已經風中淩亂的原臣朔,覺得還是不要刺激這位了,“教官,我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