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南疆軍區
楊久年他們算是提前來的,為了能更多的瞭解南疆軍區,四人分為兩組,楊久年和莫蘭一組,王海和魏青一組,從最基礎的隊伍開始。
為了不給軍區任何人帶來麻煩,楊久年他們拒絕了為他們安排的領隊。
他們是解放軍報社的記者,本就是現役軍人,四人穿上了黑色軍裝,配上他們軍銜徽章,為他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方便。
這天中午,楊久年和王海在採訪完坦克連,就直接在坦克連這邊吃了飯。軍隊裡的飯堂是最整件乾淨的,所有人穿著軍裝,排著隊伍,一個個拿著飯盒,笑著跟身邊人說這話,有條不絮地打著飯。不管軍銜大小,覺不會插隊現象。
楊久年和王海跟一幫子菜鳥來的比較晚,楊久年看著排的老長的隊伍,下意思地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他昨天處理照片又趕稿,睡得太晚,今早錯過了吃飯的時間。軍隊明文規定,飯堂的東西不能帶出飯堂的,要吃自己來拿,海他們也辦法給他帶兩個包子或別的吃的。
楊久年眼巴巴地瞅著隊伍看,心裡數著什麼時候能到他。跟他前後來到的菜鳥一看他這樣子,立刻哄笑地讓他排在自己前面。楊久年哪裡能做出這種事,他不過就是被餓了一頓而已,可這些人可是訓練了一個上午,肚子裡的東西早隨著汗液排泄出來。
擺著手,搖著頭,楊久年雙頰通紅地拒絕了別人的好意,默默地排在王海的後面。
別人見他一再拒絕便也不再多說。楊久年又再捂住肚子,可憐巴巴地瞅著隊伍,心裡暗數著,還有多少位到自己。
突然,一聲低沉威嚴地男聲旁邊響起,“拿著。”楊久年下意思地往自己旁邊看去,這一看,嚇了一跳,竟然是他今天早晨採訪的坦克一連的連長――黑澤。
“不不不……”
楊久年忙不送地推脫著。
“是不是男人,要你拿著就拿著,哪裡來這麼多廢話。”說著,黑澤連長把方盒往楊久年手裡一塞,就自顧自地走到隊伍最後,開始重新排隊。
楊久年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剛準備走到隊伍後面把飯盒還給黑澤,就被王海攔了下來。
看著站在隊伍最後不動如山的男人,王海拍拍楊久年的肩膀,“拿著吧。”
“可是這……”
“沒事。去吧。”
王海都這樣說了,楊久年也不好推脫,再加上剛才黑澤連長這麼強硬的態度,太再推脫肯定更照惹眼。走過隊伍最後,楊久年對黑澤對著道了一聲謝,便走到座位上,看著面前的飯菜。
在採訪這個南疆軍區最出名的坦克連中的一連長時,楊久年就稍微做了一點調查,很多人都對他說一連長是個鐵面無私,不苟言笑的黑包公。說完這些,這些人也免不了對他說,一連長是個讓人敬佩的男人,如果不是對坦克連有感情,他現在應該在特種部隊才對。
他的個人能力,作戰能力,指揮能力全都是頂尖的,上面很多人都看好他。
有了這些瞭解,楊久年帶著惶恐而後興奮的心情來到了坦克連。
當見到真人時,心中的惶恐反而沒了,眼前眉清目秀的人,怎麼用包公來比喻呢?
楊久年在採訪結束時,好奇地問出了這個問題,沒想到這個人沒說他唐突,反而笑著回道:“我要不板著臉,那群猴崽子們還不翻了天去。每天對著鏡子練習面無表情的樣子,我也很雷的!”
楊久年對這個人的影像一下就變了,這是一位令人欽佩卻不失風趣的男人。
“那你特意留鬍鬚,也是為了這點嗎?”看著面前男人的絡腮胡,楊久年問道。
黑澤下意思地摸了摸,一頓,點頭爽朗地笑著回道:“只可會意,不可言傳。”
這會兒楊久年坐在炊事班內的食堂內,拿著筷子,打量著站在隊伍最後的黑澤連長。黑澤連長的背影是高大英挺的,讓楊久年情不自禁想到很久沒見面的父親。
就在這時,黑澤突然轉身,銳利地眼眸一下就掃到盯著他看的視線。
四目相對,黑澤向楊久年露出了個淡淡地笑容。
霎時,看似悶頭吃飯實則都在**這一幕坦克連的在場人員震撼了……
靠!老樹開花?
吃完飯,楊久年和王海從其他人口中得知特種隊今天下午有一個作戰訓練。楊久年當場眼就亮了,看了王海一眼,兩人當即就趕緊王718連隊跑去,找到了連長。
“**,我們要進入今天下午的作戰訓練。”
連長正在洗臉,聽見楊久年的話,瞟了一眼身後一臉正色的楊久年後,笑著說:“小楊同志啊,你聽誰瞎說的,哪裡有什麼作戰訓練。”說著把毛巾擰乾,擦了擦臉。
“**……”
楊久年剛想再開口就聽這位連長說著:“小楊同志啊,你看我這裡還忙著……要不,你等明天再來成嗎?”
放你八個屁,明天再來還有個屁訓練!
楊久年第一次忍不住在心裡破口罵人,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李連長,718連是南疆軍區作戰連隊,這裡彙集的軍人不僅僅是整個南疆軍區,甚至可以說是整個新疆的尖刀部隊。李連長,我們是解放軍報社,是專門報導解放軍軍人的報社。您這是在阻礙我們的工作,讓中國人民瞭解自己的國家,瞭解自己的軍人……”
楊久年突然的嚴肅,讓這位718連的連長臉色有些微怔。
“如果您害怕我們透露出軍人的真實身份,那完全不用擔心。南疆箭頭不是南疆軍區的箭頭,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剪頭。”
霎時,李連長瞪大雙眼,手下動如閃電,下一刻楊久年的腦門上已被抵了一把槍。
楊久年雙眼瞄了一眼額頭上的槍頭,冰冷的觸覺讓他皺起眉頭,不過那雙清明地雙眸卻沒露出一絲害怕。
看著楊久年這瞬間的反應,李連長更加覺得眼前這個青年不像個簡單的記者,“你是誰?”
南疆剪頭是這兩年他們剛建立出來的一個隱秘作戰部隊,裡面每一位人員都可以單向完成**任務。
這種隱秘性作戰部隊,一個小小的記者不可能自動,就算是解放軍報社裡的記者也一樣。
對於被搶指著,要是在十六歲之前,楊久年還會害怕,但是從甲乙站在回來。楊久年對於槍,對於生命都了有心的感觸。
楊久年沒感覺什麼,旁邊的王海可嚇了一跳,當即就叫道:“李連長,你這是在做什麼?楊久年是我們報社的記者,你……”
王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這位連長的眼神給秒殺在嘴裡。“我沒問你。”說完,他從新看向楊久年,用槍低了低楊久年的額頭,“你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楊久年毫不畏懼,看著一臉緊繃,嚴肅的李連長,突然竟笑了一下。只聽楊久年帶著笑容,緩緩溢出:“我聽你們部隊裡面人說的。”
“誰。”
“……詹士凜。”
“……?誰?”李連長有些慌神,半天沒反應過來,“你說誰?”
王海看著帶著笑容的楊久年,突然覺得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原來也有**的一面,竟然逗人家上尉。
楊久年在李連長警惕的眼神下拿出了口袋裡的手機,調出詹寶寶的一個人的獨立照片然後拿給李連長看,隨即說道:“一年前,把南疆箭頭的事蹟被詹士凜編成了胎教故事,說給了他聽。”
王海看著楊久年一本正經拿著自己兒子照片解釋給李連長聽,忍不住笑了起來。
至於李連長目前有點反應不過來。
“李連長,南疆箭頭的事情其實我知道很多,不過一直沒親眼見識過。跟您說句實話,來南疆軍區我就是奔著箭頭來的。我一直想看看詹士凜放棄我受孕期間,用了近一年時間,用殘酷的實戰訓練出來的部隊。”
李連長現在是整個人都懵了。
這個他感覺還不錯的青年是誰?是是是?
“您是?……”
李連長這情不自禁帶上的敬語,楊久年明白,這是因為他的伴侶的關係。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伸出手,楊久年笑著看著這個看起來冷冷冰冰的鐵血連長,“李連長,請容許我向您更深刻地介紹一下自己,我是解放軍報社剛轉正的記者,楊久年。同時也是被你們冠上了第一軍夫的那個小屁孩。”楊久年笑著打趣著再次介紹了一下自己。
他和詹士凜結婚的時候才十八歲,很多人在知道詹士凜跟他結婚時,都會在背後說一句,詹士凜娶了小屁孩。
不過,他真的一點都不計較人家叫他小屁孩!真的……
簡樸的辦公室內,楊久年笑眯眯地看著這個有可能也說過自己是小屁孩的男人。
楊久年雖然表明了他是詹士凜的伴侶,不過想進這次的作戰訓練還是不容易。原因就是因為這次的作戰訓練,還真的被楊久年給預測到了,就是南疆箭頭的訓練,為了南疆這次的實戰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