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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控制[父子]》第59章
☆、第59章

 唐嘯現在時常呆在書房裡,今晚也是。

 整整一個星期,七天,自虐似的悶著,連話都甚少說,要不是現在唐家沒了主事的,他不得不抽出時間來和幹部們開個視頻會議或是電話會議,恐怕都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吳銃端著藥碗輕手輕腳地進去時,就看見唐嘯仰靠在寬大的椅背上,雙目緊緊閉著,兩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整個人頹敗得失了往日的悍氣,到處都透露著脆弱。

 碗裡的藥還是熱的,冒著騰騰的熱氣,到也不是什麼需要猛灌湯藥的大病,但也就是這看似不是病的病竟然把那麼強悍的男人給擊垮了,心裡難受,肝氣鬱結,原來還真是能削弱抵抗力的,原本健康得像牛一樣的身體被心病一折騰,當初受傷後殘留的小毛病齊齊地都冒了出來,尤其是肺部,以前中過槍,平時是沒事的,這些天又開始犯疼,咳嗽止也止不住。

 吳銃都沒見過有人能在短短幾天內瘦得那麼快的,明明身體上也沒什麼大病。

 以為他睡著了,吳銃把藥碗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就要折身出去,不料,唐嘯忽然大口地喘了口氣,猛地睜開了眼,定定地看著被嚇了一跳的保鏢,好一會兒才極其失望地收回視線,慢慢坐直身體。

 吳銃又回來把藥端到他面前:「藥好了。」

 唐嘯只覺得肺部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胸痛得厲害,引起一陣持續的咳嗽,喉嚨裡發出拉風箱的聲音,像是連肺都快咳出來了。

 吳銃聽得覺得自己的肺都開始疼了。

 他躊躇著絞起手指,扭捏得簡直像個大姑娘,掙扎了好久才冒死開口:「唐爺,小少爺都走了一星期了,真的不找嗎?」再晚一點,萬一真跟著那挨千刀的第三者跑到哪個旮旯裡躲起來,可是想找都找不到了。

 「……」唐嘯陰冷地瞥了他一眼,「找什麼?」

 「啊?」吳銃一愣,「找小少爺啊。」

 「難道是我不要他了麼?」明明是冷漠的話偏偏說到後來顯出滿滿的愁苦和痛心來,掩藏都是無濟於事的,想起那天阿潛護著梁鳴非頭也不回地從他面前一步步離開,唐嘯的心完完全全地沉了下去。

 吳銃觀察著他的臉色,以為今晚又和前幾天一樣無二要悲涼地過了,誰知道還沒退出去,就看到唐嘯單手掐著眉心,指著最左邊的書櫃上的東西問他:「那是什麼東西?那天——好像在哪裡見過。」

 吳銃一刻都沒耽誤,趕忙把那個大紙袋拿到唐嘯面前,說:「就是那天小少爺留下的,帶回來後唐爺您一直沒問過,我們也不敢動,就放著,我看了眼,就是些寫字用的東西。」

 唐嘯面無表情地看了幾眼大紙袋,讓吳銃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確實都是些寫字用的東西,毛筆宣紙硯台,算不上什麼上等貨,比他以前專程買給孩子的差遠了。

 現在想想,以前阿潛很喜歡寫書法,也有很多時間放在這上面,他寫字的時候那模樣真是安靜漂亮,記得以前他還獻寶似的寫了幅字送給他,到現在還掛在他家裡的書房裡頭,裱著精美的框,當寶貝一樣供著。

 吳銃看他盯著這些東西顯然是回憶起以前的事,又替他拿出那個長匣子,打開放到唐嘯面前:「這還有幅字呢,要不要看看?什麼好字能入得了咱們少爺的眼啊。」

 說著將那幅字展開。

 唐嘯猛地抬起頭,足足愣了有半分鐘,隨即突地站起來一把從吳銃手裡搶過那幅字抓在自己手裡:「這是他買回來的?」

 「沒、沒錯,這還是剛打開呢。」

 唐嘯慢慢地撫摸著那幅字,字寫得很有力道,只可惜在他眼裡是比不上阿潛當年尚且青澀的筆法的,但正如吳銃所說,這並非名家手筆的字阿潛為什麼要買回來?

 阿潛,為什麼要買這幅字回來?你知道,這幅字對爸爸的意義是不一般的。

 龍嘯九天。

 「裡面有我一個字,有爸爸一個字,我和爸爸兩個人在一起。」那時候,那孩子還小,還是把他當父親一樣喜愛著,那在一起的話語想必也只是說父子間的感情而已。

 可這回又是代表什麼?難道依舊僅僅是什麼父子的感情麼?爸爸不信,你都已經長那麼大了,什麼都明白了。

 琢磨不透他此刻心情的吳銃不敢貿貿然開口,默不作聲地揣摩了半響,終於忍不住小聲問:「唐爺,這幅字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唐嘯掃了他一眼:「怎麼放到今天才拿出來,阿潛留下來的東西早該拿出來了!」

 冤枉啊,吳銃面色如菜,當時您整個人都空了,哪看得見其他東西。

 更讓他受驚得是唐嘯單手一抓一把把他拉到近前:「給我找,馬上給我找出阿潛在什麼地方。」

 「啊?」

 「再去找梁洪烈,告訴他如果不在乎唯一的弟弟死,我很樂意代勞。」

 梁洪烈若是不在乎,那自然不必說了,若是他在乎,多他的力量來找人,總要快得多。

 吳銃見主子難得有了精神氣,心下高興也顧不得多問,急急忙忙出去下命令,聯絡梁洪烈。

 唐嘯又坐回椅子裡,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寸一寸摩挲著那四個字,就好像在撫摸他孩子的臉,深情得令人落淚。

 「這是送給爸爸的嗎?阿潛。」

 「爸爸收下了。」

 「我會很快找到你的。」

 他家孩子不是心甘情願跟著梁鳴非走的,唐嘯突然後悔了,當時即便是受了萬般打擊也不能蠢笨至此,由著阿潛離開,吳銃說他以往用錯了方法,強取豪奪先佔了身體還想搶他的心,沒有考慮過阿潛的感受,這次到後悔了,就算鎖住他的身也好的,總不至於真放他走了。

 終究是他太過自信了,梁鳴非太年輕了,那腦子甚至不及他的阿潛,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到底是小看了。

 那什麼東西,算計到他頭上。

 龍潛進一步失去了自由。

 梁鳴非把他銬在床頭,只有上廁所的時候才會從床頭解開,然後銬在他自己手腕上,連一分的僥倖都不施捨給他了。

 他現在的視野只有從床上透過窗戶看出去的長方形的天空,偶爾會有幾隻鳥飛過。

 他一個人被銬著一隻手躺在床上的時候會想起唐嘯軟禁他,不讓他出房門的時候,那時候他也和現在一樣悲慘,可人總是經不起對比,一對比就知道差距,很大地橫亙在那裡。

 梁鳴非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夜風從窗戶外吹進來,窗台上眾多的盆栽在風中發著沙沙的聲響,他進門就看到龍潛靠坐在床頭,翹著二郎腿在抽煙,一隻手被銬在床頭也絲毫抹不去他那淡定的優雅。

 梁鳴非走過去拿走他手上的煙,吸了一口,順勢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咋一看,還真不像綁架犯和被綁架的人,反而像老友一般。

 「你每天只這樣銬著我有什麼意思?」龍潛淡淡地說著驚人的話語,「你甚至都不想上我。」

 「你想讓我上?」梁鳴非嬉皮笑臉地湊上來。

 龍潛冷冷地哼笑:「我想讓你滾!」

 「要滾也帶你一起。」梁鳴非抱著他的頭挨上去就親了一大口,龍潛躲也不躲,這幾天下來他到也習慣了,梁鳴非雖說看上他,但最多也只是這樣而已,每次都是額頭,親得他額頭上都快掉一層皮了。

 「我覺得我們這樣僵持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梁鳴非又狠狠吸了口煙,吐完好幾個煙圈才開口:「一開始沒覺得多喜歡你,只知道你和我身世差不多,可你比我好,我母親死後,我被梁家接回去過了兩年,但最終還是被趕了出來,那時候我和我那哥哥算是唯一算得上親近的,可是漸漸大起來時間過了太久,也沒多少感覺了。」

 「我一個人在貧民窟莫名其妙地長大了,別人都覺得我是賤命,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賤命一條,你可能覺得微不足道,但你真的是唯一一個說我的命不比別人低賤的人,」梁鳴非笑了起來,眼神意外地很悠遠,「這輩子最值得懷念對我最好的就是我早逝的母親了,當初你說我的名字涵義時,老子的心快跳出來了,真是恨不得吃了你。」

 龍潛沉默了一下,說:「你如果仔細想想那似乎不是愛情。」

 「隨便你想。」梁鳴非摁滅煙頭,說,「反正我只想得到你一個人,你對我說的話只是源頭,感情可是日積月累的呢。」

 龍潛的語調沉了下去,「你今天不對勁,怎麼我聽起來像遺言似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梁鳴非終於偏過頭看他了:「你老子對我上了追殺令,那老男人太凶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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