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臉了，居然在誤以為東方龍中彈之後會死掉，不經大腦的脫口說出那些話，他實在沒有臉回家了。

　　東方龍不過是把他當成床伴而已，自己居然笨到以為他會陪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也太蠢了吧！總有一天，等到東方龍玩膩他之後，一定會把他甩掉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啊！就算總是冷冰冰的東方龍，偶爾接受他無賴的撒嬌，但那也不能代表什麼啊，不過是現在身為床伴的他偶爾可以享有的特權罷了，畢竟他全身上下還有利用價值？

　　但他為什麼要怎麼說呢？在東方龍被槍射中的那一瞬間，他腦袋一片空白，只想著萬一東方龍死了，誰陪在他的身邊，誰陪他一起睡覺，誰讓他撒嬌，誰讓他耍賴？而沒有他的世界，他也不想獨活了，在那時，他確實是有這種想法的。

　　照理說，那種奇怪的想法，不是他應該有的，他該不會喜歡上東方龍了吧？難道自己由一個隻喜歡女孩子的正常人，變成了喜歡同性的同性戀？絕對不可能，應該只是他一時無法接受沒有他的生活，而幻想出來的可憐悲劇罷了。可萬一一回到家，東方龍問起他那番話的涵義該怎麼辦？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他還是去找莊嚴，訴訴他心底的苦悶，解解他小腦袋裏的煩悶要緊。

　　發生搶劫事件的時候，東方龍正在會議室主持各部門的主管會議，秘書轉來了小王的緊急內線，說有歹徒拿著槍闖進了江語塵所在的銀行，他一聽到這些話，整個心揪得緊緊的，情緒也變得失常，深怕江語塵發生什麼不測，連會議也無法繼續主持下去。

　　他從未這麼失態過，只想飛也似的趕到江語塵身邊保護他，他也的確這麼做了，他丟下進行到一半的會議，每位部門主管只能瞠目結舌的看著他毫無預警的沖出會議室，且是在沒有交待半句話的情形下。

　　一趕到現場，東方龍立刻動用關係，急忙的拿了件防彈背心沖進去銀行，正好趕上江語塵想要自投羅網。

　　他不懂江語塵在逞什麼英雄，只有一副尚稱可愛性感的臉蛋，以及瘦弱的身子骨，居然也想憑這副模樣去當槍靶？幸好他及時阻止他的愚行，這是整件事情中，他覺得最幸運的一環，接著他施展嘴皮功，轉移歹徒的注意力，以讓員警無聲無息的攻堅，果然如預期的，他被歹徒打中了一槍，歹徒也順利的被逮捕落網。

　　接下來是最讓他意外的，江語塵講的那番話，簡直講到他的心坎裏了，他從來不知道這些話從江語塵的嘴裏說出來，會令他這麼開心，那是不是表示江語塵這小子是在乎他，或許還是喜歡他的？東方龍一想到這裏，簡直快樂上天了，今晚一定要好好的幫江語塵收收驚才行！邪惡的笑容在他帥氣的臉上展現。

　　江語塵讓小王飛也似的開著快車，來到位於東區最熱鬧的牛郎街，然後就打發掉小王，自己走進去「黑貓」裏面找莊嚴。

　　「你在電話裏說得這麼急，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莊嚴一看到江語塵踏進「黑貓」，即走過去迎接他，並照慣例將他拉進貴賓包廂。

　　「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慢慢說，別急。」莊嚴倒了杯果汁給氣喘吁吁的江語塵。

)　　江語塵毫無邏輯組織的說完今早發生的事。莊嚴聽完後，點了點頭，心底也有個譜了，也只有他這相處十幾年的好友才能聽懂江語塵那跳躍式的話。

　　「你懂了嗎？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才好。你知道嗎，我當時一定是看到血亂了分寸，才會這麼說的啦！」江語塵慌慌張張的皺著秀氣的眉毛。

　　「語塵小笨蛋，其實這件事情，我本不想點醒你，要等你自己想通了，再來做決定，但是我現在就可以好心的告訴你，你喜歡上他了。你的所有情緒，以及莫名其妙的話，完全都是因為你喜歡上東方龍了。」莊嚴握住江語塵的雙手，非常認真的跟他說。

　　江語塵漂亮的雙眼從困惑到不可置信，到不能接受，最後搖著頭想逃避，這一切全在莊嚴的意料之中。

　　「你不要再說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江語塵倏地站起了身。

　　「你要去哪？」莊嚴被他那慷慨赴義的模樣嚇了一跳．

　　「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我要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也要忘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就這麼決定！」江語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莊嚴拍了拍額頭，又來這套逃避招術了！是不是越樂觀的人，就越容易做逃避這件事啊？

　　「嘿嘿嘿，今天你看起來特別英俊喔！是不是騙了很多的男人啊？」江語塵不過是半瓶酒下肚，就開始發酒瘋了！

　　「你怎麼還是老樣子啊！酒量這麼差，一點進步也沒有！」莊嚴沒好氣的瞅著江語塵那被酒精熏得滿臉通紅的俏模樣。

　　江語塵傻笑著，「誰叫你平時都不跟我喝酒啊！今天我就睡你家吧，很久沒有一起睡了。」

　　「真是的，我就不信你可以在外面過夜。」莊嚴無奈的蹺起二郎腿，點起香煙。

　　此時電話鈴聲傳來，江語塵遲鈍的翻著背包，精神渙散的拿起手機應答：「喂，你是誰啊？」

　　「媽的！你敢問我是誰！你在哪里？」東方龍低沉又略帶火爆的聲音由話筒另一頭傳來。

　　「不用你管，我的事你管不著。」江語塵口齒不清的說著，一講完就很有種的掛掉電話。

　　莊嚴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江語塵這小笨蛋，不怕回去又被虐待啊？

　　手機再度響起，莊嚴快手的搶過來接聽。

　　「你這傢伙，敢掛我電話！活得不耐煩囉！」東方龍好聽卻火爆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是語塵的好朋友，我叫莊嚴，他喝醉了，可以請你過來帶他回去嗎？」莊嚴很客氣的說，心裏卻想著，東方龍這大爺不知會怎麼回答，是會就這麼丟下江語塵，還是會很體貼的來帶江語塵回家？

　　「你好好照顧他，我馬上就到。」東方龍好聽的聲音，再度回復到冰點。

　　掛完電話，莊嚴露出好看的笑容，心裏想著，看來東方龍也很在意江語塵這小笨蛋嘛，從昨天莊嚴故意演那出戲讓東方龍生氣，到今天又這麼阿沙力的說要來接江語塵回去，看來還挺在乎江語塵的，只是江語塵這小笨蛋無法理解東方龍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的想法，而東方龍也無法瞭解江語塵這種渺小的平凡百姓想法。

　　很快的，東方龍高大的身影即出現在大廳裏，他的出現引起了極大的騷動，多少男女立即欺身往他走去，但他只是淡然的掃視著整個大廳，梭巡江語塵那可愛的身影，對其他人無動於衷。

　　東方龍的眼裏只有早已睡在沙發上的江語塵，他大步的走過去，看了莊嚴一眼即蹲下身，將江語塵拉到自己的肩背上，背著他走出了牛郎店。

　　這一刻，所有看到的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感動，那是一種多麼深刻的愛意啊，才會令一個呼風喚雨，高高在上的男人願意這麼做，他的背影看來是這麼的偉大，因為愛而偉大！

　　東方龍將江語塵輕輕的放在轎車後座，不禁露出了溫柔的神情，注視著早已醉到不醒人事的江語塵。無論何時何地，江語塵總是能輕易的挑起他最柔情的一面，也只有江語塵才能令他如此愛不釋手，只想永遠的照顧他、愛護他。東方龍輕輕的撫著江語塵泛著酒色的紅臉蛋，溫柔之情顯而易見。

　　「到家了。」東方龍輕聲的說著。他輕易的將江語塵再度背上肩背，背著他穿過庭園，打開大門，站在玄關為江語塵脫掉球鞋，再背著江語塵走到位於二樓的臥房，將他輕輕的放到床上。

　　「我……不舒服……」才剛躺下床的江語塵在床上難過的翻來覆去。

　　「誰叫你喝這麼多的，笨！」東方龍的聲音完全聽不出生氣，只有溺愛，並坐在江語塵身邊注視著他。

　　「我想吐……」江語塵突然直起身，然後由喉嚨發出幹嘔聲。

　　東方龍趕緊抱起江語塵，將他帶到浴室，江語塵頭才剛對準馬桶，就立即辛苦的嘔吐起來，東方龍溫柔的拍著江語塵的背，直到他不嘔吐，才又細心的脫掉江語塵的上衣和褲子準備為他沐浴。

　　「你要……幹嘛？」江語塵口齒不清的呢喃，連站都站不太穩。

　　「你說還能幹嘛呢？你這醉鬼！」東方龍好聽的聲音裏有著促狹的意味，都醉成這樣了，還怕別人家對他怎麼樣嗎？後知後覺！

　　「你不要碰我！我……今天已經發過誓了，再也……不准你碰我一下！」江語塵語無倫次，眼神失焦的注視著東方龍。

　　「為什麼？」東方龍深感好笑，說不準就不准，江語塵把他東方龍當成什麼人了，豈是可隨意呼喚之輩？他仍舊繼續脫著江語塵的褲子。

　　「我告訴你，東方龍……我要永遠離開你，讓你……找不到我……」江語塵一喝醉酒，所有的膽子都來了，還敢連名帶姓的叫東方龍

　　「你說什麼？」東方龍瞇起了眼睛，原來這小子，一直都在想這種沒營養的事情。

　　「就是和你分開，永遠……不和你見面……」江語塵試著扯回自己的褲子，但卻站不穩的任由東方龍扶抱著他。

　　「為什麼？」東方龍臆測著，這是酒後吐真言，還是胡說八道？

　　「因為……莊嚴說……我喜歡上你了……」江語塵居然一副楚楚可憐的吸著鼻子，迷亂的眼神直瞅著東方龍。

　　「真的嗎？」東方龍樂在心中，這話可是當真？江語塵那雙眼瞅得他心兒怦怦跳，脫完江語塵的衣褲之後，他便拉江語塵坐到浴缸裏。

　　「當然……是假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你……」江語塵在浴缸裏孩子氣的潑了潑水。

　　「為什麼不可能？」東方龍輕輕的說著，他拿起肥皂在江語塵細緻的皮膚上來回擦拭。

　　江語塵突然大笑了起來，「因為……哈哈，你是男人嘛，我只喜歡……女人，那麼簡單……你都不懂……」

　　「女人可以讓你這麼舒服嗎？」東方龍另一隻空著的手，惡意的搓揉江語塵分身。

　　「不要……」江語塵雙手緊緊的抓住東方龍的手，試圖拉開他的碰觸。

　　「不要還叫這麼大聲？」東方龍不客氣的來回滑動抓住江語塵分身的手。

　　「啊……不要！要……射了……」因為酒精的麻痹，江語塵特別的敏感，一下就高潮了。

　　「敢去找別的女人，一樣讓你吃不完兜著走，你聽懂了嗎？」東方龍將江語塵從浴缸拉起身，準備幫他沖澡。

　　「我才不要，我只要女人！」江語塵真的是醉到分不清楚狀況了，居然敢當面忤逆東方龍。

　　「你再說一次！」東方龍散發出一股「再說一次就了結你」的嚇人態勢。

　　江語塵立即哀怨的噤聲，他只是喝醉，但可還沒有瘋到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他立刻感受到東方龍嚇人的氣勢。

　　東方龍狠狠的瞪著江語塵那不滿又哀怨的小臉蛋，不禁心軟。「有什麼話要說？」

　　「你每次就只知道威脅我。」江語塵的酒氣似乎恢復了不少，悲情的抱怨著。

　　「如果不威脅你，你人還會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嗎？」東方龍意有所指的說，並拿了條毛巾為江語塵擦拭身子。

　　江語塵一臉疑惑，他還是不懂，而且此刻他的腦袋，已經被酒精影響到非常遲鈍了，他無法思考，只想睡覺。

　　「好啦，過來房間。」東方龍牽著江語塵的小手來到房間，並走到衣櫃前拿出睡衣，幫江語塵換上。

　　「你好溫柔，如果你可以永遠在我身邊陪著我就好了。」江語塵突然語出驚人，然後含著淚哽咽的哭著。

　　東方龍的心，再度因為江語塵的話而被牽動著。今天一整天，他都處在驚奇的狀態中，江語塵的變相告白讓他的心變得更盈滿，心情更愉快。他被各樣男女告白的次數數也數不清，再多麼羅曼蒂克、多麼詩情畫意他都經歷過，但卻從未如今天這般實在，那只不過是幾句樸實的話語，卻足以在他的心底留下刻印，他也從未如此在意一個人的告白，他相信他空懸己久的心，一定是有個角落是要留給江語塵的。

　　東方龍緊緊的擁住江語塵啜泣的肩膀，柔情不禁竄上心房，江語塵為只想和他永遠在一起而哭泣，那是多麼單純的愛啊！

　　東方龍低下頭吻住江語塵那柔軟的唇舌，江語塵的唇舌依然是那麼的甜美迷人，仍然輕易的就可以挑起他的情欲以及他的情感，但是永遠在一起，卻不是他可以承諾的，他只知道至少到目前為止的自己，是想天天和江語塵在一起的。

　　東方龍輕吻著江語塵胸膛那誘人的粉紅凸點，還有江語塵那膩人的叫聲，都令他火熱昂揚。

　　東方龍將潤滑液塗抹在江語塵的私處，輕柔的用手指來回抽動著，直至江語塵習慣了有異物侵入的感覺，東方龍才將分身推進，一樣的緊窒，一樣的火熱，一樣的柔軟，這些都令東方龍無可自拔，熾人的快感是那麼的令人愛不釋手，那是和其他人上床都無法感覺到的感受。

　　「啊……快……」江語塵嬌滴滴的叫著，他想要東方龍更加深入，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自己的獨一無二，才能感受到東方龍此刻的眼裏只有他，才能感受到他真正的被東方龍在乎著。

　　直到此刻，他更加的深信自己是喜歡上東方龍了，莊嚴沒有說錯，但他相信一定是酒精讓自己這麼深信著的，因為他無法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因為他相信自己仍舊是只喜歡女孩子的正常人，所以逃避和樂觀的招術又再度出現。

　　東方龍快速的抽插著，讓雙方沉浸在歡愉氛圍中，那是奇妙、無可言喻的世界，就像置身天堂。

　　高潮過後，江語塵隨即入睡，折騰了一整天，喝了這麼多酒，又剛結束一場亢奮的性愛，早已疲乏的失去體力了。

　　東方龍支著身子，溫柔的看著江語塵那因為性愛歡愉而泛紅的小臉蛋，他輕輕撫過那柔軟的白皙臉頰，那上面有著一對秀氣的柳眉，紅紅的小嘴，長長的眼睫毛，挺立的小鼻子，小小的額頭，柔軟的頭髮，這些都令他愛不釋手，怎麼回事？這種情緒是什麼？他只是想要每天看著他而已，喜歡嗎？他倒不這麼認為，以他的個性，大概再一個月就會膩了吧，雖然這次維持了兩個月，已經令他嘖嘖稱奇了，但一切都會成為過往雲煙。

　　他輕輕的吻著江語塵光滑的額頭，並緊緊的擁抱住他那軟軟的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在他的身邊輕而易舉的沉沉睡去。

　　東方龍每每到了大半夜，就又會要江語塵一次，他搞不懂自己為什麼總是渴求著江語塵，不過是肌膚相接觸，就可以令他產生興奮感，他已經是個快三十歲的成年男人，不再是對新鮮感這麼著迷的年輕小夥子了，就算他有體力一晚上要江語塵很多次，但是江語塵不見得有那麼多體力應付他啊，今晚就忍住吧。

　　但軟玉在懷，豈有不動心的道理，他又不是柳下惠，所以江語塵又再次被他吃了一次，可憐的江語塵就在頭痛、宿醉和全身酸痛下迎接了第二天的早晨，而東方龍當然又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畢竟所有的需求都得到滿足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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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喔。」周美蓮跑到江語塵身邊關切的詢問他。

　　「宿醉……頭好痛！」江語塵揉揉發疼的太陽穴，無力的背靠椅子。

　　「你不是很少喝酒的嗎？看你喝成什麼樣子，怎麼工作啊！」周美蓮貼心的幫他倒了一杯熱茶，要想清楚，江語塵發揮不出才能，她這搭檔也會沒工作耶！

　　「昨天放假嘛，就去找朋友喝了些酒。」江語塵口氣柔和的說。對於周美蓮的耳提面命，他早就習慣了，畢竟這一切也是為了他和工作好。

　　「真是的，你昨天可是請假耶，還敢去喝酒，你之前的案件只剩後半段而已吧，我幫你完成吧！」周美蓮無奈的說。

　　「可是……」江語塵有點為難，因為周美蓮手上的案件雖然沒有他的多，但也是很忙，何況這件案子不屬於她的責任，現在讓她幫這個忙，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我知道你覺得不好意思，但今天就得完成這個案件吧？」周美蓮明白他的難處，但說實在話江語塵實在幫她太多忙了，現在正是她報答的好時機。

　　「好，好，我明白了！」江語塵有點艱難的應答，因為頭痛阻礙了他的思考。

　　江語塵一邊做著比較不需要花腦力的文書工作，平時這些工作都交由他的搭擋周美蓮完成，但現在他的腦子無法運轉，所以只得揀些較簡易的工作來做。

　　「總裁叫你過去他的辦公室。」傅斯年走到了江語塵的桌前。

　　「喔。」江語塵只是點了點頭，但心裏面卻想著，早上出門前東方龍的惡劣行徑──

　　「我頭好痛！」江語塵坐在床邊，不舒服的撒嬌著。

　　東方龍一邊穿著西裝，一邊冷言冷語，「活該，誰叫你昨天喝這麼多酒。」

　　「我不能去上班！」江語塵聽到東方龍這麼冷漠的話，反而更耍賴了，他的心底沒來由的就是希望東方龍對他好，安慰他、疼惜他，就算只是一句好聽話也好。

　　「瞧，昨天就是順著你的意，才會讓你喝這麼醉！」東方龍依然冷漠，說完話，即不帶半點感情的離開房間。

　　「你這冷血的傢伙，連對你的床伴都這麼冷漠！」江語塵憤憤不平的抓起床上的枕頭就往門口丟去，當然是在東方龍離開之後，才敢這麼放肆。

　　換好衣服，到樓下廚房準備用餐的江語塵，看到東方龍優閑地坐在餐桌上看報紙，吃早餐，就沒來由的一肚子火，生氣的不願多看他一眼．

　　「我要走了！」宿醉的江語塵一聞到早餐那香噴噴的味道就反胃，他不舒服的只想逃離餐桌。

　　「你不吃？」東方龍挑起一邊好看的眉毛，疑惑的看著他。

　　「哼！」江語塵嘟著小嘴，不文雅的發出鼻音，在穿過東方龍身邊時，卻被東方龍抓住手肘。

　　「吃完再出門。」東方龍命令著，一雙好看的黑瞳有不容拒絕的精光。

　　「你管不著，我偏要餓死自己！」江語塵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甩掉東方龍。

　　東方龍挑起一邊眉毛，不解的看著江語塵，不懂他又在生哪門子氣，又在不高興什麼？媽的，他長這麼大，還沒遇過有哪個傢伙敢對他這麼沒有禮貌！

　　「我讓小王載你去公司。」東方龍好意的說著。媽的，他有必要對這麼一個沒有禮貌的小子這麼好嗎？

　　「我情願昏死在路邊也不要坐你的車！」

　　江語塵一大早心情就非常不佳，也不怕講這種任性的話會被開除，反正如果真被開除，他就拿著東方龍給的過夜費去大玩特玩一番，再去找個溫柔點的男人愛，江語塵墮落的想著。

　　「你在說什麼？」東方龍散發出一股惹到我就不讓你好過的氣勢，這臭小子，讓他一分，就開起染坊來了。

　　江語塵嘟著小嘴，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到這種時候他豈敢再多說半句話，認識東方龍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此刻還是腳底抹油比較實在。江語塵識相的立刻沖出廚房往大門跑去，只怕晚一步，又要被東方龍欺負了。

　　「這小子搞什麼？嘖！」

　　東方龍莫名其妙的看著江語塵那跑掉的可愛身影，搞不懂江語塵在想什麼，昨天明明還哭著要永遠和他在一起，怎麼到了今天早上就變這副德性，難道這小子當真這麼想要再放假一天？早知就依了江語塵，東方龍無奈的想著，喔！這可不行，樣樣縱容江語塵，他還把他放在眼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