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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二次包養/重生之故人舊事》第39章
☆、39•心心念念

顧適緩緩移開目光,環顧了一圈老舊的房子,疏落的舊式家居,散亂的碎紙和一地的狼籍,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沒有一絲可留戀的地方,原來,拋棄這一切只需要兩百萬,只要有錢就能解除所有束縛,再也不必有回頭之日。

他轉過頭,諷笑著反問顧之中:“你覺得,我有這麼多錢給你嗎?”

顧之中被他一問怔呆,“什麼?你沒有,你找金主要啊,上回在醫院裡不是有個男人幫了你嗎?就找那個人要啊!”說著,還不無諷刺地道:“你那屁股也不是白捅的對吧,嗯?”

“顧之中,你還是不是人!”顧媽忍無可忍地怒斥道。

顧適閉上眼,咬緊嘴唇不發一言,過了好半天,才緩慢又堅定地道:“我沒有,一分都沒有!”

“你……你這臭小子…….”顧之中正要往下罵時,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沉著溫潤的聲音,“兩百萬是麼?我替他出了。”

顧適一驚,陳行深什麼時候站在門外了?他剛想阻止時,門已從外邊拉開,夜風夾著細雪團團飛舞著捲進房裡,迎著皎皎雪光,陳行深高大穩重的身影出現門前,許是站了有好一會,他的米色大衣上全積著層薄薄細雪,發上,雙鬢,粘染著雪沫。

唯有一對堅韌深情的眸光定定地望著顧適,情深如雪,光華灼人。

“就是兩百萬是嗎,行了,明天帶著這個去浩海集團財務部去領錢。”陳行深從大衣內袋裡掏出一張卡,目不斜視地扔給顧之中,而後拉起顧適的手,道:“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顧適猶豫地問他:“這不好吧,不需要給他這筆錢,我……”

“不用說了。”陳行深輕輕以指封他唇瓣,顧適這才發現他嘴唇已經凍的青紫,頓時止言,想必是自己久沒有出來,讓陳行深擔心了,但又不好冒然進門,只能靜靜地站在門外等著他,當聽到顧之中威脅的話時,才忍不住硬聲插/進話來。

他只覺得心口苦澀澀地,又是一筆,欠這男人的債讓他怎麼還?

陳行深拉著他們上了車,顧楓披著大衣從車裡探出頭來,他剛剛做完手術,一張俊臉白如糖霜,看了眼房子裡,輕聲問道:“爸呢?他真的肯放我們走?”

顧適伸手給他拉緊了大衣扣子,回他個安慰的笑,“別管他了,那個男人只要有錢什麼都能同意,我們走吧。”

雪夜裡,黑色奧迪車穿過窄小破舊的街道,一路的顛簸,顧適扶著母親,朦朧夜色中忍不住撇頭張望舊屋,也不知道拿了錢的顧之中怎麼樣了,舊屋仍是墨黑一片,或許正在樂不可支地發著賭財夢吧。

車子突然一個急刹,顧適驀地抬眼望去,只見老街巷口前竟站著十多個衣著不善的男人,手裡都拿著棍棒。為首的一個男人身旁站著的竟是表妹蘭珠,她勾起紅唇,一付得意的冷笑。

陳行深有些愕然,他正想打開車門,顧適忙叫住他,“不要下去!他們是來找我的!”

話才落下,只見蘭珠偏仰著頭,對旁邊的男人說了些什麼,那男人陰鷙的笑了笑,揮手做了個手勢,一群男人大搖大擺地圍上來。

陳行深毫不遲疑地下車,以同樣的氣勢迎上去,顧適驚得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得罪完了家裡的親戚,這會蘭珠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回來的?

顧媽緊張地抓緊他衣袖,焦慮地念著:“別下去啊,別下去啊,小適,他們已經在家裡守了你好幾天了,你爸這些年欠了他們一屁股債,上回你在醫院又得罪了他們,你表親家裡沒少人想找你算帳,那個殺千刀的顧之中,肯定是他通知她們了,小適,你可千萬下去啊。”

顧適心一窒,不禁回頭又望一眼墨黑的舊屋,顧之中終究是不想輕易放過他們,他咬了咬唇,用力推開車門,大步迎上去。

大雪瞬間鋪天蓋地,天空越發顯得幽深無邊,千萬片雪花卷著團匝匝實實地落下,面面相對時,蘭珠驕橫冷笑,“顧適,你們家欠我們家的債今天我要討個乾淨,包括你那賭鬼老爸的爛帳,還有我姐姐姐夫的那筆數,今天算個明白!”

說罷,她身邊的男人打個響指,周圍十多個男人紛紛亮出傢伙,陳行深目光冷凜一閃,威懾道:“你們想幹什麼?小適欠你們多少錢,報上數來!”

蘭珠哼出幾分嘲諷,輕挑秀眼打量著眼前這位高大男子,她認出這是當日醫院裡生生挨了奶奶一巴拳的男人,然後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一通電話就讓姐夫家的公司完了蛋。

不過,她並不畏懼這人,雖然出身富貴,身上卻少了攝人的氣場,是那種令人望而卻步,冷凝至極,哪怕半個字都不露,單單是一記似冰刃般的眸光就能讓人站立不安,動魄擾心。

舞動雪花中,她仿佛從幽暗中睨見那個男人,對!只有那日超市裡護著顧適的另一個男人,那才是上上品的男子,可恨的是,這百里難尋的男人竟護著顧適?!

身旁的男人碰了碰她,她才回過神來,便道:“我知道你們陳家不缺錢,不過,今天我蘭珠不要你半分錢。”說著,她手突地一指,直直對著顧適,眼中掠一道狠絕地目光,“我就要他一隻手!”

陳行深震驚地神情一凜,呵道:“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顧適冷笑,“蘭珠,你要我一隻手做什麼?”

“我要看你斷了手還怎麼到處勾搭人!”最是可惡的是,這私生子竟能搭上那位如神祗般的男人,榮家,榮思城,單單是這三個字就已經讓她心神不寧,誰不想著這位財經天地裡的黃金貴公子,圍繞他身邊的名媛何止兩三人,對持貌而嬌的蘭珠來說,榮思城就像是一個煙霧彌繞的錦夢,只可雲裡霧裡觀著,從沒想著能靠近分毫。

而顧適,卻做到了,儘管是不恥的合同情人!

她咬著牙再次重審,“我要的就是這個,陳二少,你拿不拿的出?如果不行,我就自己來取!”

話落,身邊的男人們全都做好姿勢,擺步抬刀,目露凶光,這種情勢就是陳行深再善打也招架不住人多勢眾,顧適咬著下唇,沉默片刻後,踏前一步,在她面前豁地伸出手,“是不是要我一隻手就能放我們走?”

陳行深震驚地望著他,急急地拉住他,“你幹什麼?快躲開!”

顧適回眸淡笑,一派的雲淡風輕,漆黑如墨的眸底卻有著深深的悲憫,只要能告別過去,只要能有屬於自由的生活,他什麼都可以做,他知道數年來家裡因為父親的原因欠了不少親戚的債務,還有種種因欠賭債而入獄找人擺平的事,這裡頭,表親家沒少出錢。

縱是冷眼嘲諷,也是一筆人情債,也難怪被人看不起,也難怪窩襄的活了數年,顧適苦笑著輕歎一聲,緩緩垂頭閉上了眼,雪花輕落在眼睫上,涼涼的,一如此時心境。

他原想跟這些所謂的親人一刀兩斷,老死不相見,可沒想到會有今晚一幕。

車裡是大病初愈的哥哥,可憐的母親,還有身邊這位一直守著護著自己的人,他顧適若是不低頭,怕是連累了這些最後僅有的至親的人。

蘭珠見他這樣,笑得花枝亂墜,她得意從旁邊的男人手中取下刀,行至顧適面前,仰起如花容顏,嬌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顧適,你真以為我們顧家有當你是顧家人嗎?呵呵呵,你就是你媽在外頭偷偷托回來的孽種,你媽沒告訴你吧,她當年生下你哥哥後,就出外打工,一年後大著肚子回來,這事整個顧家都知道,這些年顧家肯養活你就不錯了,所以,你也別怨我,要不是我們家一直幫你爸,只怕你連飯都吃不上呢!呵呵呵!”

她瞳孔突然緊縮,話鋒霎時一轉,“我們家這樣幫你們,你卻害得我姐夫傾家蕩產,哼,這一刀算是便宜你了!”

說著,牙一咬,揮刀砍下,電光火石間,陳行深猛地拉開顧適,刀光只在空中虛閃而過,蘭珠眸光狠凜,尖叫道:“別給你路不走,阿傑,叫人上啊,打死這個小畜牲!”

一群持刀男人聞聲便身形疾動,陳行深拉著顧適迅速退到車旁,可不稍半會,那群男人便團團圍住整輛車,千均一發時,幾束刺眼的光束從不遠處射進來,人人頓時擋眼回頭望去。

七八輛路虎急刹在老街巷口,為首中央的是一輛再熟悉不過的黑色高級轎車,不多時,路虎車內紛紛跳下數個黑西裝男人,人人氣勢肅然,一股隱隱的殺氣在空氣中彌漫開。

黑色轎車的駕駛位先打開車門,西服筆挺的菲力俐落地下了車,快步走到後方拉開車門,微傾身,道:“榮少,他們在這。”

探出身子的榮思城姿態優雅沉穩,他依舊是一襲黑色羊呢大衣,茫茫天地間一色雪白中,他的身姿尤為令人神悚,玉屑飛揚,漫天徹地,他站立在車旁,緩緩輕撫著黑色皮手套,軒眉輕挑,眸眼冷凝,目光在數人間流轉,只片刻,就單單看著那個人不放。

顧適,你真的以為可以逃離我身邊麼?

薄唇在心思翻湧間輕輕抿起,帶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身邊的菲力趨步上前,在他側邊耳語幾句,他淡淡而笑,眉目裡掠過一道不經意的薄嘲,隨之,雙手悠悠地插進衣袋中,緩步向他們走去。

突然而來的車隊和保鏢讓蘭珠等人訝愕,她當然知道那個迎著風雪走來的男人是誰,超市一面早就讓她心神失控,而此時悠然而至的冷俊男人更是令她目不轉睛,周身像被點了穴般,竟怔怔地呆著動彈不得。

“他是誰?”人群中有好奇者問出一句,就連蘭珠身邊的男人都平白生出些怯意,轉頭用眼神詢問蘭珠,蘭珠凝了好半天才輕聲回道:“他就是榮思城,榮家現今的掌權者。”

她一語驚起,馬上有人識時務地收起手中刀,還有人已經悄悄退出隊伍,做好離開的準備,不說別的,單聽榮思城三個字,F城裡誰人不知,榮家世代尊貴,被譽為紅色貴族,哪個普通人敢得罪榮家的人,那不是給自己找死嗎?

人群漸漸散離,蘭珠身邊的男人見狀忙拉了拉她,小聲道:“我們也快走吧,榮家的人得罪不起,珠珠,快走啊。”

蘭珠咬了咬下唇,回眸狠狠地瞪了眼顧適,“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逮著你的,哼!”

話落,被男人連拉帶拽地拖著跑進老街裡去,顧適默然望著她們離開,這才重重籲出口氣,可少頃,男人的黑色羊呢大衣衣角,高級定制的皮靴,已經落入眼裡。

“你想去哪裡?一聲不吭地離開榮家大宅,是要做什麼?”榮思城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眼神裡幾分疼惜,幾分怒意,但說出的話音調還是一慣平淡驕昂,仿佛是風雪夜中即將重襲的冰霜,字字落在人心上,有種說不出的涼意和鈍感。

顧適垂手佇立,默了會,平靜地道:“我不回去了,榮少,借你的五百萬我只用了幾十萬,剩下的錢在我大舅那,我已經跟他說讓他把餘下的錢數給你,至於那幾十萬,我會在下個月還給你。”

榮思城微微眯起眼,眸露一抹暗色,他定定地凝著他,問:“我再問一句,你真的要走?”

“是,榮少,我已經決定好了,這事我也跟你說過,我不會再回去了。”顧適抬起頭,堅決的說道。

榮思城臉色驀地變了變,但很快恢復常態,他上前一步,氣勢在瞬間散發出壓迫的意味,“顧適,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主動權在我而不在你,我沒有同意你走,你走不了!”

顧適從容的望著他,唇角帶上一抹淡笑,語氣平緩地道:“榮少,我們之間哪還有什麼主動權?你不要忘了,合同已經被你給撕了,我們現在的契約結束了,走不走得了,真不是你說了算。”

“你敢!”縱是再淡然沉穩的榮思城此刻也怒了,他猛地一震,一手抓緊顧適的手臂,硬聲道:“你別忘了,我當時也跟你說了一句話,如果你敢離開,我就讓你哥再進一次醫院!顧適,你不要逼我。”

顧適略驚了驚,但卻垂下頭,似笑非笑道:“榮少,你這又是何必,我們本就是一紙合同才拴在一起,我離開你,你可以去找更多更好的情人,又或者,去跟常少坦言你多年來的愛戀,不是更好麼?”

他仰起臉,笑容似雪地裡一抹錦繡顏色,叫人看了頓時心動,只是這笑落在榮思城眼裡,只感到心口隱隱的痛,不舍、疼惜、欲念,心潮翻湧好像掠起風暴的大海,他不能放開這個人,如果說之前對常凡產生的只是一種類似愛情的友情的話,那麼現在,榮思城可以明確的告訴自己,對這個人,他才是真正的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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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人類已經不能阻止我灑狗血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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